趙一晨命管家前去李家歸還骨灰去了,晚娘急得在院子裏來迴踱步著。


    “怎麽辦怎麽辦?他們李家肯定要怪罪我們,肯定要賠錢賠罪了……”


    “賠錢賠罪也是應該的,他們要是獅子大開口怎麽辦……”


    見晚娘急得像熱鍋螞蟻一樣,趙一晨忍不住開口安慰道:“不用太擔心,小武畢竟是個五歲的幼童,不懂事,跟他們家好好道歉講清道理就行了嘛!”


    晚娘搖頭道:“哎喲,你想的倒簡單,這世上哪有那麽多道理噢,你家這附近住的人家都是非富即貴,人家李家是大戶人家,聽說家裏有人是工部的員外郎,六品官職,我和你爹剛來京城初來乍到,怎麽比噢?”


    趙長川也搖頭道:“我們這邊隻有你在朝廷任職,但你也隻是在青衣衛擔任總旗,他們官職壓過你一頭,得罪他們家,隻怕我們麻煩大了。”


    趙一晨淡淡地安慰道:“不怕,我能保護好大家,有我在,他們不敢對我們怎麽樣。”


    趙一晨心想:官職六品又如何,敢得罪我,無論是長生教的暗殺,還是青衣衛的明搶,哪個都能讓他工部的員外郎不好受。


    “就憑你?”晚娘目光斜視著趙一晨,“別吹牛不打草稿了行嗎?你才進青衣衛多久,你說說你怎麽保護大家?”


    “呃……”趙一晨笑著擺擺頭,晚娘初來京城沒多久,不知道自己在青衣衛的能量,此時也不方便跟她解釋過多。


    “啥?你真是越來越會吹牛了,一句吹牛的話說一遍就算了還說好幾遍……”晚娘搖搖頭,覺得趙一晨在吹牛的路上漸行漸遠難以迴頭了。


    趙一晨見狀,不禁笑著提議道:“要不我找到我哥趙達,讓他帶點長生教的兄弟來暗殺李家。“


    趙長川大驚:“兒子!你哥趙達是走魔教的人,您說的就是暗殺朝廷命官啊!朝廷命官被殺,絕對是大罪,得不償失!“


    趙一晨忙說:“我沒想到這一層......“


    趙長川嚴肅道:“兒子,暗殺朝廷官員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反而會害死你哥哥趙達。朝庭嚴打犯罪,他非死不能。若李家人不肯饒恕小武,我給他們磕頭賠罪賠錢都行,可萬萬不能讓你哥哥做出如此死罪之事。“


    趙一晨沒想到趙長川這麽關心自己,頓時不禁心裏一暖。他想了想,溫和的笑了:“父親說的對,暴力解決之道不是明智之舉。“


    一時間眾人沒能商量出解決方案,晚娘心憂如焚,緊張地凝望著村莊遠方的輪廓,似乎預感到一場狂風暴雨即將席卷襲來。


    果然不出晚娘的意料,很快趙一晨的管家灰溜溜的迴來了,他的身後跟著氣勢洶洶的李家一家十幾號人。


    李家的一家老小十幾號人擠滿了狹小的院子,他們的臉色如同烏雲密布,每個人的目光中都閃爍著怒火。


    李家的家主,李鐵牛,是個英勇威猛的中年男子,他的氣質如同磅礴大山,不可一世。目光如同利劍般銳利,難以直視。


    他高高在上地盯著趙一晨一家人,猶如鷹瞵兔子般的傲慢。他一聲斷喝:“你們家的孩子竟然如此放肆,竟敢偷我李家的老爺子的骨灰!”


    “我家老爺可是工部的員外郎!朝廷的正六品官職!方圓十裏誰人不知?我們李家動用起關係能把你們踩死!我今日便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趙家的院子裏,陽光斑駁,李家眾人的麵孔隨著瑟縮的樹影不斷變幻,仿佛一幅陰陽割昏曉的畫卷。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對峙的雙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家人十幾口人高高在上,神情高傲,晚娘劉芙蓉和趙小佳見狀不禁麵色蒼白,心裏惴惴不安。趙長川臉色蒼白,晚娘劉芙蓉正要上前說話,突然她被趙一晨拉了迴來。


    趙一晨則鎮定自若,他走上前,把趙小武趙小佳護在身後,抬頭挺胸地麵對李家的逼視,他誠懇地說道。


    “李家主,此事確實是我家小武的錯,身為他的長兄,我替他向各位道歉!希望大家看在他是五歲幼童年幼無知的份上,原諒他。”


    “你說的倒輕巧,你家小孩偷了我們骨灰,再把骨灰還迴來,一句道歉就算了嗎?”


    趙一晨沉聲道:“李家主,此事確實是我家幼童的錯,我願意賠償銀子以示誠意,希望你們不要再追究此事,否則大家都不好看。”


    李鐵牛:“你是什麽人,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在下趙一晨,大魏青衣衛總旗。”


    “你是青衣衛?”李鐵牛臉色一變,但是聽到趙一晨說是總旗又稍稍恢複了點平靜,他哼了一聲,“區區總旗而已,又不是百戶,我家老爺還不至於畏懼一個總旗。”


    趙一晨在心裏冷笑,他轉向對晚娘劉芙蓉說道:“晚娘,麻煩拿一兩銀子過來。”


    然而,李鐵牛並未滿足於此,他冷笑道:“趙家啊,你們家的孩子犯了如此大的錯,你覺得僅憑一兩銀子就能了事嗎?我要你們賠償五百兩銀子,這才算是對我李家先祖的尊重!”


    趙長川和晚娘劉芙蓉聞言,頓時臉色蒼白。


    晚娘劉芙蓉急得額頭冒汗,心裏卻忍不住瞪眼,這李家真是欺人太甚!


    趙一晨心裏一陣冷笑,他知道這是李家故意刁難趙家。


    這時,李家的二兒子李剛看到趙一晨身後的趙小佳,見她十分貌美,不由猛地一拍腦袋,獰笑道。


    “既然你們拿不出錢來,那就用你家那個小妹子來抵債吧!她長得倒是清秀可人,我看我們李家還缺她一個媳婦呢。”


    李家的眾人紛紛附和,目光中流露出貪婪之色。趙家的小佳聽聞此言,嚇得麵色蒼白,緊緊抓住母親的衣角,眼中泛起淚花。


    趙一晨他知道此事今天無法善了了,他已經做好動手的準備。


    李家眾人如虎視眈眈,狼狽為奸,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企圖將趙小佳據為己有。他們紛紛痛斥趙家,惡言相向,妄圖將趙小佳逼入死角。


    李鐵牛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手指著趙一晨,獰笑道:“小子,你是青衣衛又能如何?我們李家要讓你們付出代價,你們就得付出代價!”


    李剛則目光猥瑣地瞅著趙小佳,嘴角上揚,露出陰險的笑容:“小姑娘,別害怕,跟了我,我會好好疼你的。”


    然而趙一晨巋然不動,他緊緊護住趙小佳:“要想碰趙小佳一根汗毛,我會讓你們付出慘重代價。”


    “哈哈哈,我們十幾個人會怕你一個?”李鐵牛的冷笑著,帶著身後的十幾號人朝趙一晨逼迫而來。


    李鐵牛獰笑著看著趙小武,目光中透露出難以抑製的怒火。


    “看看這小賊!竟敢偷我們李家老爺子的骨灰!”李鐵牛惡狠狠地說著,一巴掌狠狠地甩向趙小武的臉。


    趙一晨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身影一晃,手腕已抓住李鐵牛的手腕。


    李鐵牛驚愕之際,已被趙一晨一個下壓整個人撲倒在地,動彈不得。


    趙一晨冷笑道:“敢用手傷及我家孩童,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一隻腳毫不留情地踩在李鐵牛的手臂上。


    李家一群人見狀,朝趙一晨撲來,趙一晨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身形一晃,已經出現在李家人的中央。他手中無聲無息多了一根藤條,如同活物般靈活地在空氣中揮舞,瞬間就擊中了李剛的要害。


    隻見李剛腳下一軟,跪倒在地,捂著被藤條打中的頭,血汨汨的滴落。李剛捂著被打中的肩膀哀嚎著,


    李家其他人同時圍了上來,趙一晨藤條猶如狂風驟雨般疾打而出,一個一個掃倒在地。有人從後麵偷襲,被藤條狠狠抽到麵頰,鮮血四濺。


    李家人怒而狂攻,卻被藤條一一掃翻。他們紛紛倒地,捂著青腫難以愈合的傷口,發出淒厲的哀嚎。趙一晨的藤條猶如狂風驟雨般不依不饒,一個個將李家人掃到地上,扯破衣服,露出青腫的傷痕。


    趙一晨的風格淩厲狠辣,仿佛憑空變出無數雙手,藤條疾舞,伴隨淒厲的哀嚎聲。


    片刻之間,李家十幾號人已被砸得哀虔遍地。


    趙一晨藤條停手,慢慢踱步而來。他俯視著地上遍體鱗傷的李家眾人,冷笑一聲:“大張旗鼓來興師問罪,卻怯於一人,實在可笑。今日之事,我當作未曾發生。“


    “不過,藤條留下的傷勢一時半會兒消不了痛。當此咎由自取之時,期許你們識相知恥。“


    趙一晨收起袖子,走迴家門口的趙小武身邊,慈祥的說:“不用怕,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李家眾人腿肚子打抖,哆哆嗦嗦地嚷道:“你給我等著,我們迴去稟報我家老爺,我家老爺跟你們青衣衛一個百戶很熟,等著你的長官教訓你吧……”


    趙一晨一陣冷笑,正要說話,這時,天邊忽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眾人紛紛側目而望。


    隻見三名男子騎著高頭大馬,三人正浩浩蕩蕩地從遠方飛快馳來。


    那為首三名男子中為首一人身披青衣,其餘兩人身披藍衣,三人都威風凜凜,氣宇軒昂。


    他們三人腰間懸掛一把鋒利無匹的長劍,劍鞘鑲滿珍珠寶石,富麗堂皇,一看就是朝廷裏當差的。


    不一會兒,那三名男子就已經騎著高頭大馬來到趙一晨家門前,為首一名男子一雙銳利的眼睛看向院子裏的眾人,透露出嚴謹而冷峻的氣息。


    他看向趙一晨開口問道:“這裏就是趙一晨家吧?你是趙一晨對吧。”


    趙一晨朝他們仔細看去,隻見那說話那人頭戴著黑色圓帽,上麵飾有金絲繡花,一身青色長袍,上麵繡有銀色花紋和圖案,青色長袍之下,則是一身青色鎧甲。


    趙一晨之前也曾經見過別人穿過與這相同的服裝,這是青衣衛千戶的服裝。


    “青衣衛?這人是青衣衛千戶?青衣衛千戶來我家找我幹什麽?”


    趙一晨心裏翻江倒海,不禁疑竇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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