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昌臉色一變,正準備拒絕趙一晨進來,不料趙一晨主動推開門走了進來。


    趙一晨進門,看到嚴慶也是一愣:“嚴兄弟,你怎麽會在這?還受了這麽重的傷?”


    陳文昌臉色一黑,趙一晨上前扶起嚴慶:“陳大人,嚴兄弟怎麽在你這受傷了?”


    陳文昌連忙道:“嚴兄弟剛才在與我切磋時受了點兒內傷,我正準備叫大夫來看他。”


    趙一晨點點頭,若有所思,“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他轉向嚴慶:“嚴兄弟,我這就去請大夫來為你治療。”


    趙一晨快速地轉身離去。


    嚴慶靠在牆上,虛弱地抬眼看著陳文昌,心中升起一絲慶幸。雖然現在身受重傷,但總算保住了性命,趙一晨的出現真是天時地利人和。


    陳文昌怒火中燒,一拳砸在牆上,牆皮震落,露出裏麵的青磚。他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嚴慶拆骨剝肉,但又擔心趙一晨迴來,隻得壓抑住心頭的怒火。。


    不一會兒,趙一晨就迴來了,陳文昌以為趙一晨帶迴來的是大夫,但開門後,卻沒想到站在趙一晨身旁的卻是錢百戶和一幹小旗。


    陳文昌心中一沉。


    錢百戶冷笑一聲,手裏拿著一張逮捕文書,看著陳文昌說道:“你誣陷青衣衛同僚趙一晨受賄,又打傷小旗嚴慶,這是周千戶簽署的逮捕文書,現奉周千戶之命,將你抓捕。”


    陳文昌大怒,眼眸中射出寒光,“你這是何等胡說!我何曾逼迫嚴慶誣陷趙一晨?我何曾想殺嚴慶?這都是子虛烏有的汙蔑,你們這是要我的性命!”


    錢百戶不為所動,依舊麵無表情,“我們有證據。嚴慶,你說,陳文昌有沒有逼你誣陷趙一晨受賄?”


    嚴慶身體顫抖,神情恐懼,但還是垂死掙紮著開口:“沒、沒有。是我自己誤會了。”


    他不敢當著陳文昌的麵供出真相,生怕陳文昌會當場將自己血洗。


    趙一晨皺眉,對嚴慶說道:“嚴慶,你不必怕他,你把真相說出來,我保證他不會傷害你。”


    嚴慶呆呆地望著趙一晨,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這可能是自己性命唯一的一次機會,如果不說出真相,恐怕自己會死在這間屋子裏。他鼓起勇氣,指著陳文昌,聲音顫抖地說:“是、是他逼我誣陷趙一晨受賄,他、他還想殺了我滅口。”


    “胡說!”陳文昌大怒,“這都是你們一手策劃的陰謀!”


    “陰謀?”錢百戶冷笑,“嚴慶身上傷痕累累,骨折傷口處還在流血,這也是陰謀?”


    陳文昌冷哼道:“嚴慶你趙一晨的下屬,為你們作證不足為信!光憑他嚴慶的證詞,不能把我定罪!”


    錢百戶冷笑道:“那這個人作證,也不可信嗎?”


    趙一晨一招手,小旗楊風從他身後把史山明押了出來。


    趙一晨冷聲道:“史山明,你當著眾人的麵說清楚,是不是陳文昌和你串通,打算一起陷害我受賄。”


    史山明猶豫了一下,但在錢百戶冷冽的目光下,他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和陳文昌一起策劃了這個陷阱。陳文昌和我利用嚴慶栽贓趙一晨受賄,然後再殺嚴慶滅口。”


    陳文昌的臉色立即變了,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史山明:“史山明,你……你敢背叛我!”


    史山明怒道:“住口!你這種卸磨殺驢的敗類!”


    陳文昌驚駭說不出話來,當初是史山明主動來找他一起策劃針對趙一晨的行動,可是如今他現在竟然主動投敵趙一晨了,陳文昌怒喝道:“你這個敗類!你難道不想報你兒子的仇了?


    史山明冷笑道:“隻怕我還沒報仇,我自己就先沒命了!”


    錢百戶在一旁道:“嚴慶和史山明的證詞互相配合,證明了你就是要栽贓趙一晨,然後試圖謀害嚴慶,這下給你定罪你沒話說了吧?事到如今,你是乖乖束手就擒,還是逼我動手?”


    陳文昌氣得直哆嗦,他瞪著史山明,雙拳緊握,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騰。他大怒道:“好,你們都在一起來陷害我,我就讓你們看看我陳文昌的厲害!”


    趙一晨道:“陳文昌,你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是乖乖跟我們迴去接受審判吧。”


    “滾開!”陳文昌對錢百戶大吼,“你以為你也能抓我?我告訴你,就算天王老子來,也休想抓我!你們這兩個狗雜種,竟然勾結在一起要我的命,我跟你們拚了!”


    趙一晨邁步向前,他的身形猶如猛虎下山,氣勢磅礴。他深吸一口氣,右腳猛地踏出,一招“千斤墜”直取陳文昌的膝蓋。陳文昌疼痛難忍,臉色變得扭曲,他痛得悶哼一聲,腿軟無法站穩。


    緊接著,錢百戶如同遊龍出海,猛地同趙一晨一起夾擊攻向陳文昌的背部,力道沉礪。陳文昌感受到背後傳來的空氣壓迫,還未反應過來,整個身軀便如被一頭野牛撞擊般向前飛出。


    陳文昌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狼狽地摔倒在地,卷起一陣塵土煙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震驚和恐慌,顯然沒想到趙一晨的實力如此驚人。


    趙一晨再次發起攻擊,他的雙拳如同鐵錘,砸向陳文昌的身體。陳文昌無法躲避,隻能硬抗這猛烈的拳風。每一拳都讓他感受到了無盡的疼痛,仿佛有千軍萬馬在他身上踏過,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陳文昌“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他重重地摔倒在地,滿臉泥汙,身體不受控製地痙攣。周圍的人見狀,紛紛議論紛紛。


    陳文昌羞憤交加,憤怒地瞪著趙一晨和錢百戶。


    周圍的人議論不斷,有人同情陳文昌,也有人幸災樂禍。陳文昌在眾目睽睽之下,無法忍受這樣的羞辱,內心的怒火猶如火山噴發。


    錢百戶臉色微沉道:“陳文昌,我們隻是奉命逮捕您,並無私怨。您這樣口出惡言,公然動手拒捕,隻會罪加一等!”


    陳文昌冷笑道:“我陳文昌豈能被你們這些小人陷害!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他言罷,立即從懷中抽出一柄長劍,衝向趙一晨。


    趙一晨眼見陳文昌發狂,深知他已入絕境,必定會拚命一搏:“罷了,既然陳文昌你想要戰,那就讓我們好好的決鬥一場。”


    趙一晨的眼神冷冽如寒潭,他的手中鐵爪猶如遊龍出海,攻勢猛烈無比。陳文昌在他的攻擊下,不斷後退,身形搖搖欲墜。


    趙一晨突然發力,鐵爪化作一道銀芒,直刺陳文昌的胸口。陳文昌眼見無法閃避,隻得硬著頭皮擋下。然而,趙一晨的力量遠超他想象,他手中的劍如同豆腐般被鐵爪刺穿。劍身瞬間斷裂,鐵爪直接抓入他的肩膀。


    陳文昌悶哼一聲,疼痛讓他幾乎無法站穩。他的身體向後傾斜,眼看就要摔倒。然而,趙一晨並未放鬆攻勢,他的鐵爪猶如毒蛇般再次刺出,直指陳文昌的腿部。


    陳文昌無法躲避,隻能硬抗。他的腿被刺中,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讓他失去了站立的能力,他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狼狽地倒在了地上。他想要爬起來,然而,疼痛如同狂潮般湧來,讓他幾乎無法動彈。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看著趙一晨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臉上都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周圍的人紛紛議論起來,眾人對趙一晨一個總旗幾招擊敗作為百戶的陳文昌,感到無比的驚訝。


    眾人紛紛議論紛紛,沒想到趙總旗實力如此之強!


    看到這一幕,小旗們立刻上前,將一對冰冷的鐐銬戴在了陳文昌的雙手和雙腳上。陳文昌想要掙紮,但已經沒有任何力氣。


    錢百戶冰冷的眼神掃過陳文昌:“陳文昌,殘害同僚,現在就押迴朝廷受審!”


    陳文昌臉色慘白,雙眼充血。他狂怒地望著趙一晨,恨不得殺了他千刀萬剮。他知道,自己的陰謀敗露,隻怕這次真的難逃法網。


    陳文昌被押上馬車,雙手被綁在車內,卻仍在狂罵不止:“錢仁裏,我算是看透你了,原來你一直就想取我的位子!趙一晨,你也一樣,你們兩個狗雜種,就知道搞陰謀誣陷我!我跟你們拚了,我一定要你們的命......”


    馬車駛離,陳文昌的咒罵聲也漸漸遠去。


    趙一晨長舒一口氣,對錢百戶說:“算是掃除了他這個家夥。”


    錢百戶點頭道:“這次要不是你發覺了陳文昌的陰謀,他真有可能害了你我,幸好幸好。”


    趙一晨看著陳文昌被錢百戶的手下押走,長舒了一口氣。他說道:“嚴慶,你安心了。陳文昌傷害你的證據確鑿,不會有什麽問題。”


    嚴慶臉上露出喜悅之色:“多謝趙大人救命,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您的恩情。”


    他的心理負擔都在這一刻卸下。


    但沒想到趙一晨語氣凝重地接著說:“嚴慶,你今日幫我製服陳文昌有功,可是,你之前曾做過陳文昌的眼線,這是我不能容忍的。雖然你已經棄暗投明,但我不能再留你在我身邊。明日起,你脫下青衣衛的官服罷。”


    嚴慶的臉色愈發蒼白,沒想到趙一晨還是要革除他的職務。他知道抗議無濟於事,隻好低頭苦澀地應允:“是,趙大人。”


    趙一晨則在心裏尋思著,背叛我一次的人,就有可能背叛我第二次,嚴慶此人不能再留身邊。


    解決掉陳文昌和嚴慶後,錢百戶愉悅地帶人離去,趙一晨轉向史山明微笑道:“現在就隻剩你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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