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排好夜間學堂繼續學習之後長學禮則迴了小二樓也帶走了那些所謂的親兵。


    在準備消屍滅跡的時候,張學禮給那些親兵下達了一個奇怪的命令。


    “但凡有活口,務必把他給我拖過來,無論是山本不二本人還是他的下屬。”


    那些親兵雖然不知道張學禮要幹什麽。


    但是大公子的命令就相當於大帥的命令。


    在張作霖沒有給他們下達直接命令之前,張學禮的話就是他們的行為準則。


    早就手癢癢的他們,一個個摩拳擦掌的出去了,別說還真就讓他們找到了兩個活口。


    一個是身上中了兩槍,分別在左小臂和右小腿穿著和服的男人,另一個則是一槍沒中企圖裝死的小卡拉米。


    把這兩人帶到張學林麵前張學禮高興的很。


    讓親兵把周翔宇找過來當翻譯,張學禮打算來一個出其不意。


    被通知要當翻譯周翔宇是懵的,可在看到在火力覆蓋下,山本不二和另一個人居然還活著周翔宇有些不可置信。


    他不相信張學禮會不明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什麽道理。


    這個時候留下這兩個人難不成張學禮腦子進水了?


    張學禮注意到周翔宇那崩壞的表情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個時代的人什麽都好,就是太單純了,連所謂的間諜是什麽都不知道。


    如今他在上海灘已經得罪了杜月笙。


    東北勢力已初見雛形,他的東北大學在今天之後就會成立。


    試問這麽大一塊肥肉又有誰會不垂涎呢?


    哪怕杜月笙不動心,可那些租界的人難道就不會動心嗎?


    山本不二來襲擊,他可以選擇和平解決。


    滅了這些人除了處於亡國滅種論的基礎上,表示對大和民族的尊重之外。


    張學禮還想讓夜間學堂的人頂替山本不二的身份,以日清商會的名頭從明處保住東北大學。


    否則他要那些活口幹什麽?


    不過這些他不能跟周翔宇講,講了那就是誤導人了!


    給了周翔宇一個安心的眼神,張學禮這才開口。


    “翔宇兄放心,你所擔心的事兒我不會犯。


    不過我現在確實需要問他們些問題。


    比如這兩個人是誰?


    他們的父母又是誰?


    生平經過有什麽這些東西,我想要了解一下。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為什麽要來針對我夜間學堂?


    明明我都快解散夜間學堂了,這些人為什麽還要盯著不放?


    到底是他們本國的主意還是說這外國人管了不該管的幫派事務?”


    對於張學禮這種先給你幹一頓,然後揪著鼻青臉腫的敵人詢問目的的事兒,周翔宇有些看不懂。


    難道這些東西不應該在站前問嗎?


    現在都給人打了,你們兩個已經由所謂的麵子上過不去,變成了不死不休的關係,還問個屁呀!


    不過誰讓張學禮是老大呢!


    認命的翻譯了張學禮想要問的問題,周翔宇等待著答案。


    那個小卡拉咪倒是輕快的說出了他的一些生平經過。


    倒是山本不二朝著周翔宇吐了口口水,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瓦達西帝國軍人塔北尼…”(我是帝國軍人,你們敢動我一個試試。)


    張學禮自問他從來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尤其在麵對曰國人的時候耐心基本為零。


    在看到周翔宇被吐口水的瞬間,張學禮瞄到了他親兵身上掛著的匕首。


    衝過去一下子就奪過了那匕首,耍了一個腕花。


    山本不二隻覺得眼前閃過一道銀光,緊接著腿上就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紅色的血順著山本的和服淌了出來,在配上張學禮那嫉惡如仇的模樣。


    這血腥的一幕嚇到了周翔宇這個讀書人。


    張學禮不知道周翔宇此刻到底覺不覺得恥辱。


    但他絕對不允許有人在他張學禮麵前羞辱他們龍國人,尤其這個人還是曰國的!


    拍了拍山本不二的臉頰,張學禮的笑摻上了幾分邪魅。


    “我知道你能聽懂龍國話,之所以還給你找個翻譯,是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想這個翻譯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來人幫我準備鞭子,還有一桶鹽水,我相信山本先生一定會喜歡這兩樣東西的。”


    山本不二在曰國好歹也算得上是貴族,自然知道這兩樣是懲罰奴隸使用的。


    他知道怎麽樣才能讓奴隸最疼,往常他都以施暴為快。


    如今即將要自己嚐到這些,山本不二還是有些打觸的。


    加上他身上還有兩個彈孔,一柄刀傷,山本不二聳了,這個眼前的龍國人是真的敢把他弄死的。


    他想開口求饒。


    卻在說出“我是…”兩個字後被張學禮堵住了嘴。


    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山本不二,張學禮把手指抵在唇前。


    “噓,有些話還是留到地獄去說給魔鬼聽吧!


    在下一次我把你口中障礙物拿出來的時候,我希望聽到的是我最想要的答案。


    若是再讓我堵上你的嘴,那麽你將不會再有開口的機會明白了嗎?


    山本先生!”


    帶著周翔宇去洗漱,張學禮給了親兵一個眼神,親兵當即就懂了。


    而被張學禮帶走的周翔宇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


    作為一個有民族抱負的人,他不認為對敵人殘忍是不道德的。


    但他不明白,山本不二明明已經有了要鬆口的欲望,為什麽張學禮還要給他打一頓?


    難不成張學禮竟是一個有暴力傾向的嗎?


    脫離了那個令人窒息的環境,張學禮也想要給周翔宇答案。


    還不等周翔宇問出口,張學禮就先聲奪人。


    “翔宇兄可是覺得我這麽做太過殘忍了,沒有所謂的人道主義精神?”


    周翔宇很想點頭,可仔細想了想是山本不二不義在先,張學禮這麽做頂多也算得上是過度反擊。


    與所謂的沒有人道主義精神還差的遠。


    “過去我看到的隻是你為人的一麵,我雖知道你有勢力,也明白像你這樣的人,難免會沾染人命。


    可我不懂,既然你讓夜間學堂的學子殺了那些曰國人,那麽為什麽要留下活口?


    既然要留下活口,那麽為什麽又要虐待他們呢?”


    周翔宇既然問了那張學禮就會給他答案,至於周翔宇能領悟到哪,就看他自己的了!


    “翔宇兄說實話,最開始我是沒打算留活口的。


    但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


    我是打算離開上海灘的,可我不得不為我夜間學堂的學子考慮。


    我承認有勢力就會有爭端,有爭端就會有傷亡。


    可若我不把我夜間學堂的學子鍛煉成敢想敢幹敢拚命的人。


    那麽有誰會在我離開之後護著他們呢?


    我把希望給了他們,把知識給了他們,卻又沒有給他們強有力的武器。


    那麽我相當於把千金之子扔在大街上,有什麽區別?


    別忘了如今的龍國淪落到這種分崩離析的地步,就是因為沒有強大的武力作為支撐。”


    張學禮一席話猶如一記悶棍懟在了周翔宇的心頭之上。


    讓周翔宇說不出來什麽,可他還是覺得張學禮這麽做有些不對。


    可惜沒讓他多想,親兵就來敲門了。


    “大少爺山本不二已經被打暈了,兄弟來請示一下,接下去該怎麽做。”


    既然想摻假那就必須給以假亂真,把周翔宇安置在房間內。


    張學禮就出去了。


    不同於剛才對周翔宇的和顏悅色,出了門張學禮臉上隻有冷若冰霜這一種表情。


    “去拿盆冷水給我把他潑醒。


    再給他準備個凳子,我要你們使盡手段在天亮之前把他的生平說出來。


    大到他什麽時候上什麽學得到過什麽榮譽。


    小到他幾歲尿褲子,睡了幾個妞。


    務必都給我問清了!


    就連那幾個妞的姓名也要。


    在他說完這些之後送他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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