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倆保鏢也知道張學禮不是在問他們而是在問那些不速之客。


    他們雖然不理解張學禮為什麽不讓他們殺人,可他們還是選擇聽從張學禮的安排。


    縱使他們公報私仇,多開了幾槍,可也沒鬧出人命。


    張學禮見倆保鏢搖頭,心裏舒了口氣。


    隻要沒死人他明天就有辦法跟杜月笙周旋。


    而做了兩手準備的杜月笙聽到槍聲響起,眼中醞釀著風暴。


    他絕對不會讓青幫的弟兄白白死去,那倆小子既然敢動槍,就別怪他也下狠手!


    敲了敲前麵的座椅,杜月笙坐著小汽車就走了。


    張學禮在清醒後也緩過勁來,搶過一個保鏢手裏的手巾,圍在臉上就重新衝迴樓裏。


    看到那一地的人在地上哀嚎,沒有一個躺那不動的張學禮放心了。


    從係統空間中掏出來一把匕首,又兌換了點傷藥,準備給那些人處理傷口。


    為保證那些人不惹事,張學禮多說了幾句蠱惑人心的話。


    “各位兄弟得罪了!”


    “杜爺派你們來,是我兄弟二人辦錯了事,杜爺想要給我們一個教訓。”


    “樓你們闖了,我也被你們打了,杜爺的麵子我張某人給足了!”


    “我張學禮雖然手握軍火,可終究不是嗜殺之輩。”


    “我建議你們乖乖躺在地上別動,我和我兄弟會幫你們處理傷口。”


    “明天我跟杜爺商談完,就送你們迴和平飯店。”


    “若是有人抱著替杜爺繼續教訓我的心思,那可就別怪張某槍口不認人了!”


    那倆保鏢衝上來聽到張學禮這話也是無語。


    誰家給人麵子是這麽給的?


    把人家派來的人打的半死不活,然後再治好。


    這放在東北不是妥妥的刮人麵子呢嗎?


    張學禮這麽說怕不是腦袋進水了!


    偏偏張廷全失蹤前下了命令讓他們聽張學禮的,除了悶頭給那些人處理傷口,那倆保鏢什麽也做不了。


    張學禮看那些都安分了,迴到張廷全的屋子把張廷全又放了出來。


    懶得迴自己屋子,張學禮就和衣睡在了張廷全的房間。


    等那兩個保鏢忙完天已經見亮了。


    倆人忙活了一晚上,想要跟著張廷全去和平飯店多少有些吃力。


    於是他們用水潑醒了熟睡的同事們。


    至於他們的同事報不報複他們那就是後話了。


    反正當張學禮跟醒來的張廷全下樓時,張廷全的那些保鏢已經決定好誰跟著出門。


    什麽也不知道的張廷全聽張學禮說今早要去和平飯店吃早茶也沒多想。


    “哥,我跟你說,杜叔那的早茶裏蝦餃是一絕。”


    “保證你百吃不膩!”


    張學禮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張廷全,倆人坐著小汽車就來到了和平飯店。


    見飯店門口掛著白色的燈籠張廷全邁出的步子有些猶豫。


    無論哪裏隻有辦白事的時候才會掛這東西。


    從他來上海灘到現在,他從未見過和平飯店掛白燈籠。


    這頓飯還是換個地方吃的好!


    這般想著張廷全就想要拉著張學禮離開。


    可張學禮卻拉著張廷全往和平飯店內走。


    開玩笑,昨晚他特意演了出戲給杜月笙看,現在也是時候收網了。


    若是再晚上幾分,他跟張廷全可能就要命喪上海灘了!


    張廷全拗不過張學禮隻能跟了進去。


    一進門他們就看到穿著一身黑衣的杜月笙,袖子上還別了個孝字。


    張廷全不知道怎麽迴事可張學禮明白這是杜月笙在給他施壓呢!


    可惜這個孝字他杜月笙戴早了!


    杜月笙跟張學禮之間暗潮湧動,張廷全卻成了最終受害者。


    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張廷全打了退堂鼓。


    “杜,杜叔~”


    張廷全顫顫巍巍的喊了句的杜月笙想告訴他他們這就走。


    卻聽到杜月笙無情的製止聲。


    “張廷全,你是張作相的親兒子,東三省的小霸王,我杜月笙何德何能敢做你叔呢!”


    “今日和平飯店不待客,還請二位離開。”


    張廷全聽到這話是一頭霧水。


    當年他幾次拒絕青幫大小姐,杜月笙都沒說跟他劃清界限。


    昨天他不過是讓張學禮幫忙再次拒絕了青幫的招攬杜月笙至於這麽小心眼嗎?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張廷全哪裏肯受這等委屈,雖然打算要走嘴上卻是不饒人。


    “杜叔,咱們一碼歸一碼,你我這幾年的交情難道還不足以彌補昨天的事嗎?”


    “怎麽我就想當我的東北綠林好漢,不入你青幫就不行嗎?”


    杜月笙聽到張廷全這話連說了三個。


    “好,好,好!”


    以為張廷全跟他叫板,一股火就上來了。


    想著這是他們青幫大小姐看上的人杜月笙才沒有讓人把他們廢了。


    可眼中的怒火卻是怎麽掩也掩不住的。


    張學禮在張廷全說完這兩句話之後嘴角掛上了標準的笑容。


    把手按在張廷全的肩膀上,張學禮上前半步把張廷全護在身後。


    “杜先生息怒,我兄弟年輕不懂事。”


    “今天是我們不對,我們兄弟倆來的不是時候。”


    “不過在您趕我們走之前還請杜先生幫我們解答一下。”


    “在您青幫勢力範圍內,是否有個幫派叫斧頭幫?”


    “這群人昨晚忒不講究!”


    “區區二十來號人就敢在杜先生的勢力範圍內鬧事。”


    “極其不講究的放了迷煙,就衝到了我們的房間。”


    “要不是我弟弟那些保鏢得力,我又有一些保命的家夥事。”


    “您今天可就見不到我們兄弟了!”


    聽著張學禮這指桑罵槐的話杜月笙臉色鐵青。


    昨天那些人就是他派去的,目的就是教訓這倆小子,好讓張廷全成功入贅他們青幫。


    要不是張學禮攪局,今天張廷全就給哭著來求他杜月笙。


    偏偏張學禮惡人先告狀,在名頭上站了上風。


    他要是敢說那些人就是他派的反倒會影響他的形象。


    一個招募不成就下死手的人如何服眾?


    張學禮這陽謀他杜月笙必須接。


    頂了頂腮幫子,杜月笙咬著牙給出了解釋。


    “竟有如此之事,真讓人唏噓。”


    “杜某禦下不嚴讓二位受驚了。”


    “可我和平飯店今日確實不便,還請二位改日再來。”


    張學禮明白今天他們要是就這樣出了和平飯店,他們倆活不過今晚。


    大手一招看著昨天那個跑堂的人說了句。


    “我弟弟今天早上想吃蝦餃,麻煩你去後廚說一聲。”


    “我兄弟就在這等著,等我們把這些事處理完了,估計蝦餃也就好了!”


    那跑堂的是外聘的,昨天被杜月笙解了圍,今天自然不敢再讓老板出麵。


    頂著杜月笙那能殺人的目光去了後廚。


    而指使走跑堂的之後張學禮也開出了條件。


    “杜叔,我兄弟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


    “那二十來號斧頭幫的人我們扣下了。”


    “如果想讓他們活著迴來,每人三個小黃魚,我兄弟等著他斧頭幫的老大上門道歉。”


    “對了,為了防止他們斧頭幫的人不認賬,我這還有照片。”


    “杜叔,這個忙你可一定要幫我們兄弟啊!”


    杜月笙接過張學禮遞來的照片發現他那二十幾個弟兄確實沒死,看向張學禮的目光帶上了幾分探究。


    杜月笙明白,他跟張學禮的較量他輸了!


    笑著跟旁邊的人說了句“讓廚房動作快點,別餓著了我侄兒。”


    杜月笙又恢複了往常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人我幫你們問,到時候贖金你們來和平飯店取吧!”


    張學禮也不再登門道歉這件事上糾纏。


    拿到打包好的蝦餃之後張學禮臨走前還說了幾句話。


    “杜叔,這上海灘的風浪太大,我雖不才可幾條槍還是拿得出來的。”


    “如果你需要,我在自由國那邊也是進得到大規模殺傷武器的。”


    “莫要像我們兄弟一樣被人捅了老窩才想起來後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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