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三大檔頭也是目露兇光,發出了一聲暴喝。


    他們深知這件事情對西廠的重要性,對朱厚照的重要性。


    如果此事辦妥,不愁得不到皇上的重視。


    到了那時什麽金錢、地位權勢沒有?


    身為宦官,他們可是非常清楚自己所謂的權勢,一直都是來源於皇帝的寵信,若無皇帝的寵信,他們就什麽也不是。


    所以,他們必須要想方設法,獲得皇帝的寵信。


    “嗯,出發吧!”


    韓貂寺凝視著幾人也是滿意頷首,陰翳的眼中也是浮出了濃烈野心。


    在他的命令之下,三大檔頭也是率領著三千廠衛整整齊齊出發,朝著四麵八方而去。


    ……


    萬籟俱寂,月明星稀。


    今晚注定是個血雨腥風的夜晚。


    東廠,議事大廳。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此時,曹正淳高高在上,十分愜意地坐在寶座之上,雙目虛眯著,周身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讓人心中一陣膽寒。


    忽然間,大殿門外響起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就見一個滿臉慌張的小太監連忙跑了進來。


    曹正淳見狀,冷冷哼了一聲,眼神陰厲,開口嗬斥道:“發生何事了?咱家說過多少遍了,遇事莫慌,這皇宮內外,有何事是咱家不能解決的?”


    曹正淳此話雖然顯得十分囂張,但也是因為他擁有足夠強實力作為支撐。


    天象大宗師,如此實力,足以讓他壓製一切膽敢忤逆他的人,現在整個後宮更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朱厚照?


    大明皇帝?


    在他看來,不過是任由他擺布的傀儡罷了。


    “啟稟廠公,皇上……又選徐渭熊侍寢了!”那個小太監被嗬斥一句,瞬間臉色蒼白,誠惶誠恐地說道。


    “徐渭熊,又是徐渭熊,這個徐渭熊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聞聽此言,曹正淳麵色一冷,額頭的青筋也是瞬間暴起,心中憤怒不已,手上的茶杯也應聲而碎。


    這個徐渭熊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宮女,然後得到朱厚照的寵信,直接成為如今的貴妃。


    他之前也見過徐渭熊幾次,確實很有才華,但同樣也是恃寵而驕,和這位貴妃的關係,也算不上好。


    這對他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


    一旦徐渭熊生下皇子,那麽自己這個‘廠公’,可就危險了。


    不過,他也早已聯絡了魔門,以魔門的手段隨便找一個女子同樣能把這個昏君迷得神不守舍,任由他擺布。


    思及此處,他轉頭看向身邊的心腹太監,問:“魔門那邊,可有迴過信?”


    “暫且沒有!”心腹太監恭敬迴應道。


    聞言,曹正淳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寒芒,語氣冷然道:“罷了,便讓那個徐渭熊再蹦噠幾日!”


    他心裏已經下定決心,等到魔門那邊派人把朱厚照徹底迷惑,他就把徐渭熊暗中殺了。


    一個已經失寵了的妃子,在這後宮之中隻會被打入冷宮,過得是無比淒慘的生活。


    而且,在後宮之中沒人會去關注一個失寵的妃子,就算最後要查,找人頂包就是。


    皇宮之中就是這樣,殘酷的同時又充滿了算計。


    在這裏生活了幾十年的他,對於這點最是清楚。


    而這也是他奮不顧身,拚命往上爬的原因。皇帝的寵信終有一日會失去,與其整日惶惶不安時刻擔心自己失寵。


    還不如讓皇帝成為傀儡,自己隨心所欲的決定一切。


    權利讓人沉迷,在他成為東廠廠公的那一天起,他作為奴才的低三下四便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狼子野心。


    但同一時間,韓貂寺已帶領著一千廠衛來到了東廠。


    “何人來此?!難不成沒看到東廠的牌子?”


    一個守在門外的太監,居高臨下地走到韓貂寺跟前,十分囂張地厲聲說道:“此處乃是東廠,要是九千歲怪罪下來,你們可擔待得起?”


    “九千歲?”


    韓貂寺不禁冷嗤一聲,他的眼眸之中浮出一絲宛如豺狼般兇惡的光芒,冷聲喝道:“著實好大的口氣,還真是死不足惜!”


    雖說同為宦官,但是韓貂寺可沒有對麵前此人客氣,一道劍芒迅速掠過,那人的腦袋便已經在地上滾落到一邊了。


    “奉皇上之命,由我西廠徹底掌管東廠!”


    他提著那人滴著血的頭顱,大喝道:“皇權特許,先斬後奏!”


    “什麽?西廠!”


    韓貂寺的狠厲讓四周的人瞬間臉色蒼白,倒抽一口涼氣,一臉驚恐地說道:“大膽!我等乃是東廠的人!你們豈敢……”


    然而,他們的話還未說完便止住了,僅有滾燙的血液四濺而出。


    “我西廠有誰不敢殺?”


    “但凡有膽敢阻撓西廠辦事的人,殺無赦!”他掃視周圍,大喝一句。


    下一刻,藏匿於暗處的一千廠衛瞬間如洪水般湧出,齊刷刷地衝進了東廠內。


    霎時間,屍橫遍野,血流漂杵。


    所有膽敢反抗的人,隻有死路一條。


    而與此同時,如此慘不忍睹的殺戮在大明的皇宮各處十分激烈地上演著。


    這既是因為韓貂寺的狠厲,也是朱厚照的意思。


    五年以來後宮的亂象,隻有用血液才能將其清理幹淨。


    夜黑風高,冷風唿嘯。


    一陣淒涼的唿聲,傳蕩在四周。


    “怎麽迴事?!”


    曹正淳憑借著敏感的五官發現了異常,他微微皺眉,冷聲質問。


    但下一秒,一股讓人如墜冰窟的冷意猛地爆發。


    大殿之外,早已是一片血河,手起刀落,鮮血噴湧,刺鼻的血腥味飄散在空氣中。


    暗淡月光的襯托下,那些血色就如盛開的花朵,瞬間染紅了東廠的白色窗紙。


    “砰!”


    一道巨響傳來,大門被人暴力踹開,緊接著一隊人馬魚貫而入,如洪水滔滔,將大殿淹沒。


    一進來,韓貂寺的目光就落在高座台上的曹正淳身上,眼中露出一抹不寒而栗的笑容,輕笑道:“曹正淳,我奉命來取你項上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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