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你儂我儂的二位,迎麵走來的一人,伸手捂著額頭。


    “害,都什麽時候了你們兩還在這?唉,沒臉看下去了...”


    突然的驚唿聲將兩人喚醒,本來是一場普通朋友之間的關心,被來人這麽一攪合,到弄的兩人有些不好意思。


    來人提著長劍,一副家門不幸的樣子。


    兩人迴頭一瞧,來人正是人品端正的大師兄,文廣龍。


    看看譚飛那模樣,又看看曲筱雨那神情,再次感歎道:“女大不中留啊...”


    大師兄是師傅收的第一個弟子,從很小就跟著師傅修行,那時候曲長風還沒開星田,又沒料到有今日成就。


    可以說大師兄是看著眾位師弟們進派的,平日裏,師傅不在,大小事務全由大師兄負責。


    如今被大師兄看到這一切,嘴裏也隻有些許感歎。


    “你這丫頭,難怪以前對門派內的弟子愛答不理,原來都是不入你的法眼...”


    大師兄走上前來,對著曲筱雨一陣指指點點,看來平日這種訓斥,是沒少了。


    “大師兄,你在胡說什麽,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有些嗔怒的解釋了一句,輕微跺了一下腳掌,曲筱雨趕快解釋道。


    “好一個眼見為實,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能檢點一點嘛...今天幸好是被我碰見,要是被師傅碰見,哼哼...”


    大師兄雙手環胸,一副你等著瞧的模樣。


    “師姐,做錯事就該承認,師兄,我先走了,師姐現在越來越放肆,可能現在又沒人能管的住她了。”


    站在大師兄背後,跟著大師兄擺出一副耀武揚威,衝著曲筱雨指指點點道。


    譚飛第一次見大師兄,就覺得這家夥可能有些耿直,卻沒想到如此耿直,說完,就想腳底抹油。


    聽到兩人同時討伐自己,自己還好心用絲帕幫譚飛擦擦臉,真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真是越說越離譜,這些臭男人...”


    曲筱雨越想越氣,俏臉一拉,神情冷若冰霜,徑直向著兩人走來,臉上一副看到將死之人的表情。


    剛才還嬉皮笑臉的兩人,頓時覺得四周一冷,心中跟著一緊。


    “砰,砰”


    一人一腳,直把兩人踹了個裂解,踹完,氣唿唿的走進後山門。


    “唉,這次采集甘露時間也太長了吧!師傅今天把所有的弟子都喊到前廳,唯獨不見你們兩...”


    大師兄也有些無奈,自己奉命出來找人,找了半天沒找到,剛想去百花穀,就看到兩個聯袂而出。


    本來也沒多想什麽,又看到兩人造型,師妹又細心的拿起帕子給譚飛,他從沒見過師妹這般模樣。


    雖然事情並不是他想那樣,但他經不住他腦補啊。


    “你到底有什麽長處?平日裏,我師妹對師門的弟子,全都點到為止,對你怎麽如此親昵。”


    曲筱雨走後,大師兄圍著譚飛轉了一圈,又開始喋喋不休。


    譚飛根本不知道他在講什麽,事實上兩人隻是搭夥采了些甘露。


    被踹了一腳,在也笑不出來,又被大師兄拉著質問,譚飛氣的吹起了眼前飄落的散發。


    真不知道該如何和眼前的青年解釋,不解釋你看他那樣。


    好像不給個說法,他就不會放過你似得。


    “我怕你有些誤會,事情是這樣的...”


    譚飛最後決定還是嚴肅認真的,講一遍早上的經過,還未開口,又被大師兄打斷。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那個年紀我也走過來的,你的心情我也很理解...”


    大師兄開始了滔滔不絕,慢慢的,完全站在一個長輩的態度上訓斥譚飛。


    “你年紀還小,還有遠大前程,何必為些情情愛愛耽誤自己呢...”


    完全沒有顧及譚飛那將要冷厲的臉色,繼續他的惴惴教導。


    譚飛越聽越上頭,眼睛也微微眯了起來,唿吸也有些急促。


    “咣”


    譚飛終於忍不住了,就在大師兄還在滔滔不絕中,伸手屈指成拳,用力在大師兄腦袋上敲了一下。


    再讓他說下去,這都能編成一本書了...


    “唉,你這小子!”


    挨了譚飛一個暴栗,大師兄捂著腦袋,沒有像剛開始見麵那樣,直接拔劍相向,而是一副很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怎麽會是那種人呢?”


    聽了大師兄的喋喋不休,譚飛自問的了一句,開始不自信起來。


    “原來我是不信的,不過人家都找上門了,咱們可是名門正道...”


    大師兄插了一句,又開始苦口婆心起來。


    譚飛眼睛一眯,眉頭微皺,下意識的又舉起拳頭。


    “唉,別別別,你去前廳看看,看那兩個人說的到底是不是你。”


    看著譚飛握著拳頭,青筋暴起,大師兄趕忙後退一步,拉開一個安全距離,指著前廳那個方向說道。


    “哼,走,隨我去看看...”


    說著,譚飛當先一步,朝著前廳走去,誓要正明自己的清白。


    走過自己的廂房,又覺得這身造型有些不妥,轉身進去換了衣服。


    “嘿,換什麽都沒用,這家夥知人之麵不知心。”


    大師兄跟在譚飛身後不遠處,嘴裏嘟嘟囔囔。


    這也不能全賴大師兄,從小大師兄就被灌輸,修行之人要遠離女色,自己更是身先士卒,如今看到任老帶來的人這等模樣,難免有些痛心疾首。


    心中懊惱任老識人不明,當即願拜在任老門下,鞍前馬後,願效犬馬之勞。


    換完衣物,將剛才衣物與絲帕放置房中,轉身走出,看見大師兄還在那裏,環抱長劍,一臉輕蔑。


    “這個呆子”


    心裏想到,沒做理會,直接往前廳走去。


    前廳距離廂房並不遠,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走了。


    還未走到,遠遠的看到兩排與大師兄身著一體服飾的弟子,並列兩排站好。


    一左一右,一隊男子,一隊女子,年紀均與自己大小。


    見到譚飛大刺刺的走來,原來喧鬧的場麵,立刻變成了竊竊私語。


    譚飛無視眾人,徑直從兩隊弟子之中走過。


    打眼掃過,男的歪瓜裂棗,女的雖稍有姿色,但是比起曲師姐還是有段差距。


    看到譚飛居高臨下的眼神,剛才還在指手畫腳眾弟子,在譚飛視線掃過之處,皆是鴉雀無聲。


    譚飛前腳剛離開,身後又響起不屑之聲。


    “呸,道貌岸然...”


    “打著我們湘山派的旗號在下麵鎮子為所欲為...”


    “對對對,這也太離譜了...”、


    有男弟子,為湘山派憤憤不平。


    “看起來不像那種人啊...”


    有女弟子開始發表自己的觀點。


    “知人知買呢不知心,師妹你可要離他遠點...”


    有愛慕者對著自己心儀的師妹提醒道。


    前腳走進前廳,後麵議論之聲響徹一片。


    譚飛自己也沒想到,自己來到湘山派幾天功夫,威名響徹四方。


    走進前廳一看,人馬分坐兩旁。


    “咦,酒家掌櫃???”


    抬眼一看,左邊端坐著正是昨日見過酒家掌櫃,酒家掌櫃之下還坐著一個高挑的女子。


    高挑女子容貌俏麗,一臉英氣,頭發挽著個花兒負於腦後,身著短衫,兩隻粉臂大咧咧的搭在座椅扶手之上。


    下身短褲,翹著二郎腿,將兩條圓潤修長的美腿,暴露在空氣之中,似乎絲毫不介意別人的眼光。


    唯一與旁人不同的是,高挑女子略微發育的胸口,上麵繡著一隻閃亮的金色三角形徽章。


    徽章大如拳頭,金星黑線裝飾,看起來煞是好看。


    在之下,就是當日給譚飛打酒的女孩,女孩紮著兩衝天鬃,此刻正低著頭,左手攪著右手,看不清表情。


    右邊上位則是坐著一個老頭,從一進門,老頭就一臉嚴肅的看著譚飛,就像看著一個犯人。


    這老頭沒有印象,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完全不知道。


    之下,則是空著,在之下,就是曲筱雨的哥哥曲筱斌,正端著茶碗,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


    主位則坐著曲長風,見到譚飛進來之後,也是一臉審視。


    曲長風身後站著的則是換了一身衣物的曲筱雨,褪去惱羞,一臉平靜的看著進門的二人。


    “師傅,譚飛帶到...”


    剛進門,身後的大師兄便衝了進來。


    譚飛還未開口,大師兄搶先說道。


    “什麽叫帶到,真的和帶犯人一樣麽...”


    譚飛一陣無語,對著大師兄那虎狼般的措辭,又有了新的認識。


    “譚飛見過曲伯父,各位前輩。”


    雖說今天看這局麵對自己不太友好,不過禮數方麵,自然不能落下。


    對著周圍行了禮後,明顯能感覺到,那幾乎窒息的空氣,稍稍有些緩和下來。


    曲長風點點頭,顯然對著不慌不忙,禮數有加的譚飛心生好感。


    “曲伯父,這位即是譚飛,那麽昨天助紂為虐的人,那必然就是此人。”


    曲長風話音剛落,一身短衫的英氣女子,一邁長腿,當即站了起來,對著主位之人說道。


    曲長風思索片刻,並未答話,要是底下酒家掌櫃開口,自己還能搪塞幾句。畢竟,彼此認識也有些時日。


    可這女子開口,曲長風就不得不掂量掂量下了,尤其是看到女子胸口那枚三角形金色徽章。


    這便是星耀學府的徽章,要是真問三長兩短出來,自己也難以包庇。


    事關湘山派的清譽,又不得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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