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無敵等人疑惑之際,衛光卻從石室外走來,並對眾人招唿道:“聽說通往玲瓏老祖洞府的傳送陣,快要被人破解了,走,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衛兄,難道你忘了紫府強者的事了麽?”青衣修士皺著眉頭說道。


    包括趙無敵在內的一眾修士,皆疑惑的望著衛光,很顯然,對於前日暗中出手的那位紫府境強者,大家仍心有餘悸。


    將眾人的目光盡收眼底,衛光微微一笑,道:“衛某知道大家在擔心什麽,不過,若隻有我們這群人,自然沒必要去招惹那位強者,但如今眾多宗門弟子皆齊聚於此,難不成他烈焰宗和神火門,還能將此地的修士統統殺了嗎?”


    “衛兄言之有理,走吧,即便作為一名看客,能親眼見證這場盛會,也算不虛此行!”


    “說得好,走,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甚至將趙無敵也一同裹挾著離開了石室。


    當眾人來到地宮之時,此地已聚集了數百修士,遠遠望去,竟是黑壓壓一片。


    當眾人抵近時,發現傳送陣每一座石塔前,都盤腿坐著一名修士。


    趙無敵仔細看去,發現坐在石塔前的修士身上皆有靈魂波動,心裏忍不住心驚道:“難道這些人都是符師?他們打算以自身的靈魂力量,磨滅石塔內的封印?”


    趙無敵分別朝坐在石塔前的十數名修士看去,發現這些修士身上的標誌各異,顯然不是來自同一宗門,以這種方法破解傳送陣,明顯是眾多宗門早已協商好的結果,如此看來,即便是神火門與烈焰宗都不好出麵阻止。


    趙無敵很快在傳送陣附近發現了那位烈焰宗的中年修士,隻見此人仍是一副古井不波的眼神,盯著陣法中的那群人,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嘲諷,卻沒有因為這群符師正煉化石塔內的禁製,而露出任何擔心與不滿,這讓趙無敵頗為意外。


    半個時辰後,其中一位坐在石塔前的符師,突然發出一聲狂笑:“哈哈,老夫終於解開了石塔中的禁製,玲瓏寶塔自當有老夫的一份!”


    四周圍觀之人,全都露出吃驚的表情,然後朝那人看去,不曾想當一眾修士剛剛將目光投向那人時,那人的臉色突然變得一片潮紅,接著一口老血噴出,隨即滿臉頹然的倒在了地上。


    “吳師兄,剛才不還好好的麽,怎麽就...吳師兄,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似乎是那名符師的同門師弟,上前攙扶的同時,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隻見那名符師癱倒在同門師弟的懷中,精神顯得極度萎靡,許久之後,嘴裏才斷斷續續發出聲音:“設下這道傳送陣的符師...靈魂力量...太過強大,師兄我非但沒能破解石塔中的禁製,反...反而被禁製傷了靈魂,此陣無人可破,無人可破啊!”


    受傷的符師話音剛落,坐在石塔前的符師,竟接二連三的噴血倒地,如此一幕,讓四周圍觀的修士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隨著數位符師先後受傷,正在煉化石塔禁製的剩下數位符師全都停了下來,並朝著受傷的符師看了過去。


    就在這時,其中一名受傷較輕的符師突然開口道:“設下這道陣法的符師,其靈魂力量,即便在三紋符師之中也屬罕見,我等若繼續煉化下去,恐有魂飛魄散之危,除了玄符師,沒有人能開啟這道陣法,諸位道友,還是放棄吧,這玲瓏寶藏與我等無緣!”


    隨即,剛剛說話這位符師,在同門的攙扶下,竟步履蹣跚的離開了當場。


    接著,無論是受傷的符師,還是及時收手的符師,皆搖頭歎息著離開了石塔。


    “諸位道友,可還有人願意上前一試?”烈焰宗的中年修士竟笑容滿麵的走到陣法中央。


    “連符師都破解不了此傳送陣,讓我等普通修士如何破解?你們烈焰宗和神火門是不是早就知道此陣不可破,卻還想方設法坑騙我等靈石,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就是,就是,這玲瓏寶藏明顯是一個圈套,還我們的靈石,不然我們定然將此地攪個天翻地覆!”


    烈焰宗的中年修士目光冰冷的看了此人一眼,道:“哼,玲瓏寶藏的消息並非我烈焰宗和神火門放出,若非爾等利欲熏心,吵著鬧著要進入火神煉獄,我們兩家如何會讓爾等打擾前輩大能們的安息之地?爾等若老老實實離開也就罷了,若有人打算在此撒野,可別怪我烈焰宗和神火門不講情麵!”


    “真是...真是豈有此理!”剛才說要鬧個天翻地覆的修士,竟然被說得啞口無言。


    “諸位道友,可否聽張某一言!”


    就在氣氛陷入緊張之際,突然有人上前打圓場道。


    等看清站出來那人的模樣時,趙無敵卻是微微一愣,此人竟是寸步不離漁小魚左右的天心宗弟子張文傑。


    “你是何人?我等憑什麽聽你的?”有人似乎不買賬,竟立刻跳出來質問道。


    李文傑指了指身後的同門師兄弟,以及一旁的花間宗女弟子,傲然之色溢於言表,隻聽他緩緩說道:“在下張文傑,乃天心宗弟子,身後是張某的同門,而她們,則是與我天心宗交好的花間宗弟子,這位道友,你覺得張某可有資格在此說話?”


    那人一看天心宗和花間宗弟子加起來居然有十數人之多,當即退了迴去。


    偷偷瞄了一眼躲在人群中的漁小魚,又看了一眼張文傑,趙無敵若有所思道:“莫非漁小魚的計劃與此人有關?”


    烈焰宗的中年修士,一臉淡然的望著張文傑,問道:“不知張道友想說什麽?”


    張文傑神秘一笑,而後緩緩問道:“敢問這位道友,莫非誰能開啟這座陣法,玲瓏寶藏便歸誰所有?”


    “這個.......”中年修士竟不知如何迴答。


    “怎麽,烈焰宗和神火門真要做那言而無信之事麽?”張文傑步步緊逼道。


    見對方自信滿滿的樣子,烈焰宗的修士反倒有些猶豫了。


    周圍著的修士,有的竟開始起哄。


    “烈焰宗和神火門讓我們進入火神煉獄,根本就是為了騙取靈石,這位道友還真是天真!”


    “可不是麽?在火牛陣時,這兩家宗門便用劣質酒水騙我們的靈石,進入火神煉獄之時,又需繳納靈石,集體傳送要靈石,上這火龜島,坐船仍需繳納靈石,以後烈焰宗和神火門幹脆別說自己是修行宗門,專心去做商賈得了!”


    “輸不起,當時就別答應,收了我等靈石,如今卻不敢認了,還真是修行界之恥啊!”


    此刻,在火神煉獄未曾獲得天材地寶的修士和武者,怨氣竟在這一刻突然爆發,而且有越燒越烈之勢,此間形勢眼看看就要失控。


    見地宮之中已如沸水般即將爆發,張文傑滿意的笑了,然後靜靜的盯著中年修士。


    反觀烈焰宗和神火門的弟子,卻一個個無地自容,就連主事的中年修士也被眾人罵得冷汗直流。


    “答應他!”


    就在這時,一聲微不可聞的聲音,傳入中年修士的耳朵裏,中年神色一震,隨即對張文傑抱拳道:“這位道友,你若能激活傳送陣,我烈焰宗和神火門決不阻攔就是,至於能不能得到玲瓏寶藏,卻要看你的造化了!”


    “此話當真?”李文傑一臉神采飛揚的說道。


    中年修士點了點頭,隨即擺手說道:“道友請便!”


    張文傑的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他很快走到陣法中央,然後朝著四周的修士抱拳說道:“開啟此傳送陣,還需我天心宗和花間宗的師兄師姐們配合,請各位道友離傳送陣稍微遠一些,以免妨礙在下施法!”


    中年修士冷冷一笑,然後對烈焰宗和神火門的守衛弟子揮了揮手,道:“大家都散開吧!我兩派宗門謀劃百年也未能開啟這座傳送陣,在下還真想看看這位道友究竟有何本事!”


    隨著神火門和烈焰宗的人相繼退出十數丈開外,留在此地看熱鬧的一眾修士也跟著走到遠處觀望。


    此刻,傳送陣附近,隻剩天心宗和花間宗兩派弟子。


    隻見張文傑手舉長劍,說道:“還請各位師兄師姐,立刻布置天心劍陣,助我破此陣法!”


    張文傑話音剛落,天心宗和花間宗弟子立刻踏著步伐,將傳送陣團團圍住,接著手托長劍,各自挽出森寒的劍花,隨即傳送陣四周靈氣彌漫,最終被劍陣籠罩。


    四周的修士眼看著天心宗和花間宗的弟子搞出如此大的陣勢,心中雖感到驚訝,卻也猜不透這幫人究竟如何破陣。


    烈焰宗的那位中年修士眼神閃爍,隻緊緊盯著張文傑,卻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知道一些內幕的趙無敵,沒有去關注張文傑,反倒東張西望的觀察著周圍的人群,盡管他已盡量收斂氣息,但他身上的靈力波動實在太過特殊,怕就怕冥火教弟子以及李在道等人發現自己。


    經過觀察,趙無敵總算發現了冥火教弟子和李在道等人所在位置,不過好在那兩幫人馬離自己較遠,同時注意力都被張文傑所吸引,因此並未注意到自己。


    趙無敵稍微鬆了一口氣,目光再次投向傳送陣所在,發現修為隻在靈竅境九重的漁小魚並未參與布陣,而是躲在一個不被人注意的角落,此刻正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張文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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