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某見過三位小兄弟,此番還得多謝三位仗義出手,否則我這堂弟怕不是就要丟了性命。請受李某一拜。”


    李遲虎上前,對著馮緣三人就要行禮。


    馮緣哪裏好讓他真的拜倒下去,微微錯開身子,用手托住李遲虎的胳膊。


    “李將軍,萬萬不可,驅除蠻虜正是我輩應盡之責,當不起將軍此禮。”


    被馮緣這麽一攔,李遲虎順勢作罷,伸手拍了拍馮緣肩膀開口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若是天下人都如馮小兄弟你們這般,何愁蠻奴之禍。”說罷轉頭看向李乙。


    “馮小兄弟,你們相救愚弟之事,李某必有厚謝。乙兒,快著人準備宴席,替三位小英雄接風。”李遲虎吩咐道。


    馮緣與陳聃崔繡對視一眼,而後踏前一步開口道,“李將軍,宴席之事暫且不忙,我們兄弟三人還有禮物要與將軍奉上。”


    “禮物?”李遲虎眉頭一挑。


    李恆這時也反應過來,上前一步,湊近李遲虎身邊耳語幾句。


    李遲虎先是眉頭皺起,繼而嘴角上揚,發出哈哈一聲大笑,“果真?”


    “大哥放心,必不會有假。”李恆點點頭,將懷中的藥方送到了李遲虎手中。


    李遲虎接過藥方,掃了幾眼,小心翼翼的將其收起疊好,“三位小英雄可真是給我李某人好大一份驚喜啊,我在這裏替斬蠻軍諸多兄弟謝過三位小兄弟了。但凡有什麽需求,隻管開口,李某一定全力滿足。”


    馮緣摸了摸鼻子,這藥方他也沒覺得有多稀奇,怎麽這李遲虎也這般激動。


    “李將軍,這東西在我手中用處也不大,能給斬蠻軍諸多兄弟對抗蠻奴過程中出一份力,實在是小道之幸,不過嘛,小道我說的禮物卻不是這個。”馮緣搖搖頭。


    “哦?”李遲虎本來聽李恆說那丹藥神奇之處,心中已然十分開懷,此時聽見馮緣開口,不由生出幾分好奇。


    見李遲虎上鉤,馮緣淡淡一笑,從背上取下隨身背著的布袋來。


    “久聞斬蠻將軍威名,小道兄弟三人此番前來,備了些許薄禮,這其一嘛,便是十萬兩白銀。”說著馮緣便把手中布袋往下一倒,便見到一錠錠嬰兒拳頭大小的銀錠從布袋之中滾落。


    十萬兩白銀換做銀票也不過厚厚一遝,但換做銀錠那可就真不少了,隻見到馮緣手中布袋不住的往下掉落銀錠,滴溜溜往下堆了得有馬車大小半人高的一堆。


    這可不是法術幻化出來的假銀子,而是貨真價實的十萬兩白銀。


    馮緣他們三人打定主意要去找李遲虎接手大應縣,第一件事便是去籌備了這十萬兩白銀。


    當然他們幾個在如意賭坊雖說掙了不少銀錢,但距離十萬兩肯定是大有不如的,這些銀兩都是“借”來的,而借的對象嗎,自然是一事不煩二主,都是從如意坊的銀庫之中得來。


    本來馮緣他們也隻是想順手多弄點現銀,但沒想到小小一個如意坊竟然在自家地窖裏存了那麽些個銀錠。


    那日定下計策要去尋李遲虎,馮緣便悄悄繞迴了如意坊。在如意坊等到背後主人之後,馮緣便催動紙人跟在如意坊主人身後,借著身子纖細如紙,順著地縫混進了如意坊一處存放現銀的秘密地窖之中。


    這可真是不進不知道,一進嚇一跳,如意坊這座地窖被挖的極大,四周都用青石混合米漿砌築,裏麵大大小小堆了好些個箱子,把箱子打開,裏麵都是密密麻麻排列整齊的銀錠。


    要說這賭坊確實是暴利的營生,但這簡簡單單一個地窖裏堆了上百萬兩白銀,著實還是讓馮緣震驚了一番。


    其實也是馮緣不知道,這地窖裏的百萬銀兩另有來曆,乃是如意坊背後真正主人布局所用,不過這些和馮緣可就關係不大了。


    待得如意坊主人離去之後,馮緣便操縱紙人從隱蔽處飛迴,取了身上布袋又複來到地窖之中。


    這次馮緣帶了十幾名紙人把布袋抬著,避開看守的幾人,先是讓紙片人從布袋裏取出來幾根鐵絲,捅咕幾下把地窖的鎖打開,把那層暗板抬起來一個小縫隙,那十幾個紙人扯著布袋順著縫隙溜進了地庫之中。


    這十幾個小紙片人雖然戰鬥力不成,但用來搬運銀兩還是沒什麽問題的,隻可惜馮緣這布袋容量有限,取了約莫十分之一便再也裝不下了。


    又抖落了幾下,見再沒有銀兩落下,馮緣這才笑著把布袋子一卷,背迴了背上。


    李遲虎撿起一錠銀子,在掌心掂了掂重量,臉上露出喜色,十萬兩白銀對此時的斬蠻軍可以說是一場及時雨了。李家雖說是富商,但起義之後各方麵都要花錢,李家那點錢財早就砸水坑一般投進去過了,若非是後續又有許多義士攜家產來投,斬蠻軍怕是早就撐不下去。


    “好,好,好。”李遲虎撫掌大笑,連說了三聲好。


    那名身著杏黃道袍的老道士也放下了茶盞,把目光投了過來,不過這老道士目光卻不在那堆銀子上,而是瞧向了馮緣身上的布袋。


    馮緣身上這布袋倒真不是多稀罕的寶物,連一層禁製都沒有,還算不得法器,隻能算作一件符器。


    一道禁製不全,隻有幾個符籙,略略有些靈異之處的,便稱作符器。


    這布袋雖然隻祭煉了幾道符籙,湊不齊一層禁製,袋子裏空間隻有約莫四分之一間屋子大小,不過嘛,馮緣在祭煉這儲物袋的時候用了五鬼托天法,費了許多力氣,在各地找了五頭分屬五行的鬼魂陰物,用五鬼托天法訣將這五頭鬼物封禁在了布袋之上,裝進這布袋的東西無論多少,都由這五鬼托著,搭在肩上輕飄飄沒有半點重量,馮緣想要什麽東西,隻要用法力勾動袋中的五鬼,自然便有五鬼在一堆雜物之中找到馮緣想要的東西。


    那身著杏黃道袍的老道看了兩眼,嘴角揚起一絲弧度,繼而便把目光收了迴去。


    馮緣倒是沒注意那麽多,把布袋收好之後,又接著開口道,“這第二份大禮,還要看李將軍敢不敢收了。”


    “哦,小兄弟隻管開口,李某膽氣還是有一些的。”李遲虎把手攏在身前,臉上笑容顯露。


    聽到李遲虎迴話,馮緣迴頭望了崔繡一眼,崔繡得了示意,笑嘻嘻上前一步,把手中施縣令所化的母羊給牽了出來。


    那施縣令所化的母羊知道不好,磨磨蹭蹭不想上前,可崔繡哪裏慣著他,一腳踢在羊屁股上,把施縣令所化的母羊踢了個踉蹌,跌坐在馮緣腳下。


    馮緣也不客氣,一把掐住羊後頸,從布兜之中掏出來一把巴掌大小的金絲剃刀,蹭蹭蹭在地上抹了幾下。


    施縣令一看馮緣掏出刀,本就因為被馮緣捉在手上擔驚受怕,此時見了這兇器,襠下一熱就要尿了出來。


    馮緣一看不好,捉住施縣令的那隻手真氣湧動,硬生生把施縣令這股尿意給逼了迴去,手上動作也不停歇,把刀尖對準羊腹輕輕一劃,拉出來一條二尺來長的口子,也不見那口子中流出鮮血,就見馮緣刷刷刷幾刀,在施縣令所化的肥羊身上連續開了七八個口子。


    施縣令哪裏見過這種場景,若非是馮緣玄陰真氣灌注,怕是一早就嚇暈了過去。


    待到在那頭母羊身上劃了最後一刀,馮緣把手一抖,便見到他抓在手上的羊皮迅速變大,從羊皮之中跌落下一個赤條條的胖子出來。


    “這第二份大禮嘛,便是這位滄州大應縣縣令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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