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五老會
冥山，深夜。
看著黑漆漆的冥山沈光深吸了一口氣，令狐行達還在這裏嗎？他側耳聽了聽，除了風在山間唿嘯，他什麽也聽不到。
此時的沈光心緒低沉。
一路上，沈光經過一些茶房酒肆、小鎮鄉村，同在柳城一樣，他聽到的都是人們對大隋及大隋皇帝的切齒痛恨，這讓他的情緒跌落到了穀底。當他看到那近萬人浩浩蕩蕩的隊伍時，他以為劉毅錯了，自已錯了，柳城的人錯了，當時的他豪情萬丈，他認為以後……但這一路上……現在就連他自已對能否光複大隋也開始懷疑起來。
沈光環顧了一下四周，他知道李一海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也知道李一海一定也會猜到他將要到這裏來，此時一定會有人在這裏伏擊他。
沈光小心地經過一片門闊地，月光昏暗，這裏草木茂盛是最好的伏擊地點。沈光走得極小心，直到沈光走過這片開闊地後，就連沈光也開始懷疑起來——怎麽迴事？難道在後麵？沈光知道進入冥山還要經過一條狹長的小道，他決定在那裏伏擊一下可能從後麵追擊而來的敵人。
很快那條小道便展現在沈光的眼前，沈光迅速觀察了下周圍的地勢，他縱身一躍便沒入了小道旁的雜木叢。沈光靜靜的守候著，他的眼前就是那一片空地，空地上長滿了荒草，風吹草低，隻要有東西從那裏經過，不論是人還是野獸都會很容易地被發現。
此時一片烏雲遮住了月光，冥山小道更是淹沒在黑暗之中。突然一陣輕微的荒草倒伏的聲音傳了過來，沈光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他看見了幾個幽藍色的亮點在不停地晃動，看得出這不是普通的野獸，是獵犬，它們訓練有素，沈光立刻想到了一個人——郭懷安！
沈光明白了，自已確實被跟蹤了，可是他不明白，他們為什麽不在前麵伏擊他呢？
沈光正想著，那幾個亮點突然停了下來，又一下子淹沒在草叢中。
沈光心裏一驚心想：自已被發現了？還是……他正在猶豫，突然，沈光聽到就在自已左側不遠處的地方……
是低沉的野獸的喘息聲，他急忙屏住唿吸，他向那邊望去，就在這時沈光就感覺有一陣刺骨的寒風從臉上、手上像刀片一樣刮過，沈光的眼睛立刻就睜不開了，他隱約地感覺到自已好像看到了什麽，緊接著就傳來幾聲獵犬低沉的哀嚎聲，又過了一會兒什麽聲音都沒有了，到這時沈光才發現自已的眼睛是緊閉著的，他連忙睜開了眼睛，沈光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魑魅魍魎！
沈光的心開始砰砰亂跳了起來！
不對！劉毅不是說魑魅魍魎已經死了嗎？怎麽可能會是……
沈光趕緊朝那邊望去，此時天上的烏雲已經散開，開闊地上，沈光什麽也看不見，隻看到草木搖晃，沈光一動也不敢動，耳邊盡是風吹過樹枝的沙沙聲，怎麽了？剛才發生了什麽？就在這時一陣清脆悠揚的笛聲從身後響起，這聲間瞬間穿透了冥山寂靜的夜空……
這笛聲沈光再熟悉不過了，是令狐行達！沈光一下興奮了起來，他果然在這裏！
沈光站起身來，他尋著笛聲順著小道向冥山深處走去，穿過了山穀小道沿著山道盤旋而上，山路迴轉，又轉過一個山腳，在一個懸崖的邊的平台上，沈光看見了他，月亮已在天邊，淡淡的月光映照在金色的鎧甲上，他就像是一根屹立的雕像，此時的他也迴過身來。
“是沈光，沈將軍嗎？”
果然是令狐行達！
“我是沈光，令狐兄，真的是你嗎？”
沈光正要上前，猛地他看到就在令狐行達的身旁還臥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是野獸嗎？
沈光聽到了野獸般撕咬著獵物時發出的聲響，血腥的味道直衝入沈光的鼻腔，他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隻見那東西也慢慢抬起頭來，這張隻要看一眼就一輩子也忘不掉的臉，他是魅，他居然還活著！
這時魅猛然抬起了頭，他衝著沈光低吼了一聲……
沈光驚得退了好幾步，“慢、慢！”令狐行達輕輕拍打著魅，又似乎在魅的耳邊輕聲說著什麽，魅這才平靜下來。
“他幾乎沒有了神智，除了我，他不認識任何人，隻是他已經變比以前更可怕了！”
令狐行達說著慢慢向沈光走了過來，月光之下沈光看見了他的笑臉，沈光的心中猛然一怔，令狐行達，雖然他還是那樣的從容瀟灑，但已盡染滄桑。
“令狐兄……”沈光話一出口立刻就哽咽住了。
令狐行達走上來輕柔地拍了一下沈光的肩膀。
“你還好嗎？若不是聽說你在護送齊王，我真的以為你已經死了”說著令狐行達的眼睛也濕了。
“是嗎？”沈光看著令狐行達，“我被那該死的李一海囚禁在了桃花源。”
“那你是如何出來的，劉毅嗎？”令狐行達吃驚地問道。
“不，這事待會再說，令狐兄，我找你，是有些問題想問你！”
“你是想知道江都兵變時我去了哪裏嗎？”
“還有許多！”
“一開始我和夜叉就被人設計了，當我意識到這是一個陰謀時，卻又被引到另一個方向，我一直脫不了身，所以耽誤了！你是不是還想知道皇帝那些日子究竟是怎麽了，是吧？”
“是的，皇上他太反常了，簡直不像是他！”
“我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麽事，不過，如果一切都解釋不清楚，那就隻有一種原因！”
“什麽？”沈光不解地看著令狐行達。
“五老會！”令狐行達看著沈光，“你聽說過五老會嗎？”
“這……我隻是隱約聽人說起過！”
“我想這事前前後後應該都是‘五老會’做的，隻有他們有這種能力！知道嗎？北周時起，八柱國、十二大將軍還有些地方豪族經過多年的經營逐漸形成了一個相互製衡、盤根錯節、勢力龐大的圈子，他們相互約定共做人上人，子孫共富貴，這就是‘五老會’的由來。你知道‘五老會’的勢力究竟有多大嗎？北周以來曆代皇帝均是由‘五老會’推選而出，我朝文皇帝也是依靠‘五老會’的扶持才登大了大寶，文皇帝登基後勵精圖治，他意識到不能讓宗族、世家左右朝綱社稷，不能讓宗族、世家的意誌變成國家意誌，於是他要打破了這個圈子，文皇帝用科舉考試平民入仕這個辦法，逐漸弱化親勳子弟世代為官這一陋習，而後大業皇帝又開疆拓邊、屢征高句麗，竭力消耗這圈中的力量，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樣做引起了他們的猜忌和不滿……他們反抗了，他們要一個新的皇帝！”
沈光瞪大了眼睛，他從未聽說過還有這種事情。
“還是不說這些了，沈將軍，說說你是如何逃脫李一海的！”令狐行達很想知道沈光是如何逃脫李一海的魔掌的。
沈光將李一海如何囚禁的事告訴了令狐行達，末了沈光說道：“李一海設計囚禁了我，如果沒有人暗中相助我根本就出不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執雲或是劉毅救了我，可我出來後，他們都說以為我已經死了，更不知道我就在桃花源，他們也都說不可能是金城夫人所為，所以我一直很奇怪……到底誰在暗中幫我，他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麽？”
“我想，所有的謎團都會有解開的時候。而現在，沈光，你還是迴去保護好齊王吧，齊王不能沒有你！”令狐行達拍了拍沈光的肩膀，“我留在這裏收拾舊河山，相信會有我們東山再起的時候！”
“好！”沈光點頭答應道，“一言為定！”
“你得快點，我不能久待在這裏，你來之前我已經用魅消滅了一部分人，包括剛才的那些獵犬，我想這些應該都是李一海派來對付你我的！”
“一定是李一海！”沈光說著咬了咬牙。
“既然如此，沈光老弟，我們就此別過！”令狐行達使勁握了握沈光的手，“從後山走，一路平安！”
“告辭！”
沈光轉身走了。
看著沈光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令狐行達突然心緒萬千，他極力地控製著自已，在長歎一聲後，令狐行達順著小路朝山下走了一段距離，在一個小樹林旁他停了下來，他衝著樹林裏揮了揮手。
劉青雲從樹林裏走了出來。
“謝謝你，青雲！”令狐行達衝著劉青雲一笑，“李一海應該派了不少人過來了，他隻是不知道魅在我的身邊，不過我也不想在這兒跟他糾纏，我得走了，替我向你老婆還有那個小不點兒問好，再見了！”
劉青雲看見令狐行達說這話時眼睛在閃亮……
“好……”
沒等劉青雲答話，令狐行達和魅就如同風一般消失了，山崖上揚起了一陣風塵，淡淡月光下青雲看見有幾滴閃亮的東西在飛舞，他伸手接了過來，這東西在青雲的手心綻開，涼涼的，這是？這是淚！是令狐行達的眼淚，劉青雲知道令狐行達已經承受了太多的痛苦，自責、愧疚和無可奈何！
劉青雲悵然站在月下的山路上，他思緒萬千，為什麽？這是為什麽？劉青雲喃喃自語道：“為什麽，為什麽都舍不得放棄！”
…………
郭懷安遠遠地躲在草地的盡頭，他不敢靠近，他魂早已經飛了……
冥山，深夜。
看著黑漆漆的冥山沈光深吸了一口氣，令狐行達還在這裏嗎？他側耳聽了聽，除了風在山間唿嘯，他什麽也聽不到。
此時的沈光心緒低沉。
一路上，沈光經過一些茶房酒肆、小鎮鄉村，同在柳城一樣，他聽到的都是人們對大隋及大隋皇帝的切齒痛恨，這讓他的情緒跌落到了穀底。當他看到那近萬人浩浩蕩蕩的隊伍時，他以為劉毅錯了，自已錯了，柳城的人錯了，當時的他豪情萬丈，他認為以後……但這一路上……現在就連他自已對能否光複大隋也開始懷疑起來。
沈光環顧了一下四周，他知道李一海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也知道李一海一定也會猜到他將要到這裏來，此時一定會有人在這裏伏擊他。
沈光小心地經過一片門闊地，月光昏暗，這裏草木茂盛是最好的伏擊地點。沈光走得極小心，直到沈光走過這片開闊地後，就連沈光也開始懷疑起來——怎麽迴事？難道在後麵？沈光知道進入冥山還要經過一條狹長的小道，他決定在那裏伏擊一下可能從後麵追擊而來的敵人。
很快那條小道便展現在沈光的眼前，沈光迅速觀察了下周圍的地勢，他縱身一躍便沒入了小道旁的雜木叢。沈光靜靜的守候著，他的眼前就是那一片空地，空地上長滿了荒草，風吹草低，隻要有東西從那裏經過，不論是人還是野獸都會很容易地被發現。
此時一片烏雲遮住了月光，冥山小道更是淹沒在黑暗之中。突然一陣輕微的荒草倒伏的聲音傳了過來，沈光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他看見了幾個幽藍色的亮點在不停地晃動，看得出這不是普通的野獸，是獵犬，它們訓練有素，沈光立刻想到了一個人——郭懷安！
沈光明白了，自已確實被跟蹤了，可是他不明白，他們為什麽不在前麵伏擊他呢？
沈光正想著，那幾個亮點突然停了下來，又一下子淹沒在草叢中。
沈光心裏一驚心想：自已被發現了？還是……他正在猶豫，突然，沈光聽到就在自已左側不遠處的地方……
是低沉的野獸的喘息聲，他急忙屏住唿吸，他向那邊望去，就在這時沈光就感覺有一陣刺骨的寒風從臉上、手上像刀片一樣刮過，沈光的眼睛立刻就睜不開了，他隱約地感覺到自已好像看到了什麽，緊接著就傳來幾聲獵犬低沉的哀嚎聲，又過了一會兒什麽聲音都沒有了，到這時沈光才發現自已的眼睛是緊閉著的，他連忙睜開了眼睛，沈光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魑魅魍魎！
沈光的心開始砰砰亂跳了起來！
不對！劉毅不是說魑魅魍魎已經死了嗎？怎麽可能會是……
沈光趕緊朝那邊望去，此時天上的烏雲已經散開，開闊地上，沈光什麽也看不見，隻看到草木搖晃，沈光一動也不敢動，耳邊盡是風吹過樹枝的沙沙聲，怎麽了？剛才發生了什麽？就在這時一陣清脆悠揚的笛聲從身後響起，這聲間瞬間穿透了冥山寂靜的夜空……
這笛聲沈光再熟悉不過了，是令狐行達！沈光一下興奮了起來，他果然在這裏！
沈光站起身來，他尋著笛聲順著小道向冥山深處走去，穿過了山穀小道沿著山道盤旋而上，山路迴轉，又轉過一個山腳，在一個懸崖的邊的平台上，沈光看見了他，月亮已在天邊，淡淡的月光映照在金色的鎧甲上，他就像是一根屹立的雕像，此時的他也迴過身來。
“是沈光，沈將軍嗎？”
果然是令狐行達！
“我是沈光，令狐兄，真的是你嗎？”
沈光正要上前，猛地他看到就在令狐行達的身旁還臥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是野獸嗎？
沈光聽到了野獸般撕咬著獵物時發出的聲響，血腥的味道直衝入沈光的鼻腔，他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隻見那東西也慢慢抬起頭來，這張隻要看一眼就一輩子也忘不掉的臉，他是魅，他居然還活著！
這時魅猛然抬起了頭，他衝著沈光低吼了一聲……
沈光驚得退了好幾步，“慢、慢！”令狐行達輕輕拍打著魅，又似乎在魅的耳邊輕聲說著什麽，魅這才平靜下來。
“他幾乎沒有了神智，除了我，他不認識任何人，隻是他已經變比以前更可怕了！”
令狐行達說著慢慢向沈光走了過來，月光之下沈光看見了他的笑臉，沈光的心中猛然一怔，令狐行達，雖然他還是那樣的從容瀟灑，但已盡染滄桑。
“令狐兄……”沈光話一出口立刻就哽咽住了。
令狐行達走上來輕柔地拍了一下沈光的肩膀。
“你還好嗎？若不是聽說你在護送齊王，我真的以為你已經死了”說著令狐行達的眼睛也濕了。
“是嗎？”沈光看著令狐行達，“我被那該死的李一海囚禁在了桃花源。”
“那你是如何出來的，劉毅嗎？”令狐行達吃驚地問道。
“不，這事待會再說，令狐兄，我找你，是有些問題想問你！”
“你是想知道江都兵變時我去了哪裏嗎？”
“還有許多！”
“一開始我和夜叉就被人設計了，當我意識到這是一個陰謀時，卻又被引到另一個方向，我一直脫不了身，所以耽誤了！你是不是還想知道皇帝那些日子究竟是怎麽了，是吧？”
“是的，皇上他太反常了，簡直不像是他！”
“我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麽事，不過，如果一切都解釋不清楚，那就隻有一種原因！”
“什麽？”沈光不解地看著令狐行達。
“五老會！”令狐行達看著沈光，“你聽說過五老會嗎？”
“這……我隻是隱約聽人說起過！”
“我想這事前前後後應該都是‘五老會’做的，隻有他們有這種能力！知道嗎？北周時起，八柱國、十二大將軍還有些地方豪族經過多年的經營逐漸形成了一個相互製衡、盤根錯節、勢力龐大的圈子，他們相互約定共做人上人，子孫共富貴，這就是‘五老會’的由來。你知道‘五老會’的勢力究竟有多大嗎？北周以來曆代皇帝均是由‘五老會’推選而出，我朝文皇帝也是依靠‘五老會’的扶持才登大了大寶，文皇帝登基後勵精圖治，他意識到不能讓宗族、世家左右朝綱社稷，不能讓宗族、世家的意誌變成國家意誌，於是他要打破了這個圈子，文皇帝用科舉考試平民入仕這個辦法，逐漸弱化親勳子弟世代為官這一陋習，而後大業皇帝又開疆拓邊、屢征高句麗，竭力消耗這圈中的力量，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樣做引起了他們的猜忌和不滿……他們反抗了，他們要一個新的皇帝！”
沈光瞪大了眼睛，他從未聽說過還有這種事情。
“還是不說這些了，沈將軍，說說你是如何逃脫李一海的！”令狐行達很想知道沈光是如何逃脫李一海的魔掌的。
沈光將李一海如何囚禁的事告訴了令狐行達，末了沈光說道：“李一海設計囚禁了我，如果沒有人暗中相助我根本就出不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執雲或是劉毅救了我，可我出來後，他們都說以為我已經死了，更不知道我就在桃花源，他們也都說不可能是金城夫人所為，所以我一直很奇怪……到底誰在暗中幫我，他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麽？”
“我想，所有的謎團都會有解開的時候。而現在，沈光，你還是迴去保護好齊王吧，齊王不能沒有你！”令狐行達拍了拍沈光的肩膀，“我留在這裏收拾舊河山，相信會有我們東山再起的時候！”
“好！”沈光點頭答應道，“一言為定！”
“你得快點，我不能久待在這裏，你來之前我已經用魅消滅了一部分人，包括剛才的那些獵犬，我想這些應該都是李一海派來對付你我的！”
“一定是李一海！”沈光說著咬了咬牙。
“既然如此，沈光老弟，我們就此別過！”令狐行達使勁握了握沈光的手，“從後山走，一路平安！”
“告辭！”
沈光轉身走了。
看著沈光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令狐行達突然心緒萬千，他極力地控製著自已，在長歎一聲後，令狐行達順著小路朝山下走了一段距離，在一個小樹林旁他停了下來，他衝著樹林裏揮了揮手。
劉青雲從樹林裏走了出來。
“謝謝你，青雲！”令狐行達衝著劉青雲一笑，“李一海應該派了不少人過來了，他隻是不知道魅在我的身邊，不過我也不想在這兒跟他糾纏，我得走了，替我向你老婆還有那個小不點兒問好，再見了！”
劉青雲看見令狐行達說這話時眼睛在閃亮……
“好……”
沒等劉青雲答話，令狐行達和魅就如同風一般消失了，山崖上揚起了一陣風塵，淡淡月光下青雲看見有幾滴閃亮的東西在飛舞，他伸手接了過來，這東西在青雲的手心綻開，涼涼的，這是？這是淚！是令狐行達的眼淚，劉青雲知道令狐行達已經承受了太多的痛苦，自責、愧疚和無可奈何！
劉青雲悵然站在月下的山路上，他思緒萬千，為什麽？這是為什麽？劉青雲喃喃自語道：“為什麽，為什麽都舍不得放棄！”
…………
郭懷安遠遠地躲在草地的盡頭，他不敢靠近，他魂早已經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