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和尚是個好人
公元619年10月，宋金剛攻陷晉州，進逼絳州，占據龍門後，又攻占了澮州。與此同時，由於李唐右仆射裴寂的堅壁清野，引起了民憤，夏縣呂崇茂乘機起兵自號魏王，與劉武周相唿應；加上王行本據蔳阪，又與宋金剛相聯合。至此山西大部分盡歸劉武周統轄，李唐在黃河東岸隻剩下晉西南一隅之地，關中震動，李淵驚惶失措，頒發了“賊如此，難與爭鋒，宜棄大河以東謹守關西而已”的手敕，長安城人心浮動。
…………
長安刑部大牢，冷心突然被提了出來。
“冷兄，你可以走了！”
冷心被牢頭的話嚇了一跳，他急忙問道：“完了？”
“你沒事了，不過要你到城西軍營中報道！”牢頭笑了起來，“是戴罪立功！”
冷心出了大牢直奔城西，在那裏他見到了正在等他的杜如晦。
“你拿著軍中的令牌，召集你的人馬，有多少是多少，秦王要進軍劉武周。”到此時，冷心才知道杜如晦是秦王李世民的參軍。
冷心迴到刑部後立即召集了寧平、石佛、飛豹等人，周成勇沒有到。冷心見人來得差不多了，他拿出了令牌問有誰願意隨秦王出征，除了飛豹陳東升默不作聲，其他的人自從冷心入獄後，受夠了衛韋的氣，現在一聽說冷心要出征，便一齊呐喊著要隨冷心一起出征。
冷心一見大喜，冷心衝著大家說道：“好，願意跟我去的，迴去收拾東西，我在何府等你們，咱們未時出發！”
…………
陳東升在長安城轉了一圈，他買了一壇子酒帶迴了家，他的老婆、孩子正在家裏等著他。
“飯好了嗎？”陳東升把酒壇子放到桌上。
“你不準備一下嗎？我看他們……”陳東升的妻子看著陳東升。
“我不去了！”
“你可別擔心我們娘倆，你做你的事去！”
“不是的！”陳東升看了妻子一眼說道：“齊王驕奢才失了晉州，皇帝不加責備，現在劉武周兵勢日盛，皇帝又驚惶失措，我看……我不去了……”
…………
十一月，秦王兵至柏壁，與劉武周相持。
冷心在軍中求見杜如晦，杜如晦將冷心請到軍帳之中。
“你有事嗎？”杜如晦問道。
“我能暢所欲言嗎？”
“你我之間不必客套，說吧！”
“前時齊王驕奢，大失民心，士紳豪族怨恨我朝不能禁止，劉武周等人正是看中了這個時機，劉武周如此輕易地攻關奪隘，沒有這些士紳豪族相助是難以辦到的，我以為應該派人前往晉州，找到其中首要郭彥，曉以厲害，讓他們不要助紂為虐，另外我帶些人馬四處截擊劉武周的糧道，襲破其屯糧之所，這樣既隻可以嚇退想接濟他們的那些人，也讓劉武周的糧草供應不上，隻要他的糧草出了問題，我想他們的軍心必亂！”
“好，前時右仆射進軍時堅壁清野，弄得民怨沸騰，你這個法子好，正中要害，我帶你去見秦王！”
“我見秦王，可以嗎？”冷心吃了一驚。
“可以，現在就隨我去！”
…………
桃花源。
安然將洞外打掃幹淨後走迴到洞裏，在洞裏他停住了，他看到了一個女人，應該說是一位絕色的美女。
“直先生，您怎麽來了！”安然雙手合十微笑著看著她。
“哦，安然師傅，我隻是很好奇，我要來看一看，是什麽樣的人能讓一個殺人狂魔放下屠刀！”
“阿彌托佛，你是說無心嗎？讓他放下屠刀的是他自己不是和尚！”
“他在你這裏一定和你說了很多他們左禦衛的事吧！”
“是的，說實話和尚本不想從他那裏打聽什麽，隻是他後來一個勁地說個沒完，和尚也不得不聽！”
“能跟我說說嗎？”
“可以！”
“我們換過地方吧！”說完直先生轉身向洞裏走去，安然跟了過去，兩人在漆黑的洞裏也不知走了多遠，也不知過了多少岔口，豁然眼前一亮，安然驚呆了，眼前是一片草地，盡頭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森林。這是一個出口，而自已竟毫不知曉。
“李一海以為封住了地仙的羅盤我們就永遠出不去了！”直先生笑了，她看著安然：“你沒想到吧，你天天就守著的山洞竟是一個出口！”
“多謝直先生，這下子和尚出去化緣就方便多了！”
直先生又一笑，她看著安然問道：“可以告訴我一些無心的事嗎？”
“當然，不過不知道你聽了會不會覺得無聊！”安然笑了起來，“無心不是一個肯動腦筋的人，他跟著無常成了殺人狂魔，他說他從沒想過他殺的人是誰，也不知道殺人的地方在哪裏，他說每一次都是左禦衛用一輛很大的密不透風的馬車將他們載到一個地方，到地方後他們就戴上麵具去殺人，他們有明確的分工，他說殺人幾乎毫不費力，因為被殺的人不是變成了啞巴，就是變得手無縛雞之力，很少有人能抵抗的……”
“應該是之前有人已經把藥下好！”直先生點點頭。
“他和無常是李長風在死牢裏把他們拉出來的，和他們一樣的人編在一組有十二個人，他們專為李長風殺人！”
“李長風是禍首？”
“劉老爺子很早就懷疑過李長風，但幾乎是一邊懷疑一邊又否定，因為老爺子覺得他是無法做到密不透風、不留痕跡的……如果能，那一定是他！”
“可他……又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這個可能隻有他才知道，據我所知可能與寶藏有關，相傳大隋皇帝滅諸國後，將諸國的財寶收集起來，分別在東北、西北，西南，洛陽積聚了五處寶藏，五處寶藏的鑰匙分別由五位皇帝最信任的人保管，五門慘案可能與那五處寶藏有關。”
“有人動了他的寶藏！”
“是的，因為陳朝的金子出現在江湖，可能因此他起了殺心！”
“而李一海就是因為寶藏才收留了左禦衛！”直先生點了點頭。
“利字邊上一把刀啊！”安然歎了一口氣。
“說到刀，你知道小月彎刀嗎？”直先生問道。
“小月彎刀是吐穀渾王心愛之物，大隋當年征服吐穀渾後，吐穀渾的王子伏允將這把刀敬獻給了皇帝，在臨獻前，伏允讓人在這刀背上刻上了一頭怪獸，在吐穀渾這怪獸叫海穀虜，在吐穀渾語中是不祥之獸的意思，當年吐穀渾迫於大隋的威力，名是臣服實是心有怨恨，獻刀也隻是用這頭不祥之獸來詛咒大隋，但後來皇帝知道了此獸的寓意，皇帝雖然很是氣憤，但終究隱忍了下來，在韓泰暴死後，為了安撫左禦衛，就將此刀交給了李長風，而李長風也就是死在這把刀下的！”
“那把刀現在怎麽樣了？”
“當時李長風死後有人想嫁禍王秀英，將這把刀塞給了王秀英，想必那個嫁禍的並不知道王秀英的特殊身份，又恰縫江都兵變，嫁禍的圖謀才沒有成功，後來機緣湊巧王秀英又將這把刀交給了另一個人，那人就在桃花源，據我所知這個人在桃花源用這把刀出手過兩次，一次在錢賀家，一次是在村口！”說完安然笑了。
“如果你認識拿刀之人，你願意說服他把刀交給我嗎？”直先生問道。
“你真要拿走此等不祥之物？我想那個人一定會求之不得呢！”安然笑了起來。
“和尚你是個有意思的人！”直先生笑了。
“直先生見笑了！”
“無常在你這兒說些什麽嗎？”
“沒有，他不像他弟弟，可惜！”
“可惜什麽？”直先生疑惑起來。
“可惜他死了，我沒有機會教化他了！”
“你真是個好人！”
“阿彌陀佛，直先生，我是個和尚！”
公元619年10月，宋金剛攻陷晉州，進逼絳州，占據龍門後，又攻占了澮州。與此同時，由於李唐右仆射裴寂的堅壁清野，引起了民憤，夏縣呂崇茂乘機起兵自號魏王，與劉武周相唿應；加上王行本據蔳阪，又與宋金剛相聯合。至此山西大部分盡歸劉武周統轄，李唐在黃河東岸隻剩下晉西南一隅之地，關中震動，李淵驚惶失措，頒發了“賊如此，難與爭鋒，宜棄大河以東謹守關西而已”的手敕，長安城人心浮動。
…………
長安刑部大牢，冷心突然被提了出來。
“冷兄，你可以走了！”
冷心被牢頭的話嚇了一跳，他急忙問道：“完了？”
“你沒事了，不過要你到城西軍營中報道！”牢頭笑了起來，“是戴罪立功！”
冷心出了大牢直奔城西，在那裏他見到了正在等他的杜如晦。
“你拿著軍中的令牌，召集你的人馬，有多少是多少，秦王要進軍劉武周。”到此時，冷心才知道杜如晦是秦王李世民的參軍。
冷心迴到刑部後立即召集了寧平、石佛、飛豹等人，周成勇沒有到。冷心見人來得差不多了，他拿出了令牌問有誰願意隨秦王出征，除了飛豹陳東升默不作聲，其他的人自從冷心入獄後，受夠了衛韋的氣，現在一聽說冷心要出征，便一齊呐喊著要隨冷心一起出征。
冷心一見大喜，冷心衝著大家說道：“好，願意跟我去的，迴去收拾東西，我在何府等你們，咱們未時出發！”
…………
陳東升在長安城轉了一圈，他買了一壇子酒帶迴了家，他的老婆、孩子正在家裏等著他。
“飯好了嗎？”陳東升把酒壇子放到桌上。
“你不準備一下嗎？我看他們……”陳東升的妻子看著陳東升。
“我不去了！”
“你可別擔心我們娘倆，你做你的事去！”
“不是的！”陳東升看了妻子一眼說道：“齊王驕奢才失了晉州，皇帝不加責備，現在劉武周兵勢日盛，皇帝又驚惶失措，我看……我不去了……”
…………
十一月，秦王兵至柏壁，與劉武周相持。
冷心在軍中求見杜如晦，杜如晦將冷心請到軍帳之中。
“你有事嗎？”杜如晦問道。
“我能暢所欲言嗎？”
“你我之間不必客套，說吧！”
“前時齊王驕奢，大失民心，士紳豪族怨恨我朝不能禁止，劉武周等人正是看中了這個時機，劉武周如此輕易地攻關奪隘，沒有這些士紳豪族相助是難以辦到的，我以為應該派人前往晉州，找到其中首要郭彥，曉以厲害，讓他們不要助紂為虐，另外我帶些人馬四處截擊劉武周的糧道，襲破其屯糧之所，這樣既隻可以嚇退想接濟他們的那些人，也讓劉武周的糧草供應不上，隻要他的糧草出了問題，我想他們的軍心必亂！”
“好，前時右仆射進軍時堅壁清野，弄得民怨沸騰，你這個法子好，正中要害，我帶你去見秦王！”
“我見秦王，可以嗎？”冷心吃了一驚。
“可以，現在就隨我去！”
…………
桃花源。
安然將洞外打掃幹淨後走迴到洞裏，在洞裏他停住了，他看到了一個女人，應該說是一位絕色的美女。
“直先生，您怎麽來了！”安然雙手合十微笑著看著她。
“哦，安然師傅，我隻是很好奇，我要來看一看，是什麽樣的人能讓一個殺人狂魔放下屠刀！”
“阿彌托佛，你是說無心嗎？讓他放下屠刀的是他自己不是和尚！”
“他在你這裏一定和你說了很多他們左禦衛的事吧！”
“是的，說實話和尚本不想從他那裏打聽什麽，隻是他後來一個勁地說個沒完，和尚也不得不聽！”
“能跟我說說嗎？”
“可以！”
“我們換過地方吧！”說完直先生轉身向洞裏走去，安然跟了過去，兩人在漆黑的洞裏也不知走了多遠，也不知過了多少岔口，豁然眼前一亮，安然驚呆了，眼前是一片草地，盡頭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森林。這是一個出口，而自已竟毫不知曉。
“李一海以為封住了地仙的羅盤我們就永遠出不去了！”直先生笑了，她看著安然：“你沒想到吧，你天天就守著的山洞竟是一個出口！”
“多謝直先生，這下子和尚出去化緣就方便多了！”
直先生又一笑，她看著安然問道：“可以告訴我一些無心的事嗎？”
“當然，不過不知道你聽了會不會覺得無聊！”安然笑了起來，“無心不是一個肯動腦筋的人，他跟著無常成了殺人狂魔，他說他從沒想過他殺的人是誰，也不知道殺人的地方在哪裏，他說每一次都是左禦衛用一輛很大的密不透風的馬車將他們載到一個地方，到地方後他們就戴上麵具去殺人，他們有明確的分工，他說殺人幾乎毫不費力，因為被殺的人不是變成了啞巴，就是變得手無縛雞之力，很少有人能抵抗的……”
“應該是之前有人已經把藥下好！”直先生點點頭。
“他和無常是李長風在死牢裏把他們拉出來的，和他們一樣的人編在一組有十二個人，他們專為李長風殺人！”
“李長風是禍首？”
“劉老爺子很早就懷疑過李長風，但幾乎是一邊懷疑一邊又否定，因為老爺子覺得他是無法做到密不透風、不留痕跡的……如果能，那一定是他！”
“可他……又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這個可能隻有他才知道，據我所知可能與寶藏有關，相傳大隋皇帝滅諸國後，將諸國的財寶收集起來，分別在東北、西北，西南，洛陽積聚了五處寶藏，五處寶藏的鑰匙分別由五位皇帝最信任的人保管，五門慘案可能與那五處寶藏有關。”
“有人動了他的寶藏！”
“是的，因為陳朝的金子出現在江湖，可能因此他起了殺心！”
“而李一海就是因為寶藏才收留了左禦衛！”直先生點了點頭。
“利字邊上一把刀啊！”安然歎了一口氣。
“說到刀，你知道小月彎刀嗎？”直先生問道。
“小月彎刀是吐穀渾王心愛之物，大隋當年征服吐穀渾後，吐穀渾的王子伏允將這把刀敬獻給了皇帝，在臨獻前，伏允讓人在這刀背上刻上了一頭怪獸，在吐穀渾這怪獸叫海穀虜，在吐穀渾語中是不祥之獸的意思，當年吐穀渾迫於大隋的威力，名是臣服實是心有怨恨，獻刀也隻是用這頭不祥之獸來詛咒大隋，但後來皇帝知道了此獸的寓意，皇帝雖然很是氣憤，但終究隱忍了下來，在韓泰暴死後，為了安撫左禦衛，就將此刀交給了李長風，而李長風也就是死在這把刀下的！”
“那把刀現在怎麽樣了？”
“當時李長風死後有人想嫁禍王秀英，將這把刀塞給了王秀英，想必那個嫁禍的並不知道王秀英的特殊身份，又恰縫江都兵變，嫁禍的圖謀才沒有成功，後來機緣湊巧王秀英又將這把刀交給了另一個人，那人就在桃花源，據我所知這個人在桃花源用這把刀出手過兩次，一次在錢賀家，一次是在村口！”說完安然笑了。
“如果你認識拿刀之人，你願意說服他把刀交給我嗎？”直先生問道。
“你真要拿走此等不祥之物？我想那個人一定會求之不得呢！”安然笑了起來。
“和尚你是個有意思的人！”直先生笑了。
“直先生見笑了！”
“無常在你這兒說些什麽嗎？”
“沒有，他不像他弟弟，可惜！”
“可惜什麽？”直先生疑惑起來。
“可惜他死了，我沒有機會教化他了！”
“你真是個好人！”
“阿彌陀佛，直先生，我是個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