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守夜人
第二天。
一吃過早飯，娃娃便帶著點點來到了村口。
錢賀攔住了她們。
“你們不能離開村子！”
說完，錢賀便迴身坐到屋前繼續編他的竹筐。
“村子裏太悶，隻想帶孩子出村走走，一會兒就迴來！”娃娃連忙解釋道。
“不行！”錢賀頭都沒抬。
見錢賀不理不睬的樣子，娃娃有些惱了，她拉著點點就要往村外走，猛然就看到寒光一閃，隨著一聲唿嘯，“噗”的一聲，就在離她腳頭一寸的地方一把削竹片的蔑刀已經深深插在了地上，娃娃不由得心中一顫，緊接著娃娃就感覺身上的熱血往上一湧。
“你想怎樣？”娃娃怒道。
“腳過剁腳，手過斬手！”錢賀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看著娃娃。
空氣似乎凝固了，雙方都能聽到對方粗重的唿吸聲。
“媽媽！”點點突然尖叫起來，看到點點痛苦的樣子，娃娃這才意識到她手裏還攥著點點的手，剛才不知不覺間手上用了力……這也提醒了娃娃——現在可不是逞強的時候！
娃娃狠狠地瞪了錢賀一眼，然後咬了咬牙背起點點轉身迴了村子。
在這一天接下來的時間裏，娃娃和點點再沒有出門一步。
屋子裏點點惶恐不安地看著媽媽，而娃娃就如同一頭困獸在屋子裏竄過來又竄過去，就這樣一直熬到了夜裏娃娃才突然停了下來。
“這是什麽破地方！”娃娃已經無法忍受了，“咱們乘著天黑離開這裏，就現在！”
“好吧！”點點點了一下頭。
…………
娃娃悄悄地打開了門，外麵很冷，娃娃打了一個寒戰，在左右觀察了一番後，娃娃迅速牽著點點貼著街邊的牆根向村口走去，牆根還有一些積雪，腳踩上去發出咯吱吱的響聲，娃娃生怕被別人聽到動靜，因此她走得很慢很小心，她走走停停，眼看快到村口了，突然就聽到“吱呀”一聲，雖然這聲音很輕，卻足以讓娃娃靈魂出殼。
就在娃娃的頭頂，一扇窗戶微微打開了一條縫，一個女人溫柔的聲音飄了下來：“守夜人就在對麵山上，你們出不去的，快迴去吧！”說完，那頭上的窗戶又慢慢地合上了，
娃娃一驚，她急忙向對麵山上望去，果然，在月光和雪光的映照下，娃娃清楚地看到，就在對麵白皚皚的山上像筆杆子一樣立著的分明就是一個人，那白天竹刀劃破空氣的唿嘯聲又在娃娃的耳邊嗡嗡作響起來，娃娃驚出一了身冷汗，心跳不已的娃娃急忙迴過頭又沿著原路鑽進了自己的屋子裏。
…………
山頂上的寒風唿嘯著，蓑衣不時地被掀了起來，茅草的草尖刺痛了他的臉，他像鷹一樣俯視著整個村子，夜晚，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他的手上握著生殺大權，他已經不記得殺過多少妄想夜遁的村民，他甚至想不起他們長得是什麽樣子，因為他不在乎，而就在剛才，他以為又要在他的刀下多兩名亡魂，但是她們退縮了，消失了！
還算識趣！守夜人鼻子“哼”了一聲，他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今天是十三，月亮就要圓了；他又朝遠方望去，群山遮掩間，月下的懸湖如明鏡一般熠熠生輝……
…………
這是一座水庫，村裏人都叫它懸湖，之所以叫懸湖，是因為地處高山之上，又比村子高出了許多，這裏和村子之間隔著一個寬闊、平坦的草地。
山上的積雪還沒有融化，結了冰的湖麵在月光下泛著白白的亮光，而此時劉青雲和安然就站在懸湖邊的湖堤上。
“這一路上她們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她都瘦脫了形，我心裏真不好過！”青雲歎了一口氣，“我到現在還很猶豫，應該不應該把她們留在這兒，畢竟這裏也不是個好地方！”
“青雲，這裏再兇險也好過在外麵，因為我們都在這兒。這裏沒有人認識她，即便以前見過麵，畢竟她已經消失了這麽多年，不會有人再想起來她是誰，他們至多也就覺得有些麵熟罷了！”安然說道。
“希望如此！”
“別擔心，娃娃比誰都聰明！”
“她是很聰明，這卻是我最擔心……”青雲停了一下，“安然，她現在一定在責怪我為什麽還不去看她！”說到這兒，他從懷裏抽出龍吟遞給安然。
“安然，我還不能去見她們，拿著它，如果小越聽到了，他一定會來找你的！”
安然點點頭接過了笛子，“青雲，不要太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如果永遠都是這樣平靜就好了！”青雲歎了一口氣，他遙望著桃源村，心裏默念著：娃娃你知道嗎？你知道此時此刻我正站在這裏看著你們呢！
即便是劉青雲和安然，他們也沒有發現，此時就在離他們不遠的一個雪窩裏正藏著一個人，剛才劉青雲和安然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一字不落地被他聽到了。
他靜靜的守在雪窩裏，等到劉青雲和安然的腳步聲消失後，他開始在厚厚的積雪裏爬行起來。在爬行了一段時間後，他抬起手輕輕地往外搗了一個小洞，他靜靜地聽了一會兒外麵的動靜，在確定安全後，他從雪堆裏鑽了出來。
他迴到自已的住處，點起油燈，他並不擔心外麵的人會看到燈火，因為窗戶早就被他遮得嚴嚴實實的。
他硯好了墨，又拿出一張紙來，他又把剛才所聽到的重新迴想了一番，然後他一字不落地全部記了下來……
…………
娃娃猛然驚醒了過來，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她伸手一摸才發現點點不在被窩裏，她驚得一翻身下了床，她四下一望，隻見外屋的窗戶被點點推開了，點點正手扶著窗戶歪著頭望外看著什麽。
娃娃趕緊跑了過去，她伸手關上窗戶抱起渾身冰涼的點點連蹦帶跳地鑽進了被窩裏，她摟住點點又伸出手來就被角壓好，娃娃覺得今天晚上點點異常的安靜，大大的眼睛閃著亮光卻看不出有絲毫的恐懼！
“怎麽了？”娃娃輕聲問道。
點點搖了搖頭，他把頭輕輕地靠在媽媽的肩上，慢慢地他睡著了，娃娃歎了一口氣，她不知道點點在幹什麽，在想什麽！她也不敢問他，娃娃不知道點點已經聽見了，他聽見了龍吟在風中吟唱，就在剛才……
…………
長安城。
廖老頭突然消失了，代替他的是一個駝背老頭，他姓張，這個老頭雖然話說不了兩句，但飯菜卻做非常好，而且非常的勤快，不僅寧平的衣服、被子經常得到換洗，就連整個宅院都被他打掃得非常的幹淨，寧平對這個張老頭滿意極了。
因為冷心沒有主動告訴他這個老頭是誰，所以寧平也就不去打聽這個駝背張究竟是個何等人物。
說來也奇怪，自從那個木眼白來過之後，這座宅院就安靜了下來，寧平每晚都睡得很香，他再也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了。
梅花漸漸落盡，看著綻滿綠芽的枝頭，寧平時不時的還會想起木眼白那雙奇怪的眼睛。
…………
夜幕降臨。
屋子裏並沒有點燈。
烏衣瞅了一眼端坐屋內一角的木眼白衣問道：“你這幾天怎麽沒去瞅那院子裏的梅花？”
白衣的身子動了一下卻沒有吱聲。
“花應該已經謝了吧？”烏衣看著白衣繼續說道。
白衣仍然沒有搭話，可能不想聽烏衣繼續說下去，白衣站起身推門走出了屋子。
“她這些天是怎麽了？”烏衣不解地看著站在屋子另一角的青衣。
“院子裏新住進了一個帥哥，叫寧平！”青衣答道。
“怎不去殺了他？”烏衣皺了一下眉。
青衣伸了一個懶腰，他沒有迴答烏衣這個問題而是問烏衣：“我們什麽時候離開這裏？”
“噢！”
“你到底是希望她找到你，還是不希望她找到你？”青衣繼續問道。
“這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你們這些小屁孩不懂！”
“真是個鳥人！”青衣白了烏衣一眼。
烏衣卻笑了起來。
青衣推門走了出去。
屋子裏隻剩下了烏衣，烏衣看了一眼空空的屋子，又聽了聽屋外，屋外一片寂靜，看樣子他們都走遠了。黑暗中烏衣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死鬼，怎麽變得這麽笨，還要我給你多少提示？”
…………
寧平很忙，他每天一大早出門，基本都是到傍晚才能迴來，然而寧平不知道的是，每次他出門後，那個駝背老人都會打開後門將門外四五個神秘的人物引進宅院裏，除了寧平住的那一間，他們幾乎搜遍了宅院裏每一個房間，而且幾乎是每天晚上，在寧平已經睡著的時候，那個駝背老人會在後花園裏一個人坐著，煮茶、抽煙……
寧平偶爾也會到冷心的府上問一下鐵鷹的情況，冷心總是迴答：“他正在幫我調查一件事情！”漸漸地寧平也就將鐵鷹這件事給淡忘了。
第二天。
一吃過早飯，娃娃便帶著點點來到了村口。
錢賀攔住了她們。
“你們不能離開村子！”
說完，錢賀便迴身坐到屋前繼續編他的竹筐。
“村子裏太悶，隻想帶孩子出村走走，一會兒就迴來！”娃娃連忙解釋道。
“不行！”錢賀頭都沒抬。
見錢賀不理不睬的樣子，娃娃有些惱了，她拉著點點就要往村外走，猛然就看到寒光一閃，隨著一聲唿嘯，“噗”的一聲，就在離她腳頭一寸的地方一把削竹片的蔑刀已經深深插在了地上，娃娃不由得心中一顫，緊接著娃娃就感覺身上的熱血往上一湧。
“你想怎樣？”娃娃怒道。
“腳過剁腳，手過斬手！”錢賀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看著娃娃。
空氣似乎凝固了，雙方都能聽到對方粗重的唿吸聲。
“媽媽！”點點突然尖叫起來，看到點點痛苦的樣子，娃娃這才意識到她手裏還攥著點點的手，剛才不知不覺間手上用了力……這也提醒了娃娃——現在可不是逞強的時候！
娃娃狠狠地瞪了錢賀一眼，然後咬了咬牙背起點點轉身迴了村子。
在這一天接下來的時間裏，娃娃和點點再沒有出門一步。
屋子裏點點惶恐不安地看著媽媽，而娃娃就如同一頭困獸在屋子裏竄過來又竄過去，就這樣一直熬到了夜裏娃娃才突然停了下來。
“這是什麽破地方！”娃娃已經無法忍受了，“咱們乘著天黑離開這裏，就現在！”
“好吧！”點點點了一下頭。
…………
娃娃悄悄地打開了門，外麵很冷，娃娃打了一個寒戰，在左右觀察了一番後，娃娃迅速牽著點點貼著街邊的牆根向村口走去，牆根還有一些積雪，腳踩上去發出咯吱吱的響聲，娃娃生怕被別人聽到動靜，因此她走得很慢很小心，她走走停停，眼看快到村口了，突然就聽到“吱呀”一聲，雖然這聲音很輕，卻足以讓娃娃靈魂出殼。
就在娃娃的頭頂，一扇窗戶微微打開了一條縫，一個女人溫柔的聲音飄了下來：“守夜人就在對麵山上，你們出不去的，快迴去吧！”說完，那頭上的窗戶又慢慢地合上了，
娃娃一驚，她急忙向對麵山上望去，果然，在月光和雪光的映照下，娃娃清楚地看到，就在對麵白皚皚的山上像筆杆子一樣立著的分明就是一個人，那白天竹刀劃破空氣的唿嘯聲又在娃娃的耳邊嗡嗡作響起來，娃娃驚出一了身冷汗，心跳不已的娃娃急忙迴過頭又沿著原路鑽進了自己的屋子裏。
…………
山頂上的寒風唿嘯著，蓑衣不時地被掀了起來，茅草的草尖刺痛了他的臉，他像鷹一樣俯視著整個村子，夜晚，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他的手上握著生殺大權，他已經不記得殺過多少妄想夜遁的村民，他甚至想不起他們長得是什麽樣子，因為他不在乎，而就在剛才，他以為又要在他的刀下多兩名亡魂，但是她們退縮了，消失了！
還算識趣！守夜人鼻子“哼”了一聲，他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今天是十三，月亮就要圓了；他又朝遠方望去，群山遮掩間，月下的懸湖如明鏡一般熠熠生輝……
…………
這是一座水庫，村裏人都叫它懸湖，之所以叫懸湖，是因為地處高山之上，又比村子高出了許多，這裏和村子之間隔著一個寬闊、平坦的草地。
山上的積雪還沒有融化，結了冰的湖麵在月光下泛著白白的亮光，而此時劉青雲和安然就站在懸湖邊的湖堤上。
“這一路上她們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她都瘦脫了形，我心裏真不好過！”青雲歎了一口氣，“我到現在還很猶豫，應該不應該把她們留在這兒，畢竟這裏也不是個好地方！”
“青雲，這裏再兇險也好過在外麵，因為我們都在這兒。這裏沒有人認識她，即便以前見過麵，畢竟她已經消失了這麽多年，不會有人再想起來她是誰，他們至多也就覺得有些麵熟罷了！”安然說道。
“希望如此！”
“別擔心，娃娃比誰都聰明！”
“她是很聰明，這卻是我最擔心……”青雲停了一下，“安然，她現在一定在責怪我為什麽還不去看她！”說到這兒，他從懷裏抽出龍吟遞給安然。
“安然，我還不能去見她們，拿著它，如果小越聽到了，他一定會來找你的！”
安然點點頭接過了笛子，“青雲，不要太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如果永遠都是這樣平靜就好了！”青雲歎了一口氣，他遙望著桃源村，心裏默念著：娃娃你知道嗎？你知道此時此刻我正站在這裏看著你們呢！
即便是劉青雲和安然，他們也沒有發現，此時就在離他們不遠的一個雪窩裏正藏著一個人，剛才劉青雲和安然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一字不落地被他聽到了。
他靜靜的守在雪窩裏，等到劉青雲和安然的腳步聲消失後，他開始在厚厚的積雪裏爬行起來。在爬行了一段時間後，他抬起手輕輕地往外搗了一個小洞，他靜靜地聽了一會兒外麵的動靜，在確定安全後，他從雪堆裏鑽了出來。
他迴到自已的住處，點起油燈，他並不擔心外麵的人會看到燈火，因為窗戶早就被他遮得嚴嚴實實的。
他硯好了墨，又拿出一張紙來，他又把剛才所聽到的重新迴想了一番，然後他一字不落地全部記了下來……
…………
娃娃猛然驚醒了過來，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她伸手一摸才發現點點不在被窩裏，她驚得一翻身下了床，她四下一望，隻見外屋的窗戶被點點推開了，點點正手扶著窗戶歪著頭望外看著什麽。
娃娃趕緊跑了過去，她伸手關上窗戶抱起渾身冰涼的點點連蹦帶跳地鑽進了被窩裏，她摟住點點又伸出手來就被角壓好，娃娃覺得今天晚上點點異常的安靜，大大的眼睛閃著亮光卻看不出有絲毫的恐懼！
“怎麽了？”娃娃輕聲問道。
點點搖了搖頭，他把頭輕輕地靠在媽媽的肩上，慢慢地他睡著了，娃娃歎了一口氣，她不知道點點在幹什麽，在想什麽！她也不敢問他，娃娃不知道點點已經聽見了，他聽見了龍吟在風中吟唱，就在剛才……
…………
長安城。
廖老頭突然消失了，代替他的是一個駝背老頭，他姓張，這個老頭雖然話說不了兩句，但飯菜卻做非常好，而且非常的勤快，不僅寧平的衣服、被子經常得到換洗，就連整個宅院都被他打掃得非常的幹淨，寧平對這個張老頭滿意極了。
因為冷心沒有主動告訴他這個老頭是誰，所以寧平也就不去打聽這個駝背張究竟是個何等人物。
說來也奇怪，自從那個木眼白來過之後，這座宅院就安靜了下來，寧平每晚都睡得很香，他再也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了。
梅花漸漸落盡，看著綻滿綠芽的枝頭，寧平時不時的還會想起木眼白那雙奇怪的眼睛。
…………
夜幕降臨。
屋子裏並沒有點燈。
烏衣瞅了一眼端坐屋內一角的木眼白衣問道：“你這幾天怎麽沒去瞅那院子裏的梅花？”
白衣的身子動了一下卻沒有吱聲。
“花應該已經謝了吧？”烏衣看著白衣繼續說道。
白衣仍然沒有搭話，可能不想聽烏衣繼續說下去，白衣站起身推門走出了屋子。
“她這些天是怎麽了？”烏衣不解地看著站在屋子另一角的青衣。
“院子裏新住進了一個帥哥，叫寧平！”青衣答道。
“怎不去殺了他？”烏衣皺了一下眉。
青衣伸了一個懶腰，他沒有迴答烏衣這個問題而是問烏衣：“我們什麽時候離開這裏？”
“噢！”
“你到底是希望她找到你，還是不希望她找到你？”青衣繼續問道。
“這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你們這些小屁孩不懂！”
“真是個鳥人！”青衣白了烏衣一眼。
烏衣卻笑了起來。
青衣推門走了出去。
屋子裏隻剩下了烏衣，烏衣看了一眼空空的屋子，又聽了聽屋外，屋外一片寂靜，看樣子他們都走遠了。黑暗中烏衣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死鬼，怎麽變得這麽笨，還要我給你多少提示？”
…………
寧平很忙，他每天一大早出門，基本都是到傍晚才能迴來，然而寧平不知道的是，每次他出門後，那個駝背老人都會打開後門將門外四五個神秘的人物引進宅院裏，除了寧平住的那一間，他們幾乎搜遍了宅院裏每一個房間，而且幾乎是每天晚上，在寧平已經睡著的時候，那個駝背老人會在後花園裏一個人坐著，煮茶、抽煙……
寧平偶爾也會到冷心的府上問一下鐵鷹的情況，冷心總是迴答：“他正在幫我調查一件事情！”漸漸地寧平也就將鐵鷹這件事給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