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依若蘭的傳說
見楊定邊走了，娃娃走到王秀英的麵前。
“秀英，你有什麽打算！”娃娃一把拉起了王秀英的手，娃娃本想安慰王秀英幾句，沒想到王秀英伸手捏住了娃娃的臉蛋：“這才是真的娃娃吧，難怪把我的青雲弄的神魂顛倒的！”
原來在童山戰場上拚死逃命時，娃娃用力過猛將紮進頭頂上的銀針給頂飛出去了，娃娃的臉已經複原了，隻是娃娃見自己那張臉太髒已經不可能有人再認出她來，所以也就沒有再去管它了。
此時聽了王秀英的話娃娃的臉立刻羞成了一塊大紅布了，娃娃趕緊伸手把王秀英的手從臉上扯了下來。
“你這人……真是的，別沒正經的，我說正事呢！”
“我嗎？打算先去會會你家青雲吧，青雲現在哪兒呢？”王秀英突然又變得很認真起來。
娃娃被王秀英搞得一時摸不著頭腦，隻得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我打算迴潛水灣找我父親！”
“好啊，我正好也想去拜會一下老英雄，同去，同去！”聽了王秀英的話，娃娃真的有點張口結舌了，心想這王秀英是不是受了刺激有點不正常啊！
“我秀英媽媽就是這個樣子！”可兒可能看出了娃娃心思。
“啊！”王秀英手捏著自己的下巴仔細端詳起了可兒，又故意把聲音拖得長長的，“臭小子，以前媽媽、媽媽叫個不停，今兒見著真媽媽了，就改口叫秀英媽媽了？”
幾個人一起大笑了起來，見王秀英真的又變迴以前的樣子，娃娃放心了。娃娃又把點點拉到了身邊，拍了拍點點的臉說道：“沒想到點點這麽勇敢！”
可兒也跑了過來摟住了點點的肩膀說道：“真是我的好兄弟！”
“其實我挺怕的，怕他殺了我！”點點被誇得不好意思起來。
“那你幹啥跑出來呀？”
“我不想看著可兒哥哥死呀！”點點瞪大眼睛說著。
“嗯，是個英雄好漢！”王秀英拍了拍點點的肩膀。
“怕死也是英雄好漢嗎？”點點看著王秀英。
“是啊，即使知道自己會死，也要站出來，這不是英雄好漢是什麽？”王秀英點了點頭。
“那我也是俠嗎？”點點扭頭看著媽媽。
“是的，你是！”幾個人又大笑了起來。
…………
夜晚，幾個人夜宿在一個小樹林裏，可兒和點點相互依偎著睡著了。
王秀英凝神看著天上的月亮，娃娃猜王秀英一定有心事於是湊了過來，果然，她看見了王秀英的兩行熱淚。
“別難過了，我想說，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安慰你！”娃娃輕輕地拍著王秀英的後背。
王秀英擦了一下眼睛，笑了一笑，說道：“我沒事，你趕緊睡吧！”
“你一定累了，我先守一會兒！”娃娃說道。
“不用了，老爺子一定就在附近！”看著娃娃吃驚的眼神，王秀英笑了：“可兒是他孫子，他怎麽可能不關心！”
“你很了解你家老爺子！”
“是的，住在一起久了，自然就了解了，從小到大他對我比對他親生兒子還要好！”說到這兒，王秀英哽咽了起來，“剛才，我一直在想老爺子說過的話……仇恨能蒙蔽一個人的雙眼，他能把美好變成醜惡，友好變成憎惡，把親人變成仇敵！你不知道，可兒這孩子生過一種怪病，當年他母親隻知道一個勁地晃她那個醋壇子，對他不聞不問，定邊和老爺子常年征戰在外，我就一個人帶著他到處他求醫問藥，後來聽說江南有神醫，又正好皇帝要詔見這個孩子，於是我就跟著過來了，在一個叫桃花源的地方真的找到了那個神醫，我和可兒在那兒住了一段時間，那醫生確實很神，眼見著可兒再吃幾付藥就能斷根了，可是，在童山我把藥給弄丟了，可兒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服藥了，我擔心他的病會複發……這些日子，為了仇恨我都把這事給忘了，我是不是真該死！”說著王秀英轉過臉來看著娃娃說道：“好妹妹，我求你個事，好嗎？”
王秀英的話把娃娃嚇了一跳，娃娃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你又要幹嗎，太難的事我可不會做！”
王秀英被娃娃的樣子給逗樂了，她推了一把娃娃：“瞧你那樣子，不難，我要迴桃花源，等孩子的病根斷了，我就把孩子送到你那兒，拜托你把這孩子送迴到楊定邊那兒！”
娃娃點點頭說道：“原來你要給可兒治病，所以才留下了可兒。”
王秀英點了點頭：“是的，要不是這樣，我怎麽著也不會讓他跟著我的！”
娃娃知道王秀英去了桃花源治好了可兒後，一定會去找自己的弟弟，於是便又問道：“你可以把你和你弟弟的事告訴我嗎？”
“噢！”王秀英想了想，歎了一口氣說道：“故事太長！睡覺要緊！”
“桃花源是什麽地方？”娃娃很喜歡這個地名。
“哦，那可是一個方外之地，明天我再告訴你吧！”說完把娃娃摟到懷裏輕輕地拍著娃娃的肩膀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輕地念道：“好了，睡了，睡了！”
沒過一會兒，娃娃真的就睡著了，王秀英眼睛雖然閉著，但心裏仍然是翻江倒海的一般，她在想她那個已經多年未見過麵的弟弟，這讓她怎麽睡都睡不著，她煩惱地睜開了眼睛，看著月光透過樹枝的縫隙照在樹叢之中，聽著四處夜蟲的鳴叫聲，王秀英心想：我的弟弟啊，你在哪兒？
…………
高長青就在離林子不遠的一處山崗上，他和王恩茂是一路尋著王秀英過來的。其實他不叫高長青，高長青隻不過是他在左禦衛用的化名而已，他叫李皓，是養父左禦衛將軍李長風給他起的名，他隻知道自己是一個孤兒，是李長風收養了他，他從小到大跟著養父走南闖北，到外殺人。
如果不是一個女人的出現，他這一輩子的記憶可能就會從殺人開始到被殺後結束。
這個女人是養父的小妾，從文帝起隋朝嚴禁大臣養妾，雖然楊廣當了皇帝後這條禁令已經解除了，但仍然有一些人會有意無意隱瞞自己納妾的事情，所以這個小妾也是李長風諸多秘密中的一個。
李皓似乎對女性沒有多大的興趣，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時，養父替他相中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同樣身在左禦衛而且是李長風的侄女兒的叫李靈兒，李靈兒漂亮，聰明、幹練，對他也很好，人人都羨慕李皓的好福氣。
如果沒有那個女人的出現，李皓肯定會和李靈兒成親……然而那個女人突然出現了，出現在他的麵前，他見了那女人後才知道什麽是女人，如水一般嬌柔，如花一般的婀娜，特別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特有的香味，勾起了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也是他從未發覺到的自已對女人的強烈的欲望，和她相比李靈兒黯然失色。
然而，她是養父的女人，這一點李勝自然非常的清楚，於是，李皓選擇了躲避，殺人，到外殺人！隻有他自己才明白，他是想用慘烈的撕殺來衝淡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欲望。
“小皓，什麽時候結婚！”李長風倒是十分關心自己的這個兒子。
“阿爸，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整天在刀尖上過日子，可能有今天沒明天，不能害了靈兒！”李勝的話本是一句托詞，卻打動了李長風，也感動了李靈兒。
李皓自已明白，這隻不過是一個借口，為了擺脫一直糾纏在腦海裏的對養父和靈兒的愧疚，在李長風的一再要求下，也為了擺脫腦海裏那個一直令他血脈噴張的身影，李皓決定和李靈兒成親。
如果沒有那一天，李皓可能這一輩子就這樣過下去了，在別人眼裏有一個漂亮、聰明的老婆，有一個幸福溫暖的家，有了家就會有責任，雖然腦海裏會有一個總揮之不去的女人，但李皓相信這一輩子是可以這樣過去的。
然而，李皓還是被李長風安排到幽靜山莊，這是阿爸金屋藏嬌的地方，或許是對李皓深深不疑的信任，李長風把守護的任務交約了李皓。在李長風看來這世上如果還有一個男人不對自己的女人動心，那就是李皓。
就在那天晚上，一個夏夜……
“嗯哼！”一聲咳嗽聲打斷了李皓的思緒，李皓看到了楊易的身影。
“你好像走神了！”楊易冷冷地看著他。
“是的！”李皓笑了笑。
“貨在你的手上嗎？”楊易問道。
李皓點了點頭。
“我們的交易可以開始了，你想要什麽？”楊易看著李皓。
“我想知道依若蘭！”
顯然，楊易大吃了一驚，他看著李皓。
“你真的想知道這件事嗎？”
“是的！”
楊易猶豫了一下，他問李皓：“你是從哪裏聽說的依若蘭？”
“我聽過一首歌！”李皓說道。
楊易點了點頭，然後他小聲地哼唱了起來……這是一首曲調非常優美的歌，但因為楊易用了不知道哪裏的方言，李皓聽不懂，楊易唱了幾句後停了下來。
“就是這首歌，可我隻聽出了依若蘭，卻不知道這首歌到底唱的是什麽意思？”李皓點了點頭。
楊易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剛才用的就是依若蘭語，現在我就來告訴你。”接著楊易的麵容突然變得肅穆起來，他念道：
在一個早晨
晨霧飄在依若蘭的河麵上
漢人的手中握著長刀
他們乘船而來
揮舞著旗幟
…………
風兒輕輕
我跪在依若蘭的河畔祈禱
是什麽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那是那依兒的聲音在飛揚
它穿過晨霧，在依若蘭的山穀中迴響
…………
披上藤甲
拿起長矛
依若蘭的男人是天之子
依若蘭的男人就應該在天空中任意翱翔
依若蘭的女人是水之女
依若蘭的女人就應該在大地上自由流淌
…………
勇士倒下
那依兒悲哀而淒涼
在這個晨霧飄蕩的早晨
我的憂傷無法言語
我已和他們永遠分離
我跪在依若蘭的神殿裏祈禱
依若蘭啊依若蘭
讓這些無畏的勇士的英魂永遠守衛著依若蘭
依若蘭的大地將永遠鑲嵌著美麗花兒
依若蘭的天空將永遠飛翔著自由的鳥兒
因為這些無畏勇士的英魂
依若蘭將永世長存
…………
“這是一個秘密，一個天大的秘密，換在以前我是不會說的，很多人甚至連依若蘭這個名字都沒有聽說過。我隻能講一個故事給你聽，但不能告訴你涉及到其間每一個人的真實姓名和每一個真實的地方……可以嗎？”
“可以！”
“從前有一個地方叫依若蘭，它在中華的西南邊陲，人口也不過兩萬。當年大隋五萬精銳征伐西南，本以為會不廢吹灰之力，但沒想到經年不能攻下依若蘭，而且損兵折將，當年的他還不是太子，他意識到光靠武力不能解決依若蘭，於是……”
李皓靜靜地聽著，直到楊易將這個故事講完。
“能告訴我那依兒是什麽嗎？”李皓看著楊易。
“那依兒是一樣神奇樂器，它的聲音非常動聽，依若蘭語是諸神傾聽的意思，先帝稱它為龍呤！”
“明白了，你要的東西我放在上洛村，這是我藏貨的地點。”說完李皓將一張草圖交給了楊易，然後轉身走下了山崗。
楊易看著這個年青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年青人在這個地方守了這麽長時間難道就是想從自己這裏知道“依若蘭”是什麽嗎？現在他知道了，那他又要去做什麽呢？
見楊定邊走了，娃娃走到王秀英的麵前。
“秀英，你有什麽打算！”娃娃一把拉起了王秀英的手，娃娃本想安慰王秀英幾句，沒想到王秀英伸手捏住了娃娃的臉蛋：“這才是真的娃娃吧，難怪把我的青雲弄的神魂顛倒的！”
原來在童山戰場上拚死逃命時，娃娃用力過猛將紮進頭頂上的銀針給頂飛出去了，娃娃的臉已經複原了，隻是娃娃見自己那張臉太髒已經不可能有人再認出她來，所以也就沒有再去管它了。
此時聽了王秀英的話娃娃的臉立刻羞成了一塊大紅布了，娃娃趕緊伸手把王秀英的手從臉上扯了下來。
“你這人……真是的，別沒正經的，我說正事呢！”
“我嗎？打算先去會會你家青雲吧，青雲現在哪兒呢？”王秀英突然又變得很認真起來。
娃娃被王秀英搞得一時摸不著頭腦，隻得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我打算迴潛水灣找我父親！”
“好啊，我正好也想去拜會一下老英雄，同去，同去！”聽了王秀英的話，娃娃真的有點張口結舌了，心想這王秀英是不是受了刺激有點不正常啊！
“我秀英媽媽就是這個樣子！”可兒可能看出了娃娃心思。
“啊！”王秀英手捏著自己的下巴仔細端詳起了可兒，又故意把聲音拖得長長的，“臭小子，以前媽媽、媽媽叫個不停，今兒見著真媽媽了，就改口叫秀英媽媽了？”
幾個人一起大笑了起來，見王秀英真的又變迴以前的樣子，娃娃放心了。娃娃又把點點拉到了身邊，拍了拍點點的臉說道：“沒想到點點這麽勇敢！”
可兒也跑了過來摟住了點點的肩膀說道：“真是我的好兄弟！”
“其實我挺怕的，怕他殺了我！”點點被誇得不好意思起來。
“那你幹啥跑出來呀？”
“我不想看著可兒哥哥死呀！”點點瞪大眼睛說著。
“嗯，是個英雄好漢！”王秀英拍了拍點點的肩膀。
“怕死也是英雄好漢嗎？”點點看著王秀英。
“是啊，即使知道自己會死，也要站出來，這不是英雄好漢是什麽？”王秀英點了點頭。
“那我也是俠嗎？”點點扭頭看著媽媽。
“是的，你是！”幾個人又大笑了起來。
…………
夜晚，幾個人夜宿在一個小樹林裏，可兒和點點相互依偎著睡著了。
王秀英凝神看著天上的月亮，娃娃猜王秀英一定有心事於是湊了過來，果然，她看見了王秀英的兩行熱淚。
“別難過了，我想說，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安慰你！”娃娃輕輕地拍著王秀英的後背。
王秀英擦了一下眼睛，笑了一笑，說道：“我沒事，你趕緊睡吧！”
“你一定累了，我先守一會兒！”娃娃說道。
“不用了，老爺子一定就在附近！”看著娃娃吃驚的眼神，王秀英笑了：“可兒是他孫子，他怎麽可能不關心！”
“你很了解你家老爺子！”
“是的，住在一起久了，自然就了解了，從小到大他對我比對他親生兒子還要好！”說到這兒，王秀英哽咽了起來，“剛才，我一直在想老爺子說過的話……仇恨能蒙蔽一個人的雙眼，他能把美好變成醜惡，友好變成憎惡，把親人變成仇敵！你不知道，可兒這孩子生過一種怪病，當年他母親隻知道一個勁地晃她那個醋壇子，對他不聞不問，定邊和老爺子常年征戰在外，我就一個人帶著他到處他求醫問藥，後來聽說江南有神醫，又正好皇帝要詔見這個孩子，於是我就跟著過來了，在一個叫桃花源的地方真的找到了那個神醫，我和可兒在那兒住了一段時間，那醫生確實很神，眼見著可兒再吃幾付藥就能斷根了，可是，在童山我把藥給弄丟了，可兒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服藥了，我擔心他的病會複發……這些日子，為了仇恨我都把這事給忘了，我是不是真該死！”說著王秀英轉過臉來看著娃娃說道：“好妹妹，我求你個事，好嗎？”
王秀英的話把娃娃嚇了一跳，娃娃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你又要幹嗎，太難的事我可不會做！”
王秀英被娃娃的樣子給逗樂了，她推了一把娃娃：“瞧你那樣子，不難，我要迴桃花源，等孩子的病根斷了，我就把孩子送到你那兒，拜托你把這孩子送迴到楊定邊那兒！”
娃娃點點頭說道：“原來你要給可兒治病，所以才留下了可兒。”
王秀英點了點頭：“是的，要不是這樣，我怎麽著也不會讓他跟著我的！”
娃娃知道王秀英去了桃花源治好了可兒後，一定會去找自己的弟弟，於是便又問道：“你可以把你和你弟弟的事告訴我嗎？”
“噢！”王秀英想了想，歎了一口氣說道：“故事太長！睡覺要緊！”
“桃花源是什麽地方？”娃娃很喜歡這個地名。
“哦，那可是一個方外之地，明天我再告訴你吧！”說完把娃娃摟到懷裏輕輕地拍著娃娃的肩膀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輕地念道：“好了，睡了，睡了！”
沒過一會兒，娃娃真的就睡著了，王秀英眼睛雖然閉著，但心裏仍然是翻江倒海的一般，她在想她那個已經多年未見過麵的弟弟，這讓她怎麽睡都睡不著，她煩惱地睜開了眼睛，看著月光透過樹枝的縫隙照在樹叢之中，聽著四處夜蟲的鳴叫聲，王秀英心想：我的弟弟啊，你在哪兒？
…………
高長青就在離林子不遠的一處山崗上，他和王恩茂是一路尋著王秀英過來的。其實他不叫高長青，高長青隻不過是他在左禦衛用的化名而已，他叫李皓，是養父左禦衛將軍李長風給他起的名，他隻知道自己是一個孤兒，是李長風收養了他，他從小到大跟著養父走南闖北，到外殺人。
如果不是一個女人的出現，他這一輩子的記憶可能就會從殺人開始到被殺後結束。
這個女人是養父的小妾，從文帝起隋朝嚴禁大臣養妾，雖然楊廣當了皇帝後這條禁令已經解除了，但仍然有一些人會有意無意隱瞞自己納妾的事情，所以這個小妾也是李長風諸多秘密中的一個。
李皓似乎對女性沒有多大的興趣，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時，養父替他相中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同樣身在左禦衛而且是李長風的侄女兒的叫李靈兒，李靈兒漂亮，聰明、幹練，對他也很好，人人都羨慕李皓的好福氣。
如果沒有那個女人的出現，李皓肯定會和李靈兒成親……然而那個女人突然出現了，出現在他的麵前，他見了那女人後才知道什麽是女人，如水一般嬌柔，如花一般的婀娜，特別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特有的香味，勾起了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也是他從未發覺到的自已對女人的強烈的欲望，和她相比李靈兒黯然失色。
然而，她是養父的女人，這一點李勝自然非常的清楚，於是，李皓選擇了躲避，殺人，到外殺人！隻有他自己才明白，他是想用慘烈的撕殺來衝淡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欲望。
“小皓，什麽時候結婚！”李長風倒是十分關心自己的這個兒子。
“阿爸，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整天在刀尖上過日子，可能有今天沒明天，不能害了靈兒！”李勝的話本是一句托詞，卻打動了李長風，也感動了李靈兒。
李皓自已明白，這隻不過是一個借口，為了擺脫一直糾纏在腦海裏的對養父和靈兒的愧疚，在李長風的一再要求下，也為了擺脫腦海裏那個一直令他血脈噴張的身影，李皓決定和李靈兒成親。
如果沒有那一天，李皓可能這一輩子就這樣過下去了，在別人眼裏有一個漂亮、聰明的老婆，有一個幸福溫暖的家，有了家就會有責任，雖然腦海裏會有一個總揮之不去的女人，但李皓相信這一輩子是可以這樣過去的。
然而，李皓還是被李長風安排到幽靜山莊，這是阿爸金屋藏嬌的地方，或許是對李皓深深不疑的信任，李長風把守護的任務交約了李皓。在李長風看來這世上如果還有一個男人不對自己的女人動心，那就是李皓。
就在那天晚上，一個夏夜……
“嗯哼！”一聲咳嗽聲打斷了李皓的思緒，李皓看到了楊易的身影。
“你好像走神了！”楊易冷冷地看著他。
“是的！”李皓笑了笑。
“貨在你的手上嗎？”楊易問道。
李皓點了點頭。
“我們的交易可以開始了，你想要什麽？”楊易看著李皓。
“我想知道依若蘭！”
顯然，楊易大吃了一驚，他看著李皓。
“你真的想知道這件事嗎？”
“是的！”
楊易猶豫了一下，他問李皓：“你是從哪裏聽說的依若蘭？”
“我聽過一首歌！”李皓說道。
楊易點了點頭，然後他小聲地哼唱了起來……這是一首曲調非常優美的歌，但因為楊易用了不知道哪裏的方言，李皓聽不懂，楊易唱了幾句後停了下來。
“就是這首歌，可我隻聽出了依若蘭，卻不知道這首歌到底唱的是什麽意思？”李皓點了點頭。
楊易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剛才用的就是依若蘭語，現在我就來告訴你。”接著楊易的麵容突然變得肅穆起來，他念道：
在一個早晨
晨霧飄在依若蘭的河麵上
漢人的手中握著長刀
他們乘船而來
揮舞著旗幟
…………
風兒輕輕
我跪在依若蘭的河畔祈禱
是什麽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那是那依兒的聲音在飛揚
它穿過晨霧，在依若蘭的山穀中迴響
…………
披上藤甲
拿起長矛
依若蘭的男人是天之子
依若蘭的男人就應該在天空中任意翱翔
依若蘭的女人是水之女
依若蘭的女人就應該在大地上自由流淌
…………
勇士倒下
那依兒悲哀而淒涼
在這個晨霧飄蕩的早晨
我的憂傷無法言語
我已和他們永遠分離
我跪在依若蘭的神殿裏祈禱
依若蘭啊依若蘭
讓這些無畏的勇士的英魂永遠守衛著依若蘭
依若蘭的大地將永遠鑲嵌著美麗花兒
依若蘭的天空將永遠飛翔著自由的鳥兒
因為這些無畏勇士的英魂
依若蘭將永世長存
…………
“這是一個秘密，一個天大的秘密，換在以前我是不會說的，很多人甚至連依若蘭這個名字都沒有聽說過。我隻能講一個故事給你聽，但不能告訴你涉及到其間每一個人的真實姓名和每一個真實的地方……可以嗎？”
“可以！”
“從前有一個地方叫依若蘭，它在中華的西南邊陲，人口也不過兩萬。當年大隋五萬精銳征伐西南，本以為會不廢吹灰之力，但沒想到經年不能攻下依若蘭，而且損兵折將，當年的他還不是太子，他意識到光靠武力不能解決依若蘭，於是……”
李皓靜靜地聽著，直到楊易將這個故事講完。
“能告訴我那依兒是什麽嗎？”李皓看著楊易。
“那依兒是一樣神奇樂器，它的聲音非常動聽，依若蘭語是諸神傾聽的意思，先帝稱它為龍呤！”
“明白了，你要的東西我放在上洛村，這是我藏貨的地點。”說完李皓將一張草圖交給了楊易，然後轉身走下了山崗。
楊易看著這個年青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年青人在這個地方守了這麽長時間難道就是想從自己這裏知道“依若蘭”是什麽嗎？現在他知道了，那他又要去做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