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惜別
宇文化及正渾身顫抖著縮在他的營帳裏，他的手緊緊地攥住了刀子的手，剛才突然闖入的沈光讓他受驚不小，如果不是刀子，他可能已經歸天了，想到這兒宇文化及後怕不已。
宇文化及的手心裏浸滿了汗水，這讓一直被攥住不放的刀子很不舒服，他看著眼前這位大將軍，想著他一見到沈光的樣子，刀子心裏一陣冷笑。
就在這時外麵的喊殺聲突然變成了驚恐的喧嘩聲，刀子一驚正要準備一看究竟，但宇文化及卻一把將他抱住，刀子更是動彈不得了，刀子看著宇文驚恐的眼神，真是愈發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心想：就你這個膽量也敢造反，這真的是難為你了！又過了一會兒，外麵突然變得安靜了起來，這讓刀子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再過了一會兒，一個聲音從帳外傳了進來：“將軍，沈光死了！”宇文化及聽了愣了一下，突然他大笑了起來，他猛得站了起來一把推開了刀子向大帳外走去，毫無準備的刀子被宇文化及推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愣了一下後連忙跟了出去。
出了大帳走了不遠，刀子就在士兵們的指引下看到了一具已經被砍得支離破碎的屍體，宇文化及站在屍體旁興奮得手舞足蹈起來。
刀子環顧了一下四周，眼光所及之處到處是坍塌營帳和倒伏的屍體，空氣中還彌漫著嗆人的煙味和刺鼻的血腥味。刀子忽然皺了一下眉，因為就是從這嗆人的煙味中刀子聞到了熟悉的氣味。
“剛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刀子趕緊問站在一旁的士卒。
“是的，來了一陣煙，許多弟兄倒下了……”
刀子一聽急忙朝大營外走雲，出了大營刀子向四處張望起來，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不遠處那片茂林上……
見有人朝這邊張望，木下很是吃驚。
“海爺，那人好像知道我們在這裏，他是誰？”
“他是刀子！人如其名！”那個叫海爺的中年人一笑，他看了一眼木下說道：“事情已經完成，我們離開這裏吧！”
“是！”
海爺和木下轉迴身，他們穿過樹林，來到一處陡峻的山崖下，兩根繩索從崖上垂了下來，他們抓住了繩索攀援而上很快就消失在山崖之上。
…………
此時，娃娃、王秀英和兩個孩子正在山崖另一邊的密林中，四個人圍在火堆旁，可兒已經睡著了。
“剛才聽到什麽了嗎？”娃娃向樹林的另一頭張望著。
“沒有吧！我可什麽也沒聽見。”
明天就要分開了，王秀英有些舍不得娃娃和點點，她看了一眼娃娃懷裏的點點，她發現點點還沒有睡，而且點點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裏充滿了恐懼，王秀英忍不住問道：“點點，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還不睡啊？”
點點搖了搖頭。
“他受了驚嚇，本以為……可是這幾天來一到晚上便這樣！”娃娃的心裏難受極了，她邊說邊輕輕地撫摸著點點的身子。
“難怪我總覺得點點沒什麽精神頭！”王秀英看著瞪大眼睛的點點輕輕地問道：“點點，你為什麽不睡啊？”
“不行，我一閉眼就看見了他！”點點的聲音顫抖。
“誰？”王英秀奇怪地問。
“是魅！”娃娃歎了一口氣。
“魅是誰？”
“就是魑魅魍魎！”
“是他們？”王秀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不是已經死了嗎？我記得是青雲帶著十幾個人……當年那可是一件……極為轟動的大事！”王秀英邊說邊看著娃娃，她注意到當她說到青雲這個名字時，眼前這個不肯說出名字的女人，她的眼睛亮了一下。
娃娃確實嚇了一跳，因為她沒想到這個叫王秀英的女人會隨口就喊出青雲的名字，而且這麽隨意，還透著……她是誰？
“魅，你們真的遇見了魅？”王秀英真的有些不信。
“是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他們仍然活著！”娃娃歎了一口氣。
“你也看到了？”王秀英吃了一驚。
“我隻看了一眼，可是我的孩子卻撞個正著！”
“原來如此！”王秀英歎了一口氣，她看了一眼娃娃，“你兒子能撐到現在還真不簡單！”
“他的臉已經烙在孩子的心裏麵……我知道孩子他真的很痛苦，很難熬！”說到這兒娃娃哽咽了一下。
“魑魅魍魎我是沒有見過，但我卻見過僥幸逃生而又在日日夜夜中煎熬，最後被魑魅魍魎活活嚇死的人，我能體會那種被恐懼糾纏又無法擺脫的痛苦，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王秀英的身體略微有些顫抖，“你們是如何逃出來的？”
“是鬼婆殺了他們，用了一種非常可怕的東西，好像叫石精什麽的……我們能逃出來實屬僥幸！”想到那晚的場景，娃娃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哆嗦了起來。
王秀英聽娃娃說完，她俯下身來用手輕撫著點點的臉龐說道：“孩子，你很不簡單！不論魑魅魍魎多麽厲害，他們已經死了，再也不可能來恐嚇你了！”
“他們死了會有靈魂的，他們會在黑夜裏出現……”點點聲音顫抖，眼睛似乎在黑夜裏尋找著什麽。
“靈魂？是魂魄嗎？他們本來就是鬼，鬼是沒有魂魄的，你不知道嗎？”王秀英故作驚訝地看著點點。
“真的嗎？”點點睜大了眼睛看著王秀英。
“真的啊！”
點點突然想了起來，對呀！他們本就是沒有靈魂的人，死了就消失了，我怎麽光顧著怕，把這給忘了呢？自己真是傻透了！想到這兒點點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柔和了起來，僵硬的身體也鬆軟了下來，他笑了起來，也許是太累了，點點的眼睛慢慢地閉上了，他終於安靜地睡在娃娃的懷裏。
“謝謝你，我怎麽不知道呢？”娃娃小聲說著。
“我是瞎編了，誰知道鬼有沒有魂魄！”王秀英說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娃娃聽了先是一愣，跟著也笑了起來。
“你真逗！和你在一起真開心。”
“真的？那和我們一起走吧！”王秀英說著一把抱住了娃娃，“我也好喜歡你和點點呀！”
“我……”娃娃猶豫了一下，其實她也非常喜歡王秀英，也很想和王秀英在一起，“隻是……我想到山陽，山陽離這兒近，我想讓點點在那裏休養一陣子，我擔心再這樣下去，點點他會受不了！”
“也是！”王秀英摟住娃娃的肩膀，“我們這一分別，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了？”
“老天會眷顧我們的！”
“你說得對！”王秀英笑了。
娃娃也笑了。
…………
天亮了，點點揉了揉眼睛，樹林裏隻剩下自己和媽媽。
“媽媽，可兒他們呢？”
“他們一早就走了，你秀英阿姨和可兒見你睡得香，就沒舍得讓我叫醒你！”娃娃一邊說一邊給點點整理衣服，“我們也要走了！”
“是這樣啊！”點點覺得有些可惜，因為他還覺得秀英阿姨一定知道許多關於魂魄的事情，還有他舍不得離開可兒哥哥。
“我們和可兒她們還能見麵嗎？”點點看著媽媽問道。
“這個……不好說了，看老天的安排吧！”娃娃笑了笑。
“媽媽，你為什麽不說出你的名字來？”點點看著媽媽。
“唉！”娃娃歎了一口氣，“一開始沒說出來，到了後麵又不好說出口了，昨晚真的想說，可還是沒說出口！”
“媽媽做得對，其實我們並不知道她們究竟是什麽的人，對吧？”點點看著媽媽。
“喲，沒想到你的戒備心還挺強的嗎？”娃娃一聽笑了。
“媽媽，我很厲害吧！不過，我知道可兒她們一定不是壞人！”點點說完笑了。
宇文化及正渾身顫抖著縮在他的營帳裏，他的手緊緊地攥住了刀子的手，剛才突然闖入的沈光讓他受驚不小，如果不是刀子，他可能已經歸天了，想到這兒宇文化及後怕不已。
宇文化及的手心裏浸滿了汗水，這讓一直被攥住不放的刀子很不舒服，他看著眼前這位大將軍，想著他一見到沈光的樣子，刀子心裏一陣冷笑。
就在這時外麵的喊殺聲突然變成了驚恐的喧嘩聲，刀子一驚正要準備一看究竟，但宇文化及卻一把將他抱住，刀子更是動彈不得了，刀子看著宇文驚恐的眼神，真是愈發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心想：就你這個膽量也敢造反，這真的是難為你了！又過了一會兒，外麵突然變得安靜了起來，這讓刀子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再過了一會兒，一個聲音從帳外傳了進來：“將軍，沈光死了！”宇文化及聽了愣了一下，突然他大笑了起來，他猛得站了起來一把推開了刀子向大帳外走去，毫無準備的刀子被宇文化及推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愣了一下後連忙跟了出去。
出了大帳走了不遠，刀子就在士兵們的指引下看到了一具已經被砍得支離破碎的屍體，宇文化及站在屍體旁興奮得手舞足蹈起來。
刀子環顧了一下四周，眼光所及之處到處是坍塌營帳和倒伏的屍體，空氣中還彌漫著嗆人的煙味和刺鼻的血腥味。刀子忽然皺了一下眉，因為就是從這嗆人的煙味中刀子聞到了熟悉的氣味。
“剛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刀子趕緊問站在一旁的士卒。
“是的，來了一陣煙，許多弟兄倒下了……”
刀子一聽急忙朝大營外走雲，出了大營刀子向四處張望起來，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不遠處那片茂林上……
見有人朝這邊張望，木下很是吃驚。
“海爺，那人好像知道我們在這裏，他是誰？”
“他是刀子！人如其名！”那個叫海爺的中年人一笑，他看了一眼木下說道：“事情已經完成，我們離開這裏吧！”
“是！”
海爺和木下轉迴身，他們穿過樹林，來到一處陡峻的山崖下，兩根繩索從崖上垂了下來，他們抓住了繩索攀援而上很快就消失在山崖之上。
…………
此時，娃娃、王秀英和兩個孩子正在山崖另一邊的密林中，四個人圍在火堆旁，可兒已經睡著了。
“剛才聽到什麽了嗎？”娃娃向樹林的另一頭張望著。
“沒有吧！我可什麽也沒聽見。”
明天就要分開了，王秀英有些舍不得娃娃和點點，她看了一眼娃娃懷裏的點點，她發現點點還沒有睡，而且點點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裏充滿了恐懼，王秀英忍不住問道：“點點，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還不睡啊？”
點點搖了搖頭。
“他受了驚嚇，本以為……可是這幾天來一到晚上便這樣！”娃娃的心裏難受極了，她邊說邊輕輕地撫摸著點點的身子。
“難怪我總覺得點點沒什麽精神頭！”王秀英看著瞪大眼睛的點點輕輕地問道：“點點，你為什麽不睡啊？”
“不行，我一閉眼就看見了他！”點點的聲音顫抖。
“誰？”王英秀奇怪地問。
“是魅！”娃娃歎了一口氣。
“魅是誰？”
“就是魑魅魍魎！”
“是他們？”王秀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不是已經死了嗎？我記得是青雲帶著十幾個人……當年那可是一件……極為轟動的大事！”王秀英邊說邊看著娃娃，她注意到當她說到青雲這個名字時，眼前這個不肯說出名字的女人，她的眼睛亮了一下。
娃娃確實嚇了一跳，因為她沒想到這個叫王秀英的女人會隨口就喊出青雲的名字，而且這麽隨意，還透著……她是誰？
“魅，你們真的遇見了魅？”王秀英真的有些不信。
“是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他們仍然活著！”娃娃歎了一口氣。
“你也看到了？”王秀英吃了一驚。
“我隻看了一眼，可是我的孩子卻撞個正著！”
“原來如此！”王秀英歎了一口氣，她看了一眼娃娃，“你兒子能撐到現在還真不簡單！”
“他的臉已經烙在孩子的心裏麵……我知道孩子他真的很痛苦，很難熬！”說到這兒娃娃哽咽了一下。
“魑魅魍魎我是沒有見過，但我卻見過僥幸逃生而又在日日夜夜中煎熬，最後被魑魅魍魎活活嚇死的人，我能體會那種被恐懼糾纏又無法擺脫的痛苦，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王秀英的身體略微有些顫抖，“你們是如何逃出來的？”
“是鬼婆殺了他們，用了一種非常可怕的東西，好像叫石精什麽的……我們能逃出來實屬僥幸！”想到那晚的場景，娃娃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哆嗦了起來。
王秀英聽娃娃說完，她俯下身來用手輕撫著點點的臉龐說道：“孩子，你很不簡單！不論魑魅魍魎多麽厲害，他們已經死了，再也不可能來恐嚇你了！”
“他們死了會有靈魂的，他們會在黑夜裏出現……”點點聲音顫抖，眼睛似乎在黑夜裏尋找著什麽。
“靈魂？是魂魄嗎？他們本來就是鬼，鬼是沒有魂魄的，你不知道嗎？”王秀英故作驚訝地看著點點。
“真的嗎？”點點睜大了眼睛看著王秀英。
“真的啊！”
點點突然想了起來，對呀！他們本就是沒有靈魂的人，死了就消失了，我怎麽光顧著怕，把這給忘了呢？自己真是傻透了！想到這兒點點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柔和了起來，僵硬的身體也鬆軟了下來，他笑了起來，也許是太累了，點點的眼睛慢慢地閉上了，他終於安靜地睡在娃娃的懷裏。
“謝謝你，我怎麽不知道呢？”娃娃小聲說著。
“我是瞎編了，誰知道鬼有沒有魂魄！”王秀英說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娃娃聽了先是一愣，跟著也笑了起來。
“你真逗！和你在一起真開心。”
“真的？那和我們一起走吧！”王秀英說著一把抱住了娃娃，“我也好喜歡你和點點呀！”
“我……”娃娃猶豫了一下，其實她也非常喜歡王秀英，也很想和王秀英在一起，“隻是……我想到山陽，山陽離這兒近，我想讓點點在那裏休養一陣子，我擔心再這樣下去，點點他會受不了！”
“也是！”王秀英摟住娃娃的肩膀，“我們這一分別，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了？”
“老天會眷顧我們的！”
“你說得對！”王秀英笑了。
娃娃也笑了。
…………
天亮了，點點揉了揉眼睛，樹林裏隻剩下自己和媽媽。
“媽媽，可兒他們呢？”
“他們一早就走了，你秀英阿姨和可兒見你睡得香，就沒舍得讓我叫醒你！”娃娃一邊說一邊給點點整理衣服，“我們也要走了！”
“是這樣啊！”點點覺得有些可惜，因為他還覺得秀英阿姨一定知道許多關於魂魄的事情，還有他舍不得離開可兒哥哥。
“我們和可兒她們還能見麵嗎？”點點看著媽媽問道。
“這個……不好說了，看老天的安排吧！”娃娃笑了笑。
“媽媽，你為什麽不說出你的名字來？”點點看著媽媽。
“唉！”娃娃歎了一口氣，“一開始沒說出來，到了後麵又不好說出口了，昨晚真的想說，可還是沒說出口！”
“媽媽做得對，其實我們並不知道她們究竟是什麽的人，對吧？”點點看著媽媽。
“喲，沒想到你的戒備心還挺強的嗎？”娃娃一聽笑了。
“媽媽，我很厲害吧！不過，我知道可兒她們一定不是壞人！”點點說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