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誰是小越
見沈光走了，娃娃隻好又迴到那間屋子裏，她趕忙把眼睛擦了擦，她挨個把這幾個孩子看了又看，她邊看邊想：誰才是我的孩子，誰才是我的小越……忽然娃娃看到在昏暗的角落裏有一雙星星般閃爍的眼睛，四目相對，娃娃忽然感覺心頭一震，正要細看時，突然城外的喊殺聲一浪接著一浪湧了過來，她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抬頭朝東邊望去！
“快點了！”陳坤邊往外走邊提醒娃娃。
娃娃又看了一遍眼前的孩子，她用顫抖的聲音地輕輕地問道：“你們有誰叫小越？”幾個男孩互相看了一下都搖了搖頭。
“快帶上他們走吧！”見娃娃還在猶豫，已經站出門外陳坤趕忙催促起來，“不然就跟不上沈將軍了！”
聽了陳坤這麽說娃娃一驚，她突然意識到小越可能不在這兒，沈光還要帶著她們去另一個地方，於是她急忙衝著那些孩子喊道：“好吧，你們都跟我走吧！”說完娃娃轉身離開了屋子，屋子裏的幾個小男孩互相看了一下後，誰也沒說話陸續跟著走了出去。
點點看了一眼躲在門後麵的幾木，他看見幾木衝著他擺了擺手，點點一聲不響地站了起來，他走出了屋子跟在那些男孩的後麵，他已經落下一段距離了……
走廊很長，娃娃以為沈光會在長廊的盡頭等著她們，娃娃飛跑了過去，然而娃娃失望了，沈光並不在那裏，長廊的盡頭是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裏隻有一輛用黑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馬車，馬車旁還站著兩名禁軍。
在馬車裏？娃娃跑了過去打開了車廂門，馬車裏空空的，沒有一個人！娃娃頓時心亂如麻，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這時那幾個孩子一個一個跟著跑了過來，她一個一個看著那些男孩，視線逐漸落到落在了最後一個男孩身上，他跑得氣喘籲籲，他……娃娃的頭“轟”的一聲作響，她想起路上陳坤跟她說得那些話！難道會是……“咳！”娃娃聽到了陳坤的咳嗽聲，她抬起頭，她看到了陳坤，看到陳坤走在最後麵，而他前麵還有一個男孩，還有一個！娃娃瞪大眼睛看著那男孩，他慢慢地跑了過來，他渾身大汗，他很瘦，也比別的孩子要矮，看上去也就五六歲的模樣，他跑到了院子裏停了下來，他喘得有些支撐不住了……娃娃感到一陣眩暈，她看著那個小男孩，他很小，很漂亮，他有一雙星星般閃亮的眼睛，這孩子，難道，會是……不，他太小了，他隻有五六歲的樣子，小越已經有八歲了，不是他，她沒有注意到陳坤正不停地衝著她使眼色……她又看了看另幾個男孩，她又把目光落到一開始注意到的那個男孩身上，他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娃娃心裏一動：會不會……
兩名禁軍飛快地將幾個孩子塞進了馬車裏，隻剩下那個小男孩了，他看上去累極了，蹲在了地上大口喘著氣，兩名禁軍決定讓他先歇一會兒……
看著娃娃一臉茫然的樣子，陳坤飛快走到娃娃的麵前小聲提醒到：“天色不早了，趕快上車，我們要快點了！”
“啊！”娃娃一聽急了，她還不知道哪個是小越，怎麽辦？她忽然想到沈光一定知道誰是小越，一定要找到沈光！於上她大叫了起來：“沈將軍，你在哪兒？”
“小聲，小聲！”陳坤一見娃娃在大叫，他臉都嚇白了，他連忙阻止起娃娃來。
“是誰在此喧嘩啊？”一聲細而尖的嗓音飄進了院子裏，陳坤一聽這聲音嚇得一哆嗦。
娃娃急忙向聲音響起的方向望去，她看見一個老太監慢慢地走進了院子，娃娃一見立刻心花怒放起來，原來進來的正是陳公公，她急忙迎了上去。
見隻有陳公公一個人，陳坤暗暗鬆了一口氣。
陳公公很快就認出娃娃來，他衝著娃娃笑了笑輕輕地說道：“你也來了！”
“公公，公公！哪個是我兒子？”娃娃抓住陳公公胳膊壓低聲音問道。
“不知道！”陳公公的迴答讓娃娃一下了跌入了冰窟之中。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呢？”娃娃不相信，她使勁地搖晃著陳公公的胳膊。
“我真的不知道！”陳公公一臉無奈地看著娃娃。
“那……那怎麽辦？”娃娃一聽急了。
“你挑一個吧！”
“挑一個？”娃娃吃驚地看著陳公公，她看陳公公的樣子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隻能挑一個喲！”
聽了陳公公的話娃娃一下子跳了起來，屈辱、憤怒、悲涼一齊湧上心來，她娃娃聲嘶力竭地尖叫了起來：“到底誰是我兒子？”
陳公公一把捂住了娃娃的嘴，他瞪大眼睛看著娃娃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傻孩子，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公公！”娃娃一聽急忙壓低聲音央求起來，“誰是我兒子，誰是我兒子啊……”
“我真的不知道！”陳公公一臉無奈，他看著娃娃說道：“隻有……隻有皇上知道！除此外沒有人知道，你家青雲、劉大人，他們和你、我一樣都不知道！”
“我要去見皇上！”娃娃真是豁出去了，說著就要朝走廊外走，陳坤嚇得臉都白了，他急忙上來攔，此時的娃娃真的急了，陳坤怎麽攔也攔不住。
“要見皇帝，我可以帶你去！”看見娃娃死活要去的樣子陳公公笑了，娃娃被陳公公笑得有點發愣，這時陳公公收起了笑容，他慢慢走到娃娃麵前說道：“孩子，我想起了一件往事，當年，蕭摩珂將軍為陳後主在陣前禦敵，而陳後主卻把他的妻子接到宮裏，於是蕭將軍反了。哎！不知道，你家那位知道你去了……他會怎麽樣？”娃娃一聽不由得一愣。
“還去不去？”陳公公看著娃娃又笑了起來。
“我……”娃娃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了。
“去挑一個吧！”陳公公微笑著看著娃娃又指了指車上還有那個蹲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的小男孩，娃娃突然看見當陳公公指著那個蹲在地上的小男孩時他的手指動了一下，但很快娃娃又覺得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
“快一點吧？”陳公公催促起來。
娃娃走到馬車邊，她看了看馬車裏的那些孩子，那些孩子也在看著她，此時的娃娃真的有些急了，她兩眼通紅，渾身發抖，她逐個看著，越看心中越是焦急，她又看了看那個跟著蹲在地上的小男孩，那閃亮的眼睛正在怯生生地看著她，娃娃忽然想起在昏暗屋子裏那雙閃亮的眼睛，沒錯，就是這個孩子！這孩子小小的、弱弱的，是那樣的惹人……娃娃顫微微走了過去，她彎下腰來，慢慢伸出了手，當指尖觸到孩子稚嫩的臉龐時，娃娃感覺到從指尖傳到心頭那似柔水中微瀾般的顫抖……娃娃蹲了下來，她雙手捧起了孩子的臉，孩子清澈的眼睛閃著晶晶亮光，就像碧潭中的明月。
“我不是小越，我是點點！”孩子聲音帶著顫音，眼中凝著一汪清水，娃娃的心碎了，她輕輕拉起孩子的手——那軟軟的早就沁著汗水的手，一種異樣的溫暖瞬時流進了娃娃的心房。
“好的，叫點點嗎？我知道了！”娃娃說完抱著點點輕輕地放在馬車的車廂裏……
“挑好了嗎？”陳公公見娃娃把孩子放進了車裏，他看著娃娃說道：“一飲一啄皆是前世注定，冥冥之中總是環環相報、因果相應的！娃娃，無論你怎樣選擇，都是天命所定，孩子……”說到這兒陳公公停了一會兒，“一切隻是剛剛開始！”聽了陳公公的話娃娃如墜雲霧之中，她不解的問道：“公公，您說的是什麽意思？”陳公公聽了一笑答道：“以後你會知道，不過現在……天不早了，你們該迴去一家團聚了！”說完陳公公飄然離開了院子。
“我們要快點了！”
陳坤飛身上了馬車抓起韁繩，他衝著還在發愣的娃娃指了一下車廂示意娃娃進去，娃娃趕緊飛跑了過來鑽進了馬車裏，還沒等她看清楚裏麵的情況車廂門便關上了，裏麵頓時一片漆黑，娃娃聽到了幾個孩子粗重的唿吸聲，她的心砰砰亂跳起來……
…………
在兩名禁軍的指引下陳坤駕著馬車駛出了宮城，出宮城後兩名禁軍跳下了馬車。那兩名左府的人已經守候多時了，見兩名禁軍下了車，這兩名府衛一左一右跳上馬車將身子緊貼在車廂邊上。陳坤揚手一鞭，馬車離開宮城外的廣場一頭紮進了江都城的小巷內。
陳坤的駕車技術非常嫻熟，馬車在江都城小巷內靈活地穿梭著。
馬車走走停停，每當車子停下來，就會有人從附近的屋子裏鑽出來，他們打開車廂門將裏麵的孩子抱下車來，然後又鑽進了屋子裏。
每次娃娃都幫著將車廂裏的孩子遞出去，眼見著孩子被一個一個抱走了，馬車裏隻剩下……娃娃的心開始砰砰亂跳起來。
馬車再一次停了下來，車上的那兩個人跳了下來，他們打開了車廂門，其中一個抱走一個孩子後，另一個要抱走那個稍大一點的孩子——那個同樣跑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孩子，但是被娃娃攔住了，娃娃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為什麽，但是此刻她確實猶豫了，此時馬車裏隻剩下娃娃，那個男孩和點點了。
“少了一個！”那兩個接孩子的人一齊轉過頭來看著陳坤，陳坤一聽立刻就冒汗了，因為在上馬車時他確實沒有數過。
陳坤趕忙跳下馬車，他走到車廂前往裏一看，確實是少了一個，再一看，他看到娃娃的手緊緊地攥著那個男孩，陳坤知道此時再返迴已經是不可能了。
“走吧！”陳坤咬咬牙，揮了揮手，那兩人隻帶著一個男孩迅速消失在小巷裏。
見沈光走了，娃娃隻好又迴到那間屋子裏，她趕忙把眼睛擦了擦，她挨個把這幾個孩子看了又看，她邊看邊想：誰才是我的孩子，誰才是我的小越……忽然娃娃看到在昏暗的角落裏有一雙星星般閃爍的眼睛，四目相對，娃娃忽然感覺心頭一震，正要細看時，突然城外的喊殺聲一浪接著一浪湧了過來，她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抬頭朝東邊望去！
“快點了！”陳坤邊往外走邊提醒娃娃。
娃娃又看了一遍眼前的孩子，她用顫抖的聲音地輕輕地問道：“你們有誰叫小越？”幾個男孩互相看了一下都搖了搖頭。
“快帶上他們走吧！”見娃娃還在猶豫，已經站出門外陳坤趕忙催促起來，“不然就跟不上沈將軍了！”
聽了陳坤這麽說娃娃一驚，她突然意識到小越可能不在這兒，沈光還要帶著她們去另一個地方，於是她急忙衝著那些孩子喊道：“好吧，你們都跟我走吧！”說完娃娃轉身離開了屋子，屋子裏的幾個小男孩互相看了一下後，誰也沒說話陸續跟著走了出去。
點點看了一眼躲在門後麵的幾木，他看見幾木衝著他擺了擺手，點點一聲不響地站了起來，他走出了屋子跟在那些男孩的後麵，他已經落下一段距離了……
走廊很長，娃娃以為沈光會在長廊的盡頭等著她們，娃娃飛跑了過去，然而娃娃失望了，沈光並不在那裏，長廊的盡頭是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裏隻有一輛用黑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馬車，馬車旁還站著兩名禁軍。
在馬車裏？娃娃跑了過去打開了車廂門，馬車裏空空的，沒有一個人！娃娃頓時心亂如麻，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這時那幾個孩子一個一個跟著跑了過來，她一個一個看著那些男孩，視線逐漸落到落在了最後一個男孩身上，他跑得氣喘籲籲，他……娃娃的頭“轟”的一聲作響，她想起路上陳坤跟她說得那些話！難道會是……“咳！”娃娃聽到了陳坤的咳嗽聲，她抬起頭，她看到了陳坤，看到陳坤走在最後麵，而他前麵還有一個男孩，還有一個！娃娃瞪大眼睛看著那男孩，他慢慢地跑了過來，他渾身大汗，他很瘦，也比別的孩子要矮，看上去也就五六歲的模樣，他跑到了院子裏停了下來，他喘得有些支撐不住了……娃娃感到一陣眩暈，她看著那個小男孩，他很小，很漂亮，他有一雙星星般閃亮的眼睛，這孩子，難道，會是……不，他太小了，他隻有五六歲的樣子，小越已經有八歲了，不是他，她沒有注意到陳坤正不停地衝著她使眼色……她又看了看另幾個男孩，她又把目光落到一開始注意到的那個男孩身上，他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娃娃心裏一動：會不會……
兩名禁軍飛快地將幾個孩子塞進了馬車裏，隻剩下那個小男孩了，他看上去累極了，蹲在了地上大口喘著氣，兩名禁軍決定讓他先歇一會兒……
看著娃娃一臉茫然的樣子，陳坤飛快走到娃娃的麵前小聲提醒到：“天色不早了，趕快上車，我們要快點了！”
“啊！”娃娃一聽急了，她還不知道哪個是小越，怎麽辦？她忽然想到沈光一定知道誰是小越，一定要找到沈光！於上她大叫了起來：“沈將軍，你在哪兒？”
“小聲，小聲！”陳坤一見娃娃在大叫，他臉都嚇白了，他連忙阻止起娃娃來。
“是誰在此喧嘩啊？”一聲細而尖的嗓音飄進了院子裏，陳坤一聽這聲音嚇得一哆嗦。
娃娃急忙向聲音響起的方向望去，她看見一個老太監慢慢地走進了院子，娃娃一見立刻心花怒放起來，原來進來的正是陳公公，她急忙迎了上去。
見隻有陳公公一個人，陳坤暗暗鬆了一口氣。
陳公公很快就認出娃娃來，他衝著娃娃笑了笑輕輕地說道：“你也來了！”
“公公，公公！哪個是我兒子？”娃娃抓住陳公公胳膊壓低聲音問道。
“不知道！”陳公公的迴答讓娃娃一下了跌入了冰窟之中。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呢？”娃娃不相信，她使勁地搖晃著陳公公的胳膊。
“我真的不知道！”陳公公一臉無奈地看著娃娃。
“那……那怎麽辦？”娃娃一聽急了。
“你挑一個吧！”
“挑一個？”娃娃吃驚地看著陳公公，她看陳公公的樣子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隻能挑一個喲！”
聽了陳公公的話娃娃一下子跳了起來，屈辱、憤怒、悲涼一齊湧上心來，她娃娃聲嘶力竭地尖叫了起來：“到底誰是我兒子？”
陳公公一把捂住了娃娃的嘴，他瞪大眼睛看著娃娃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傻孩子，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公公！”娃娃一聽急忙壓低聲音央求起來，“誰是我兒子，誰是我兒子啊……”
“我真的不知道！”陳公公一臉無奈，他看著娃娃說道：“隻有……隻有皇上知道！除此外沒有人知道，你家青雲、劉大人，他們和你、我一樣都不知道！”
“我要去見皇上！”娃娃真是豁出去了，說著就要朝走廊外走，陳坤嚇得臉都白了，他急忙上來攔，此時的娃娃真的急了，陳坤怎麽攔也攔不住。
“要見皇帝，我可以帶你去！”看見娃娃死活要去的樣子陳公公笑了，娃娃被陳公公笑得有點發愣，這時陳公公收起了笑容，他慢慢走到娃娃麵前說道：“孩子，我想起了一件往事，當年，蕭摩珂將軍為陳後主在陣前禦敵，而陳後主卻把他的妻子接到宮裏，於是蕭將軍反了。哎！不知道，你家那位知道你去了……他會怎麽樣？”娃娃一聽不由得一愣。
“還去不去？”陳公公看著娃娃又笑了起來。
“我……”娃娃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了。
“去挑一個吧！”陳公公微笑著看著娃娃又指了指車上還有那個蹲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的小男孩，娃娃突然看見當陳公公指著那個蹲在地上的小男孩時他的手指動了一下，但很快娃娃又覺得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
“快一點吧？”陳公公催促起來。
娃娃走到馬車邊，她看了看馬車裏的那些孩子，那些孩子也在看著她，此時的娃娃真的有些急了，她兩眼通紅，渾身發抖，她逐個看著，越看心中越是焦急，她又看了看那個跟著蹲在地上的小男孩，那閃亮的眼睛正在怯生生地看著她，娃娃忽然想起在昏暗屋子裏那雙閃亮的眼睛，沒錯，就是這個孩子！這孩子小小的、弱弱的，是那樣的惹人……娃娃顫微微走了過去，她彎下腰來，慢慢伸出了手，當指尖觸到孩子稚嫩的臉龐時，娃娃感覺到從指尖傳到心頭那似柔水中微瀾般的顫抖……娃娃蹲了下來，她雙手捧起了孩子的臉，孩子清澈的眼睛閃著晶晶亮光，就像碧潭中的明月。
“我不是小越，我是點點！”孩子聲音帶著顫音，眼中凝著一汪清水，娃娃的心碎了，她輕輕拉起孩子的手——那軟軟的早就沁著汗水的手，一種異樣的溫暖瞬時流進了娃娃的心房。
“好的，叫點點嗎？我知道了！”娃娃說完抱著點點輕輕地放在馬車的車廂裏……
“挑好了嗎？”陳公公見娃娃把孩子放進了車裏，他看著娃娃說道：“一飲一啄皆是前世注定，冥冥之中總是環環相報、因果相應的！娃娃，無論你怎樣選擇，都是天命所定，孩子……”說到這兒陳公公停了一會兒，“一切隻是剛剛開始！”聽了陳公公的話娃娃如墜雲霧之中，她不解的問道：“公公，您說的是什麽意思？”陳公公聽了一笑答道：“以後你會知道，不過現在……天不早了，你們該迴去一家團聚了！”說完陳公公飄然離開了院子。
“我們要快點了！”
陳坤飛身上了馬車抓起韁繩，他衝著還在發愣的娃娃指了一下車廂示意娃娃進去，娃娃趕緊飛跑了過來鑽進了馬車裏，還沒等她看清楚裏麵的情況車廂門便關上了，裏麵頓時一片漆黑，娃娃聽到了幾個孩子粗重的唿吸聲，她的心砰砰亂跳起來……
…………
在兩名禁軍的指引下陳坤駕著馬車駛出了宮城，出宮城後兩名禁軍跳下了馬車。那兩名左府的人已經守候多時了，見兩名禁軍下了車，這兩名府衛一左一右跳上馬車將身子緊貼在車廂邊上。陳坤揚手一鞭，馬車離開宮城外的廣場一頭紮進了江都城的小巷內。
陳坤的駕車技術非常嫻熟，馬車在江都城小巷內靈活地穿梭著。
馬車走走停停，每當車子停下來，就會有人從附近的屋子裏鑽出來，他們打開車廂門將裏麵的孩子抱下車來，然後又鑽進了屋子裏。
每次娃娃都幫著將車廂裏的孩子遞出去，眼見著孩子被一個一個抱走了，馬車裏隻剩下……娃娃的心開始砰砰亂跳起來。
馬車再一次停了下來，車上的那兩個人跳了下來，他們打開了車廂門，其中一個抱走一個孩子後，另一個要抱走那個稍大一點的孩子——那個同樣跑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孩子，但是被娃娃攔住了，娃娃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為什麽，但是此刻她確實猶豫了，此時馬車裏隻剩下娃娃，那個男孩和點點了。
“少了一個！”那兩個接孩子的人一齊轉過頭來看著陳坤，陳坤一聽立刻就冒汗了，因為在上馬車時他確實沒有數過。
陳坤趕忙跳下馬車，他走到車廂前往裏一看，確實是少了一個，再一看，他看到娃娃的手緊緊地攥著那個男孩，陳坤知道此時再返迴已經是不可能了。
“走吧！”陳坤咬咬牙，揮了揮手，那兩人隻帶著一個男孩迅速消失在小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