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小麻雀和小蜻蜓
娃娃的頭嗡嗡作響，這一切來得太突然，這不是真的吧，這是在做夢嗎？她有了一種近乎眩暈的感覺，感覺自己從上到下都變得遲鈍了起來，甚至大腦都已經是一片空白了。
陳坤將那女人的屍體移到一處牆根下，然後他走到那個小女孩身旁拍了拍那小女孩的頭，然後轉身要走，這時那小女孩伸手拉住了他，陳坤看著了那小女孩搖了搖頭，他將那小女孩的手輕輕撥開了。
“小妹妹，你……”娃娃想問卻又哽住了，她看著那個小女孩，那小女孩滿眼都是淚，滿臉都是淚痕，“你……跟我們走吧？好嗎？”
“姐姐！”小女孩看著娃娃哭著說道：“能把我媽媽送迴家嗎？”
娃娃什麽也沒說，她找了一輛手推車將那女人的屍體放在車上，然後她推起了手推車。
小女孩在前，娃娃在後，陳坤遠遠地跟在後麵。
…………
街上已經看不到一個人了，家家關門閉戶。
轉了幾條街後她們來到小女孩的家，看到出小女孩的家境還是比較富裕的，隻是家裏已經空無一人了。
小女孩非常乖巧懂事，進屋後她找了一身衣服給娃娃換上了。
娃娃和小女孩在院子裏找到了一棵桂花樹，然後她和那個小女孩將那個死去的女人埋在桂花樹旁。娃娃注意到，自始至終陳坤都是默默地蹲在房頂上，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見娃娃已經埋了那女人，陳坤從屋上跳了下來。
“走吧！”陳坤說道。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了？”娃娃忍不住了，她覺得這不是她從前熟悉的陳坤。
陳坤沒有說話，他看著娃娃。
“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娃娃看著陳坤。
“那是因為你走得太久了！”陳坤看了一眼娃娃說道：“你不該來！”
“你走吧！”娃娃有些生氣了。
“好的！”陳坤似乎對娃娃的話並不在意，“有件事，劉爺讓我告訴你，小越的事他已經安排好了！”
“你說什麽？”娃娃一聽急忙追問道。
可陳坤完全沒有答理她的意思，他真的就走出門去了。
娃娃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陳坤會這樣，等她反應過來追出去時，陳坤早已經不見了。娃娃有些懊惱起來，一定是剛才的語氣太衝了，陳坤不高興了！算了，我還是帶著那孩子自已迴去吧！想到這兒，她反身去找那個女孩，卻發現那個小女孩也不見了，她急忙把連喊帶叫把這間宅子找了個遍，但還是沒找到那個小女孩，這孩子去了哪兒？娃娃無奈隻得走出了這間宅子……
…………
娃娃剛離開，那個渾身濕漉漉的男孩便走進了這間宅院，他穿過前庭來到院子裏，他一邊張望一邊小聲喊道：“小蜻蜓，我是小麻雀……”
“呀！”男孩的身後傳來一聲驚叫聲，他轉迴身看到那個女孩就在他的身後。
“世子，真的是您啊？”
…………
娃娃低著頭向前走著，可走著走著娃娃突然發現，雖然她在江都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但這個地方她並不熟悉，她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了下來，她四下張望，街上空無一人，怎麽辦？該往哪個方向走，正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前麵突然傳來一聲咳嗽聲，她急忙朝前望去，她看到陳坤正斜靠在不遠處一戶人家的門柱上看著她。
陳坤走在前，娃娃跟在後麵。
現在娃娃滿腦子都想著那個小女孩——剛才是不是還有哪個拐角沒有找？她是不是還在那兒？是不是這孩子看到自已和陳坤……不行！娃娃停下了腳步。
“坤哥，我要去找那個孩子！”
陳坤停了下來，他轉迴身看著娃娃問道：“找到了又怎樣？”
“我……”娃娃愣了一下，“我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那兒！”
“你想幫她？”
“是的！”
“現在江都城裏像她那樣的孩子有成百上千，你為什麽隻幫她一個人？”
“我！”娃娃突然發現自已竟無法迴答這個問題。
“你以為我們就沒事了嗎？”說到這兒陳坤突然笑了起來。
“你……”娃娃吃驚地看著陳坤，她發現眼前的陳坤真的已經不是那個她熟悉的陳坤了，娃娃忽然想到：青雲呢？青雲他現在……
沒等娃娃說話，陳坤轉過身繼續朝前走去。
看著陳坤的背影，娃娃突然感覺一陣寒意，她決定不再理他了，她轉過身朝那間宅院跑去。
娃娃衝進了那間宅子，她連叫帶喊又裏裏外外地找了兩遍，甚至宅院裏的幾口水井都伸頭看了又看……
…………
“這個女人救了我！”小麻雀透過暗道的小孔看著正在焦急尋找的娃娃。
“如果她知道你是高句麗人，而且還是……你說，她還會救你嗎？”小蜻蜓看著小麻雀。
小麻雀一笑搖了搖頭。
…………
見依然沒能找到那個小女孩，娃娃無奈隻得再次走出這間宅院，遠遠地，她看到陳坤低著頭站在一個街角。
娃娃走了過去，她看著陳坤。
“可以走了吧！”陳坤抬頭看了一眼娃娃。
“你怎麽變成這樣了？”娃娃看著陳坤。
“見得多了，就麻木了！”說完陳坤轉身就走。
娃娃隻得跟了上去。
一前一後，一路上兩個人再也沒說一句話。
娃娃的頭暈乎乎的，她感覺自已像是在夢遊，娃娃隻知道跟著陳坤，直到陳坤將她領進了一個陌生的院子。
“這是哪兒？”娃娃吃驚地看著院子四周。
“進來再說吧！”這時陳坤推開了一間屋子說道。
兩人進屋後，陳坤說道：“你先在這裏待上一會兒，這一片叫八十八條弄堂，很安全！我迴去見劉爺。”
“我不能去嗎？”
“不能！”
“為什麽？”陳坤的話多少有些讓娃娃吃驚。
陳坤看著娃娃，在停了一會兒後，陳坤說道：“我遇到李膺了！”
娃娃一聽驚得跳了起來，她一把拉住了陳坤。
“你跟他說了嗎？他的臉……不關我的事！”
“你以為他會信嗎？”陳坤一笑。
“這……”
“如果我沒猜錯，他現在一定是在為刀子做事！”
“天啊，怎麽會這樣？”娃娃真的不願相信。
“可就是這樣！”陳坤看著娃娃說道：“府衙可能早被他們盯上了！城外兵臨城下，城內群魔亂舞，不得不防！”
陳坤說到這兒時，娃娃突然明白了為什麽陳坤對自已一直是那麽的“冷淡”，原來他一直在提防著李膺。
“我去拿些東西！”陳坤說完又轉身從裏屋拿出一套左監門府的官服、一個化妝用的盒子。
“我走後把衣服換上，再化下妝。現在是非常時期，提醒你一下，屋裏屋外都會有人走動。遇見人不要問話、不要迴答，記住不要走出這間房間！”說完陳坤轉身就要走，娃娃一見陳坤要走急忙一把拉住了他。
“陳坤，告訴我，我的孩子在哪兒？他怎樣？”
“聽劉爺說小越就在江都城的皇宮內，你放心，劉爺已經安排好了！”說完陳坤笑了。
“那我不能待在這裏！”
聽娃娃這樣說，陳坤收起了笑容。
“娃娃，我已經告訴你了，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已經耽誤了我太多時間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待在這裏，明白了嗎？”
見陳坤生氣了，娃娃臉一紅，她連忙點了點頭。
見娃娃點了頭，陳坤轉身走出了屋子。
…………
東門外，一名驍果軍飛馬來到城下，他向城樓上射上了一封箭書！
信很快就傳到了皇帝楊廣的手中，楊廣打開一看，這是一封讓他禪位的檄文，楊廣一笑將信扔到了一邊，他讓陳公公傳信給宇文化及、司馬德戡，說皇恩浩蕩，讓他們立刻投降！
…………
城外，司馬德戡看完信後輕蔑地一笑，他一聲令下，驍果呐喊著像潮水一樣向江都城湧去……
娃娃的頭嗡嗡作響，這一切來得太突然，這不是真的吧，這是在做夢嗎？她有了一種近乎眩暈的感覺，感覺自己從上到下都變得遲鈍了起來，甚至大腦都已經是一片空白了。
陳坤將那女人的屍體移到一處牆根下，然後他走到那個小女孩身旁拍了拍那小女孩的頭，然後轉身要走，這時那小女孩伸手拉住了他，陳坤看著了那小女孩搖了搖頭，他將那小女孩的手輕輕撥開了。
“小妹妹，你……”娃娃想問卻又哽住了，她看著那個小女孩，那小女孩滿眼都是淚，滿臉都是淚痕，“你……跟我們走吧？好嗎？”
“姐姐！”小女孩看著娃娃哭著說道：“能把我媽媽送迴家嗎？”
娃娃什麽也沒說，她找了一輛手推車將那女人的屍體放在車上，然後她推起了手推車。
小女孩在前，娃娃在後，陳坤遠遠地跟在後麵。
…………
街上已經看不到一個人了，家家關門閉戶。
轉了幾條街後她們來到小女孩的家，看到出小女孩的家境還是比較富裕的，隻是家裏已經空無一人了。
小女孩非常乖巧懂事，進屋後她找了一身衣服給娃娃換上了。
娃娃和小女孩在院子裏找到了一棵桂花樹，然後她和那個小女孩將那個死去的女人埋在桂花樹旁。娃娃注意到，自始至終陳坤都是默默地蹲在房頂上，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見娃娃已經埋了那女人，陳坤從屋上跳了下來。
“走吧！”陳坤說道。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了？”娃娃忍不住了，她覺得這不是她從前熟悉的陳坤。
陳坤沒有說話，他看著娃娃。
“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娃娃看著陳坤。
“那是因為你走得太久了！”陳坤看了一眼娃娃說道：“你不該來！”
“你走吧！”娃娃有些生氣了。
“好的！”陳坤似乎對娃娃的話並不在意，“有件事，劉爺讓我告訴你，小越的事他已經安排好了！”
“你說什麽？”娃娃一聽急忙追問道。
可陳坤完全沒有答理她的意思，他真的就走出門去了。
娃娃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陳坤會這樣，等她反應過來追出去時，陳坤早已經不見了。娃娃有些懊惱起來，一定是剛才的語氣太衝了，陳坤不高興了！算了，我還是帶著那孩子自已迴去吧！想到這兒，她反身去找那個女孩，卻發現那個小女孩也不見了，她急忙把連喊帶叫把這間宅子找了個遍，但還是沒找到那個小女孩，這孩子去了哪兒？娃娃無奈隻得走出了這間宅子……
…………
娃娃剛離開，那個渾身濕漉漉的男孩便走進了這間宅院，他穿過前庭來到院子裏，他一邊張望一邊小聲喊道：“小蜻蜓，我是小麻雀……”
“呀！”男孩的身後傳來一聲驚叫聲，他轉迴身看到那個女孩就在他的身後。
“世子，真的是您啊？”
…………
娃娃低著頭向前走著，可走著走著娃娃突然發現，雖然她在江都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但這個地方她並不熟悉，她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了下來，她四下張望，街上空無一人，怎麽辦？該往哪個方向走，正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前麵突然傳來一聲咳嗽聲，她急忙朝前望去，她看到陳坤正斜靠在不遠處一戶人家的門柱上看著她。
陳坤走在前，娃娃跟在後麵。
現在娃娃滿腦子都想著那個小女孩——剛才是不是還有哪個拐角沒有找？她是不是還在那兒？是不是這孩子看到自已和陳坤……不行！娃娃停下了腳步。
“坤哥，我要去找那個孩子！”
陳坤停了下來，他轉迴身看著娃娃問道：“找到了又怎樣？”
“我……”娃娃愣了一下，“我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那兒！”
“你想幫她？”
“是的！”
“現在江都城裏像她那樣的孩子有成百上千，你為什麽隻幫她一個人？”
“我！”娃娃突然發現自已竟無法迴答這個問題。
“你以為我們就沒事了嗎？”說到這兒陳坤突然笑了起來。
“你……”娃娃吃驚地看著陳坤，她發現眼前的陳坤真的已經不是那個她熟悉的陳坤了，娃娃忽然想到：青雲呢？青雲他現在……
沒等娃娃說話，陳坤轉過身繼續朝前走去。
看著陳坤的背影，娃娃突然感覺一陣寒意，她決定不再理他了，她轉過身朝那間宅院跑去。
娃娃衝進了那間宅子，她連叫帶喊又裏裏外外地找了兩遍，甚至宅院裏的幾口水井都伸頭看了又看……
…………
“這個女人救了我！”小麻雀透過暗道的小孔看著正在焦急尋找的娃娃。
“如果她知道你是高句麗人，而且還是……你說，她還會救你嗎？”小蜻蜓看著小麻雀。
小麻雀一笑搖了搖頭。
…………
見依然沒能找到那個小女孩，娃娃無奈隻得再次走出這間宅院，遠遠地，她看到陳坤低著頭站在一個街角。
娃娃走了過去，她看著陳坤。
“可以走了吧！”陳坤抬頭看了一眼娃娃。
“你怎麽變成這樣了？”娃娃看著陳坤。
“見得多了，就麻木了！”說完陳坤轉身就走。
娃娃隻得跟了上去。
一前一後，一路上兩個人再也沒說一句話。
娃娃的頭暈乎乎的，她感覺自已像是在夢遊，娃娃隻知道跟著陳坤，直到陳坤將她領進了一個陌生的院子。
“這是哪兒？”娃娃吃驚地看著院子四周。
“進來再說吧！”這時陳坤推開了一間屋子說道。
兩人進屋後，陳坤說道：“你先在這裏待上一會兒，這一片叫八十八條弄堂，很安全！我迴去見劉爺。”
“我不能去嗎？”
“不能！”
“為什麽？”陳坤的話多少有些讓娃娃吃驚。
陳坤看著娃娃，在停了一會兒後，陳坤說道：“我遇到李膺了！”
娃娃一聽驚得跳了起來，她一把拉住了陳坤。
“你跟他說了嗎？他的臉……不關我的事！”
“你以為他會信嗎？”陳坤一笑。
“這……”
“如果我沒猜錯，他現在一定是在為刀子做事！”
“天啊，怎麽會這樣？”娃娃真的不願相信。
“可就是這樣！”陳坤看著娃娃說道：“府衙可能早被他們盯上了！城外兵臨城下，城內群魔亂舞，不得不防！”
陳坤說到這兒時，娃娃突然明白了為什麽陳坤對自已一直是那麽的“冷淡”，原來他一直在提防著李膺。
“我去拿些東西！”陳坤說完又轉身從裏屋拿出一套左監門府的官服、一個化妝用的盒子。
“我走後把衣服換上，再化下妝。現在是非常時期，提醒你一下，屋裏屋外都會有人走動。遇見人不要問話、不要迴答，記住不要走出這間房間！”說完陳坤轉身就要走，娃娃一見陳坤要走急忙一把拉住了他。
“陳坤，告訴我，我的孩子在哪兒？他怎樣？”
“聽劉爺說小越就在江都城的皇宮內，你放心，劉爺已經安排好了！”說完陳坤笑了。
“那我不能待在這裏！”
聽娃娃這樣說，陳坤收起了笑容。
“娃娃，我已經告訴你了，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已經耽誤了我太多時間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待在這裏，明白了嗎？”
見陳坤生氣了，娃娃臉一紅，她連忙點了點頭。
見娃娃點了頭，陳坤轉身走出了屋子。
…………
東門外，一名驍果軍飛馬來到城下，他向城樓上射上了一封箭書！
信很快就傳到了皇帝楊廣的手中，楊廣打開一看，這是一封讓他禪位的檄文，楊廣一笑將信扔到了一邊，他讓陳公公傳信給宇文化及、司馬德戡，說皇恩浩蕩，讓他們立刻投降！
…………
城外，司馬德戡看完信後輕蔑地一笑，他一聲令下，驍果呐喊著像潮水一樣向江都城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