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後便不再動彈。


    md,總算死了……維裏恩放鬆下來吐了口氣,突然間遭到襲擊他沒來得及思考,現在安全下來後一個個疑問隨之出現。


    他反複確認過幾遍怪物身體上被分成兩半的人類頭顱,這確實是是“先驅號”的船長沒錯,目前最大疑問是船長消失的那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又是如何變成這副模樣的,這應該不屬於對方的能力,“館長”的情報中有提到他隻會一些初級的魔法,就連罅隙能力者也不是。


    可如果他不是能力者的話,那為什麽隻會對罅隙能力產生反應的啟明石子彈會對他的泡泡起作用呢。


    “有可能他曾經接觸過與罅隙相關的物品並且接受到了影響,“船長”平時應該是接觸不到相關的物體才對,他疑似偷渡過一批定位軸儀,如果真是他運來的,那就證明那批貨物恐怕沒那麽簡單,至少不會隻有定位軸儀。”


    維裏恩翻看起怪物的屍體時,無意中發現怪物的皮肉在一點點萎縮,隻有背部的腫塊沒有絲毫變化,撕開怪物背部變得脆弱的皮膚後,腫塊隨之脫落。


    巴掌大小的黃色腫塊入手很輕,質地也比較軟,維裏恩也不嫌惡心好奇地捏了捏,腫塊即刻噴出了一個透明的氣泡。


    氣泡慢悠悠地漂浮著,維裏恩有些忌憚地閃身躲開,氣泡一路飄到艙室的牆壁上,破裂的同時留下了一層寒霜。


    為了驗證腫塊的作用,維裏恩又捏了幾次,每一次受到擠壓腫塊都會相位地噴出氣泡,雖然很想試驗一下腫塊究竟能產生多少氣泡,但想起方才眾多氣泡的場麵,他當既打消了這個想法。


    原本維裏恩就是報著碰運氣的心態才來到碼頭的,收獲腫塊可以說是賺了的,就是不知道算不算是他擊殺的“先驅號”船長。


    …………


    第二天在貧民區裏鬧了個笑話,一位無辜的船長四處尋找偷走自己船隻的混蛋,按他的原話說就是:這艘船就如同他的第二條生命,他絕不輕饒那個該死的小偷。


    結果不一會兒他的船便被夢境教會給買下,這位船長也選擇性遺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淩亂的艙室內,“夢境教會”的康奈爾·摩利檢視四周,過了一晚上幹掉的怪物體液變得臭不可聞,昨天晚上收到通知後,他就來到這片區域附近,當時潛逃的一位魔法師和罅隙能力者成為了他們的首要目標,以至於他們忽視了碼頭的異樣,還是通過線索占卜才先船隻擁有者一步找到契布曼的屍體。


    “還原的怎麽樣了?”有人從甲板缺口上對著康奈爾問道。


    “差不多了,契布曼的變異有外部因素的影響,還原出的影象可能比較模糊。”康奈爾正了正眼鏡。


    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順著這些“痕跡”找到啟示影像便是他的罅隙能力。


    怪物濺射到周圍的體液蒙上了一層虛幻的光暈,隨著時間推移光暈變得越發真實,這些光暈從附著的體液上剝落,統一地朝著怪物屍體匯聚成一顆完整的頭顱,滿足了前置條件由光暈構成的怪物驟然出現接上了這顆頭顱。


    信息進一步完善,怪物虛影開始迴溯起死前做過的行動,氣泡、爬行、前撲。


    它在這艘船中戰鬥過才被擊殺的,與它交手的東西體形比它要小,它的前肢與尾巴多次在攻擊時都是合並到一齊的,大概率是人類……


    康奈爾隨之表達了意願,人類虛影瞬間勾勒成形然後與怪物產生交互,昨晚發生的事情開始再度上演,人類虛影的形象漸漸變得清晰真實。


    “人類虛影穿著十分常見的服飾,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麵龐上掛著密密密麻麻的絲線,臉部特征被完全掩蓋,很有可能是一位罅隙能力者,能力大概就是使用這些絲線,他在被怪物襲擊前一直都呆在這艘船上。”


    使用能力期間康奈爾戴上了很厚的手套,他打開腳邊的鐵匣將放在裏麵的白紙拿起。


    這遝白紙一被觸碰空白的紙身上頓時浮現出各式各樣的圖案,有時是一位普通但十分有親切感的女孩,有時則呈現令人驚駭的詭異景象。


    收斂起腦海中多餘的想法,康奈爾身心地專注於此次事件的過程,白紙上的圖案慢慢消退,開始完整地顯現出他的所思所想,完成詳盡記錄後他讓自己的想法保持空白,將白紙放迴鐵匣交付給隊員後才放鬆下來。


    在他準備離船時,卻感受到身後傳來了一股惡寒,他僵住了脖子完全不敢迴過頭去看,他的能力可以讓他處在一個奇異的狀態融於現實與虛幻之間,從而讓自己看到常人所不能意識到的事物,但同時也會吸引來那些“看不見”事物的注意。


    遊離現實與虛幻的生物通常隻會表示出好奇或攻擊兩種態度,亦或者二者兼備,一旦被拖入虛幻就很難再迴到現實了,康奈爾無法推斷身後來物的態度,他隻能祈禱自己的運氣足夠好。


    兩米,一米,越來越近了,那東西幾乎貼到了康奈爾背後,它有目的地在尋找著什麽,最終一無所獲的它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見了。


    康奈爾意識到它消失後才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按理說很少有東西會引起它們的興趣以至於特地來到現實,他並不認為自己在那些東西眼前有多稀奇,唯一的可能便是船艙中存在過的某些東西讓它們產生了好奇。


    …………


    中午,維裏恩表情嚴肅地搗鼓著做工精細的機械表,昨晚為了確認時間他把這塊表也帶上了,誰知道被那頭怪物潑了一身水,機械表不幸地進了水,雖然還能動,但走時卻出了問題,每走一個小時誤差都會到幾分鍾往上。


    想去當初買下這塊表的鍾表店修理,卻不料店主已經迴到自己的家鄉準備呆到複蘇節結束才迴來,其它鍾表店也統統關了門,他隻能自己琢磨怎麽修這塊表了,拆開外殼裏麵的結構隻是看上一眼都覺得眼花繚亂,維裏恩有些無從下手,不完全拆散,他不知道是哪裏壞了,可拆散了他不確定還能不能裝迴去。


    糾結了好久,他最終還是用布擦了擦水珠後又把手表的外殼裝了迴去。


    還是等一等吧,這表也不便宜,弄壞就不好了,先講究用著先……維裏恩這樣想著把表揣迴口袋中。


    一根拐杖在這時探進店內,一位衣著講究,風度翩翩的老人走了進來,這位老紳士目標明確地來到維裏恩麵前,表情隨和地說道:“初次見麵,維裏恩,你可以叫我奧斯頓。”


    “你是“館長”先生?”熟悉的聲音讓維裏恩將二者聯係到一起。


    “嗯,委托人昨晚就來找過我了,作為完成委托的報酬,它屬於你了。”奧斯頓將手中的皮箱遞給維裏恩。


    皮箱裏裝著的正是那把“影匕”,收獲強勁的特殊物品並未讓維裏恩有多少欣喜,他記得自己在昨晚做好了偽裝,也沒有留下什麽直相指向自己的東西,委托人又是怎麽確定船長是他殺的,而且是昨晚就已經知道了。


    那個委托人難道知道我的信息,還是當時就在碼頭附近,總感覺是個人都知道我的身份……維裏恩斟酌話語說道:“委托人是如何提及到我的,奧斯頓先生。”


    “他形容了一係列的特征,包括能力我才確定是你的,委托人並不知曉你的身份,這點你可以放心。”奧斯頓寬解道。


    “對了,與你達成交易的那位能力者因為一些緣由沒辦法參加下一次聚會,她把晶骨蟒的屍體托付給我,你需要的話現在就可以交易了。”奧斯頓說著,揮手招來一個浮空的石盤,一條斑紋黑白,皮膚已經幹癟得緊貼著頭的蛇屍就在其中。


    看見晶骨蟒的屍體維裏恩眼中帶上了些許興奮,這是他晉升魔法學徒所需的最後材料了,長期處在初學者階段那麽久,許多魔法隻能看想學都學不了,說他不鬱悶是不可能的。


    “好的。”維裏恩從櫃台夾層中摸出一張五十卡羅幣麵額的紙鈔交給了奧斯頓。


    “你要晉升魔法學徒了?”奧斯頓平淡地問道,維裏恩莫名感覺自己的所有都被對方看穿了。


    “是的,我需要明麵上有個正當的身份,使用魔法可以很好地掩蓋罅隙能力。”維裏恩點頭應答。


    “我不想幹涉你的決定,但有些事情我想你應該要知道,魔法與罅隙能力是相矛盾的,在剛開始可能還比較好抑製,可越到後麵二者之間的矛盾性也會激增,所以絕大部分能力者都會停留在低階魔法師的層次,話我已經說完,以後是否繼續晉開你自己衡量吧。”奧斯頓的說這番話時,表情很鄭重。


    無論是魔法還是罅隙能力都蘊含著迴家的希望,維裏恩自然是不管哪樣都不想放棄,以後事留給以後再說吧,走好當前的路才最重要。


    “好的,我明白了。”維裏恩點點頭,旋既伸出左手無數根金屬絲刺穿了手掌的皮膚開始向外建伸,在這一過程他沒有絲線化任何部位,這來自他體內存儲的金屬絲。


    “奧斯頓先生,我想請教您一個問題,要如何才能判斷自己擁有晉升罅隙能力的資格呢?”維裏恩將絲線盡數收迴。


    “這個問題我很難給你一個確切的答案,我隻能和你說說我的經驗,在罅隙能力提升到瓶頸時,你可能會產生一種強烈的渴望,渴望再次進入罅隙當中,處於那種狀態大概就擁有了晉升的資格了。”奧斯頓摸了摸沒什麽胡須的下巴,思索著以往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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