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和母親來到堂屋。楊九鳳身穿紅色婚禮服,坐在堂屋的木凳上低聲哭泣。


    楊九鳳的父親坐在一根長凳上抽悶煙。說起來,他們是近親結婚。楊九鳳的父親我喊姑爺,母親我喊姑母。從記事的時候,林飛每年都要去給姑父姑母拜年。姑爺姑母很喜歡我。九鳳比林飛小三歲。我們訂婚,她覺得很好玩。小時候不懂事,我們一直玩得挺好。每年拜年,我在她家一住就是七八天。楊九鳳家雖然不是大戶人家,但也算生活有保障。姑父家住在河邊,姑父是武師,除了教徒習武,主要經濟來源以打魚為生。


    姑父三個兒女。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兒子是啞巴。


    除了過年,每年的端午節中秋節林飛都要去接九鳳來我家過節。我們的關係一直很好。


    如果林飛沒有在日本遇見美智子,我們會提前結婚。


    每次林飛見到楊九鳳,他都心感內疚。九鳳一直沒看出來。


    與美智子分別快五年了,現在算起來,她應該有二十五了。日本法定的結婚年齡是18歲。有的16歲。林飛估計她應該結婚了。與誰結婚,與山本一雄的可能性很大。


    林飛走到九鳳身邊,低聲說:“九鳳,對不起,我來晚了。”


    九鳳見到林飛,情不自禁地撲在他的懷裏,沒有語言,隻有無聲地的眼淚,好一會,才仰起臉,對林飛說:“林飛,你真喜歡我嗎?”


    林飛點了點頭。


    父親鐵青著臉,見到林飛,冷冷地說:“換衣服,拜堂吧!”


    拜堂成親是中國習俗裏邊自古就有的,但是有一些地方則是沒有了拜堂這個儀式。


    結婚拜堂一般有四個步驟,前麵三個步驟會多一點。新郎新娘拜天地,然後是三拜,一拜天地之靈氣、二拜日月之精華、三拜春夏和秋冬。第二是拜高堂,也是三拜,一拜父母養我身、二拜爹娘教我心、再拜和睦黃土變成金。三是夫妻對拜,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禮成送入洞房。


    拜堂都是在堂屋大廳內,在堂屋的中央擺放一張供奉的桌子。


    林飛換了家裏早以為我準備新郎官的衣服,


    林飛牽著九鳳的手,站在供桌的中間。聽從司儀的安排。


    “上茶!”


    林飛和九鳳向雙方父母跪拜上茶。,同時和九鳳改口喊她父母不再叫姑爺姑母,而是叫親爺親娘。九鳳喊林飛父母不再叫舅舅舅母,直接喊爸爸媽媽。


    “喝交杯酒!”司儀大聲說。同時端上交杯酒。


    林飛和九鳳兩手交叉共飲下酒。九鳳脈脈地望著林飛說:“飛,我愛你!”


    林飛低聲說:“我也一樣!”


    所有結婚拜堂儀式結束後,林飛九鳳手拿喜糖,向親朋好友撒去,寓意婚禮甜甜蜜。


    拜堂儀式結束後,林飛牽著九鳳的手進入早已布置好的洞房。


    這時,管家在門外喊:“少爺,老爺喊你有事。”


    林飛說:“表妹,等我一下。”


    林飛來到堂屋,他的父親說:“林飛,你開車送一下你親娘親爺。”


    林飛說:“你們要迴家?”


    “白天不安全,城外有小鬼子,天上有小鬼子的飛機,我們來的時候,差點被小鬼子發現了。還有,出城國軍也要查,我聽說,你是憲兵教官。容易過關!”


    “好!我送您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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