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宴席隻有父子倆在場,傑弗理邊享用美味的晚餐邊問。“卡特亞,我的孩子,在騎士團的感覺怎麽樣?”


    “還可以,父親,但是我想像您那樣成為一名出色的軍人。”,卡特亞苦笑著,他和傑弗理長的有七八分像,唯一不一樣的是他那頭金燦燦的頭發。


    “當然,親愛的,隻是你還太年輕,還要多曆練幾年。”,不出所料,傑弗理又一次拒絕了他上前線的要求。


    卡特亞有些不爽。和他一起出來的同學們老早就在戰場上曆練了。想到這裏,他突然感覺有些冷清,疑惑的問。


    “弗羅拉呢?她怎麽沒來?”


    “弗羅拉啊,她迴她房間裏了,之前我沒給她買她想要的首飾,她有些生氣,說是要絕食”,傑弗理做出一副非常懊惱的樣子抱怨說,“我就不該這麽寵她,都快要騎到我頭上去了。”


    卡特亞也沒起疑,轉過來安慰這位可憐的老父親。“弗羅拉就是太嬌縱了,您也不要什麽都滿足她。”


    “唉,不說這個了。”,傑弗理順便轉移話題。“這幾天,你就先在這裏好好休息一下,再過幾天,就迴騎士團去吧。”


    “行。”,卡特亞應了聲。很快,這頓父子倆難得相聚的宴席就結束了。


    …………


    很快,夜深了,大家都睡著了。艾普羅斯睜開眼,西奧多還在睡,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用手往身上一摸,是那個惡魔給的胸針。


    它現在正發著瑩瑩的藍光,還有一些燙手。就是這個溫度把艾普羅斯從睡夢中驚醒。艾普羅斯麵色凝重。


    果然,那個惡魔在上麵做了什麽手腳。他眼底一暗,試探的摸了摸胸針。


    突然光芒四射,嚇的艾普羅斯急忙捂住胸針跑出房間。西奧多還在睡覺,如果就這樣驚醒他,自己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啊。


    走廊上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艾普羅斯憑著記憶來到了走廊的盡頭。他背靠牆壁蹲下來,然後慢慢的鬆開手……


    光芒投射在牆壁上,形成了一片詭異的圖案還有一些字。艾普羅斯認真看去,這字居然寫的還是通用語。


    您是否覺得最近諸事不順,生活沒有樂趣。您是否覺得活著壓力太大,煩惱一個比一個多。快快聯係我,我是惡魔亞索拉卡,隻要贈我一個靈魂,我就可以實現一個願望。你的希望,我的方向。有意者可與我麵談。召喚陣附上,召喚需要材料如下…………


    “…………”


    艾普羅斯沉默了許久,等到光芒熄滅才迴過神來。他下意識又摸了一下戒指,很快,那段文字又出現在了牆上……


    所以說……他給我胸針是為了順便打個廣告?


    艾普羅斯陷入了思考,說起來最近自己好像確實有點倒黴。好像就是帶上了那個胸針的時候………


    (髒話),這惡魔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算了,他無奈的捂住頭。好歹也知道了那家夥的名字,亞索拉卡。也不知道教會那會不會有關於這惡魔的記錄……


    想到這裏,他不禁迴憶起了之前遇見惡魔的時候……


    【您說這像什麽話,明明當初都說好了的。結果現在防我防的和賊一樣,我連我可愛的未婚妻的麵都沒見到呢。】


    【隻要贈我一個靈魂,我就可以實現一個願望。】


    【弗羅拉小姐已經死去多時了,可她的身體,就好像沒死一樣……】


    艾普羅斯麵色古怪。如果他沒有想錯的話,這個弗羅拉小姐的靈魂,已經被獻祭給了惡魔。而和惡魔做交易的,很可能就是……


    傑弗理?霍柯厄


    可是為什麽,他有些不能理解,如果是傑弗理和惡魔做了交易,那麽他實現了什麽願望?


    讓我好好想想……艾普羅斯不自覺的坐在牆角,思考了起來。非常寵愛弗羅拉,在乎卡特亞,來找了教會……不對,不對,肯定還有什麽……對了!


    他突然抬起頭,眼神直直看向胸針。西奧多之前說的,新興貴族……對了,新興貴族。


    雖然現在不太能確定,但是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新興貴族的原因了。


    佐羅斯的人都知道,要成為新興貴族就隻能去上戰場。賺到一定的軍功,就能憑軍功換地,成為一名貴族。


    想到這裏,他不僅對遠處在床上睡的正香的大叔表達了真摯的謝意。謝謝你,達倫大叔,如果不是之前你老在我耳邊念這些,我還真的想不起來。


    艾普羅斯激動的立刻竄會房間內把西奧多叫醒。他激動的問,“傑弗理是不是憑軍功封


    的爵,他是不是在戰場上特別厲害?”


    西奧多還沒反應過來,有些昏昏欲睡,他有些口齒不清的迴答說。“是啊,之前我不是都說了嗎?他在戰場上可是有無堅不摧的傑弗理的稱號呢……”


    話還沒說完,西奧多就睡著了。艾普羅斯也不在意這些,他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來到了大廳裏。他剛才還在房間裏的時候就聽見有人的腳步聲……


    果然,正如他所料。弗羅拉的房間門開著,裏麵還有光……有一個女仆正有些吃力的搬運著弗羅拉的屍體。


    “別動。”,女仆突然感覺到有一個尖尖的東西抵住了她的後腰,想到近來的那些怪事,一下子就僵在了那。


    “是誰指使你的,你又要把這屍體搬到哪去?”,艾普羅斯借著燭光看清了那個女仆的臉。居然是早上迴話的那個女仆,想到她剛剛做的事情,不禁誇獎她。


    “你還蠻勇敢的嘛,大晚上的過來搬屍體,也不怕被別人發現。”


    不誇還好,一誇把這個女仆嚇的渾身都在發抖。“是…是傑弗理老爺指使我的,要我把弗羅拉小姐搬到花園裏去埋掉。”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艾普羅斯向後退去,很快與黑暗融為一體。如果他沒想錯的話,這個女仆很快就要見不到了吧。


    身後的人久久沒有說話,那個尖銳的東西也消失不見了,女仆大著膽子往身後看,還好,身後已經什麽也沒有了。她吸了口氣,繼續搬運弗羅拉的屍體。


    屍體被裝上了小車,可以看見,小車上還堆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如果是之前艾普羅斯還認不出來是什麽,但是,看過了那個胸針的艾普羅斯能百分百確定。


    這一堆就是用來搞召喚陣的東西啊。


    目送著女仆推著小車走出了大門,艾普羅斯又迴到了弗羅拉的房間內。他躲在窗台邊,謹慎的觀察著下麵的情景。


    得益於傑弗理對弗羅拉的愛,從這個窗台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花園的一切。艾普羅斯觀察著花園裏女仆在挖土,他又看了看窗台上的印記……


    總覺得背後有點發涼,艾普羅斯有些不放心,又過去把門關上了。好了,安心了,他蹲坐在窗台後麵繼續看著女仆挖土。


    奇怪,是不是看錯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那小車上放的召喚惡魔的東西怎麽不見了?


    不對,傑弗理可能還在這個房子裏!!!如果沒想錯的話,他應該是畫召喚陣去了。想到這裏,艾普羅斯急的轉圈圈。


    我又不知道這群女仆住在哪,現在出去還有可能遇見傑弗理。想著想著,他鎮定了下來。算了,順其自然吧。


    “唿。”,女仆擦了擦頭上的汗,總算挖好了。看著弗羅拉漸漸的被埋葬,女仆心裏也有了一絲說不清的情緒。


    一道陰影投射在了土坑上。女仆突然迴頭,看見來人連忙拍了拍手上的灰。


    “老爺,您吩咐我的事情做好了。”,為表忠心,女仆還用腳踩了踩土。“您看看,埋的可嚴實了。”


    “幹的不錯。”,傑弗理誇獎她。月光照耀著他,手中的匕首還在閃閃發亮。不過女仆是看不到了。“我還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忙。”


    一把尖刀從身後刺出,狠狠地捅進女仆的心髒。用力攪動幾下,直到心髒完全破碎,傑弗理才拔出匕首。


    他沒有戴手套,雙手上沾滿了女仆的鮮血。鮮血下是一雙遍布老繭的粗糙雙手。順勢一推,女仆倒在了剛剛她自己挖的坑裏。


    等到處理好了屍體,傑弗理拍掉手上粘滿的土,走進了房子裏。走之前,他察覺到了什麽,抬頭看了一眼。


    窗台大開著,簾子隨著風被微微吹動,在月光的照耀下,上麵烙印的惡魔印記清晰可見。


    艾普羅斯躲在窗台下,看都不敢看。在確定了土坑的位置後,他一刻都不敢耽擱,飛快的跑迴房間裏。


    他看見我了沒?


    艾普羅斯不敢賭,他現在能做的隻有躺在床上,等著黎明降臨。等了許久,見沒人來找他,漸漸的他放鬆下來,很快進入夢鄉。


    而在令一邊,從花園迴來後,傑弗理迴到了女仆的房間。這個房間已經被各色的顏料和奇怪的瓶瓶罐罐充滿了。


    牆壁上,地板上,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顏料。閃爍的燭火讓房間看起來更加的詭異。在添上最後一筆後。


    看著麵前完整的圖案,傑弗理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這麽久沒畫,自己的手藝還是這麽熟練。然後要把自己的血滴在上麵,開啟魔法陣……


    不過他並不打算這麽做,他可不想再召喚出那個惡魔來了。正當他洋洋得意的時候,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不把血滴上去麽,傑弗理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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