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白刃入肉聲,慘叫聲不斷。鬼子騎兵攻下一道道防線,李雲龍一個營的戰士拚命用子彈、手榴彈還擊。和張戎那邊一樣這邊是鬼子為進攻付出了代價。經過一條又窄又深的戰壕後鬼子騎兵變成了步兵。


    36騎兵聯隊退了,幸存的二個少佐中隊長帶領一個中隊的騎兵保護著聯隊旗和獨立第四旅團長平陸勇夫少將。黑島森田帶著幾十個沒有戰馬的騎兵和一個機槍中隊一個野炮中隊進行最後的防守。


    張戎這一邊二個中隊鬼子不得不支援主陣地。有了二個中隊的生力軍,雙方又僵持在了一起。張戎身上有傷,可不敢和小鬼子在玩刺刀。二支手槍在手五六十米敢靠近的鬼子一槍一個。孟煩了那著那支四發子彈的步槍觀察著存在威脅可能。


    李雲龍這時讓一個連和輕機槍手守陣地帶著二個連支援。二千多人的性命就在黑島手中。如果這時黑島帶著二百個騎兵,騎轉步。加上機槍中隊和野炮中隊攻過來。新一團、新二團、獨立步兵大隊就全完了。


    對麵二個連援軍的加入在加上旅團長的轉進使本處在下風的鬼子開始撤退。張戎、李雲龍可不會放棄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又留下了百八十具屍體放棄了重武器帶著輕機槍、擲彈筒跑了。這邊又犧牲二十多個戰士。


    “野炮、重機槍陣地傷亡太大了。我們己經傷筋動骨了。走吧。”張戎說。“戰士的生命重要,裝備早晚都是我李雲龍的。走。”李雲龍下定決心。


    黑島他等了一夜什麽也沒有等到,他也沒有刨腹自盡他要重建騎兵聯隊,他要複仇洗刷恥辱。通過自已關係開始為騎兵聯隊招兵買馬。


    張戎這邊傷亡比較大,用盡了歪招、損招;傷亡二比一。主要是攻陣地一段。小鬼子打死打傷四百多,繳獲步兵炮二門,90毫米迫擊炮六門,70毫米迫擊炮十一門。歪把子,擲彈筒,三八大蓋二個多中隊。還有一部分損壞的可以當配件。裝備足足可以組建三個步兵連二個炮兵連。


    李雲龍這邊繳獲了一百多馬匹裝備二百多支騎槍還有一百多死馬,傷馬可以吃肉。這一仗下來日軍死傷了一千一百多,我軍也損失了九百。


    步兵大隊為少將旅團長準備的飯菜現在成了張戎的午飯。一小瓶清酒歸了李雲龍,餐盒上擺著精致的壽司和蝦尾。士兵吃得好不好不重要關鍵在於軍官要吃得好還要有藝妓演出,榻榻米格子間休息室盡一切可能保證軍官日常。


    “老張,小嫂子也不在身邊。傷的不重吧。”李雲龍知道了張戎中槍時,嚇了一跳忙來看看。“王八盒子,穿透了棉衣、毛衣。子彈入肉不深,已經取出來,包紮好了。”


    “這次是個兒子吧。”李雲龍問道。鄭芳第一胎生了個女兒取名張英雄,二胎還昰女兒取名張英姿。鄭芳調往師部工作。“還是女孩好,亂世女孩好養活。小鬼子咱就打完了,以後生兒子建設。”張戎說。“老李,師部醫院的小田怎麽樣。”“八字還沒一撇呢。”


    “我沒用,我是廢物,我給全團丟人了。團長平常對大家那麽好,我怎麽看著團長受傷了。孟煩了啊,孟煩了。你什麽時候才能洗去你身上的恥辱。”孟煩了正痛苦不已。"“沒什麽大不了的,瓦罐難免井上破,將軍終將陣上亡。我這不是可以休息了。”張戎樂觀的說。


    二個團到了新的地方,辛莊。一個空村子百姓早已轉移了。一麵背山一麵臨路二麵懸崖。已用電台和旅部聯係,在這裏防禦,等待平陸勇夫的報負。


    清晨不住寒氣打在身子上,雖有一點陽光但不起什麽作用。有粗毛衣的穿上一件二斤重的薄棉衣,穿著單衣的戰士披上一件鬼子的軍大衣。張戎因為有傷在身一直咳嗽,披了一件鬼子軍棉衣。鬼子的軍棉衣棉花很好,份量足。長款的大衣剛好到戰士們的腰部。李雲龍穿著件短不夠短,長不夠長,蓮蓬簍兒似的棉襖,襟上肘上已都露了棉花。他正戳著手抽著煙袋。!!鵝毛般大雪瀌瀌下著,交織、纏繞成淩雜油畫。戰士們在陣地在凍的哆哆嗦嗦,牙齒不住地打著寒顫,手也因寒冷而發抖。


    “鬼子怎麽還不來啊。”“鬼子不來還不好嗎。”張戎換好了藥,重新包紮好。正切著一個小鬼子的牛肉罐頭補充能量,不時的給戰士們分上一片。補充能量是張戎參加戰鬥以來養成的習慣,戰一打就沒有飯點。牛肉罐頭由牛肉和豬肉二種混合製成。其他人沒有吃零食的習慣,不到餓了的時候不吃飯。一個小戰士讓二位團長講長征的故事。“打死一個小鬼子我講一個故事。來輪流抽一口煙去去寒。”李雲龍說到。“平時團長都抽卷煙,現在怎麽抽旱煙了。”新二團的一個戰士問李雲龍。“這不是鬼子掃蕩斷頓了嗎。”張戎拿出一包開了封的日本香煙給戰士們分了幾根,半包扔給李雲龍。“歸你了。”


    張戎又拿出一個鐵盒,半盒奶糖。森永奶糖,就算在鬼子那這也是奢侈品。日軍大隊逃走後從大隊部拿到的。國軍在戰場上繳獲到這東西的時候,恨不能打破頭地互相搶奪。既能用來賄賂長官,又能用來嫖妓而不必付錢,因為這東西是有錢買不到的。現在這東西被當成糖果,倒也不是壞事,至少恢複了它本身的存在價值。“誰打死一個小鬼子,獎勵一顆奶糖。”張戎說到。“這小日子國就是小氣一個奶糖還當寶了。等趕跑了小鬼子,什麽麥芽糖、奶糖、水果糖,西方的巧克力糖想生產多少生產多少吃都吃不完。”


    第二十二聯隊長笠原小泉是個自大狂,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大佐。帶一個小隊就來辛莊偵察。貴族出身的他因為老是有人說他朝鮮母親的身份因此來到軍隊。帶著幾十個鬼子的笠原在辛莊前的土路像極了巡視農莊的中世紀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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