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在無法與審判之鷹的杜馬隊長力敵的情況下,桃山元信緊急之中吃下了疑似“大力丸”的東西,從而顛覆了敗局。而杜馬隊長驚疑之下打算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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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兩人角色反轉,杜馬成了那個需要轉圈圈躲避的人。


    “長官,快走!”


    聽到安迪在臥室的唿喊,杜馬想要搬起自己的保險櫃一同逃跑。不料桃山元信吃了那奇怪的團子後不但力量大增,似乎連傷都好了很多。他也聽到了剛才臥室裏的唿喊,趕忙站撐地起身,試圖趕在杜馬的前麵堵住房門。


    這個保險櫃平時不覺得重,偏偏這麽緊急的時刻變得死沉死沉的。而且倒黴的是,杜馬的右肩被元信糊了一巴掌,到現在還有一種撕裂的疼痛,根本不能用力去抱起這個保險櫃。不得已,他隻好丟下這個笨家夥,用完好的左手不斷將桌子上的破爛抄起來朝桃山元信丟過去。什麽文件呀、墨水瓶呀、油燈呀,劈頭蓋臉地朝著元信的臉上扔。元信雖然身體強化實力暫時得到提升,卻不能無視這些東西騎臉而來。借著這樣的機會杜馬搶先一步進入臥室並拉下了門框邊的一個把手。


    “倉啷!”一扇發綠的金屬門板從門框上方的縫隙中滑落下來,“咣”的一聲落在地上。“哢嚓”,聽上去似乎裏麵還被什麽機構給鎖住了。


    就在這時,指揮所的門被從外麵撞開了,剛衝到金屬門邊上的桃山元信急忙迴頭一看,進來的卻是狗忍者樋口新助。也行虧杜馬隊長沒在外邊留下什麽守衛,得以讓他能夠順利闖入。當他進門來時,發現戰鬥已經結束了。地上隻有一具被啃得慘不忍睹的屍體,以及不遠處被一條大黑狗守衛著的本傑明。不過那大黑狗看到本傑明無法起身,就朝她撒了一泡尿。。。幸運的是,那個銀光罩子還在工作。


    桃山元信趕緊趕到本傑明身邊,看著四處亂跑撒歡的大黑狗,然後將本傑明扶起來遠離了那一片尿漬。


    “學士,來不及解釋了。那兩個敵人從這間屋子裏的機關逃了出去。我們也要趕快想辦法逃出去才行。”


    本傑明剛剛恢複了一點點,仍然感覺自己非常虛弱。“可以迴去了是嗎?那我們趕快走。”


    新助看著他們兩個急忙插嘴道:“約翰殿派出他的兩個手下幫助我出了城,剛才在碼頭放了大火才使我順利潛入進來。估計溶洞的入口此刻已經戒備森嚴了。如果有密道的話,趁他們措手不及追上去也許更好。”


    元信聽了一愣,說:“有道理。那我們就必須打破這扇門了,幸虧我剛才吃的糯米團子力量還在。”他把本傑明小心地靠在一張椅子邊,然後大喝一聲一拳砸向了那扇長滿了鏽的青銅大門。


    “轟!”


    在本傑明的目瞪口呆之下,桃山元信一拳在金屬門板上留下了一個凹坑。不過看上去,想要打破門還需要好一陣子,這樣下去的話估計很快會被溶洞裏的敵人聽到聲音發現的。


    “元信,不要破門了,拆牆。”本傑明趕緊說道。


    桃山元信聽罷換到了門左邊的那麵牆。他記得剛才那個隊長似乎是從另一邊拉下的機關,估計左麵的牆不會太硬。他怒喝著再次暴出力量擊打在牆上。這一次,效果似乎還不錯,一道豎直的裂紋自上而下分成一個枝椏的形狀,而且這聲音聽起來就顯得牆體比較單薄。


    “太好了!隻有一層磚牆。”元信喜悅之下,繼續重拳砸牆。不一會兒,上麵足有盾牌大的一塊牆體被他給砸落下來,差不多側身就能容人通過了。


    “趕快走!”本傑明這時候恢複了不少,急忙掏出自己的空間袋,想要把這個指揮所裏看上去最重要的保險櫃裝進去。


    “咦?!裝不進去,裏麵可能有魔法物品!”本傑明以前就知道這種情況,曾經她和約翰一起去買補給品,普通物品能放入空間袋內,但魔法物品卻隻能讓約翰當苦力背著。


    “我來!”元信雙手提起這個膝蓋高的立方保險櫃,然後夾在腋下,“抓緊吧,我擔心我的力量堅持不了多久。”


    新助先通過牆上的破洞爬進了臥室,然後從門框邊找到了機關把手。他把把手向上一推,不料青銅大門因為之前被元信一拳打了個凹坑,導致不能升迴原位了。無奈之下,本傑明和元信也隻好從牆上鑽了進去。


    “博拉拉大人,快跟上來!”本傑明叫道。於是在桃山元信和新助奇怪的注視下,那條被稱為“大人”的大黑狗也躥進來。


    此時臥室的牆麵已經恢複了正常。但新助憑借職業的敏感性,很快發現了牆體移動過的痕跡。他又發現床上的床單似乎有人手用力按下的痕跡,於是在床邊四處摸索,果然找到了一個扳手。


    “哢啦卡啦”,機關再次響起,堵住牆麵的巨石重新落了下去。見此一幕桃山元信和本傑明帶著大狗趕快進了洞中,而新助小心地把床單和褥子輕輕撫平,然後也進了洞口。他在洞內的牆壁上看到了另一個扳手,於是用力一推,果然,一陣石頭與鐵鏈的摩擦過後,巨石徹底封住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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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桃山元信他們三人一狗重新鑽出一座墓穴後,他們算是徹底離開了那個地洞。本傑明迴頭看看,才看到這個密道的出口居然是一個經過巧妙設計的石頭墓碑。


    “這裏應該是靠近城南的公墓,咱們快走吧,雖然沒有什麽士兵在這兒巡邏,但小心點守墓人。”新助小聲提醒道。


    桃山元信和本傑明點點頭,於是小心地走在陰影中,從旅館北麵的後窗戶迴到了裏麵。奇怪的是,這一路上巡邏的衛兵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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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翰好歹又看到了差點陷入敵人包圍的桃山元信和本傑明,而這二人雖然看上去有些狼狽,但總算沒受什麽傷害。不過看到在屋子裏嗅來嗅去的博拉拉大人,說明本傑明他們還是遭遇了挺嚴峻的情況的,畢竟這條披著狗皮的邪神雖然沒什麽本事卻是“春哥護體”,危急時刻絕對可以當成最佳的盾牌來使用。


    “輝夜殿,約翰桑,很遺憾,我們此次行動除了這個鐵櫃之外沒有任何收獲,幸運的是我們沒有被對方發現什麽暴露身份的特征。”桃山元信這樣說著,並將整個探索與突圍的過程描述了一遍,卻一臉悲痛,“我的刀也丟掉了,雖不是什麽家傳寶貝,但這樣一來卻沒了趁手的武器。”


    約翰聽了趕緊問道:“你的刀跟本地一些種族的武器有很大差別,丟在那裏不會被查到你們這裏嗎?”


    元信迴道:“是這樣的,約翰桑。我國曾經向國外出口過一些刀具與折扇,這座城市海商也很繁榮,部分店鋪也是有此類刀具售賣的。因此我猜測大概率不會被敵人調查到我們頭上。”


    “好吧。”約翰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那個被元信抱迴來的鐵櫃子上,“目前隻有這麽個保險櫃,我覺得我們目前沒什麽太大希望能從裏麵找到救朱莉?桑切斯的辦法。”


    他們正說著,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正是公雞頭壯男鶴田賴豐預先說好的節奏。旁邊的姬武者木下幸子忙去開了門,進來的果然是鶴田賴豐。


    “賴豐,外麵情形如何?約翰殿的兩個部下怎樣了?”輝夜姬問道。


    隻見公雞男把之前他那杯子裏的剩茶水一飲而盡,然後說道:“啟稟殿下,屬下引了一幫外地傭兵想要出城製造一些混亂,但是被謹慎的城衛兵給攔住了,我們無法靠近。後來外城大營和內城要塞都有士兵在主要街道戒嚴,我就不得不返迴來了。”


    “還有呢?”


    “哦!是屬下的疏忽。屬下迴來前街道上的士兵還能維持住街道的秩序。但忽然城內發生了什麽事情,似乎有不少士兵被調集走去追捕什麽人去了。我們先前離開城門的時候那位姬武士大人成功地把外城大營的士兵引了出去,我沒看到新助他們怎麽出去的,但現在看到他,我想他們必定是成功了。不過,姬武士大人和兔子大人都沒有一絲信息。”


    “無妨。他們二人都是我用……某種法術召喚出來的,受到重創後便會消失,一段時間後我仍然能夠將他們召喚出來。”約翰擺擺手表示無所謂。


    但輝夜姬卻表情嚴肅地說:“約翰殿,這樣是不對的哦!雖然妾身不該對他人君臣關係指手畫腳,但作為友人,妾身還是要送上諫言。即使您稍後會對妾身的行為有所不滿,但還請妾身將此話說完。”


    她向愣住的約翰低頭行了一禮,繼續說道:“昔日有中原聖哲之言曰【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君王待臣子以信義,臣子必報君王以忠誠。約翰殿,妾身初見他們時間雖短,卻發現他們具有凡人七情六欲,絕不是那種無智之傀儡。親近賢臣,必能使家族興旺,重建國家。”


    約翰被她說得有些尷尬,首先就是他並不是什麽“帝室之胄、末代皇孫”之類的身份,那就是本傑明隨口胡謅的話頭,他也根本沒想過複什麽國,或者整些什麽君臣關係。再有就是,他確實是無意間把裴元慶和關逢龍當成能夠無數次消耗的工具人了。這讓約翰想起了腦海中浮現的一些碎片記憶,那裏麵充斥著很多奇怪的言論,比如說“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有的是”“年輕人打工要有理想,不能隻看錢”“公司壓軸節目詩朗誦《我愛工作我愛加班》”。。。。。。


    人與人之間一旦因為錢與權而形成階級,就會形成壓迫和剝削。這樣的觀念積累下去,就會形成對同等生命的漠視。為了權力和金錢,資本家可以將生命變成數字,挑戰一切底限。約翰的召喚就是一種“權”,讓他肆無忌憚的同時也變得冷漠。長期下去可能真的會讓他失去人的心。


    想到這裏,約翰頓時起了一頭冷汗,自己現在變成了一個狼人的模樣,想要恢複人樣就必須找迴自己的人心。上次桃山元信的不輟晨練讓他領悟了進取之心,這次輝夜姬的諍言讓他重拾了人性。


    於是他也以同樣鄭重的姿勢向輝夜姬迴禮道:“殿下的話使在下頓開茅塞,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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