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約翰和本傑明吃晚飯的時候意外結識了同樣在旅行的輝夜姬以及她的四個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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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山元信最後向約翰簡單介紹了他的那三個夥伴,不知怎麽,這三個家夥從剛才的暴躁變得十分拘謹。


    “這位姬武者是木下幸子,擅用十字槍,勇武過人;這位居士是鶴田賴豐,是位薙刀和野太刀的高手;這位是樋口新助,一名忍者。”


    在約翰的堅持下,這三人沒有再下跪行禮。而元信介紹三人所說的名字,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約翰真是今天過後就會忘記。畢竟他最怕一下子記這麽多人名了。他也看出來,這三位恐怕比較注重身份問題,不敢與約翰他們同桌吃飯。


    大家酒足飯飽,開始聊起了最近的情況。本傑明說道:“其實我們想要在本地租一間房子住,畢竟約翰體型太大常在旅館很不方便。可問題是,因為敵國間諜的緣故導致外來人不被允許租買房屋。因此無奈之下先在本地找一些任務做做。”


    輝夜姬聽後說道:“確實這樣呢。妾身等人也因為這個緣故不得不蝸居在此。不過,妾身聽說帝國有一座魔法學院,便生了去那裏見識一番的念頭。妾身看學士您也是帝國人氏,不知事後能否帶我等一行人前往貴國參觀呢?”


    本傑明說:“可以的。我本來就是帝國魔法學院的學生,可以為大家引薦我的導師,到時候給你們安排一下遊覽的事宜。不過目前我倆暫時遇到一個小麻煩,就是手裏的任務毫無頭緒。”


    “不知是怎樣的麻煩呢?妾身等人或許也能盡一份力量呢。”


    於是本傑明將之前的乞丐委托找朱莉、朱莉同名有兩人以及這個朱莉?桑切斯莫名病倒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輝夜姬聽後,也沒什麽頭緒,就問桃山元信:“元信,你們如何看待這件事?”


    桃山元信也是沒什麽看法,但剛才那個狗頭忍者叫樋口新助的卻說道:“殿下,屬下雖然沒有對策,但願意前去探查一番。隻要事有人為必然會留下蹤跡。”


    “哦?既如此,那就辛苦你了。”輝夜姬點頭道,“是否需要他人協助?”


    “哈!屬下需要方才所說的朱莉的住址,還需要元信大人的飯團一個。”狗頭忍者下拜道。


    本傑明聽了,便從懷中掏出了之前那張畫著街道德圖示,交給了狗頭忍者。樋口新助低頭雙手接過了這張圖。


    至於飯團是怎麽迴事?本傑明和約翰有些莫名其妙,於是就看向了輝夜姬。而輝夜姬看的是桃山元信。元信無奈,對新助說:“這麽多的外國美食不吃,非要我這裏出醜麽?”


    “哈!因為大人的飯團是最正宗的。”


    元信低頭歎了口氣,抬起左手,捏了個蘭花指,然後憑空地捏開空氣從中掏出一個飯團來!他將飯團遞給狗頭忍者。對方則是從不知哪個地方掏出一方素色手帕,接過飯團後小心翼翼地將其包裹好又塞進懷中。隻見他低頭半跪於地,突然憑空消失了。


    “咦?人呢?”本傑明大驚道。


    約翰說:“這個不會是土遁吧?”


    桃山元信笑著說道:“這個不是土遁,是另一種遁術,但在下也不甚了解。今天天色已晚,等到新助迴來後我們可能要明日才能繼續商議。多謝兩位款待。”


    “不客氣,隻是粗茶淡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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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約翰醒來,發現自己依舊是躺在地板上。床早就在他住進這家旅店起就被搬出去了,這樣才能有足夠的空間讓他睡到這間狹窄的客房裏。這還是店主人心善,給他安排這一個標準的雙人間,原本兩張靠牆的單人床中間還有個木頭三層櫃呢。現在沒有了這些家具,才保證了約翰能躺下來睡覺。他伸手在左邊摸了摸,抓過一個特製的人頭大的水袋來,咕嚕咕嚕幾下就喝幹了,這才爬起來開始收拾褥子和毯子。做完這一切後,他低頭側身鑽出了房間的門,然後又抱著雙肩走過了局促的走廊和樓梯,下到了一樓的大廳,


    這時候天剛微微亮,已經有旅店的夥計在打掃衛生了。約翰奇怪地看了這些人一眼,明明每天半夜已經打掃一遍了,卻要早起再打掃一遍,這老板真是個資本家。他約翰自以為今天起床已經很早了,但沒想到大廳的一個角落裏有其他房客起得比他還早。約翰仔細一看,原來是昨天剛認識的桃山元信——就是“桃太郎”——還有那個狗頭忍者叫工口還是什麽口的來著。他倆正坐在那裏小聲商議什麽。


    約翰走過去打了個招唿道:“哦!二位真早呀。”


    元信和狗頭忍者都跟著站起來,區別是狗頭忍者低頭行禮但不說話,元信笑著道:“早上好啊約翰桑,你也很早呀。快來坐吧。”


    約翰找來兩把椅子拚在一起方才坐下。他問:“我看這位忍者先生迴來了,是不是忙了一夜?要不要先休息下?”


    “對呀新助,你先迴去休息幾個時辰,殿下還沒有起床,雖然知道你可以幾夜不眠不休,但還是養足精神才能工作呀。”


    狗頭忍者聽後說道:“既然元信大人和約翰大人都這樣說,那麽在下就先告退了。”他起來彎腰行禮後就走到樓上去了。約翰看著他的背影說:“我還以為他剛才會噗地一下消失迴樓上呢。”元信笑道:“他們忍者確實有很多古怪的能力,不過不是說所有時候都要使用出來。新助的一些前輩就喜歡當影子,除了匯報工作的時候幾乎不會出現在大家眼前。輝夜殿也是要求了很久才讓新助逐漸適應跟我們一起光明正大地行動的。”


    約翰咧了咧嘴心說,估計這個倒黴的新助會被他的同行給笑話死。“哦,元信桑也起這麽早呀?”


    “哈,在下有晨練的習慣。雖然因為最近護衛輝夜殿不能每天都練習了,但能與幸子替換護衛,才能每兩天早起晨練一次。武藝是我等立身的根本,如此懈怠已經讓在下惴惴不安了。”


    “這樣啊。”約翰想了想,自己以前也有晨練的,不過很久都不這樣做了。仔細迴憶下,好像還是以前在舊世界當個窮雇傭兵的時候,以及在查爾斯伯爵手下當差的時候,那時候每天都要晨練的。當差那一段日子更是淒慘,偶爾要被查爾斯那個猥瑣的老頭虐上幾次。


    自打他穿越世界門來到新世界並被本傑明拉著到處跑後,好像一直就沒怎麽鍛煉過了。本傑明曾說讓他在這裏住幾天逐漸適應新身體,但本傑明本身又不是個武者,所以也沒想到要求約翰鍛煉。約翰想,自己從前那樣辛苦地練習是為了什麽呢?不就是靠這身本事吃飯麽。


    他好奇地問桃山元信:“太郎,你平時都練什麽?”元信答道:“也沒什麽。在下出生時父母已經是高齡了,父親大人很遺憾不能親自教導我武藝,於是就從附近的町中拜請了一位劍豪教導我兵法。起初每日以木刀空斬千次,次年起又要每日劈斬木樁千次。暑去寒來,幾年後才教導一些劍道招式。他不肯說出流派的名字,因為他自稱沒能獲得免許,無顏再教育指導下去。但他臨走之前與我說,若能每日勤練不輟,不會輕易輸於劍道高手之下。因此我每日晨練時,劈斬僅是基礎罷了。”


    約翰聽後點了點頭。無論對方說的真假,這種基礎功夫的練習還是值得肯定的。像他過去,練習武藝代表什麽?最低保全自身,其次掙口飯吃,最高建功立業。雖然隻從狼外婆和查爾斯伯爵那裏學過不長的日子,但那些東西都是“真家夥”,而不是戲班子或者培訓班的假貨。從那個時候起,約翰也就從混口飯吃開始有了建功立業的心思。說起來人這種智慧生物,跟動物不一樣的地方不就在於進取之心麽?獅子老虎再怎麽厲害,終究每日奔忙隻為饑,而能獨自斬殺這些猛獸的武者卻是大有人在的。猛獸強自天生,而人貴在進取。否則人類到現在還不過是住在山洞裏的沒毛猴子,整天擔心被什麽動物拖走當宵夜呢。說到底,自己現在沒法恢複到人的樣子,首先就缺的是人該有的進取之心吧。


    “我自從變成這個模樣後力氣大了不少,似乎已經忘記過去的勤奮呢。太郎雖然是個擬哄金,但無意中教會了我不少。從明日起我也要抓緊空閑來修煉了。”約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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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早飯後,兩撥人又聚在了一起,由狗頭忍者新助匯報情報工作。


    “。。。。。。就是這樣,目標曾經有過短暫的出城經曆,並轉向了城南山崖下的碼頭。之後就被人發現她從城東平民區重新出現,最後就迴家了。據多個目擊者的口供和痕跡推測,事情大概發生在六天前。”


    “新助,碼頭那裏有什麽可疑的人物嗎?”元信問道。


    “哈!城下町港由多個幫眾區域組成,另外有兩支官軍管理,互不統轄。港口有一個役所負責治安,屬於城內的巡邏軍。一個中等倉庫與役所相連,裏麵都是平民物資沒有可疑之處。但靠近山崖的內部有一個天然溶洞被改成了官方倉庫,內部由佩戴鷹紋的士兵控製,戒備森嚴,裏麵是大部分平民物資,因為一夜時間較短,屬下未能完全探查全部情況。”


    “沒關係,如此短時間內得到這麽多情報已經很不錯了。”桃山元信點了點頭,然後把紙和筆交給狗頭忍者,“畫一下剛才那些分布吧。”


    在眾人的圍觀下,新助畫出了大概的圖樣,並標明了已探查的部分溶洞情況。


    本傑明看看約翰,約翰問道:“那個,忍者先生,港口那裏對人員的流動有什麽限製?”


    新助答道:“大人,因為是夜間,所以無論往來的客流或者貨物都比較少,但負責裝貨卸貨的幫眾管理有序,旅客基本是直接出了港口就進城或者附近安置的。剛才說的官庫附近則禁止任何人通行。”


    “那有沒有貨物輸入進去?”


    “沒有。昨晚貨船很少,都是通過役所旁邊的倉庫流動物資。也許白天會有什麽不同,但需要再次偵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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