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來到藏書樓的門前,還在嘰嘰喳喳問個不停。甚至還試探的問道。


    “他們這樣羞辱你,你就沒想過做些什麽,比如說,殺了我。”


    張桐聞言,總算是停下了腳步,這是最近葉夕霧經常問的問題,仿若自己一言不合就會暴起殺人一般,隻是以往自己都懶得迴答,這次總算是忍不住了說道。


    “你想讓我殺了你。”


    看著張桐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葉夕霧趕緊尷尬的解釋說道。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看著葉夕霧這般模樣模樣,甚至一度給了張桐,對方是個好人的錯覺。想了想後說道。


    “我是怎麽想的不重要,世間萬物都有其自身的運行規則。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狼吃羊,羊吃草,是非對錯本就沒有真正的爭論。不過都是天性使然,人亦是如此。”


    “他們羞辱我,並不是我做了什麽,而是想在我的身上找些優越感罷了。我隻是周國來的質子。活著本就艱辛,哪有時間去想其他的。”


    沒想到這葉夕霧就好像忽然母愛泛濫似的,一臉認真,仿佛是哄孩子似的說道。


    “澹台燼,雖然累了點,但你得好好活著,你要是無聊的話,可以找我啊。人要是憋的久了,很容易憋成變態的。”


    聽著這話,張桐的不禁樂了起來,這葉夕霧哪來的勇氣說別人變態,整個府裏最變態的怕是非葉夕霧莫屬。不由的說道。


    “像你一樣嗎。”


    葉夕霧頓時被嗆聲的好一陣尷尬,好一會才說道。


    “你剛才笑那一下就挺好看的,這府裏上上下下那麽多人,總會有人喜歡你,願意跟你搭話的。”


    張桐一陣無語,這府裏的人是多,但是為了不得罪你,誰敢主動跟我搭話,便是我主動,別人也未必會敢。那個不怕被你責罰。


    張桐亦是不在搭理葉夕霧,仿佛是也知道自己有些自討沒趣,葉夕霧又聒噪了一會,便悻悻的離開了。


    第二天的時候,張桐剛一來到藏書樓,便看到這坐臥的暖床上放著一件冬衣。上麵還放著一張紙條。別凍死了。這翻口氣做派,想來除了葉夕霧也沒有旁人了。


    這葉夕霧最近噓寒問暖的,亦是沒有再去找蕭凜,難道是準備跟自己好好過日子嗎。想想就覺得好笑,自己可是葉夕霧最大的笑柄。哪來的這番好心。


    想了想後,剛準備套上這衣服。忽然春桃一臉慌張的跑了過來,說是蕭昳要召見自己,想來是為了昨日景國寄來的那封書信。內容張桐早已經知道了。


    沒想到這澹台無極將死之際,竟然起了把自己接送迴國的心思。信上寫到倒好算言辭懇切,但是蕭昳可是政治家,又怎麽會輕易放自己離開。


    張桐換了衣服就來到了府外。畢竟麵見蕭昳,對衣服上還是有些要求的,自己現在這身肯定是不合適的。


    沒想到剛來到門口,就看見葉夕霧也在門口,麵對張桐疑惑的眼神,葉夕霧才不會承認是為了看住澹台燼。


    隻說是好久沒進宮了,想要給太後請安。張桐也懶得與她爭辯,就上了宮內派來的馬車。一路進了皇宮。


    來到宮門外,葉夕霧倒是想一起麵聖。倒是小內監說是,陛下隻召見了澹台燼一人,把葉夕霧攔下了。


    隨著帶路的內侍一路走去,就來到了養心殿,這是蕭昳平日處理政務的地方,屋內不僅點著熏香,更是生了暖爐


    雖然沒有關閉門窗,但是這屋內也頗為暖和。蕭昳倒是沒在上座,而是在邊上休息的小隔間內,隻是因為門簾遮掩,倒是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等到張桐行了禮。蕭昳便首先開口。


    “澹台燼,這裏有一封周國的書信。是宮裏寄來的。你想看嗎。”


    “不想。”張桐才不上當,果斷拒絕


    蕭昳猜忌心本來就重,自然是不相信的,反而拿捏的說道。


    “哦,想要得到親人的音信呢,是人之常情。你說不想,反而詐偽了。”


    張桐在路上早就想好了說辭,也沒猶豫,直接迴道。


    “周國於我,遠在千裏之外,此生在不踏足,周王與我,也已遙隔十數載,此生再無相見。陌路人,異鄉地,我不關心,也不必關心。”


    蕭昳在門簾內,臉上也是陰晴不定,反而一時間有些拿捏不住這澹台燼的心思。繼續說道。


    “當真不關心,你可知周王澹台無極就要病死了,你的兄長澹台明朗被封為了儲君。”


    “知道了,多謝陛下相告。”張桐迴道。


    看著張桐一臉淡定,蕭昳反而不淡定了,反而威脅的說道。


    “澹台明朗野心勃勃,進來屢動幹戈。從未顧忌過你這個當弟弟的處境。難道真的不怕,孤把你的人頭割下來祭旗嗎。”


    斟酌了一下,張桐才再次開口,雖說蕭昳從訓練替身的時候,張桐早就猜到了對方的心思,但是卻也隻能裝作不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張桐還是懂的。


    “澹台明朗與我而言,不過是有著兄弟名分的陌生人。他自然不會顧惜我的性命。若陛下拿我祭旗,隻怕正遂了他的心意。”


    蕭昳倒是毫無掩飾的就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畢竟張桐這幾年頗為安生,尤其是被蕭涼打上之後,更是低調做人做事,不免有些輕視。


    “他如此不容你,難道你就從沒想過。要迴到周國。取迴屬於你的一切嗎?”


    張桐聞言反倒不緊不慢起來,如今圖窮匕見,不過是試探自己是不是還有異心而已,這蕭昳一直都有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打算,若是自己上道,自然順水推舟。


    “陛下,我離國去都十數載。身如飄蓬,周國臣民認得是澹台明朗。周國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況且人各有命。王位。天下。這些都由他人去爭吧。我命該如此,能苟全活著就已經知足了。”


    蕭昳聞言,不禁心中一陣蕭索。懶得在敲打,畢竟若不是替身那邊進度緩慢,也才懶得試探著澹台燼,可沒想到對方如此胸無大誌。


    “如此,倒是孤多此一舉了。你退下吧。”


    聞言,張桐行了一禮就果斷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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