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你坦白吧,你到底是何方神聖?還有畢達哥拉斯同好會,到底是何等存在?”


    陳洋又不傻,自從迴國以後,他發現過去一直忽視的盲點,這個人畜無害,一臉憨厚的商師哥才是隱藏最深的人,前幾天召喚來了王奇裳,今天早晨他在十一層的辦公室裏見到了克裏斯丹尼爾和阿舒雷格。


    給兩位頂級研發專家見禮,描述了當下的主要問題後,陳洋迫不及待推著商師哥去到隔壁。


    用手指著事實上的牆對麵,陳洋一臉鄭重:“克裏斯丹尼爾是輝達圖形公司高級技術經理,負責geforce顯卡的驅動程序;阿舒雷格是王牌芯片架構師,負責設計geforce顯卡的係統架構。然後他們絕對看好這個項目,願意一起參與研發,你覺得我就傻到任你在我身後搗鬼而不自知?”


    商落鴻見陳洋急了,兩手一攤道:“不是和你說過了?我寫的博士論文!在當年確實為了推動網絡生態健康發展,做過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所以群組裏認識一些老資格的程序員也很正常啊哈哈。”


    陳洋怎麽會讓他輕描淡寫的躲避過去,步步緊逼地追問:“恐怕不對吧,那他們看你怎麽和看基督耶穌一個樣?”


    “你看岔劈了,兩人盯著屏幕三十多年,老青光眼了,看誰都那副德行,再多看一會兒眼淚就下來了你信不?”


    “你!”


    論片兒湯話,四個陳洋不是他師哥一個人對手,隻得含恨敗下陣去。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今天哪台電腦不用,我是得寫個分包發包的小程序,這都2018年了,犯不上解決點問題還得到處跑,完全不符合互聯網高度平等自由的分享精神。”


    商落鴻扯了把椅子,點開了寫代碼的程序就開始工作起來,陳洋就在桌子一邊看了一會兒,腦海當中隱隱覺得不對,但是具體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那一絲靈感像一個沒嘴兒的氣球“咻咻”響的在腦袋裏亂飛,隱約有點邊兒卻死活抓不住,委實令人抓狂。


    商落鴻看陳洋在一旁,大致給他解釋了一下自己在寫的東西。


    他打算建立一個分布式數據庫,使用密碼學方法保護數據安全,並將所有工作內容存儲在一個公共作業區中,然後用智能合約來實現自動執行的規則和條件。


    這樣陳洋可以把芯片設計內的各類工作分包到公共作業區裏,讓商師哥群組裏的高人們去解決。


    然後大佬們去找商師哥結算工作的報酬,整套係統是自動化各種業務流程和操作。


    陳洋看著屏幕皺著眉頭想了半天說:“好家夥你給程序員和工程師們造了個加班的好工具,這下在單位幹不完拿迴家裏還得幹呢。”


    他師哥歎了一口氣說:“我覺得這東西可以用來給閑散技術人員賺個外快什麽的,再說寫代碼本來就是一件令人心生愉悅的事情,為什麽在你眼中苦不堪言?我這麽富有,坐在這裏寫代碼覺得是一件充滿幸福感的事情……”


    “師哥你哪裏富有?”陳洋暗自搖頭。


    他師哥老神在在,一邊敲代碼一邊說:“從某種意義上說,我比世界首富都富有,我的富有遠超他兩個數量級。”


    陳洋發現聽商落鴻說話,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說是閑散技術群組,卻對世界級研發專家召之即來,說他富有,當了四五年教書先生。


    他歎了口氣,對商落鴻說“如果一直沒有收益,哪怕聚集起一堆人才,項目也是會很快消散的,師哥你租房要錢吧,請我們吃飯要錢吧,還有服務器的電費總要交啊……一個初創項目,首要做的不是理想也不是願景,而是活下去。”


    芯片設計整套流程冗長無比,尤其是大型圖形芯片設計,一個千人團隊也要一兩年的工作量,陳洋哪怕現在手裏已經有圖形芯片設計引擎,依然惴惴不安,擔心過長的全鏈路會把這個初創的小項目團隊拖垮。


    加上營救維克多,至少要把數億罰款交了,可是這麽多天,也沒有打聽到具體的判決,陳洋感覺自己還有時間,但是肯定不多。


    不像陳洋憂心忡忡,商落鴻哼著小曲,輕鬆愜意敲著代碼,甚至在椅子上扭動著屁股,不知道是什麽代碼寫得如此愉快。


    商落鴻背對著陳洋說:“你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你還不了解我們同好會的實力,你放心好了……”


    陳洋懶得理他裝神弄鬼的師哥,他現在急於把芯片造出來。


    有了新的圖形處理器芯片,就可以造更好的算力卡,就可以算更先進的芯片,良性循環就可以開始。


    他心裏有張清單,等兩位大佬把顯卡邏輯圖驗證確認無誤,就可以開始設計芯片的下一步,邏輯圖生成電路圖,然後生成掩膜數據,即送往芯片廠製造芯片所需的數據文件。


    這個過程涉及到多個環節,包括光刻、蝕刻等工藝複雜流程。這一步可不是單獨哪個工程師能夠完成的,而是需要設計師和廠家進行配合的工作。


    芯片設計與製造是個專業性極強各司其職的行業,可以總攬全局,但根本無法做到事必躬親。


    “反正是流片,附近有幾家圖形芯片設計的企業,我去問問看能不能拚個車?”他和商落鴻打了個招唿,就打算抓緊落實他芯片的下步工藝。


    從第一版設計到定型,往往需要經曆多次流片,業內對每次流片的價格苦不堪言,所以也找到了一些降低成本的辦法,mpw多項目晶圓就是其中之一,就是多家公司將多個使用相同工藝的集成電路設計,放在同一晶圓片上流片,坊間稱為拚車。


    流片成本高大部分是mask也就是掩模的鍋,例如40nm的mask大約在450萬左右,而28nm的mask大約在920萬左右,14nm的mask大約在2300萬左右。不同廠家有差異,趕上年景好的旺季,代工廠就死要價,淡季的話代工廠會有優惠。


    台機電芯片代工廠還有一條微米級教育線,一直對他主廠區新竹附近學校的學生免費流片,說明這世界盡管有諸多問題,但是依舊有人為了美好一點點而努力。


    陳洋記得產業園區的前方有好幾家圖形芯片的老牌公司,應該都有流片的需求,他打算去商談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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