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蹙眉道:“如果有內地大家族,欠海商的帳不還,大人如果處理?”


    朱權笑道:“那就由我們金雕精英鐵騎去催賬,如果不服,就安排黑衫隊梳著倭人發型的,冒充的倭國浪人,讓倭寇洗劫了他的莊園並掠殺了他們宗族的。我們一項是很誠信的。”


    葉丹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朝廷以大軍壓來,恐怕鬆江府一隅之地難以招架。”


    朱權笑道:“江南是大明的糧倉,是賦稅的重地,他們會投鼠忌器的。如今北麵建奴虎視眈眈,陝城等省連年幹旱,流民四起。


    如果朝廷不不是昏了頭,斷然不會對鬆江動武。必要時候,就是打一仗,我們也未必會輸。”


    李思悟陰笑道:“擋我財路如殺我父母。一旦讓我知道是誰在黑我們,我就讓他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如果我看得更遠一點的話,是因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金學政道:“朱權何必自謙呢。這萬年曆恐怕要耗時多年吧?你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大成,難得,真是難得。”


    朱權老臉一紅,心道:總不能告訴你,這是我抄的吧:“這萬年曆或有不足,還請大人指正。”


    金學正從徐光啟手中拿過書,翻看了一會兒,抬起頭,猛然問道:“朱權,既然你能編這陰陽合曆,想必也能推演天道?你說一句實話,這逆閹還能猖狂多久?”


    朱權裝模作樣掐算一番,一本正經道:“那閹黨如兔子的尾巴,不會長久了。九個月之後,必然為人所擒,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徐光啟看著日影西斜:“魏閹終究難逃劫數。”


    朱權道:“該來的終究要來,該去的也留不住。”


    徐光啟治學嚴謹,對朱權用數學語言計算天體運行很敢興趣:“朱權,你借助力學原理和微積分能算出星孛出現時間,應該是我中華第一人。”


    朱權微笑著道:“西洋有位哲人說過,數學是科學預見的有力工具,就是我不算,它也會出現。”


    徐光啟笑道:“朱權所說力學原理和微積分,就是傾其一生,也是難的。”


    金學正問道:“為何司天監沒有發現這天王星,海王星和冥王星?”


    朱權道:“因為這三顆行星離地球太遠,不容易看到,又沒有望遠鏡,所以沒有發現。”


    徐光啟笑道:“朱權你算一下海王星的軌道和位置,今晚咱們用望遠鏡就看看它。”


    朱權道:“如果我所料不錯,大人的望遠鏡,應該是萬曆四十七年,天主教耶穌會德城傳教士鄧玉函帶來的吧?”


    說吧,遞過去一張紙:“請大人把望遠鏡對準黃道上的寶瓶星座,即經度326度的地方,那麽你將在離此點1度左右的區域內見到一顆九等星,那就是海王星。”


    金學政道:“老夫恨不得天馬上黑下來。好看個究竟。”說吧,看看朱權,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取出一枚洪武通寶,對朱權道:“那日你離開山村,蓉兒問我,何時才能重新見你,便央求我便下了一卦。”


    徐光啟看了金學政手裏的銅錢一眼說道:“元才,你定是算好後,寫在紙上,交給蓉兒那孩子封了起來,告訴她見到朱權後才能打開。”


    金元才點點頭:“不錯,如你所料。”


    朱權看兩個老頭:“那紙上所寫定是‘今日見到朱權’。”


    三人哈哈大笑。


    吃了一口茶,朱權將事先寫好的辦學章程取出,呈給徐光啟金元才道:“西洋人崇尚科學。


    第穀先生就是在德城羅斯托克大學攻讀天文學的。之後,他開始了畢生的天文研究工作,取得了重大的成就。”


    “學生準備籌辦一所綜合性的大學,這是我草擬的辦學章程,請您二位大人過目。”


    徐光啟接過仔細看了一遍,詢問了朱權一些細節,愈發歡喜,說道:“你這個大學,可謂是包羅萬象,遠非四大書院能比。元才你也看看。”


    “待我閱讀後,斟酌一番,再與二位商議。”


    徐光啟道:”也好,不如趁天氣晴好,我們也登上蒸汽機船遊覽一迴。”


    登上致遠號,徐光啟金元才二人在朱權、葉丹等人的陪同下,看了輪機房等處,頗為感慨:“有了這蒸汽機輪船,我漢家海疆有了拱衛利器。”


    金元才道:“海賊鄭一官,有大小艦船數千艘,橫行海上,完全壟斷了東亞的海上貿易,就是紅毛人也要看他的臉色行事。朝廷對他一籌莫展。朱權這鐵甲艦,造的恰逢其時。”


    清晨的霧氣散去,朱權、胡晉昌、李思悟下了船,一起走在黃浦江邊。


    船塢工地上,被優厚待遇吸引招募來的民工們在戰士的監督下,開始修路蓋房挖土填坑。


    胡晉昌問道:“大人,從來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在這裏大張旗鼓地造船,鄭芝龍、劉香這些海賊會不會來襲擾?”


    朱權看了看江麵上的帆船:“這些海商與海盜往往是合二為一,從出海走私開始,完全了沒有做人的底線。在海上,碰到實力弱的船,他們幹脆搶了一把。殺人越貨,無所不及。


    如果一看打不過人家,就老老實實做生意。如今大明水師被他們打得落花流水,閩城廣東沿海地區也遭他洗劫一空,你說襲擾我們,完全是可能的。”


    胡晉昌道:“我們應該早做準備才是。”


    朱權點點頭:“我們現在缺少遠洋海船,暫時隻能在陸上修建鋼筋混凝土碉堡、堡壘、城防和炮台等永久性的工事,來保護我們的基地。


    此外,建城的時候,也要按照完整的軍事街巷格局,所有的都要符合我們的規劃,任何亂打搭建都要懲罰。”


    胡晉昌道:“從總部運來水泥,水路迢迢,費工費時。”


    朱權點點頭:“那我們可就近建造一個水泥廠,解決建材問題。但是在此之前,還是要從總部用船運送過來,開春之後,擴大石橋水泥廠的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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