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島名為泊湖島,麵積不過三萬五千平方公裏,在這驚險的大洋中不受二災侵擾,是個與世隔絕的仙境,陸地最高海洋一百米,平均一兩米,此地深處大洋中部卻不受天災影響,怕是那個大神設下的法陣保佑此地。


    多砬被一個女孩發現,女孩是莫霍族人,因為早年和父母逃難意外來到此島,後因為這裏與世隔絕沒有人來此,於是他們在這裏生活下來,在女孩十二歲時他的父親被海裏的妖獸吃掉,母親則在後麵采集食物被一種帶毒的花紮傷,為了給自己的女兒留下活路,他沒有告訴給他女兒,後麵不斷以身試毒將所有有毒和沒毒的告訴給他,然後不治生亡。


    女孩名叫苦蕎,原名波多拉,但因為父母雙雙離去,後改名為苦蕎,暗示自己命運孤苦但也很暗藏一絲幸福,因為他有一對恩愛疼惜他的父母和一段感情,自己要繼承父母的意願,自己要快樂幸福的活下去。


    那天他看到岸上飄來一具屍體,趕緊跑過去查看,這人和他的形態倒是有些相似,不過這人身上好多斑點,也不知道是感染了什麽病還是被人欺負。


    苦蕎趕緊把他喝的水拍出來,把他拖迴了自己的家裏,他心想這有一個人應該是逃難來這裏的,或許不會對他造成傷害,雖然他也怕多砬醒來後會傷害他,但此刻沒什麽比救人更重要了。


    多砬終於醒來,隻見周圍一片蔥綠,這裏是由很多大樹葉搭建,好在這裏天氣晴朗,平時不下雨,所以很是適合居住。


    他醒來看到苦蕎,艱難的站起來向他道謝,兩人才發現他們不會說對方的話,不過苦蕎大概能明白他在和他道謝,拿出一團篙子給他,多砬一口吃掉,見他餓壞了,苦蕎從鍋裏再拿出幾塊給他。


    但是二人也就沒有說過話了,畢竟二人對彼此很陌生,也沒有共同的語言,可是苦蕎還是很樂意將食物遞給他,哪怕這是他為數不多的。


    多砬接過後,對眼前這個女孩很是感興趣,隨後靠近他,苦蕎趕緊躲離他,多砬用手示意自己不是壞人,可是苦蕎還是怕他做出什麽壞事,於是兩人一直隔著距離。


    不一會多砬便出去外麵隨便找了塊石頭放上一些草,然後躺在上麵看著天空。


    夜幕快降臨了,苦蕎看著他也挺可憐的,於是把自己的草席給他,讓他別著涼了,要是晚上有什麽蟲子還能不至於被咬的太痛。


    多砬看著這個女孩很是善良,心裏不免有些喜歡,於是笑了一下接過草席,苦蕎轉身迴去。


    多砬聞著草席上的味道很是不一樣,比起他睡過的更香,這一晚他睡得很好,夢裏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夢裏,多砬遇到一個人,他對多砬說世間多少疾苦,多少不明都是讓不思進取的人給破壞了,你也不可能會就此結束一生,快點起來吧!


    多砬不明所以,還想問他時夢醒了,原來他已經睡到第二天早上了,但他感覺時間好短啊,就好像隻睡了幾分鍾一樣。不等他思索,苦蕎便打開門,看到多砬也醒了就拿著石刀給他,大概意思是讓他跟著他一起去裏麵摘取食物吧。


    苦蕎一路走一路哼唱著歌,雖然聽不出來是什麽意思,但多砬還是覺得很好聽,畢竟他和女性接觸的時間太少,以至於被眼前這個女孩吸引。


    他們走到一棵大樹下,上麵結滿了紅色的果子,果子被硬殼包裹,需要用石頭砸開才能吃到裏麵一塊一塊的肉。


    多砬見女孩直接爬上去很是危險,便讓他下來自己去,多砬看著這棵兩米寬的樹,心中有了一個想法,隻是礙於時間就沒有多思考,利用自己的經驗快速爬上去然後打落幾顆果子。


    等他下來後便已經被苦蕎用繩子綁起來交給他,多砬接過後苦蕎讓他跟上去下一個地方。


    他們工作了一個早上收獲滿滿,迴到家後拿出戰利品,其中有四顆紅色果子、菠蘿糖、段玉花蜜、還有四串小果實。


    不過這裏的環境問題,必須要早些吃完,不然就要腐爛了。


    苦蕎分了一半給他,雖然大部分都是多砬采集的,但苦蕎就像一位女主人一般,很天真爛漫,絲毫對眼前之人沒有防備。


    多砬拿了食物後就出去,苦蕎叫住了他,讓他在裏麵,然後讓他跟著他去外麵拿了幾木板進來給他搭了一座床。


    然後在中間建立一塊大木板,大概意思是讓他在裏麵睡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多砬思索好久後便走到苦蕎床邊,苦蕎讓他別靠太近,多砬找到一根樹枝在地上畫畫,苦蕎也不知道什麽意思,多砬一直比劃,一手指著他,一手在地上寫字,苦蕎下床看著地麵,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讓他先去睡,明天再說。


    多砬便打算明天再和他解釋。


    終於天亮了,多砬等苦蕎醒後便去打水過來,苦蕎見他這麽勤快頓時感到不妙,在洗過臉後就被多砬拉到外麵,多砬再次做著昨天的動作,看著地上的文字,苦蕎大概知道他想學習文字,於是兩人就開始了長達十四年的教學時間。


    雖然兩人都想快速學會,奈何多砬太笨了,很多詞語都不能搞明白是什麽意思,苦蕎也很煩惱,但看著這個相貌平平的小子苦蕎倒也蠻喜歡他的,畢竟他也很努力的學習,哪怕總是被他罵,也不見他說出一個不字。


    不知不覺就和他待一起十四年了,這家夥終於能說一句連起來但又不是很順通的話“終於會說我們的話了!”聽著雖然好笑,但這卻是他第一次說得完整而且還比較順暢的話。


    於是苦蕎湊到他耳朵旁說了一句你快點學會好給我解悶。


    然後笑著離開了,多砬每天都在地麵寫字和練習發音,等他會一個字和理解那個字的意思後就刻在石片上,十四年他已經刻了一千四百多塊字了,但由於兩個種族沒有太多交往而且對這些詞的意思理解也不一樣,所以他不清楚他們的語法是什麽樣的,所以多砬隻是積累了詞匯卻沒有學會詞語的用法。


    但他還是每天跟著苦蕎對話,苦蕎也被他的發音和語法逗得大笑不止,這個男人給他太多樂趣了,苦蕎在這裏終於不再孤獨寂寞了。


    又過了六年,多砬終於能和苦蕎基本正常對話了。


    這天,苦蕎還以為多砬是以前的樣子,於是問他你要什麽時候才能學會啊!


    誰料多砬直接說一句我喜歡你,聽的苦蕎小臉一紅,害羞起來,畢竟這家夥怎麽會說這樣的話,真是不可思議。


    然後多砬說明天我會了。


    苦蕎說你大概會一點了。


    多砬說我應該會一些基本語法了。


    苦蕎看著這個二十年才有所成就的人心裏還是有點開心的,畢竟這家夥真是太有恆心了,實在是難以想象。


    又過了十年,多砬完全掌握了莫霍族的語言,可以暢通其談,苦蕎見這人三十年了,自己也四十多歲了,想到自己陪了他這麽多年真是難以想象。


    苦蕎開始抱怨要是在他們那裏早都成親了。


    多砬拉著他的手說要是沒有人要你我要你。苦蕎拉開他的手,說自己教他隻是為了找個解悶的人,誰知道你一學就學了三十年。


    多砬打住了苦蕎,想問他幾個問題,苦蕎讓他好好問吧,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多砬問他為什麽一個人在這裏啊。


    苦蕎停頓了一會,說自己是因為不想被世間的規矩束縛才來到這裏的,而且這裏遠離大陸十分安全。


    多砬問他你怎麽知道安全呢?我當年來這裏你會不會把我當成壞人啊!


    苦蕎說自己也不知道隻是心之所向吧!


    多砬問苦蕎知道靈術者嗎?


    苦蕎說靈術者是他們這片大陸最神秘的人,相傳這片大陸就是在靈術者的操縱下才變成這樣的,我父親曾經說過,我們家族是一個特殊的家族,因為特殊所以被那些靈術者捕殺。


    多砬就說所以你就來這裏了?


    苦蕎說不是的,隻是因為自己喜歡這裏,所以才來這裏的。


    多砬問他你是如何知道這裏的,苦蕎反問他那你又是如何來這裏的。


    兩人突然有些矛盾,多砬見苦蕎有些生氣便不再追問,然後道歉自己不是故意的。


    苦蕎有些傷心,獨自離開這裏,多砬不知道是自己說錯了什麽話還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


    多砬追出去尋找苦蕎,他不知道苦蕎會不會做傻事,可是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多砬很是自責,不應該問他這些問題,他不能出事,多砬趕緊跑去後麵尋找他。


    終於在一處水潭旁看到了苦蕎,他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裏,好像是在思念著什麽。


    多砬走過去問他是不是想家了,苦蕎說自己早已經沒有家了,隻是今天想起了曾經不好的迴憶,所以難受。


    多砬抱著苦蕎,說自己以後就是你的家人了,誰若欺負你我就算是死也要讓他付出代價。苦蕎趴在多砬的懷裏哭泣,他哭的撕心裂肺,這種積壓許久的痛苦今天好好宣泄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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