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淺淺純色,單薄的麵容卻並不刻薄。而是給人一種安穩平和。


    雖然冷靜至極,站在了少年眾人的麵前,但是他始終不懂為何幾人會出現在自己府門麵前。


    開口問:“馮明江安?”


    他的下意識,隻是認出了酒仙公子,而非旁的任何人。


    酒仙嘴角輕輕上揚,微微點頭,看著麵前人。


    “又見麵了,鄧老爺,”又瞬間收斂,輕輕皺眉,“嘶”聲故意為之,“還是該喊您一聲……鄧大俠?”


    酒仙此話,顯然,正中鄧凡青所抵觸。


    揮手,袖衣飄然,一股無形的氣力卻將偌大厚重的府門重重關閉。一旁那個名叫阿吉的仆人立刻明白眼色,將周圍的旁的仆人趕忙支走叫離。


    麵色嚴肅,男人揮手空中擺幾下。


    “想必各位尋到這裏來,該是有事吧。”他前麵帶路,“諸位,屋裏麵請吧。”


    男人進入廳堂裏,少年幾人隨後跟上。那仆人阿吉隨後帶來了些上好的糕點與茶水,又將所有的閑雜人等支出院外,自己也隨後離開。


    關上了廳堂會客的門。屋內就隻留下來了這些個江湖少年。


    見門緩緩關閉的時候,鄧凡青終於放鬆下來。因為他知道,麵前的尋來的,終究是為了當年之事來了。他等了許久,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但當它真的來了,還是會覺得不可思議。


    “說吧,你們身後之人是誰?是安國,還是邪魔教主?”


    不知道此話如何說起,風折柳看男人的模樣,似乎盡數皆知的,但又卻並不清晰。


    “您說的我們不明白。”風折柳仍舊在試探。半真半假的含糊著總是將男人的問題重新打了迴去。


    鄧凡青不願意同眾人在此刻過度的糾纏。心裏還有別的事情似乎著急要走。


    他而言:


    “若你們中人有誰代表了某方朝廷勢力,或者武林中門派。還是別妄想了,不論你們想做什麽,在下都不會讓你那麽容易如願。”


    看模樣,從鄧凡青的口吻中,他似乎早就預感到了什麽。但隻限於範圍,卻不知確切。


    而對於風折柳等人的出現,顯然,這男人是有敵意的。


    僵持的冷場。


    風折柳走到距離鄧凡青座上席位最近的地方,拍拍衣裳,坐了下來。


    “前輩,您有所懷疑?您在懷疑,您在懷疑什麽?”


    直接點明,風折柳不再做無謂的拉扯。


    風折柳直言:“已經和曾經的事情過去許久,近幾年的不太平終究慢慢浮出水麵。當初的十三夏分崩離析。我等已經去過趙方關前輩隱居的那座山。”


    “他?”不知為何眼前這些少年迴去尋那位早就在江湖之中沒了消息的自己的故人,鄧凡青仍舊情懷著,關切的詢問他的情況,“他還好嗎?我們也是許久未見了,隻是……你們去尋他作甚?”


    原先的所言隻是為了試探罷了,但男人心裏此時才真正的有一絲懷疑:“你們當真是安國的人!”


    “不,不。”雪兒姑娘見男人神色激動,欲要暴躁,趕忙擺手,否認了男人的問。


    風折柳終於接迴憫憐雪的話:


    “我們確不代表安國,當然也不屑邪魔。和您相同,我們也很好奇當年之事,如今那國,最終究竟想做什麽。”


    “所以去尋方關,你們又能得到什麽呢?”


    當年十三夏朝夕相處。鄧凡青當然自認為了解趙方關的為人性格,如今少年人說為了當年的事竟是去尋趙方關的,自然不解。畢竟那個縮手縮腳的朋友確是不像是多管閑事之人。


    但是直到風折柳迴答了他的話:


    “十三夏華殿,並非隻一人背叛。”


    冷漠的口吻。卻是顛覆著鄧凡青認知的話語。絲毫不相信,他直接否定反駁少年:


    “若是你們存心來找不自在,休怪我不能留客。”


    為曾經的朋友打抱不平維護名聲。直到如今過去了三十六年,鄧凡青卻還單純的認為如今釀成的一切隻有當年,清風而已。


    男人說出“送客”之前,風折柳站了起身。


    “我等日夜奔赴而來,從那人山上下來。良心有愧,他終究鬥不過內心。掙紮之間坦白一切,”少年說的義正言辭,沒有給坐在上位的男人再次插嘴反駁的機會,他說,“看來,今日有當年之人隕落。”


    “你說什麽!”


    右手重重拍在胳膊一旁桌上。鄧凡青死死盯住眼前出口不敬之人的眼睛,威脅著少年,他始終萬分相信自己好友。


    此刻,還在單純的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接受眼前之人所說話語。


    瞬間此刻,真相即將明了。


    少年話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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