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少年毫不猶豫,一口否認掉風折柳所說。


    風折柳挑釁的嘴角:“可是那人就是死了啊。”


    這話激將法,可不經世事的江亭明顯更加著急。他的重點根本就不在意麵前公子是否誤會了自己,隻是一遍又一遍強調自己並未有心殺那人。


    力爭清白,仔細迴想起來,江亭而言:“那人!”


    少年腦海中忽然記起當時那刺客刺向馮明江安時候背後朝著自己脖頸間露出了一個刺字。


    “那人是!”江亭隻覺得熟悉,隻是意識到了蹊蹺,可他並不能完全迴想起來究竟是在哪裏見過的。


    “是什麽?”少年一直重複同樣的話,少女忍不住發問。


    可無奈,少年不知,隻得答:“熟悉,但並不記得……”


    “不記得?”馮明這上知天下曉地的腦子過目不忘,自然很是不解所謂“平凡人”的腦袋為何如此忘事,酒仙再問,“那你可記得什麽字樣?”


    “險。”江亭答。


    “哼!”酒仙不屑一笑,“奔赴險處,鋌而走險。真是好寓意啊,淨是些虛詞可那些暗衛誓死信守。”


    江亭聽馮明所言,睜大了眼睛極為震驚:“你是說宮裏?他們是暗衛閣的人?”


    風折柳聽馮明意思,那“險”字當真是來自欽符國。替馮明迴答,接上江亭的話:“想必沒有哪國,還有如此心思暗殺我二人了。”


    江亭緊皺眉頭。沒人記得先將他放出來才是首要。他不解麵前二人身份,再問:“為何暗殺你們?你們是什麽人?”


    氣氛在江亭問出這話之後還是改變,馮明臉上淺淺的笑與風折柳的沉默使得江亭心裏更加好奇,卻也生出來幾絲涼意。他並不明白眼前二位公子是何來曆。


    馮明言:“你既然不知道我是誰,就敢妄圖救我。如若此時我說是他國間諜逃竄至此,你當如何啊?”


    牢中少年忽如其來的沉默,仔細審視馮明江安。連連搖頭,默默說得一句:“我覺得不是。”


    見麵前少年像呆瓜一樣傻得可愛,風折柳不忍心拆穿風折柳的玩笑,任由他們僵持。迎合說得一句:“小公子為何這麽覺得?”


    “因為我從沒見過有哪裏的逃犯大張旗鼓來聲勢浩大之處。”


    聽他解釋,風折柳一時間也不好反駁。隻能點頭,表示小公子分析的不錯。


    見風折柳如此,江亭臉上自信的笑容再次出現:“所以當務之急,將我放出去,我去查清楚那人為何會迎上我的箭!”


    風折柳攤開手:“小公子希望我二人如何救呢。”


    江亭微微皺眉不解:“那你二人都尋到這種窟窿了,難不成不是為了救我嘛?”


    輕輕一笑,風折柳聳聳肩膀沉默看著牢中少年。


    少年開始慌了神兒:“你二人莫不是真不管我?”


    這樣單純的小公子少見,二人本意當然是來尋他,可此時身後還有判官掠蟬的看守,二位少年人未想好對策,隻是逗江亭打鬧。


    一旁的姑娘一直未出聲,等到江亭說要出去牢籠,掠蟬終於站到了眾人麵前。少女臉上久違的笑容。


    從腰間掏出鑰匙,少女將此遞到身前風折柳。


    隻留下一句話:


    “這是首判姐姐交代的。”


    風折柳結果那隻鑰匙。他可以察覺或許那位首判姑娘曾告訴過掠蟬些什麽話語,而這話語,像是那位首判少女關於大局的一些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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