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從望安宮迴來,欽符城已經許久未有大雪封城之景象。持續幾日的天晴,雪幾盡融化。


    三日期限已至。這天,風府門外,鑼鼓喧天。


    才是辰時。可聲音響徹雲天,隻穿牆壁而四散。後院屋裏睡著的少年終於還是被吵醒。


    滿身怨氣的從床上坐起身,馮明江安暴躁的走到門前。


    將自己房門雙手推開,少年滿臉的怨氣,很是不爽。奈何少容顏生的漂亮,即使愁容,卻仍舊春風似驕陽席麵。眼前天還朦朧,少年桃花雙眼漸漸清晰眼前一切。


    “那家成親了?搞的如此大派頭生怕別人不知不成!”


    少年一邊抱怨著。猛地,可又突然記起兩三日前同風折柳的交談。馮明江安走出院子,瞬間清醒。


    是三日前約定好了時辰在風府門前匯合,少年終於意識到是自己馬上就要遲到。腳下生風般,隨手拎上自己的外衣便趕忙去另往一處尋風折柳閔憐雪二人。


    奈何走遍整個風府,並不見風折柳半個身影。


    “真是奇了個怪……”


    馮明撓著腦袋,微微皺眉,尋不到少年蹤跡。


    身後路過的少女手裏拎著一兜籃子果子。不遠處看見了神色慌張著急的少年郎。


    走近,一身橘黃色裙衣裳華麗金貴,秀發之上釵的簪子亦是飄飄然金色配飾。


    “酒仙在苦惱什麽,不妨給我說說?”鄰家少女的聲音慢慢靠近,來的正是在這風府裏“賴著不走”的少女詹一禾。


    酒仙轉身,麵見少女:


    “這宮中新冊封的貴人,哪裏有不居於後宮卻整日跟著旁人公子到處胡亂跑的道理。貴人不迴去,那陛下沒有意見?”


    見突然來的少女,酒仙頗感興趣。


    詹一禾倒是不在意的,隨口答道:“管那符可欽怎麽想,反正我就是要留下。”


    “貴人倒是……”馮明江安瞪大了眼睛,震驚於少女所言,毫不畏懼。醞釀著,酒仙緩緩豎起一個大拇指,不禁誇讚,“夠直白的!”


    感覺被耍,意識到馮明江安一直在扯開話題。詹一禾揮揮手又追問:“酒仙別避而不答,你在尋什麽?風折柳嗎?還是別的什麽?”


    往嘴巴裏塞一顆果子,手裏又遞給麵前酒仙一顆。少女的接連追問使得馮明江安不知該從何答起。


    馮明伸出手掌推辭,拒絕少女遞給的果子:“不必了。”


    少女見狀,追問:“酒仙找人還是在尋物?不管什麽,多個人多份兒力嘛。這些天悶的發慌,自打從那望安宮迴來以後,難道我們就無事可幹了嗎。”


    詹一禾的牢騷浮於表麵,一臉無奈的模樣倒是惹的馮明江安很是不爽:“誰說我們每天閑的無事可幹?忙得很!忙得很!隻是還有,究竟是誰說過我們?你我從來都不是同路的,是姑娘賴在這裏不走。”


    馮明講話之時,並得不留餘地的。之時在同麵前少女講道理。此刻,馮明並不能直白的看出麵前之人的立場為何。


    或是在馮明江安的心裏,詹一禾仍舊有很大的嫌疑是宮裏那位陛下符可欽的人。


    聽罷這話,詹一禾也連忙反駁著:“酒仙別那麽無情嘛。我可從未說過我就是那符可欽的人。”


    “可姑娘也並未否認不是嗎。”馮明江安脫口而出,很是自然的反問一句。


    這話堵得少女無話可言。畢竟此刻不遠處還有青萃在監視著,詹一禾總是不能直接承認自己來至此確是為了幫助那風折柳的。


    “怎樣,姑娘沒話說?”


    馮明江安手叉腰間多次挑釁向少女。笑容明媚,雙眼微微彎起來似兩朵月牙。在馮明江安的臉上,出了看到調侃以外,少年並未有惡意。


    緊握的拳頭,少女咬牙切齒。奈何自己又沒法子跟酒仙動手。畢竟深知自己不敵眼前公子。況且麵前之人出了說話時候咄咄逼人之外也無有什麽大的毛病。


    二人鬥嘴間,有人尋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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