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旋律奏起。接連而來的,是一段一段的曲兒,一朵一朵的音符節。


    “什麽聲音?公子可有聽見?”那斷陌生的旋律來自於自己熟悉的樂器。詹一禾站在風折柳身邊詢問風折柳可有聽見來自旁出的聲音。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原本隻知道白居易詩裏寫的那種婉轉,如今卻在合適的時機感受到了來自琵琶的真切,這確實妙哉!”是陷在琵琶音曲裏久久難以自拔,女孩兒已經許久未有聽到這般弦樂動人聲。


    知明處已經沒了符可欽派的人馬,有了身旁少女的庇護風折柳可以暫時安全,光明正大的站在詹一禾的庭院之中。少年在一旁也隨著女孩兒稍微聽上了一段兒:


    “三月彈弦樂,頌陽春白雪。不過這般透徹的琵琶聲確是世間難得。”


    “陽春白雪?公子聽過陽春白雪?”


    風折柳看看姑娘,又走出些庭院,來到近門處:“隻是略有耳聞,早就聽說宮裏有位貴妃,陽春,白雪,天下絕絕。想必今日耳聞聲便是出自那位貴妃娘娘隻玉手。”


    “她很有名?”


    “嗯。”風折柳點頭,卻下意識對女孩兒放鬆了防備。再迴想身旁姑娘的迷茫神情,這般陌生,對這宮中絲毫不了解,穿著又並不華麗。風折柳肯定身旁之人便是自己要尋找的那位“新封的貴人”。


    風折柳脫口而出:


    “遠在他國,吾亦知清安娘娘。”


    “清安娘娘……”詹一禾重複得一聲風折柳口中的貴妃名姓。


    等話罷,風折柳突然來的慌神兒,猛然間意識到問題,辛虧詹一禾並未注意。風折柳自己卻清楚自己早已經說漏了嘴巴。“遠在他國”這話確實容易讓人生疑。不過幸好詹一禾的重點全在後半句“清安娘娘”。


    “那這位清安娘娘,咱們遲早還是要去拜訪一下的。畢竟也算是同行了。”詹一禾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並不知眼前少年對自己的威脅。


    聽這話,風折柳不禁起疑:眼前這個如此容易相信旁人的女子,當真是那符可欽看重的仙人?


    風折柳表示懷疑。


    “為何是我們?”風折柳隨口詢問少女。


    少女也是絲毫不怕風折柳:“因為公子自此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姑娘的人……”風折柳害羞的紅了耳朵。從來沒有人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語。如此篤定,如此安心。


    “在下可有榮幸知姑娘姓名?”風折柳放低姿態,做著侍衛的身姿問向姑娘。


    “詹一禾。”少女隨口應答,畢竟是皇宮之內,詹一禾怎得都不會懷疑這來者是刺客。


    詹一禾補充著說:“那位陛下竟然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姓,我叫詹一禾,公子以後請多指教。”


    “你呢公子?”詹一禾又反問一句。歪歪腦袋,少女滿麵春風從容而輕快放鬆。


    稍加思索,少年言道:“是朝思暮想的朝,和苦盡甘來之來。”


    “公子朝來?真是好聽!”詹一禾不斷重複這名姓。這名字是風折柳見到詹一禾之後隨性而脫口而出的,不過確實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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