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黑兩道光芒,自然便是簪藍與三尺三了。


    那時的黑袍人,一心想著殺死齊天民與葉千紅,卻忽略了最為重要的對手,這才被泠縈心與冬青擲出法寶,紮進雙臂之中,釘在此地!


    黑袍人是如何也想不到,他居然會敗在一群十五六歲的少年人手中,簡直是比殺了他還難受萬分。


    一行人紛紛落迴地麵,目光都集中在黑袍人身上,正是因為他認出了曲固刀來,才使江朝風暴露了。


    同樣,也正是因為明河欲殺江朝風,卻被冬青反殺,才讓他們得知了黑袍人的身份!


    現在,黑袍人落於他們之手,自然是少不了逼問江歸年之事,卻如何也無法撬開他的嘴!


    這並不奇怪,就連低他一等的明河,與竹林中的黑衣殺手,都不曾說出半個字來,這個黑袍人又怎麽會這般輕易開口?


    扯下黑袍人的左臂,果然上麵刺著一個不明生靈的刺青,又比明河的刺青清晰了一些。


    這也就符合冬青的猜測,這個殺手組織,地位越高,手臂之上的刺青就越發清晰!


    既然黑袍人不開口,那麽冬青也不再繼續逼問,隻是廢了他一身道行。


    可不等他們離開,這黑袍人最終還是咬破了毒囊,自盡了!


    ……


    一番大戰之後,冬青一行人趕至一處山崗,見這裏風景實在優美,便停下歇息片刻。


    千奇盯著冬青後背上的那柄劍愣愣出神,然後向冬青問道:“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這柄劍是什麽來曆?”


    “先生對它感興趣?”


    千奇點了點頭,自從冬青與黑袍人戰鬥,他就發現了此劍著實不凡,威力甚至在曲固刀之上!


    他一直宣稱自己博物通達,麵對如此神劍,卻完全不識得,這如何不教他心中直癢癢?


    冬青淡淡地說道:“不久前,有一夥人帶著張藏寶圖來到離嶺,讓我給他們帶路,此劍便是從那藏寶的山洞中得來的。


    當時,這劍便鑲嵌在一塊石頭上,我手無寸鐵,便想著這劍雖破,但是比我使用的竹劍強,護身開路再合適不過了!”


    “護身開路?”


    千奇差點將自己的下巴都給驚掉了,如此神劍卻隻是隨手得來的,更是被當作一把開路刀,這哪裏還有什麽天理?


    冬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道:“那時在漆黑的山洞之中,這劍同樣漆黑,上頭布滿泥垢,又沒了劍尖,怎麽看都是一柄破銅爛鐵,當真是入不了眼,哪裏會想到,它能有這般厲害!”


    就連江朝風幾人,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劍的來曆,當下都在感歎冬青的好運氣!


    “老頭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你能不能答應?”千奇搓著手掌,不好意思地問道。


    “先生請說!”


    “我想仔細地看看這柄劍,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親手試一試劍!”


    冬青點了點頭,道:“先生客氣,您盡管拿去一試!”


    說著,他取下後背的三尺三,抹去包裹其上的黑色劍衣,將“劍尖”朝下,遞至千奇身前。


    千奇卻是不伸手去接,而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劍身,從上至下,從左至右,邊看邊不停地搖頭,還呢喃著什麽。


    待他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番後,這才伸手向劍柄抓去。


    隻見他手掌緊緊握住劍柄,用力一提,或許是因為他用力過度,身子不停地向後退了好幾步,這才止住了身子。


    他緊皺著眉頭,本以為這劍會略有些沉重,卻沒想到竟異常輕巧,幾乎是感覺不到重量一般。


    不,應該是一點重量都沒有,之所以會覺得它有一丁點重量,便是來自於他眼睛看見實物的錯覺罷了!


    若不是手中真真切切地握著劍柄,當真就如空無一物般。


    “這劍怎麽會這般之輕巧?”


    千奇震驚地問道,他緊閉雙眼,雙手托劍,便再也感覺不到劍的存在了!


    冬青一臉驚訝,千奇隻是握劍向上一提,居然會險些摔倒在地,而他問出的話,更是讓自己摸不著頭腦,什麽叫做“這劍這般輕巧”?


    難道是因為他其實是一個力大無窮的大力士,才會覺得這劍輕巧?


    “輕巧嗎?我不覺得,我使用起來不輕也不重,十分稱手的!”冬青奇怪地答道。


    千奇大叫一聲,道:“明明都感覺不到重量,你如何說它不輕也不重,還十分稱手?就是一根頭發都比它來得有分量些!”


    “老頭,你過份了吧,這長長的一柄劍,你竟說它比頭發還輕?”江朝風見千奇越說越離譜,出聲嘲諷道。


    冬青也不理解,隻道:“先生,會不會是您的力氣太大,這才會覺得這劍太輕了?”


    “老夫我雖說有些許道行,但力氣還是比不上你們的。”千奇搖頭,如此奇事,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江朝風大喝一聲,道:“老頭,把劍給我,我倒要看看,一柄劍是如何比一根頭發還輕的?”


    不待千奇將劍遞上,江朝風便一把從千奇手中奪了過來。


    幾人的目光也緊緊盯著江朝風,卻見他剛一接過劍柄,整個人便“啪”的一聲摔倒在地,三尺三橫著嵌進土裏。


    “好重啊!”地上傳來江朝風痛苦的唿聲。


    江朝風的情況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們都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同時,他們也明白了,並不是千奇在開玩笑,而是這劍當真有點古怪,不同的人持劍,竟有完全不同的結果!


    千奇執劍,劍便太輕,江朝風執劍,劍便太重,這兩種都讓他們無法正常使用!


    “我也來試試!”


    齊天民搓了搓手掌,隻見他雙腿彎曲,起了個架勢,雙掌緊緊地握著劍柄,猛力一提,劍身紋絲不動,他咬牙再起,仍然不動!


    “我拿不動!”累得滿頭大汗的齊天民一屁股坐在地上,搖頭苦笑道。


    葉千紅哈哈大笑,道:“這劍古怪,我也來試試看。”


    說完,他伸出雙手,握著劍柄,用力一提,卻見他整個人都向後倒去,抱著劍順著山勢,滾到了坡底。


    眾人麵麵相覷,四人試劍,兩人太輕,兩人太重,當真古怪至極!


    待葉千紅抱著劍迴來之後,他將劍插在地上,一旁的泠縈心說道:“以前便覺得此劍神奇,如今又這般古怪,我倒是想瞧瞧,這劍在我手中,是太輕了,還是太重了?”


    隻見她款款來到劍旁,伸出潔白纖細的手指,朝著劍柄握去。


    可她的手掌才剛一接觸劍柄,從上麵爆發出一股震蕩之力,將她的手掌狠狠地彈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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