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殺:指無法挽救的殺招,亦是指...給予敗者無力迴天的絕對技巧。


    對於重國而言,將自己的陀螺抽出,即是他給予霖安的絕殺。


    雖然陀螺難以用肉眼得見,但經重國抽打,還是於半空迅猛而出,且是對著霖安的陀螺而去。


    “雖然不知道你的陀螺為何會彈開那些碎石,但依我所見,碎石縱被彈開,也是給你的陀螺帶來了足夠的衝擊!”


    “於絕對的風水巧合之下,我的陀螺必然會擊中你的陀螺,而我這陀螺所帶來的衝擊,也絕非些許碎石可以比及!”


    “雖然不知道你的陀螺為何會變形,但你要知道...形狀越是扁平!重心便越是容易遭到破壞!”


    “隻要你的陀螺被我擊中,便會失衡停駐!”


    “用陀螺撞擊陀螺,對我而言也是萬般危險,但在風水巧合之下,我的陀螺縱因撞擊而失勢,也會重新迴到我的身邊,而且就算不能...也絕對會在你的陀螺停駐前,保持一定程度上的旋轉!”


    “認命吧!弱者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法改變勝負天平的傾斜角度,因為天平...總是由強者所掌握!”


    重國放聲呐喊,且將自己的陀螺對著霖安的陀螺抽打而去。


    如果不出意外,重國的陀螺一定會擊中霖安那已如碟盤般扁平的陀螺之上,哪怕僅是稍稍的、些許的觸及,便會破壞其整體平衡。而且隻要這碟盤般扁平的陀螺失衡、失勢,霖安便很難利用手中的軟鞭將其救迴,因為...於形狀上來看,它已經很難再被稱之為陀螺了。


    經抽打,讓陀螺旋轉,也許是一件很輕鬆的事!


    經抽打,讓一個碟盤旋轉,卻是一件近乎不可能的事!


    “該死!風壓的強度有限,也許能夠抵擋碎石,卻是無法抵擋勁力十足的陀螺!”


    “而且高速旋轉的陀螺,也會如若鑽頭般到來,並利用旋轉的方式破開風壓,從而擊中我的陀螺!”


    “陀螺隱身,無法得見,縱是得見,我也沒有任何信心跨過風水巧合這一障礙,從而將那杏仁大的陀螺擊中!”


    “沒有辦法抵擋!沒有辦法躲避!而且正如他所說那般,陀螺越是趨於扁平,重心便越是不穩,而這就導致了...我的陀螺就連正麵承接撞擊的可能性都沒有嗎?!”


    霖安驚慌,且是放聲呐喊,手中軟鞭更是胡亂揮舞,似是認為自己也能製造“巧合”,從而擊中重國那於半空飛來的陀螺。


    啪!於霖安揮舞軟鞭之際,一聲清脆的聲響,即是瞬起,不過卻是並非起於他的軟鞭之下,而是起於他的腳下。


    垂首瞧看,方才得見...自己的陀螺已然被擊中,且是對著一旁滴溜溜的橫移而去,而那扁平的邊緣,也似如裙擺一般,於地麵上摩擦出名為“絕望”的聲響。


    “結束了!至此,你的失敗已然到來!”重國見狀,放聲呐喊。


    “該說結束的應該是我!而到來的失敗,應該屬於你才對!”霖安反駁,且是對著那即將停駐的陀螺追趕而去。


    “別白費力氣了!陀螺扁平如碟,縱經軟鞭抽打,也不會繼續旋轉了!”重國獰聲,似在嘲笑著霖安最後的掙紮。


    但是讓重國不曾想到的是...霖安雖是揮鞭,卻是並非自右向左、自上向下,而是將鞭子掄了一圈,且是自下向上,擊在了陀螺的邊緣。


    啪!陀螺迎空而起,且是於半空呈現著不斷翻轉的模樣。


    “哦?無論是橫向還是縱向,隻要陀螺依舊在轉動,便不會失敗嗎?!”


    “但是沒有用!你的陀螺當空翻轉,如果不想讓其落地,從而迎來一個停駐的結果,你便要反複揮鞭,致使陀螺始終於半空翻轉!隻要阻止你揮鞭,你的陀螺終將落地,而你!也終究要迎來一個失敗的結果!”


    重國放聲呐喊,且是瞬間將自己手中的軟鞭瞬間甩出,且是瞬間纏繞在了霖安那剛剛揮出的軟鞭之上!


    雖然僅是些許的偏差,但...還是讓霖安的軟鞭抽空,而他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陀螺,對著地麵掉落而去。


    “承讓了。”霖安放下手中的軟鞭,不曾展露絲毫驚慌,不曾展露絲毫懼怕,僅是輕聲而言、輕聲而語、輕聲道出了一句莫名之言。


    “什麽?”重國不解,雖是聽到了霖安所說,且是知道這句“承讓了”,是勝者對敗者所說之言,但他卻又無從得知...霖安何出此言。


    “噗...”雖是不解,但重國卻是忽感體內氣血上湧,心髒更是迎來了一陣劇烈的刺痛,且有鮮血順著口鼻不駐噴湧。


    “怎、怎麽可能...”重國瞬間察覺自己失敗,不過卻是無法理解,自己為何會失敗!畢竟...按理而言,自己的陀螺在撞擊霖安的陀螺後,縱會失勢,也該會在霸王卸甲的風水巧合能力之下,繼續旋轉一段時間才對,而且在風水巧合之下,自己的陀螺也絕對不會撞在街路上的碎石之上才對。


    直觀而言即是...重國實在是想象不到,在風水巧合之下,自己怎麽可能會迎來失敗!


    “難、難道說...”重國下意識的想到,是不是自己的風水巧合之能被破解了,而想到這一點的他,也是在意識消亡之前垂首,對著自己腳下所踏的霸王卸甲地瞧看而去。


    “怎、怎麽可能?”重國垂首,卻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雙腳,竟是不見了,而雙腳所踏的霸王卸甲地,也就是那長在一尺,與腳掌同寬的磚石,亦是消失不見了。


    用著最後一絲力氣,嚐試著抬了抬腳,方才發現...不是自己的腳不見了,而是自己的腳,陷入了地麵之中。


    “是牙簽!是我的靈力特性,牙簽!”


    “無論是怎樣的物質,隻要被我的牙簽刺中,便會留下洞孔。”


    “而物質也會像是氣球一樣,於不知不覺中漏氣、幹癟。”


    “而這些牙簽則是伴隨那些泥土、碎石一同撒在了我的陀螺之上,且受離心力影響,而向著四周飛濺而去。”


    “而這所謂的四周,自然也包含了你腳下的地麵!而在牙簽刺中的一瞬,我便讓這些牙簽消散,從而唯留漏氣的洞孔在你腳下!”


    “也許你不知道氣球這種東西,如果你知道...便應該能夠理解,若是將手指戳在一個漏氣的氣球表麵,那麽隨著漏氣,你的手指便會逐漸陷入氣球之中。而你手指戳中的那一點,也會隨著你的手指下陷,而消失在氣球表麵。”


    “地麵漏氣了,你站在地麵之上,自然會逐漸下陷,而你所踩踏的霸王卸甲地,自然也就會隨著你雙腳的下陷,而消失在街路之上。”


    霖安耐心的解釋了很多,而重國也是因此察覺到了問題的所在...


    “該死,對自己的靈力特性...太過於自信了嗎?”重國留下了最後一言,且在話音落下一瞬,即是消失在了街路之上。


    霖安贏了,看似贏得理所應當,但實際上隻有他自己才清楚,自己贏得有多麽的艱難。


    而在這場艱難的戰鬥結束後,霖安也是與街旁的蝸牛一同瞬間消失在了當前路段,且是跨過了遠處的路口,到達了下一路段。


    “居然贏了。”


    “哼,當然贏了,其實我早已看穿了他的伎倆!”


    “那你怎麽不發聲提醒?”


    “難道你不知道觀棋不語的道理嗎?”


    無數議論聲於街旁瞬起,而發出這些議論之聲的修士,也是迅速對著下一段路口追趕而去。


    且待這些修士到來,新一輪的戰鬥也就隨之到來...


    -----


    一個人。


    一個男人。


    一個看似赤身果體,實則卻又有著短褲裹襠的男人。


    此刻正於沉睡中醒來,男人方才發現...自己正坐在櫃台之後。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無比陌生的大堂,且有微微光亮,透過緊閉門窗的縫隙、窗欞,照入了大堂之中,且是灑在了地麵之上,而空氣中的微微塵埃,也是於光亮的照射下不斷舞動。


    男子相貌不揚,除了平庸就是平庸,不過卻是有著濃密烏黑的長發,以及白皙如雪的肌膚,結合這兩點以及當下的時代背景來看...男子應該是來自富貴之家。


    “這是...哪?”男子起身,摸了摸並無昏脹感的腦袋,下意識的開口說道。


    “我為何會坐在這裏?而且還是以這種赤條條的模樣?”男子看了看光溜溜的身軀,不解而言。


    “我是誰?我怎麽什麽都記不起來了?不對,不是記不起來了,應該是失去了在此之前的所有記憶。”男子撫頭,極力思索,卻也一無所獲。


    “我是這裏的夥計?不對!我應該是這裏的掌櫃!可為何是白日,我卻要閉門歇業,並赤條條的獨坐在這櫃台之後?”男子蹙眉猜測,且是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難道是有人將我搬運到這裏的?”男子看到自己光溜溜的雙腳後,即是抬起腳掌,對著自己的腳底板瞧看而去,而看過之後方才發現...櫃台內外皆無鞋履,而自己的腳底板卻是未曾沾染絲毫塵埃。


    事情有些撲朔迷離,但隨著男子看清大堂之後,似乎便得到了合理的答案。


    男子所處的是一間醫館。


    身前的大堂中不僅有著郎中用於診斷的桌案,自己的身後更是有著藥櫃,而藥櫃之上自然是一個個用於裝盛藥材的抽屜、木匣,而這些抽屜、木匣之上,更是寫滿了藥草的名字。


    “原來如此,我應該是暈倒在外,被人送到了這家醫館。”


    “而這裏的郎中為了給我檢查身體,方才將我的衣物盡數褪下。”


    “可我的衣物被放到哪裏去了?還有...為何給我診斷完之後,要將我放在這櫃台之後?”


    男子似是得到了答案,或者說是...自己通過想象,給自己想象出了一個答案,不過剛剛得到答案的他,卻又察覺到了明顯的不對勁。


    而這不對勁之處便是...他身前的櫃台上,放著些許碎銀子,而櫃台下的抽屜中,更是有著不少銀子與銅板。


    試問,誰會將一個來曆不明的外人,放在自己的櫃台後,並將自己的錢銀放在他的身邊?更何況...此刻的大堂,除了他之外,便再無它人。


    “有、有人嗎?”男子開口唿喚。


    “有人嗎?!!”男子大聲唿喊。


    男子唿喊了許久,卻也無人應答,而男子也是憑此得知...這間藥鋪中,似乎真的隻有他自己。


    既然無人應答,自己離開便是。抱著這種想法,男子走出了櫃台之外,且是來到了緊閉的大門之前,本想推門而出,卻是不曾想...房門經推,卻是紋絲不動。


    而這所謂的紋絲不動,卻又不單單是難以推開那麽簡單,看上去就像是山嶽般,難以撼動一絲一毫,甚至就連微小的晃動都沒有。


    感覺就像是在推一麵牆。


    “這、這是怎麽迴事?”


    “難道有人在外麵鎖住了房門?”


    “那也不對,就算在外鎖住,多多少少也會產生晃動。”


    男子不解,心中更是不免有了些許的焦躁,但也未曾太過於在意,而是將目光放在了一旁同樣緊閉的窗戶上。


    畢竟房門在外可鎖,但窗戶卻是無法於外側鎖住。


    “大不了跳窗而出便是。”男子轉身,來到窗前,且經推窗方知,窗戶也似房門那般,任憑他如何去推,都不曾晃動絲毫。


    窗有四扇,男子一番嚐試,且是一一嚐試,卻也未曾得到一個想要的結果。


    而推門、推窗無果的男子,也是將目光放在了大堂深處的房門之上。


    那是通往後院的後門,隻要將其推開,便可到達後院,且是順著後院院門,離開這裏。


    雖然後門已在視線之中,而男子也是對著後門走去,但是...男子的直覺卻是告知他,這後門...他一樣無法推開。


    正如男子所想,後門經推,依舊是紋絲不動。


    “完了,被困在這裏了!”男子蹙眉,雖然未做體力活,卻也有著汗珠起於額上。


    “難道說...我是被綁架至此?可若是如此,那綁匪又為何不曾將我的手腳綁住,而是任憑我在這裏肆意移動?而且綁架,也應該有著目的性,是要錢,還是要報複,都該現身給個說辭才對。”男子猜測,且受那緊閉的門窗影響,無論他怎麽猜測,都無法往好的方向猜。


    而在猜測之際,男子也是再一次迴到了房門之前,且是趴在窗欞紙之前,試圖對外瞧看。


    窗欞紙不厚,但可惜的是...縱是不厚,男子也看不到門外的景象,映入眼中的隻有白茫茫的一片,也就是窗欞紙的顏色。


    抬手、伸指,試圖將窗欞紙捅破,可惜的是...窗欞紙似是“無敵”的,任憑他如何用力的去捅,甚至是將口水沾染在指尖也是毫無效果,而窗欞紙也始終保持著“無敵”的模樣。


    “有人嗎?!”


    “有人在門外嗎?”


    “救命啊!救命!救命啊!!!”


    男子趴在門前放聲唿救,可直至喉嚨沙啞,卻也未曾得到絲毫迴應。


    於此時此刻,男子更是產生了一種...此方天地,隻有他自己的錯覺。


    放棄了唿救,即是轉過身來,倚靠房門,且是緩緩蹲下,直至靠坐在房門下方。


    試圖冷靜思考,思考自己為何會光溜溜的,也在思考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甚至是極力的迴想...在此之前的記憶。


    而男子尚未思考片刻,便見到了櫃台之側,那似是通往二樓的階梯。


    樓梯就在櫃台旁,不過卻並非是直通二樓,而是要先從櫃台旁登梯而上,待走出數步後轉身向右,方可繼續向上而行。


    直觀而言即是...樓梯有拐角。


    “二樓,說不定二樓的門窗可以打開!”


    “隻要二樓的門窗可以打開,我便可以離開這裏。”


    男子似是見到了希望,且是迅速來到了櫃台之旁並登梯而上。


    噔噔噔...


    是上樓的聲響,也是腳掌踩踏樓梯所發出的聲音。


    而隨著男子蹬梯而上,縱是尚未到達二樓,也可以借助樓梯逐步升高的高度,而讓自己在到達二樓之前,得見二樓的景象。


    直觀而言即是...隨著蹬爬樓梯,他的腦袋會率先於二樓露頭。


    隨著蹬爬,男子僅需再向上一步、一階,他的腦袋便可於二樓露頭,而二樓的景象也可以呈現在他的眼中。而男子也是在邁出這一步的同時,下意識的向左瞧看而去,似是打算將二樓的景象盡收眼中。


    按理來說,樓梯走到盡頭,蹬上二樓可謂是十拿九穩,但是讓男子不曾想到的是...就在他邁出那關鍵一步的同時...他的雙眼竟是莫名的一黑,而意識也是瞬間歸於停駐。


    一個人。


    一個男人。


    一個看似赤身果體,實則卻又有著短褲裹襠的男人。


    此刻正於沉睡中醒來,且是發現自己正坐在櫃台之後。


    無需懷疑...這個男人,就是剛剛的那個男人,那個相貌不揚,且是平庸到不能再平庸的男人。


    “我、我怎麽又迴到了這裏?”


    “我剛剛又暈倒了?”


    “不對,如果是暈倒,我應該暈倒在樓梯上才對。”


    “難道說...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男子起身,雖是滿腔疑惑,卻也將一切都解釋成一場不切實際的夢境。


    “可我依舊不知道我自己是誰,也依舊不知自己為何會赤身果體的坐在這裏...”男子起身,且是再一次來到了房門之前、窗戶之前、後門之前,並依次做出了推、拉的舉動。


    如若夢境那般,無論是門還是窗,都是呈現著難以撼動一絲一毫的模樣。


    而在嚐試無果後,男子也是再一次趴在窗欞之前,試圖對外瞧看,而在瞧看無果後,也是再一次嚐試起了戳破窗欞紙,甚至是再一次放聲唿喊了起來。


    沒有用,無論男子如何掙紮,都似之前的那場“夢境”中一般,毫無作用。


    “怎、怎麽會這樣?這裏到底是哪裏?又是誰將我帶到了這裏?”男子麵色於白皙化作蒼白,且是獨立於大堂中央,雖然在環顧著四周,但目光落在樓梯之際,無論是身形還是眼珠,都是停止了轉動。


    冷汗一滴,順額滑落,至眉即駐,而在汗水停駐的一瞬,男子的雙腳卻是動了起來,且是再一次踩踏在了樓梯之上。


    這一次男子走的很慢很慢,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吱...


    樓梯老舊,因踩踏而發出了老舊的聲響。


    而這份聲響,也是不免給這別無它人、極其寂靜的環境,鍍上了一層...滲人的意味。


    依舊是即將得見二樓之時,也依舊是那至關重要的一步,在這一步落下之際,男子的眼前也是再度一黑,意識也是瞬間消無。


    一個人。


    一個男人。


    一個看似赤身果體,實則卻又有著短褲裹襠的男子。


    而這一次於沉睡中醒來之後,即是迅速起來,對著房門、窗戶、後門而去,且經推、拉無果後,即是放聲叫喊,且於叫喊聲中,對著門窗用力的敲打了起來。


    而在折騰、掙紮片刻無果後,男子也是化作了筋疲力竭、癱坐在地的模樣,而癱坐在地的他...也是再一次將目光放在了不遠處的樓梯之上。


    依舊是緩步而上。


    依舊是散發著老舊且滲人的聲響。


    這一次男子學聰明了,在到達那至關重要的一步時,即是加大了步伐,似是打算一次跨過兩階,從而得見二樓的模樣。


    想法也許是好的,卻是沒有任何效果。


    因為在男子邁步的一瞬,其雙眼即是一黑,而意識也是瞬間消無。


    而男子也是再一次迴到了原點,且是再一次於櫃台後...悠悠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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