磚石紛飛。


    破八方裝飾、家具。


    碎霖安周身骨骼。


    “通過靈力特性,事先讓百餘塊磚石融合唯一,待至擲出一瞬再散去其上靈力嗎?”霖安倒地,狼狽咳血而言。


    看了看一旁那微開的窗戶,霖安即是強忍劇痛起身,且是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門,且是穿過無數房間之後,方才來到了一間藥堂之中,並小心翼翼的躲到了櫃台之後。


    原以為自己足夠小心,不僅走出了足夠遠的距離,更是躲在了不易察覺的角落,但僅在剛剛坐下打算喘息之際,藥堂的大門即是微開。


    一塊四四方方的磚石,順著房門縫隙飛入,且是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霖安所在的櫃台之後。


    “怎麽可能?”霖安大驚,麵色瞬至蒼白,且是用著最快的速度翻過了櫃台。


    砰!於霖安翻身一瞬,磚石即是瞬間宣泄,不僅崩碎了霖安身下的櫃台,更是將其身形掀飛,直至撞於牆壁方才狼狽落地。


    “他是怎麽發現我的?一直在跟蹤我嗎?”霖安落地一瞬,即是迅速起身,且是強忍周身劇痛躲到了貨架之後,而那滿是血色的雙眼,也是對著藥堂的門窗瞧看而去。


    經片刻瞧看,倒也未見磚石再度來襲,不過霖安卻也未曾坐以待斃,而是小心翼翼的離開了藥堂,來到了一間畫廊之中。


    而在步入畫廊一瞬,霖安即是不禁鬆了口氣,因為畫廊兩側雖有窗口,不過卻有畫卷懸掛在上。若是林梢想要順窗丟磚,便要將那畫卷掀開,而這掀畫的動作,便足以讓霖安有所防範。而且在堂中更是有著無數桌案齊列,就算有磚石丟入,他也可以迅速掀桌用於抵擋。


    雖是鬆了口氣,卻也不曾掉以輕心,注意力依舊集中在兩側窗戶以及身前遠處、身後不遠處的房門之上。


    但隨著前行,霖安很快便察覺到了異常...似乎從未有人說過,林梢的磚石,一定會通過拋投、丟入的方式來到他所在房間。


    僅是走了數步,霖安便發現身側桌案上的鎮紙,竟是呈現著與眾不同的模樣。


    四四方方、有棱有角。


    是方磚!


    是林梢提前放置在此的方磚!


    僅在目光瞧看一瞬,方磚即是瞬間宣泄、擴散、橫飛,且似浪潮般將霖安淹沒。


    啪!狼狽翻滾!匍匐在地!雖是有著躲閃之舉,但由於距離過近,還是有著十餘塊擊在了霖安的膛前、腰腹、乃至麵門之上。


    頭破血流、肋骨破碎、且有鮮血順著口鼻不駐流淌。


    “怎麽可能?”


    “他是如何知道我在何處的?”


    “又怎麽會知道我會到達哪個房間的?”


    “他的靈力特性是近物融合,融合物品的能力...怎麽可能通過這份能力來掌控我的位置?”


    “受、受不了了。”


    霖安至此已是重傷,縱有不解也是無力尋找答案。


    取下腰間菜刀,江郊倒也配合,當即支配著霖安的左手,對著他的脖頸揮砍而去。


    刀臨一瞬,二人身形即是對換,而江郊則是迅速起身,看了一眼地麵上觸目驚心的鮮血,隨後即是對著遠處的房門走去。


    待出房門,江郊即是徑直而行,且在沿途接連開啟窗戶,看著房間之外的房間,似是在尋找林梢,卻又不似在尋找江郊,至於在尋找些什麽...恐怕隻有江郊自己才會知道。


    沿途遇到了很多磚石。


    有些是提前置放於房間之中的,有些則是經拋投而飛入房間中的,不過無論遇到多少磚石,都不曾對江郊造成任何傷害。


    因為對於江郊而言,隻要將靈力特性加持在自己的衣物之上,讓自己的衣物呈現固定形態後,那些橫飛的磚石,便難以傷害自己絲毫。


    閑庭信步、風輕雲淡、不慌不忙,直至再度推開一扇窗,得見一間浴堂之後,方才停下了腳步。


    “我們已經陷入了被動。”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那搬磚的能夠掌握我們的動態以及移動的位置。”


    “可他到底是通過什麽來掌握我們的動態的?”


    “隻要弄清這一點,我們才能脫離他的掌控,並對其進行反製。”


    江郊僅是留下了簡短數言,便再度讓霖安揮刀,使二人身形對換。而在對換一瞬,霖安即是看向了滿目瘡痍的大堂,且是發現...在這滿目瘡痍的大堂中,竟是沒有絲毫血跡。


    雖然很是在意江郊之前所說,不過霖安也是好奇...江郊是如何在磚石橫飛時保證自身無恙的?


    倒也未動生色,亦是未曾說些什麽,僅是順著身前的窗縫,對著隔壁的浴堂看了一眼,隨後便繼續拖著重傷的身軀前行,且是小心翼翼的尋找起了林梢。


    原以為林梢依會在暗中丟出磚石。


    卻是不曾想,僅在走過三兩房間之後,林梢即是明目張膽的現身於霖安身前。


    是廂房。


    林梢獨坐廂房中央椅上,且是笑眯眯的看著霖安。


    “你...怎麽不跑了?”霖安不解。


    “我...為何要跑?僅憑現在的你,難道還是我的對手嗎?”林梢起身,直視霖安而言。


    “你的意思是說...之前接連丟出磚石,僅僅是為了削弱我的體力?”霖安猜測。


    “待你體力耗盡、身負重傷後,再通過近身纏鬥的方式拖過一炷香的時間。隻要在這一炷香的時間裏,不給你絲毫持刀自刎的機會,臭賣魚的便會死在你的體內,而在一炷香之後,你也會斃命於我的手中。”林梢獰笑,似是認為霖安插翅難逃。


    霖安聽聞,即於瞬間取刀入手,且是對著自己的脖頸斬去。


    但這一次...江郊不僅未曾支配那持刀手臂的使用權,就連林梢也是未曾給他自刎的機會。


    僅在刀臨咽喉一瞬,林梢即是瞬臨而至,掌似八卦而出,自下至上瞬擊於霖安手腕之上。


    菜刀脫手,飛上半空,尚未落地,林梢即是抬腿橫掃,將其掃至一旁,且是釘於梁柱之上。


    “別費力氣了!”


    “僅憑你自己,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如果不是你那棘手的靈力特性,你早就不知死上多少迴了!”


    林梢沉聲,且是再度取磚入手,並對著自己的身後拋投而去,而在磚石落地一瞬,林梢更是瞬間抬腿,正對霖安腰腹猛踹而去。


    於攻擊臨近一瞬,林梢、霖安的身形即是對換。


    而本是落在林梢身後的磚石,也是變成了落在霖安身後。


    於身形對換一瞬,無數磚石即是瞬間擴散,不僅似若暴雨傾淋霖安背後,更是因身形對換,致使霖安完全擋在了林梢身前,看上去就像是...霖安將林梢護在了身前一般。


    “利用了我的靈力特性,對我展開反製嗎?”霖安大驚,且是瞬感無數磚石襲身,不僅擊碎骨骼無數,更是受勁力影響而向身前的林梢傾倒而去。


    “很強的靈力特性,不過使用方式卻是太過於生疏!”林梢獰笑,且是再丟磚石於身後地麵,隨後方才抬掌拍向霖安天靈。


    手掌落下一瞬,霖安與林梢的身形即是對換,而霖安則是化作了抬掌拍落之形,林梢則是化作了向前傾倒之形。


    磚石落地,不僅於霖安身後如潮肆起,更是毫無懸念的再次擊其周身。


    而在霖安即將倒地一瞬,林梢則是故技重施,甚至是反複重施,致使無數磚石接連乍起,且似狂風暴雨般對著霖安傾淋而至。


    沒有任何懸念。


    霖安始終承受著磚石的擊打。


    而神奇的是...縱是頭破血流,縱是骨骼碎裂,縱是鮮血噴湧,縱是狼狽不堪,霖安...始終不曾動用自己的靈力特性。


    而更加神奇的是...於狂風暴雨般的磚石之中,素來蠢笨的霖安則是難得聰慧了一次。


    在霖安看來,林梢是不會殺死自己的,最起碼在一炷香的時間內是不會對自己起殺心的。此刻攻勢看似猛烈,實際上林梢僅是想要在最大程度上削弱自己的體力,並給自己造成最大程度的傷害。雖然林梢也可以在暗中達成目的,但此刻還是於自己麵前現身,其目的應該是...在削弱自己體力、給予自己傷害的同時,更是要防範自己再度通過“自刎”而與江郊對換身軀。


    自己若是死了,那麽江郊便會於自己體內分離而出,那麽林梢便要麵對全盛實力的江郊。畢竟林梢的靈力特性叫做近物融合,能夠融合的僅有近似之物,而人若是死了,便會變成屍體,看似與生前沒有什麽不同,但實際上卻是有著天差地別的本質。


    畢竟活人與死人,完全是兩個概念。


    所以林梢要做的便是...於一炷香的時間內,給予霖安最大程度上的傷害,這樣不僅可以讓江郊窒息而死,而在江郊死後,他完全可以再將霖安融合到自己體內,使其窒息而死。


    一陣狂風暴雨般的磚石過後,房間已是化作了滿目瘡痍、破爛不堪的模樣。


    霖安綿軟倒地,不僅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側臉更是完全貼在了地板之上,此刻周身骨骼已是碎裂七七八八,麵色更是因失血過多而化作蒼白之形。


    看上去...已是沒有了任何反抗之力。


    反觀林梢,雖然依立房間之中,不過也是因體力消耗過多而化作了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模樣。


    “結束了,隻要再過片刻,我便可以品嚐到勝利的果實!”


    “無論是你這無名之輩,還是那臭賣魚的,都會化作我登向仙門的階梯!”


    林梢獰笑,且是對著地上的霖安緩步走去。


    吱嘎...


    僅是走了兩步,那破爛不堪的地板,即因林梢踩踏而發出了聲響。


    而這聲響,也是通過地板傳導,清晰落入了霖安的耳中。


    “是...是重量的變化嗎?”


    “難道你是,通過房間之中重量的變化而得我的位置嗎?”


    霖安嘶聲,似是想要死個明白,但他心中是否好奇,又是否想要知道問題的答案,也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林梢失笑,且是拖著疲憊的身軀坐到了一旁那倒地的衣櫃上,似是認為距離一炷香的時間尚有片刻,且是認為霖安至此已是喪失了反抗的能力,所以便為霖安解開了疑惑。


    “當然是重量。”


    “像我這種靠著搬磚為生的人,對於手中磚石的重量是極其敏感的。”


    “一塊磚石入手,便可通過重量得知...這塊磚石是受潮濕影響而變重,還是因磕碰損耗而變輕,哪怕是再細微的重量變化,都難以逃脫我這雙手的稱量。”


    “如果將這裏所有的房間都當做磚石,那麽那塊磚石變重,我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既然能夠知道你的所在,自然也就能夠預測你的逃跑路線,且在你的前路上布下埋伏。”


    “既然如此,便祝你好運了。”林梢耐心說了很多,不過趴在地麵的霖安卻是忽然傻笑而言。


    “什麽?”林梢不解,且在不解的目光中得見,霖安竟是不僅瞬抬手掌,更是猛然拍在身側的地板之上。


    啪!隨著一聲脆響,霖安身下那千瘡百孔的地板瞬間炸裂,而霖安也是順著炸裂處墜至樓下房間之中。


    “還有餘力嗎?”林梢震驚,且是起身,對著樓下的房間瞧看而去。


    霖安沒了蹤影,而且在各式各樣的房間中找到用於“自刎”的尖銳之物,似乎也不是什麽難題。


    “該死!前功盡棄了嗎?”林梢蹙眉,當即順著地麵破損跳入樓下房間,倒也不曾立即對霖安發起追趕,而是彎腰附身,將手掌貼在了地麵之上。


    而在手掌貼於地麵的一瞬,林梢即是通過房間的重量變化,而感受到了霖安所在。


    “哼,是時候結束一切了。”


    林梢獰笑,倒也無需刻意追趕,隻需通過自身的靈力特性,使筒形建築內的無數房間展開變化即可。


    方法很是簡單...如果將房間視做無數個整齊堆積在一起的正方形積木,而這些正方形的積木則是堆積成一個巨大的正方體。


    且將霖安所在的房間視做這巨大正方體最中心、最核心的一塊積木。


    霖安每當向前一個房間,其後方末端的房間都會向下移動一格,且將霖安下方的整排房間向前頂出一格。如此一來,這一排最前方的房間便會被頂出,而頂出的一塊則會向上移動,移動到霖安所在這一層房間的最前沿。


    多出的一個房間會向後頂,且將霖安所在這一排的房間向後頂出一格,從而填補之前房間向下移動後所形成的空缺。


    說的很亂,但如果做個比喻,便是車輪上的履帶...履帶一節一節的,且是呈現著不斷滾動、移動的模樣。車輪上方的履帶雖因車輪向前滾動而向前移動,不過車輪下方的履帶卻會在車輪向前滾動時而向後移動。


    履帶雖是周而複始。


    但始終向前滾動的車輪,卻始終在履帶中央。


    可以將霖安視作履帶中央的車輪,且將無數房間視做履帶,縱是車輪不斷向前滾動,但隻要履帶不出現問題,那麽他便會始終保持在履帶中央。


    說的直觀一些便是...無論車輪怎麽滾動,對於履帶而言,它始終都會在原有的位置之上。


    當然...如果霖安不曾沿著直線前行,而是改為向左或向右,那麽林梢也同樣可以利用這種方式,使無數房間進行左右移動。


    所以說...霖安看似在不斷逃竄、不斷奔跑,實際上...林梢距離他始終不遠。


    林梢於無數房間中緩步前行,麵上亦是展露著微笑,在他看來,於近物融合這一靈力特性之下,霖安縱是插翅,亦是難逃。


    不過他很快便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忽然發現...霖安在到達一個房間後,竟是停下了腳步,不動了。


    “與那臭賣魚的對換了位置嗎?”林梢猜測。


    “不對,他們兩個的位置應該早就對換了,否則僅憑那小子的殘軀,根本就逃不了這麽久。”林梢狐疑,畢竟霖安身軀雖不至千瘡百孔,但體內骨骼卻也碎裂至七七八八,縱是修士自愈能力驚人,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愈合如初,從而達到健步如飛的程度。


    “莫非有詐?可是他的靈力特性似乎無法在重量上做手腳。”林梢疑心更濃,不過卻也未曾停下向前而行的腳步。


    因為在林梢看來,江郊也好、霖安也好,都應該在自己左側隔壁那一排房間之中,就算有詐,這所謂的“詐”,也不會出現在他所在的這一排房間之中。


    隨著前行,林梢很快便到了江郊、霖安停下腳步的房間隔壁,但僅在推門而入的一瞬,亦在他尚未看清房間的一瞬,兩顆石子即是瞬穿一側窗欞紙而入,並精準擊在他身後的房門之上。


    啪!房門瞬間閉合,而在閉合一瞬,林梢方見...自己所在的房間竟是某個酒樓的雜物間,而自己的雙手...竟是不知為何,沾染上了些許的水澤。


    鍋碗瓢盆、桌椅板凳,肆意堆放在一處,看上去不僅淩亂不堪,更是有著一股將房間占滿的意味。


    而在無數雜物之中,尚有一個齊腰之高的酒壇,而兇猛的火苗,正順著壇口不斷竄出。


    “完了...”


    雖然不知江郊在搞什麽鬼,但無論是瞬間閉合的房門,還是那燃燒著熊熊火焰的酒壇,都在無聲訴說...這就是林梢之前所擔憂的“詐”!


    “將靈力加持於房間整體之上,使房間呈現出了固有形態嗎?”迅速轉身,欲開房門,方才發現...房門不僅紋絲未動,縱是全力攻擊一旁牆壁,也未能在上留下絲毫痕跡。


    “這酒壇又是怎麽迴事?想要熏死我嗎?”林梢再度轉身,掀開無數雜物,方才來到了酒壇之前。


    “真是可笑,隻要將酒壇的蓋子蓋好,火焰便會因壇內空氣燃燒殆盡而瞬間熄滅。”林梢不屑,且是拿起了酒壇旁的蓋子。


    不過...僅在蓋子入手一瞬,林梢便察覺到了問題所在。


    固有形態!


    問:


    火焰持續燃燒,壇內酒水便會漸至燒幹,從而致使火焰熄滅是一種常理。


    蓋上蓋子,壇內空氣燃燒殆盡,從而致使火焰熄滅也是一種常理。


    那麽如果...給燃燒中的火焰加上固有形態這一概念,那麽這團火焰是否會違背這兩種常理。


    答:


    說不定在酒水燒光之後,火焰依舊會存在。


    說不定在蓋上蓋子之後,縱是沒有空氣存在,火焰也依舊會燃燒,說不定還會讓酒壇內部壓力增加,致使壇子碎裂,從而導致火焰落地。


    所以對於此刻的林梢而言,蓋子蓋也不是,不蓋也不是。


    “一個燃燒的壇子而已,願意燃燒便讓它燃燒便是,難道自己還能被一個破壇子逼到絕境不成?”林梢不屑,且是不信自己這破壇子會對自己造成傷害。


    但僅在片刻之後,便由不得他信或不信了。


    因為他忽然發現,房間之中的空氣,竟是漸至稀薄,而他也是有了些許窒息之感。


    “怎麽可能會這樣?”


    “火焰縱是能夠燃燒空氣,也絕不可能將房間中的空氣燒至稀薄才對!”


    “門窗縱是關閉,也應該留有縫隙,而空氣也會順著縫隙流通才對!”


    林梢不解,且是迅速轉身看向了身後的房門,隨後又迅速來到窗旁,經仔細瞧看過後方才發現...門窗的縫隙,竟然全被堵死了。


    而堵死門窗縫隙之物,正是他入門一瞬,莫名沾染在雙手之上的...水!


    “這是...水?”


    “提前將水灑在門窗邊緣,待至閉合一瞬,縫隙便會被水填充、占據,再經固有形態加持,它們便會始終呈現固有模樣,不會受溫度影響而揮發,也不會漸漸滲入木質門窗之中嗎?!”


    “可是一團火,怎麽可能會這麽快便將房間中的空氣燃燒至稀薄狀態...”


    話音一落,林梢即是大驚失色,因為他忽然迴想起...這房間中看似隻有自己一個人,實際上...卻是有著數十人。


    而這數十人此刻正在林梢體內。


    仔細想想...江郊被困在霖安身軀之中,會因窒息而死,但數十人在林梢體內,卻是沒有窒息的問題。


    也就是說...林梢是能夠讓這些人唿吸的。


    而數十人在密封的房間中進行唿吸,所需的空氣是極多的。


    如果在房間中的空氣完全耗盡之前,林梢未曾逃離,那麽無論是他,還是他體內的數十位百姓,都會因窒息而死。


    “原以為是占據上風。”


    “卻是不曾想...至此忽遇轉折。”


    “而在這轉折之後,等待我的即是死境。”


    正如林梢所說那般,至此他的確陷入了死境之中,因為江郊就在隔壁的房間,且是順著窗欞紙被石子擊破之處,對著房間中瞧著、看著。


    在窒息死亡之前,江郊是絕對不會放他出去的。


    雖然尚可移動,但林梢卻是不曾掙紮,而是於角落中淡然拿起椅子一張,且是坐在了角落之中。


    也許是想要死的體麵一些,也許是...在他選擇通過江湖的方式博取富貴之時,便已做好了死在江湖之中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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