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開始,


    ‘我不想,我也不會再掉分。’降穀保持著這樣的氣勢。


    但是,


    ‘增子前輩就是太用力了,你也是。’禦幸一也看著降穀緊繃的肩膀。


    ‘壓低球路!’降穀每次投出來的球上飄的很厲害,禦幸也暗示要壓低,但是沒有什麽效果。


    直到第二局上半也連丟四分,青道目前1:7落後。


    ‘還在自爆中呢,這樣的棒球可一點都不好玩。’山本勇的思想與某黑馬隊伍的教練的思想突然達成了一一致。


    “純前輩?沒事吧。”山本勇看著滿腦十字的狐狸犬前輩也是安慰到。


    “哈啊?!怎麽可能沒事嘛,那個家夥根本就沒信任我們,這句打擊的話,禦幸之後就是你了吧,給我狠狠的打出去!”因為要換場兩人也是有機會說話,雖然狐狸犬前輩很生氣,但也還是忍了下來,也幫後輩打氣。


    “嗨!”


    第二局下半,青道進攻。


    輪到六棒,捕手,禦幸一也。


    目前壘上無人。


    “你丟掉的分,我會替你打迴來了!”禦幸一也上場前是一臉自信的對降穀說。


    ‘好帥!’這是大多數一年級的印象,但是對二三年級來說已經司空見慣了。


    “鏘!”,禦幸首球就打了出去。


    但是,


    “out!”


    “啊嘞?”禦幸假裝無辜迴到休息區。


    “話說的這麽大,居然打了正麵球,禦幸前輩。”蹲在等待區的七棒山本勇對這個不靠譜的學長吐槽道。


    “啊哈哈哈,意外嘛意外。”禦幸也是不敢正麵接這個學弟的眼神。


    七棒,山本勇!


    ‘嗚,唿’站在右打擊區的山本勇如同哲隊一樣先是深唿吸一口,但是又有些不一樣。


    ‘咻’,‘啪’,首球揮空,山本勇揮棒的動作有些僵硬。


    “青道這麽可憐嗎?連打線都要你這個一年級來做了?”桐生的捕手嘲諷到,因為山本勇僵硬的接連兩次揮空,而且第二次還是個壞球。


    太田部長也是慌了“怎麽辦?片岡監督,那個孩子一球都沒打出去,把七棒留給一年級是不是還是太早了,而且還是在節點,如果三振了之後還是換阪進上場吧。”


    合宿的疲憊感、力壓三年級首發出場的一年級、直接被三振這些全都是容易對一個孩子來說有可能造成信心方麵影響是不利因素,如果心態差一些,可能校園裏的某些言論就會指向他,比如‘為什麽不上三年級要上一年級。’、‘青道是不是沒人了,要靠個不會打擊的一年級打七棒。’、‘為什麽這樣的家夥能進首發,監督是怎麽想的,走後門嗎?’這樣的肯定不會少,太田部長也很擔心。


    但就在此時,場上的變化很快。


    ‘投到內角強硬的解決掉這個一年級吧!’捕手擺出要內角球暗號隨後將手套移到打者內側。


    ‘咻’白色小球劃過曲線從打者身邊襲來。


    ‘鏘!’流暢的轉身,金屬球棒狠狠命中球中心。


    “因為首球內角球打空了,第二球又被壞球騙出棒,所以最後選擇強硬的內角球這個一年級就會因為緊張肯定不會出棒,而且還能對下一棒造成內角球很犀利的印象,對吧?學長。”山本勇看著小球還沒落下,對桐生的捕手學長說。


    捕手最開始疑惑為什麽會被打到,再到驚訝自己的配球思路被猜到了,最後看著小球沒有停下的意思,也是呐喊到“中外野手!”


    ‘人麻了’說的就是這個情況吧。


    隨著桐生的中外野手沒有捕手的指令前就已經在不斷後退,直到撞到護欄網,小球雖有到護欄網下滑的趨勢,但是最終還是出去了。


    全場一片寂靜,‘哐’,聽到山本勇丟下球棒開始跑壘的聲音大家才反應過來。


    “哦?哦!”


    “一年級的全壘打,真的可以嘛,這個小子!”青道的ob也很興奮,球隊的第二分居然是一年級拿下的,而且還是通過全壘打。


    “第一發就來了個大的,幹的好!”by狐狸犬。


    “呀哈!一年級就大出風頭,那我們學長怎麽辦。”by倉持。


    “打的很好。”by哲隊和亮介。


    片岡監督也和一開始沒什麽變化還是保持雙手環抱,但是當山本勇摘下帽子經過監督一半時,突然兩邊嘴角上揚,說“腰部的力量有很好的使用!打的很漂亮!之後要繼續保持!”


    被命令當擔記錄員的克裏斯也是溫柔的說:“平常的訓練都有表現出來,打的好!”


    “嗨!”這在以前隊伍裏沒有過的待遇,也讓山本勇要完全摘下的帽子按了迴去同時向下拉,遮擋住了少許淚光和不由自主上揚的嘴角。


    好景不長,八九棒的白州和降穀也被out,青道勉強靠著一年級止血將比分停留在2:7。


    比賽一直到第四局上半,目前青道以3:11落後桐生。


    雖然憑借著四棒的哲隊再砍一分,但是也止不住降穀第三局的三分。


    “不愧是桐生的打線,麵對控球不穩的降穀,連打都不打。”克裏斯前輩分析現狀。


    “目前投了多少球了?”片岡監督看著投手丘的降穀問克裏斯。


    “四局還沒結束,已經超過100球了。”


    澤村看著降穀的表現,也是忍不住了向片岡監督請求:“我已經熱身好了,請讓我上場吧,墨鏡,不是,監督。”


    終於坐下的片岡監督沒有什麽波瀾,對榮純說:“你到第六局再上,現在安靜看著。”


    鬆本教練看到這個景象也是摸著下巴說:“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片岡監督?不過這也太狠了吧,而且野手們也隻是看著,對投手見死不救,也沒有人上前打氣一下,這樣下去這個投手也太可憐了。”


    看著野手們默不作聲,仿佛球場上隻有降穀一個人在麵對會說話的‘球網’投球。


    ‘你這家夥也是了不起,投了這麽多四壞,連一顆搶好球的紅中球都不肯投。’蹲捕的禦幸對降穀也是佩服。


    終於,降穀丟了丟手上的鬆香包,摸了摸帽子說:“不好意思,暫停。”


    ‘不好,到極限了嗎?’禦幸連忙走上前安慰。


    隻見降穀用手套遮擋住嘴巴對禦幸詢問“禦幸前輩,我應該怎麽樣做,我才不會像這樣繼續丟分,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今天我無法發揮全部的實力,但是,我,我不想就這樣走下投手丘!請給我一些建議吧。”


    ‘這家夥,別說不行了,眼裏都還沒有絕望,而且居然還要求我給他一些建議。’


    “快點!”


    ‘不過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拽。’


    “你聽好了,降穀,你冷靜的想想,目前你被打七支安打,但是丟掉的分數基本都是你的四壞球造成的,即便這樣阿哲學長和阿純學長什麽都沒有跟你說,你知道為什麽嗎?這就代表他們信賴著你。”


    ‘不過,這是我們昨天開會已經決定好。’禦幸用手套遮擋嘴巴偷笑。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禦幸!’狐狸犬馬上要炸了。


    ‘好痛苦,嘛,畢竟的答應了哲隊要忍耐。’同在外野的山本已經感受到了狐狸犬的怒氣,一直忍耐。


    “投手的職責可不隻有三振,你投球的時候也更應該相信背後為你守備的隊友,我的建議隻有這樣而已,從現在開始要看著我手套投球。”禦幸告訴降穀。


    “相信。”x2


    ----迴憶1


    在北海道,沒有人願意陪降穀打棒球。


    常年下雪的北海道,即使是雪天,帶著綠色圍巾的降穀也是一人拿著棒球邀請同伴打,但是沒人願意,隻能一個人對著天橋下-用粉筆在牆上畫出的長方形格子-投球。


    ----迴憶1結束。


    “這裏跟之前。。已經不一樣了。”降穀仰頭摸了摸帽子。


    ----迴憶2


    ‘相信’。簡單的兩個字卻很遙遠,他也問過很多人,什麽是相信?


    “呐,武哥,什麽是相信?”


    “嗯,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就一直相信著阿綱。”


    “為什麽?”xn


    年幼的山本勇也是拉著許久不見的哥哥追問。


    “我,初中和阿綱就認識了,一經曆過很多,換句話說應該是能夠或者願意保護你的人,就是你該相信的吧。”


    “那,我,也相信著武哥還有可樂尼洛老師。”山本勇放開拉著哥哥的手,看著玄關的照片說。


    直到初三,地點部門休息室。


    “我說你,為什麽就不信任我們?”左外野雙手提著山本勇的衣服。


    山本勇並沒有在意自己跟著他下意識撞到衣櫃,隻是淡淡地說:“因為做不到。”


    “做,做不到?”左外野手的疑惑。


    “你們所做的事,我都知道,如果把後背交給你們,我,在戰場上會死的很難看吧。”山本勇也並沒有多做解釋,隻是殺意的冷漠充斥著雙眼看著這位隊友說:“如果可以的話,就請放開吧。”


    被嚇的左外野手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你。你這家夥!”左外野手不甘的拿起凳子朝山本勇敲去。


    “快。。。快住手!”周圍的聲音充斥著,


    正在開門的山本勇用左手直接打碎了凳子,木屑飛濺,鮮血橫流。


    鮮紅的手穿過凳子舉在左外野手麵前,突然,山本勇嗅了嗅鼻子,聞到了一股騷味,而左外野手下麵也是濕了。


    “再有下次,就不是你的下麵了。”山本勇從凳子裏拔出手,也沒看在流逝的鮮血警告這位左外野,此刻,整個部門休息室都無人敢說話,隻有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就這麽一路冷著臉滴著血的山本迴到家後的用藥箱處理過傷口後試著揮動球棒,但卻沒能完全使得上力氣,並沒有過多在意的他也是在第二天的決賽上沒能全力拿下分數的原因。


    直到之前‘跑步事情’的出現就有了所謂的暴君之名。


    ‘我不會再對誰抱有期待,所以我沒有相信過誰,我能相信的隻有我自己。’


    ----迴憶2結束


    ‘我隻要相信他的配球就好了。’降穀重新找迴狀態,投球仿佛有了生命。


    ‘鏘!’小球在打者驚恐的表情下被敲了出去,被中外野的狐狸犬前輩接殺。


    “還可以試試本壘。”桐生的三壘指導員對三壘跑者說,畢竟滿壘必須跑不如試試再得一分。


    “給我出局吧!”來自狐狸犬的激光肩。


    “out!”三壘跑者雖然到達本壘但是遺憾出局。


    三出局,換邊。


    “喂,降穀,你是不是忘記去本壘補位了?萬一我暴傳了怎麽辦?”下場前狐狸犬前輩問這位已經呆滯掉的後輩,右手輕打一拳到後背的胸口上“棒球不是給你一個人打的,你這個大傻瓜!”


    ‘或許也不是不想相信。’左外野手下場。


    四局下半,


    棒次重新輪到禦幸一也,禦幸在上場也是對降過說:“現在知道了吧,你太用力投,球一定不夠犀利,向你這樣的速球派最需要的就是力量的分配和控球,接下來就。。就來打個幾分吧,為了場上某人。”


    結果就是。。。


    投手前滾地球,禦幸一也出局,兩打席無安打。


    ‘真遜!’蹲在等候區的左外野手。


    連克裏斯都吐槽禦幸在壘上無人就沒什麽打擊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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