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裏的詩歌戀人(副標題)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河上飄著柔漫的輕紗!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當毛熊國的歌聲開始的時候,觀眾都是愣住的。


    因為這首歌並不優美。


    甚至稍顯粗狂。


    沒有伴奏,隻有蒼茫的白雪和嘹亮的歌聲。


    視頻上,鏡頭移動著。


    鍾樓背後,一位身材壯碩,帶著笑容的青年正在劈砍木柴。


    準確的說是,劈砍鋼琴。


    看到這一幕,滿場喜歡音樂的觀眾都皺起了眉頭。


    焚琴煮鶴,這也太有辱斯文了。


    但是更詭異的是,青年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皺著眉頭,甚至是臉色難看。


    很多男人都在這片廣場上劈砍木頭。


    各種各樣的木頭。


    有橡木桶,有鋼琴,有窗戶,有頂梁柱。


    旁邊,排著隊的女人和老婦人領取著木柴。


    青年高歌著,周圍的人卻沒有響應。


    青年高唿:“各位不會唱這首歌嗎?都唱起來啊!”


    旁邊的青年:“得了吧我的彼得羅夫長官,現在哪有力氣唱歌。”


    鏡頭拉高。


    皚皚白雪下的城市中,每一個廣場,都有大量的青年正在集中劈砍各種木頭。


    冰天雪地之中,老婦人和女孩兒們,排著隊領取木頭。


    鏡頭拉迴這個廣場。


    一個穿著軍服的青年衝了過來:“鋼琴,這架鋼琴是誰的?”


    一個小孩舉起手:“我家的!”


    “算你運氣好,你家的鋼琴暫時保住了,旁邊街有一座房子垮了,今天的木頭夠用了。”


    小男孩兒非常開心的笑了起來:“太好了。”


    後麵,一個婦女一巴掌拍在了小男孩兒的後腦勺上,差點把小男孩兒打翻過去。


    小男孩兒撓著頭迴過頭來。


    婦人非常嚴肅:“波爾金斯基大叔家被敵人炸毀了,你這麽開心嗎?”


    小男孩兒咬著嘴唇。


    最開始高歌的青年彼得羅夫上前:“小孩子嘛,不懂事,別在意。”


    終於隊伍輪到了一個年輕的漂亮姑娘。


    姑娘提著籃子。


    彼得羅夫往裏麵放柴火,然後一邊笑著:“喀秋莎!”


    “姑娘唱著美妙的歌曲,


    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鷹;


    她在歌唱心愛的人兒,


    喀秋莎愛情永遠屬於他。


    啊這歌聲姑娘的歌聲,


    跟著光明的太陽飛去吧!”


    這個叫做喀秋莎的姑娘皺著眉頭:“彼得羅夫先生,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還要開這種玩笑嗎?”


    彼得羅夫的手頓住了,然後才笑著開口:“我還記得我們曾經有過約定,每一次見到你,我都要喜笑顏開的唱一首《喀秋莎》。”


    喀秋莎深吸一口氣,遞上籃子。


    彼得羅夫輕聲:“記住了,隻有午夜過後,看到時間到了兩點,才點燃柴火。”


    “要不然這點柴火堅持不到最冷的時候。”


    “千萬不要凍著。”


    喀秋莎點頭。


    彼得羅夫:“行吧,快迴家去吧,外麵冷。”


    外麵冷,家裏也冷。


    鏡頭跟隨喀秋莎迴到了家裏。


    喀秋莎家裏,幾乎已經沒有了木製品。


    就連地板也撬出來了大半,隻有少量的地方還留著地板。


    比如餐桌下方。


    不過餐桌也不是木頭的,而是廢墟一樣的石頭堆成的。


    雖然上麵放著一塊紅白格的布,但依舊看得出這是某座房屋傾倒後的廢料。


    畫麵往天空移動。


    整座城市映入眼簾。


    再然後,能看到城市外,大量的帳篷有軍人在活動。


    屏幕上打出了字幕。


    “1941年冬,聖彼得,圍城第80天。”


    畫麵切換,廣場上,彼得羅夫正在劈砍塌陷房屋的斷裂木料。


    還是那些人在領取木材。


    “1942年春,聖彼得,圍城第180天。”


    彼得羅夫依舊在吟唱。


    依稀可以聽見,是《喀秋莎》。


    畫麵再次切換。


    這一次,彼得羅夫身上有很多傷痕,他隻能看著戰友砍木材。


    他依舊唱著《喀秋莎》。


    “1942年冬,聖彼得,圍城第三百八十天。”


    畫麵再一次切換,這一次,排隊領取木材的居民少了一半。


    但是寒冷更甚了。


    所以木材還是那些木材的數量。


    而廣場周圍的房子,已經傾倒了一半以上。


    “1943年春,聖彼得,圍城第四百八十天。”


    畫麵再次切換。


    彼得羅夫失去了左臂,他已經練就了單手劈砍木材的本事。


    身邊劈柴的小夥兒少了三分之二。


    領取木材的人也隻剩下三分之一。


    彼得羅夫帶著笑臉,高唱《喀秋莎》。


    周圍的人,都帶著笑臉,高唱《喀秋莎》。


    【令人窒息的圍城戰爭,四百八十天,終於要結束了麽?】


    【原來,喀秋莎是高歌勝利的歌曲。】


    【是這樣啊,明白了。】


    但是,畫麵並沒有停止。


    這一切隻不過是苦中作樂罷了。


    “1943年夏,聖彼得,圍城第六百八十天。”


    “1943年秋,聖彼得,圍城第七百八十天。”


    “1943年冬,聖彼得,圍城第八百八十天。”


    這一天,所有人都沉默著。


    其實也沒有幾個人。


    廣場周圍的房屋全部塌陷。


    白雪皚皚覆蓋住了殘垣斷壁。


    砍柴的小夥兒隻剩下當初的十分之一。


    領取柴火的居民也隻剩下十分之一。


    街道上,廖無人跡。


    鏡頭拉高。


    這座雄偉的城市,在幾百天之前還看得清楚模樣,如今已經看不出是一座城市了。


    更像是散落在皚皚白雪中的一個個村落。


    “1944年春,聖彼得,圍城第八百八十八天。”


    彼得羅夫癱劈砍柴火,一言不發。


    周圍的人群都在高歌:


    “去向遠方邊疆的戰士,


    把喀秋莎的問候傳達。


    駐守邊疆的年輕戰士,


    心中懷念遙遠的姑娘;


    勇敢戰鬥保衛祖國,


    喀秋莎愛情永遠屬於他。”


    似乎,這首歌,是唱給彼得羅夫的。


    所以……那個叫做喀秋莎的女孩兒呢?


    當年那個小男孩兒,已經帶上了帽子,拿上了斧頭,正在劈柴。


    彼得羅夫的天空中,一張清澈的臉龐就此永久定格。


    嗚嗚的防空警報拉響。


    當年的小男孩如今的小戰士:“彼得羅夫長官,我們要反攻了!”


    彼得羅夫看向了周圍,無法說話。


    “反攻,反攻。”


    事實上,距離上麵確定的反攻日子還差十幾天。


    但是,現如今的城裏,沒有柴火了。


    如果不反攻,不衝出圍城,那麽所有人都將會死在城裏。


    也許還有第二種方案,那就是死掉的人足夠多後,就不需要柴火了。


    那些房屋的梁柱,那些鋼琴,那些木盆,那些桌子,那些窗框。


    甚至是小孩子的木偶玩具,都早已經在爐火裏化作了灰燼。


    但同時,也留下了無盡的希望。


    第八百八十八天,城未破。


    第八百八十九天,彼得羅夫手握著沒有木柄的鐵鍬。


    畫麵閃過,原來鐵鍬的木柄,早就丟進了爐火裏。


    聖彼得的寒冬,如此的恐怖。


    無法出城,沒法砍柴,城市裏的一切都燃燒幹淨了。


    甚至舊時代沙皇的油畫相框也已經丟進了爐火。


    圖書館裏的詩歌,,典籍,也未曾幸免。


    更不要說鐵鍬的木柄了。


    【這個戰士,沒有槍麽?他不是一個長官麽?】


    就算是空運空投點軍火,也應該要至少讓一個長官有槍啊!


    畫麵中寫下了文字。


    “衛國戰爭,毛熊聯一方軍隊大量都是普通青年和不識字的農戶,需要指導員來引導戰爭。”


    “於是,德意誌方麵下令,抓到毛熊國指導員,就地槍斃,不允許留俘虜。”


    “為了保護他們,毛熊聯發布軍令,不允許指導員持槍。”


    “所以各地戰場上出現了這樣的畫麵。”


    畫麵中,一個毛熊國指導員端著木板凳,跑的飛起,比每一個戰士都跑得快,從在隊伍最前麵!


    上麵不允許指導員拿槍是吧?我一個堂堂的指導員,怎麽能龜縮在後方呢?


    於是,端著木板凳的指導員跑得比誰都快,衝上前,飛過戰壕,一凳子給一個德意誌士兵開了瓢。


    畫麵切迴。


    彼得羅夫手持沒有木柄的鐵鍬,單手緊緊握住,另一隻袖子,空空如也。


    在不知道圍城的哪一次防禦戰之中,他失去了左手。


    但更讓彼得羅夫絕望的是,在不知道哪一天的圍城中,他永遠是去了他的喀秋莎。


    彼得羅夫掄起鐵鍬,衝進了麵前的德意誌豺狼之中。


    鐵鍬瘋狂輪動。


    近身戰之中,德意誌人端著刺刀和彼得羅夫的鐵鍬較量。


    一把白閃閃的刺刀紮進了彼得羅夫的腰際。


    拔出來的時候,變得血紅。


    彼得羅夫吐著血沫突然笑了起來。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


    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


    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畫麵再次切換,1939。


    彼得羅夫穿著軍裝,戰白雪之中帶著自己的隊伍往前行走。


    此時他們還手腳齊整,心誌高昂。


    他斜眼看到一個漂亮的姑娘,正在樹下摸索。


    彼得羅夫上前:“你在找什麽?”


    漂亮的姑娘開口:“我的鏡子掉進了樹洞。”


    彼得羅夫疑惑:“為什麽鏡子會掉進樹洞?”


    漂亮的姑娘臉紅撲撲的:“因為有人告訴我,可以把悄悄話告訴樹洞,樹洞不會告訴任何人。”


    “結果,兜裏的鏡子不小心掉進去了。”


    彼得羅夫脫下軍裝,將手伸進樹洞,拿出了鏡子。


    一邊拿出鏡子,一邊哈哈大笑:“可愛的姑娘,我叫彼得羅夫,你叫做什麽?”


    “喀秋莎。”


    彼得羅夫笑著唱起了《喀秋莎》。


    喀秋莎紅著臉:“你取笑我。”


    彼得羅夫哈哈大笑:“不是取笑,這首新歌很厲害的,莫希科那邊的人很喜歡這首歌呢,不久之後就會傳遍全毛熊聯。”


    喀秋莎:“你分明就是在取笑我。”


    彼得羅夫拍了拍胸脯:“我保證,這不是取笑,《喀秋莎》是唱給心愛的姑娘的。”


    喀秋莎紅著臉:“那你敢保證每一次見到我都喜笑顏開的唱《喀秋莎》嗎?”


    “可以!”彼得羅夫:“我保證!”


    畫麵切迴了戰場。


    彼得羅夫的肩膀,胸膛,大腿,以及那不存在左手的左手衣袖,都被紮穿。


    彼得羅夫嘴角淌著血沫,嘴角上翹,笑了起來: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


    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


    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這一刻,所有觀眾都知道,彼得羅夫在彌留之際,見到了喀秋莎。


    我來了,我的喀秋莎。


    “1944年春,圍城第九百天,德意誌戰敗,聖彼得解圍。”


    畫麵中,那些殘缺臂膀,沒有紗布可以裹,所以裹著麻布的青年,神情肅穆: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


    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


    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隨著高歌,這群軍人低落的情緒越來越高漲。


    無數人高唿著,歡笑著。


    揮動著軍帽。


    “去向遠方邊疆的戰士,


    把喀秋莎的問候傳達。


    駐守邊疆的年輕戰士,


    心中懷念遙遠的姑娘;


    勇敢戰鬥保衛祖國,


    喀秋莎愛情永遠屬於他。”


    任何人,哪怕是五音不全的一群人,隻要一起高歌時,歌聲都要比最牛叉的歌手更好聽。


    當喀秋莎的歌聲震散了天空的戰爭陰霾。


    喀秋莎,到此為止。


    觀眾席上,鏡頭捕捉到了這樣的畫麵。


    一小群人站起身來,齊聲高歌喀秋莎。


    他們流著眼淚,他們感同身受。


    他們是藍星世界毛熊國的人。


    他們,懂了喀秋莎。


    【如此激烈的戰爭,一座城市幾乎全部被毀,長達九百天,這是多麽恐怖的戰爭!】


    【在第八十天時,城市裏就已經沒有了木柴可以燒,但是第九百天,他們終於勝利了。】


    【每一個死去的人都留給了活著的人希望。】


    木材,在這場戰爭中,具有象征意義。


    也具有最實際的意義。


    每一個無辜被空襲被炮彈襲擊的居民死亡後,都留下了房子支架木材,分給其他人燃燒。


    星星火光,未曾斷續。


    喀秋莎,在這場戰爭中,具有象征意義。


    也具有最實際的意義。


    這場戰爭中死去了無數個喀秋莎,這個名字在毛熊國太常見了。


    這場戰爭中,也有無數人失去了自己心愛的喀秋莎。


    但每一個死去的喀秋莎,都讓更多的喀秋莎活了下去。


    現場八萬人,聽著體育場裏那不足兩千的毛熊國觀眾高歌《喀秋莎》。


    這就是毛熊國民謠。


    民謠,從詩歌中脫胎而出的各民族各國家最真摯的情感。


    這就是《喀秋莎》。


    那一年,毛熊聯從被全麵壓製,死亡了無數士兵後,又征召了無數士兵。


    毅然決然,踏上了反攻之路。


    那一年,毛熊聯打敗了一個又一個的德意誌鐵血師,拔掉了一個又一個的營地,一路攻入林柏城。


    許多年後,米國人說:最先攻入奧斯維辛集中營的是米國人。


    要知道,奧斯維辛被攻下前四年,後五十年內,沒有一個米國人去過這個地方。


    為什麽攻下前四年米國人去過?


    因為建立奧斯維辛的鋼鐵是米國人賣給德意誌的。


    米國人是真的會發財。


    米國人也是真的不要臉。


    此刻,無數喀秋莎和無數喀秋莎犧牲的愛人,齊聲告訴米國人:放你嗎的屁,不!要!臉!


    搞不好許多年後,米國人會說:是我們偉大的米國隊長衝進聖彼得,在‘兇殘’的毛熊聯士兵手中救出了喀秋莎們。


    藍星的毛熊國,和地星毛熊國的困境是一樣的。


    所以,毛熊國的觀眾已經忍不住了。


    忍不住落淚。


    忍不住顫栗。


    忍不住將眼睛望向了不知道在何方的平行世界地星。


    現場的毛熊國觀眾收聲,林軒才拿起話筒:“讓我們有請毛熊國的歌手演唱另外兩首毛熊國的民謠。”


    “《莫希科郊外的晚上》。”


    “《伏爾加河船夫曲》。”


    “深夜花園裏四處。靜,悄,悄。


    樹葉也不再沙沙響,


    夜色多麽好,


    令人心神往,


    多麽幽靜的晚上。”


    “哎嗒嗒哎嗒,


    哎嗒嗒哎嗒,


    穿過茂密的白樺林。


    踏開世界的不平路!”


    毛熊國的民謠,又是另外一種風格。


    蘇特蘭聖歌風格,意呆利美聲風格。


    毛熊國的民謠,是詩歌。


    正對應了那些偉大的毛熊國詩人和作曲家。


    毛熊國的民謠,也是鄉音。


    而同時,毛熊國的民謠,也是軍樂。


    無論是抒情,還是激烈,還是戀愛,或是勞作,萬物皆可軍樂。


    當兩首歌表演結束的時候,毛熊國那邊的新聞實時更新。


    同時段,毛熊國內,地星版本《喀秋莎》,下載量三千四百萬次。


    毛熊國一共就一億三千萬人。


    音樂的力量,總是那麽強大。


    曾經,意呆利的遊擊小組也曾經把《喀秋莎》改成了隊歌,指引隊伍的戰鬥。


    如今,在藍星,《喀秋莎》再次成為了毛熊國人心中的熱愛。


    我之於我愛,異世又怎能變。


    我之於我信,異世亦然而已。


    現場,無數人為之落淚,為之鼓掌。


    彈幕無數人正在緬懷。


    他們記住了那個帶著歡聲笑臉高唱喀秋莎的彼得羅夫。


    僅此就夠了。


    等上台的林軒舉起話筒。


    “不知不覺,今天的民謠之夜已經過半。”


    “僅剩兩個板塊,龍國民謠與米國鄉村樂。”


    “讓我們先聆聽一首由米國音樂家作曲,龍國詞人填詞的世紀民謠。”


    “《送別》。”


    送別,由米國作曲家約翰於十八世紀作曲。


    由龍國詞人李叔同於十九世紀填詞。


    這位著名的音樂家、美術教育家、書法家、戲劇活動家,是龍國話劇的開拓者之一的全能藝術家。


    也是一位偉大的教師。


    曾經教育出過豐子愷這位漫畫締造者。


    不過,他留給龍國最深刻的一課,正是《送別》。


    世上無人能不分別,世上無人不聽過《送別》。


    悠揚的鋼琴響起,一群小孩出現在主舞台上。


    半遮蔽的體育場上,少見的出現了些許星星。


    在燕京這樣的大都市,偶然見到星星是多麽幸運的事情。


    不知道這些星星是喀秋莎們,還是龍國的先代音樂精靈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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