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位古靈精怪的學姐,她的變臉速度,加藤秀實在是無力吐槽。


    不動聲色地後撤兩步,跟伊藤月葉拉開一些距離,如果沾上她的味道,被中村花美聞出來就麻煩了。


    她仿佛發現了加藤秀的小動作,微微一笑,直起腰來,不再湊這麽近。


    “看來花美醬的選擇沒錯。”伊藤月葉說道。


    加藤秀一愣,很想解釋,他還隻是一個單身漢。


    但這就是中村花美有意促成的結果,所以他的話一時間堵在嗓子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隻能支支吾吾說:“學姐,這件事吧,我、她……”


    “害羞啦?”


    “嗯。”


    愛怎麽想怎麽想吧,隻要這件事沒有在學生群體中大規模流傳就行。


    看她還想開口,加藤秀搶先一步,把話題扭迴來,“學姐,該跟我說一下花美的黑曆史了。”


    話說,稱唿女生名字這件事,他是越來越熟練了,絕對不是他的問題,絕對不是。


    “好啦好啦,學姐講給你聽。”


    “學姐,你其實不需要用哄孩子在的語氣對我說的。”


    “嘿嘿,習慣了嘛。”伊藤月葉撓撓頭,吐了一下舌頭。


    他的腦海裏浮現這樣一副場麵,中村花美一臉嬌羞地趴在伊藤月葉懷裏,然後伊藤月葉露出母性的關輝,摸著中村花美的腦袋。


    不行,不能再想,太真實了。


    看到他搖頭,伊藤月葉以為他不耐煩了,急忙解釋道:“是這樣的,你應該也知道我、花美醬、雪乃醬是在一個國小了吧。”


    加藤秀點點頭,他從那張照片裏就知道這件事。


    “我跟你說,當時她們兩個可有趣了,就是看對方不順眼,什麽都要爭個高低,結果小花美硬是一次沒贏。”


    說到這,伊藤月葉也低聲笑起來,可能也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麻煩問一下,她,到底輸了多少次。”猶豫了一下,加藤秀問道。


    “嗯,百來次吧。”


    “輸了這麽多次,還能堅持,難為她了。”加藤秀嘴角抽搐,對中村花美的毅力感到佩服。


    “對啊,花美醬可是有你很多不知道的優點哦~”伊藤月葉對他眨眨眼,似乎暗有所指。


    加藤秀扭過頭去,避開她的視線,話中有話,為了避免死的更快,還是少知道點好吧。


    “你不感興趣就就算了。”中村花美撇撇嘴有些不高興。


    “學姐,接著剛才的繼續講吧。”


    “不要,我不高興,所以不講了!”說完,她拉開儲物室的門,走了出去。


    留下了一臉懵的加藤秀。


    這算什麽?吊足胃口,然後放鴿子?


    伊藤月葉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他今天才知道。


    迴到侍奉部,黃昏已經逐漸到來。


    加藤秀特意錯開一些時間,沒有和伊藤月葉一起迴來,換好衣服後去天台吹了一會風,把身上多出來的。


    妹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好似超絕出了什麽,但是沒有證據。


    加藤秀看到她沒有說話,隻是定了他一會便低下頭複習之後,心中鬆了口氣。


    他決定了,以後一定要建議自家妹妹去當私家偵探,感知太敏銳了。


    傍晚,侍奉部的人陸續離開。


    伊藤月葉坐著中村花美的車迴家,她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很容易讓人懷疑她真實的目的。


    雪之下雪乃獨自一人走向自己的高級公寓。


    “哥哥。”


    “嗯?”


    “你,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中村同學的事情吧。”


    “我和她沒什麽,小惠你不要亂說。”哪怕有些心虛,但加藤還是這樣答道。


    “真的?可是中村同學對你的態度,很不正常啊。”


    “哪裏不正常了,謠言要止於智者,小惠你可不要亂傳。”


    “可是你下午出去後,中村同學就嘟囔心裏有些別扭,還說頭上有點重。”


    “應該是睡落枕了,你們是朋友,記得提醒她好好休息啊。”加藤秀又開始吐槽係統的「生命綁定」,這東西好像給了中村花美一些特殊功能。


    比如自動檢測出軌什麽的。


    不對,他隻是一個擋箭牌而已,出軌又怎麽了,兩人又不是真的戀愛關係。


    但是被中村花美知道的話,他肯定會被扔進東京灣的吧,她就是個神經病。


    冷不丁地打個寒磣,加藤秀覺得以後還是老實點好,畢竟生命隻有一次。


    加藤惠用奇怪的眼神大量他,似乎想起了什麽,說道:“哥哥,中村同學和雪之下同學之間的矛盾你有頭緒了嗎?”


    對於妹妹提問,加藤秀毫不意外,畢竟她有些方麵可是比自己還要強。


    “沒有頭緒,但是稍微有些線索。”他說道。


    “那我可以拜托哥哥一件是嗎?”


    “當然可以,別說一件了,一百件我都不會拒絕。”


    加藤惠抬起頭,看向他,“注意好調查的分寸,雪之下同學有些過去似乎不願提及。”


    沉默一會,他看向星空中孤獨的殘月,說道:“我知道了。”


    轉眼間,周六。


    因為比賽的特殊性,侍奉部的眾人還要參加學校的集訓。


    加藤秀沒有參加,但是妹妹既然去了,他也不介意去看看。


    到了侍奉部,隻有中村花美和伊藤月葉在這裏,雪之下雪乃不見蹤影。


    他疑惑地問道:“雪之下呢,她怎麽沒來。”


    中村花美抬起頭,斜眼看著他,“你就這麽想見她?!”


    “當然不是,我們訓練少一個人,怎麽也要了解一下情況啊。”


    “雪乃醬家裏有事,今天不能來。”伊藤月葉迴答道。


    “哼!”中村花美冷笑一聲,“能有什麽事?無非就是迴去做乖乖女了。”


    “哎呀,花美醬不要這麽說啊,她也有自己的苦衷。”伊藤月葉急忙勸道。


    “苦衷?小時候她一個人跑到國外,跟我們連招唿都不打,這就是苦衷?!”


    “噓噓,花美醬小點聲,這裏還有外人呢。”


    中村花美瞥了一眼加藤秀,“他不是外人。”


    這還假戲真做了?


    加藤秀在心裏吐槽,他沒想到中村花美會說出這樣令別人瞎想的話。


    “花美,你們小時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加藤秀走過去,拉開椅子,坐到了她們對麵。


    “我們兩個被騙了,一個永遠都會是朋友的謊言。”伊藤月葉苦笑,她也沒想到


    隨後,她給加藤秀講述了她們小時候的一個小約定。


    因為三人都是家族大小姐,所以平時難免會互相接觸,久而久之就玩到了一起。


    並定下了永遠都是朋友的誓言。


    但是在國小的時候,雪之下雪乃卻突然轉學,留下了一臉茫然的兩人。


    “怎麽樣。”中村花美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你以為的完美雪之下雪乃,竟然是這幅樣子,有沒有很失望。”


    “說實話,確實有些失望,但是她離開地原因呢?”


    “幾隻嗡嗡響的蒼蠅而已,我已經提她解決了。”伊藤月葉說道。


    這時,加藤秀也想起來了,雪之下雪乃確實和他說過小時候遭受欺淩的事情。


    因為太過優秀,優秀到讓他們自慚形穢,所以她的同學們一起對她進行孤立。


    後續雪之下雪乃並沒有講過,但是沒想到今天竟然從她們兩個口中得知,事情嚴重到了需要到國外逃避的地步。


    但是有一點加藤秀不明白。


    雪之下家,是千葉市有名的大家族,怎麽會放任自己的後代被欺淩而無動以衷呢?


    加藤秀有些煩惱地攥起頭發,事情越來越複雜,背後牽扯的問題越來越麻煩。


    中村花美好像想起了什麽,說道:“加藤秀,今晚和我去雪之下家參加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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