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這番話成功的將屋子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李富貴看來,白忠山的致命傷就在於內髒出血,脊椎神經受損。


    其他的都是些不足為懼的皮外傷。


    當察覺到說出這話的人是李富貴後,吳大山的臉上也陰沉的嚇人。


    這人命關天,這傻子竟然還敢在這搗亂。


    “李富貴,你跟著湊什麽趣啊,這沒你的事了,你趕緊迴去,別在這礙事!”


    吳大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本來白忠山的情況就已經夠讓人糟心的了,偏偏這個沒眼力見的傻子還要在這個時候搗亂。


    “我要是走了,就沒人救得了忠山叔了!”


    李富貴一臉信誓旦旦的看著吳大山說著。


    “你這個臭傻子,你說什麽胡話呢,你知道忠山是什麽情況嗎?他現在這個情況就算是送到市裏的大醫院去也是來不及了,還你能救得了他,你真當你自己是李時珍轉世呢啊!”


    吳大山見狀立馬就指著李富貴破口大罵著。


    李富貴也懶得同吳大山多爭辯,抬手便拿起了那放在桌子上的銀針,就要朝著白忠山後背上的穴位紮去。


    “嘿,你個兔崽子,你還來勁了是吧!”


    眼看著李富貴手上的針就要落到白忠山的後背上,吳大山立馬就捏住了李富貴的手腕,怒吼著。


    “大山叔,您要不就讓富貴試試吧!”


    就在這時,陳鐵柱也出言勸解著。


    “大家都知道今天來我家那個女老板吧,她爺爺都癱瘓三年了,就是富貴去給治好的,人家今天就是特意將富貴給送迴來的,人家那個女老板的妹妹,現在就在我們家呢!”


    大家都是鄰裏鄰居的住了這麽多年,這白國強又是自己的小學同學,陳鐵柱實在是不忍心看到他二十多歲的年紀就沒了爹。


    聽了陳鐵柱的話,眾人的心中也有些動搖了。


    雖說一個傻子給人治病聽起來有點不靠譜,但如果不是確有其事,那城裏的老板何至於對富貴如此重視啊,還特意開車將人送迴來!


    “大山叔,方才聽你說話的意思是,忠山叔已經沒救了,對吧!”


    李富貴看著吳大山平心靜氣的問著。


    那冷靜的模樣和那睿智的目光,哪裏還有半分傻子的模樣。


    吳大山側目看著一旁哽咽不止的馮淑霞,雖然知道自己這話有些殘忍卻還是點頭說著:“沒錯!”


    “既然忠山叔在您這是無救之人,那您何不讓我試試呢!”


    “杏花村的路現在是什麽樣大家心裏都有數,這救護車能不能進來,忠山叔能不能挺到那個時候,這都是說不準的,恕我直言,您若是本事有限,不妨就讓一讓,免得耽誤了忠山叔的醫治時間!”


    “讓你試,你算個什麽東西,你是上了大學不假,可你如今連個正常人都不是,不是醫生,也沒有行醫資格,我憑什麽相信你!”


    在吳大山的眼中,如今的李富貴甚至都算不上一個正常人。


    老話都說死者為大,正是因為白忠山已經一腳踏進了鬼門關,所以自己才不能放任李富貴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折磨白忠山。


    “我要是治不好他,我把腦袋扭下來給你!”


    李富貴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大山,你要不就讓富貴試一試吧!”


    此時的馮淑霞也已經是走投無路了。


    若是讓富貴試試,興許就有一線生機了呢。


    反正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沒救迴來!


    “是啊,大山要不就讓富貴試試吧!”


    眾人見狀也都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狀態說著。


    “你們愛怎麽著,怎麽著,我不管了,他一個傻子要是能將忠山給救迴來,我就腦瓜子插褲襠裏在村子裏跑十圈!”


    吳大山氣的胸腔劇烈的起伏著,自己都給村子裏的人看了一輩子的病了,難不成還不如他李富貴不成。


    就白忠山這個情況,別說自己治不了,就是送到大醫院去,也是白費!


    沒有吳大山阻攔的李富貴,拿起銀針幹淨利落的刺在了白忠山的後背。


    之所以沒有用氣針,是因為白忠山的情況在李富貴的眼中還並沒有達到需要用氣針的程度。


    再者,此時站在屋子裏的,大多都是些不懂醫的門外漢,李富貴也擔心他使用氣針,會被村裏的人當做什麽牛鬼蛇神的給抓起來。


    屋子裏站著的人不少,但卻安靜的要命。


    眾人都在期盼著,李富貴這個傻子真的能還給他們一個奇跡。


    當看見李富貴幹淨利落的將針落在白忠山的肋下的時候,吳大山的眉頭皺的更是能夾死一隻蒼蠅。


    這肋下針灸最忌諱的就是深刺,稍有不慎,就會傷及肝髒。


    這白忠山的內髒本身就受損嚴重,李富貴這針灸手法無疑就是在加快白忠山的死亡。


    此時的吳大山哪裏會知道,這所謂的針灸不過就是李富貴打通白忠山身上經脈的一種方式。


    旁人這麽紮針或許會害死人,但在李富貴這,卻是在救他的命。


    內髒出血通常是需要手術將內部血水引出的。


    而李富貴要做的就是用靈力修複白忠山已經殘破不堪的內髒,將血水引出。


    陰雨連天的屋子裏光線並不算充足,不知道是因為刮風還是電壓不穩的原因,頭頂的照明燈,總是會時不時的閃爍幾下。


    那銀針又細的同頭發絲一樣,所以眾人自然是察覺不到那刺在白忠山身上的銀針在以極小的幅度輕微的顫動著。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白忠山,眾人甚至連他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直到李富貴將最後一根銀針扒出來之後,他這才用胳膊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


    說來也奇怪,李富貴這邊剛將最後一根針給扒出來,那趴在床上的白忠山就掙紮著動了動,隨後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


    吳大山見狀剛要上前將白忠山扶起來,免得他被嗆到,可誰承想,還不等吳青山扶住白忠山,他便扶著床沿將剩下的兩大口血給吐了出來。


    李富貴瞥了一眼地上那一大灘的鮮血,沒說什麽,反倒是走到了吳大山家的藥櫃旁,輕車熟路的在幾個藥格子裏抓了一些藥材。


    將藥材都包好了之後,李富貴便將八包藥材分成了兩份,一份四包。


    包完了之後還不忘了在那包裝外麵分別寫上吃和用兩個字。


    “淑霞嬸子,這藥有吃的和用的兩種,忠山叔的後背脊椎被砸到了,得好好養一養,免得落下病根。”


    “你迴去將這藥用水熬幹了,搗爛加上蓖麻油,給忠山叔敷在後背上,這吃的藥呢,就按照正常中藥那麽煎就行了。”


    “一會我將藥方給您寫下來,吃沒了,您就來這抓,大概半個月吧,忠山叔就能同正常人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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