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會害他,難道我也會嗎?”


    白天華的一番質問,讓白玉坤和白麗萍也啞口無言。


    白天華身為東城市中醫藥大學的院長,說是桃李滿天下也是毫不為過的!


    有白天華替李富貴做擔保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嗎?


    “李先生,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說出來讓您笑話,我們白家世代都是學醫的,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治得了我哥哥的病!”


    白天華說話的功夫間,一輛黑色的商務轎車也開進了院子裏。


    不同於對李富貴的輕蔑態度,白玉坤在見到來人的時候,當即就小跑著上前,待到車子停穩了之後,便拉開了車門。


    隻見一位穿著白色太極服的老者腳步利落的從車子裏走出來。


    “葉老,您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此人便是國內數一數二的中醫聖手葉景崇,也是白麗萍的師父。


    “我聽麗萍說,天華請來了一個神醫,我當然得來看看了!”


    葉景崇一生鑽研中醫,最喜歡的就是結交誌同道合之人。


    在葉景崇看來,中醫文化博大精深,自己拚盡全力一輩子也不過就是領略到了皮毛而已。


    “什麽神醫,不過就是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罷了!”


    白玉坤瞥了一眼從始至終都未曾出過聲的李富貴,小聲的嘀咕著。


    “唉,玉坤,不許胡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豈有用年齡斷定醫術高超的道理!”


    葉景崇雖然是中醫界的泰山北鬥,但為人卻謙遜的很。


    “這位小友,就是天華口中的小神醫了吧!”


    葉景崇眯著眼睛一臉慈愛的看著李富貴問著。


    李富貴倒是對這個親和的老者印象不錯。


    “葉老過獎了,神醫到說不上,不過就是略懂的一些皮毛罷了,中醫乃是幾千年的文化傳承,又豈是我能夠參透的!”


    李富貴向來秉承的原則都是,別人敬我一尺,我敬別人一丈。


    “小友不必自謙,天華的為人我很清楚,小友能有讓天華讚不絕口的本事,就絕非是一般人,不如今天就請小友為天雄診治一番,也讓他們都好好學學!”


    “師父!”


    一聽說葉景崇要讓李富貴給白天雄治病,身為女兒的白麗萍自然是第一個不同意的!


    “怎麽,難道你能治?”


    葉景崇不滿的看向想要說話的白麗萍。


    “小友,請!”


    “葉老,請!”


    樓上的房間裏,許是因為久被病痛折磨的原因,使得白天雄的臉色並不是很好。


    當得知李富貴就是白天華請來給朕自己治病的醫生時,白天雄還是十分客氣的說著:“那就有勞李先生了!”


    “白家主不必客氣!”


    李富貴說著就掀起了那蓋在白天雄腿上的毯子,將褲子給挽起,仔細看了一會之後,卻開始在房間四處環顧了起來。


    “哼,故作玄虛!”


    白玉坤看著妝模作樣的李富貴,治病就好好治病,他當是來觀光旅行的啊,還在屋子裏逛了起來。


    看著李富貴,即不切脈,也不問診,葉景崇也有些好奇:“小友,你可知天雄的腿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它!”


    李富貴說著就將手指向了書櫃上擺放著的白玉擺件。


    這擺件很特殊,黃白色的玉石當中帶著絲絲縷縷的紅色棉絮,形狀像是一個動物,但因為外表磨損比價嚴重,所以並不能很好的看清楚這是什麽動物!


    “你胡說,你看病就看病,扯別的做什麽,難不成你想說,是因為這白玉擺件,我爸才生病的?”


    “一個給人看病的醫生,不專注病人本身,反倒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別的地方,你同那些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有什麽區別!”


    此時的白玉坤氣急敗壞的看著李富貴大聲的指責著。


    “三叔,李先生是我和二爺爺請迴來給爺爺治病的,您這麽說話未免有些太難聽了吧!”


    白雪菲和自己三叔的關係一直不好不壞的,隻不過因為白家是一個講究禮數的家庭,所以往日裏白雪菲並不會同白玉坤直接起衝突。


    “我說話難聽,那也比你將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帶迴來,害你爺爺強,雪菲不是我說你,你二爺爺歲數大了糊塗也就算了,偏你也跟著摻和,竟然傻到找一個江湖騙子給你爺爺看病!”


    “虧你還是博士生,我看你那麽多書都是白讀了!”


    “白雪菲,你是想救你爺爺還是想害你爺爺,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就在白雪菲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李富貴卻突然擋在了前麵。


    “我是不是江湖騙子,你說的不算,白小姐再不濟也知道為白家主的病情到處奔波遊走,你呢,你又為了白家主做過什麽!”


    “真正的孝順,是發自內心的擔心,而不是口頭上的假模假式,我不過就是問了一句,這擺件的來曆,你就這麽大的反應,難不成,這東西和你有關係?”


    李富貴挑眉冷聲的看著白玉坤問著。


    “不錯,這擺件可不就是三叔費盡心思弄迴來,作為爺爺六十六歲壽辰禮物的!”


    白雪菲知道無緣無故李富貴不會提起這擺件的來曆,於是便連忙說著。


    “這就對了了,這擺件就是導致白家主癱瘓的罪魁禍首!”


    李富貴冷笑了一聲,隨後看著白玉坤一字一句的說著。


    “你這個騙子,你還敢胡說八道!”


    李富貴看了一眼極其敗壞的白玉坤不禁冷哼了一聲:“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隨後李富貴便就這書架上的擺件,同屋子裏的眾人科普起了這東西的來曆。


    “這並不是尋常的白玉擺件,而是古代皇室的陪葬之物!”


    李富貴此話一出,屋子裏的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醫者一向是見慣了生死的,可這將私人的陪葬之物擺放在臥室裏,難免不讓人舉得晦氣。


    “你……”


    “你給我住嘴!”


    此時斜靠在床上的白天雄也看著白玉坤有氣無力的低吼著。


    “這擺件也不是什麽所謂的擺件,而是陪葬時,握在屍體手心裏的東西,裏麵紅色的細線,就是屍身裏滲出的血水,通過玉石表麵的縫隙進到了裏麵!”


    聽到這,葉景崇也有些好奇的開口詢問著:“但這同天雄的病,又有什麽關係呢?”


    “自然是有關係的,因為白家主這並不是普通的病症,而是邪氣入體導致的。”


    “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中邪了!”


    “其實白家主的房間擺陣風水都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但唯獨這東西的出現,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偏偏這臥室又是白家主晚上待的時間最長的地方!”


    “久而久之,這邪氣就在不知不覺間進入到了身體。”


    隨後李富貴便來到了白天雄的床前詢問著:“白家主,我聽雪菲說,您起初隻是雙腿發麻,後來時間一長,雙腿才不能動的!”


    “對,沒錯!”


    “那您還記得第一次出現症狀的時候,是在什麽時間嗎?”


    白天雄聽到這話之後,也仔細的迴想起來。


    “好像就是三年前夏天的時候!”


    白天雄仔細想了想,隨後說著。


    “那這擺件又是何時出現在您房間裏的!”


    “是三年前五月十號的那天,我生日的時候,玉坤拿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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