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明有一天出遠診迴家,天色早晚,當天是一個晴朗的夜空,卻又是一個月黑夜晚,天上點點繁星,滿天星光閃耀,地麵不是很明亮,但是路途,山水田野,山林還是能分質,勉強可以摸黑行走,一個人聚精會神趕路,怕踩虛腳摔跟鬥,突然,一股濃烈的脂粉味透進鼻簾。


    楊思明抬頭看見三丈開外黑幽幽的站著一個人,由因麻普普的夜色看不清麵目,也不知是男是女,他站在路當中擋住去路,楊思明心裏一陣恐懼,久走夜路且有不撞著鬼,莫非今晚又有古怪,可我楊某不信鬼這一套,但看著對方沒有讓開的意是,心裏不勉有些恐懼,心想不可能退讓,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


    便壯著膽子走上去,等楊思明靠近一丈多遠,對方開始說話了,說話清脆嬌柔,是一個女士的聲音,說道:“楊老師我在這裏等你多時。”楊思明道:“大姐等我有什麽事?你就直說無仿。”


    女士說道:“我是來請楊老師給我丈夫治創傷。”楊思明有點奇怪,一個女人為了給丈夫治傷,不惜摸黑來半路求醫,總覺有些不妥,又不好推脫不去,推脫不去就不是醫家本份,再說一個女人為了丈夫,不怕鬼怪,深夜來到這裏,肯定到城裏沒找到我才到半路來接我,可見人家有多城心,我應該隨他去走一趟,說道好吧!


    我就隨你去。那女士伸手來挽住楊思明的臂膀,一陣蘭香透鼻,楊思明道:“不可以這樣?”說著用力一掙沒脫手,被對方牢牢控住。


    女士說道:“楊老師你別誤會,我離這裏很遠,你是凡人是走不過我的,我隻有拎著你臂膀走,不然你走到天亮也到不了我那裏?”楊師明一聽,暗道完了,今晚不是遇到仙就是遇到鬼了,沒辦法誰教我是醫師,隻能任其她擺布。


    女士說道:“楊老師你把眼睛閉上。”楊思明隻有聽話的份,自身感覺就像一隻小雞被大鵰拎著走,身不著地,冷風唿唿從身邊擦過,寒氣穿透衣服,一身涼得起雞皮,過了一陣子,隨著女士漸漸落地。


    有人突然問道:“姐姐,你把楊老師請來哪?”楊思明一著地,女士說道:“楊老師我們到城裏了,慢慢睜開眼我們走吧!”楊思明睜開眼睛一看,已經是下午時分了,看看眼前拎著自己走的女士,是一位絕色美麗的年輕女子。


    在前麵不遠處又一個女人坐在樹蔭下,麵容,打扮和眼前這位女士一模一樣,年齡也相仿,應該就是一對雙胞胎姐妹。樹蔭下女士站起說道:“楊老師來了我就放心了,我去給你妹夫說一聲給他報一個喜,就說楊老師到姐夫家裏了。”


    女士道:“妹妹你放心,楊老師來了,一定會醫好兩個爺的創傷,白二爺的傷不方便,就不必過來。”


    楊思明道:“大姐這是那裏?”女士道:“這是豐都城,上午人趕市,下午鬼趕市,是天下鬼魂迴歸的地方,也是散去重生的地方。”楊思明道:“這是幽靈鬼地的地方,你帶我來這裏給誰治傷?”


    女士道:我也不瞞楊老師,剛才那個女的是我雙胞胎妹妹,我們姐妹都是結過婚不久,年輕夭折的,死後嫁給了雞腳神無常二爺,我嫁給黑無常,妹妹嫁給白無常,前段時間無常二爺辦公事,被無賴暗算了,現在帶傷在床,全城的鬼醫都請遍了,就是束手無策,沒有治住根,腳杆是不會好的。


    白二爺才想起你的大名,說道:“人世有一神醫,我才想到了你,特意來請你給他們療傷。”楊思明明白了,說道:“我一身隻為生人治病,從來沒醫過鬼差,不知道用什麽藥,又從何處著手。”


    女士道:你到了我家,黑二爺他知道給你交待,會告訴你創傷在什麽地方,怎樣醫治。楊思明沒有多說話,默默無語隨黑夫人去到她家裏。聽見黑二爺問道:“娘子,這麽有一股生人氣味?”女士吼道:“住口,我給你請的楊老師來了,還不出來陪陪楊老師,還吵什麽生人味,你真不是一個東西?”


    黑二爺道:“我說一句,娘子就沒完沒了,你給我留點麵子。”女士怒道:“你還鬥嘴,你隻睡著叫喚,有本事你就去請楊老師早就給你治好了,我生病了你沒有這樣關心過我?”那黑二爺的脾氣真的好,再也不肯聲了。


    楊思明暗暗稱奇,心裏犯咕嚕,人神都是一樣,懼內的多,黑二爺就是一巴耳朵,夫人吼幾聲,人人懼怕的黑二爺,連大氣都不敢出,夫人說道:“我把神醫請來了,二爺你就出來吧!老師給你把一手脈,四診合參,才有辦法對症下藥。”


    黑無常也不吭聲,拄著拐杖從內室出來,褲足挽到膝蓋上,露出一隻碩大毛茸茸的雞腳杆,腳杆上腫了一個大包,長了一肉釘子,楊思明道:“黑二爺你這是這麽迴事情,要我怎麽醫治?”


    黑二爺道:“此事說來有點話長,就在半年前,我跟白無常去逮一陽魂,他是一個小偷,應該說是一個慣偷,本來他的陽壽已盡,是田判官發簽去逮捕的,我們去鎖了出來才知道,原來這個人我認識,在很早很早以前是我們兒時的玩伴,有一段童年往事,一直到成年的好朋友。


    他對我們說道:我們童年是朋友,總之陽壽已盡,我迴去給母親見上一麵,把事情說清楚,叫她老人家好好生活,不要掛念,我才好放心的走。”我們念在童年要好的分上,放他迴去跟他母親楊秀珍見上一麵,這是我們以前的交情。


    沒想道好心沒好報,他迴去給他母親說道:“娘親,孩兒無能,沒有走正道掙錢養活母親,自己沒田沒土,我隻能做小偷,偷取別人的東西養活我娘,獲罪於地府,判官給我定了罪,想生還不可能了,我們母子緣分就到此,隻事母親無人奉養,孩兒放心不下,我好恨,恨判官,恨雞腳神無常二爺。


    我死了以後,娘為我報此恨事,黑白無常是我童年的玩伴,我知道他們生年生月生日生時,也知道他們的死年死月死日死時,我說給您聽,你用稻草紮兩個草人,把黑無常的生期,就是年月日時,死期年月日時,寫在紙上放進草人的胸匡內,穿上黑衣黑褲,臉和全身抹黑。


    另一草人同樣用白無常的生死年月日時放進草人的胸匡裏,穿上白衣白褲,臉上抹白,請一個法師來給他們開光,每個用一顆?齒釘頂在他們雞腿上,才解我心中之恨。”就這樣把當年的友情變成了仇恨,把我們兩個給出賣了。


    這個老太婆恨我們,聽從了他兒子的話,按照她兒子所說,我們每人的腳杆上釘了一顆耙齒釘,走也走不得,醫又醫不好,楊秀珍早就陽壽已盡,我們就是腳杆不能走,公事隻好放在一邊,判官崔了幾迴,想去又沒辦法去拿人。


    判官說道:“都是他的孝子兒,死了都給他母親設計保陽壽,看來她又多活一年,這件事還不能被閻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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