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新娘扶著牆壁出臥房門,抬頭大吃一驚,看見梁上一條風稍蛇(雞冠蛇)尾巴勾在梁上,頭部往酒壇裏吊,不知是聞到酒香,還是想喝酒,可能是父親提了酒,忘了蓋上壇口,酒香招來劇毒長蟲,蛇不小心尾部沒掛穩,一下掉到酒壇裏,酒壇又大又深,蛇再也爬不起來,活活淹死在壇裏。


    新娘看見蛇在酒壇裏鬧一陣死了,自己也一陣眩暈,急忙迴到鋪裏,又過了幾天,水香實在受不了,想到還是像蛇一樣,死了得以解脫,活著拖累一家人又磨造丈夫展洋,學雞冠蛇一樣淹死在酒裏。


    自己起床,扶著壁頭走到酒壇子麵前,才不管酒壇子裏的蛇有多髒,酒有毒無毒,半斤酒提打一提,咕嚕咕嚕喝了,平時沒喝過酒,喝了半斤酒覺得天昏地轉,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展洋幹活迴家。


    第一件事就是迴家先看水香,看見水香倒在酒壇前地下,也顧不了接觸不接觸,把她抱到鋪裏蓋上被子,兩天才蘇醒,水香醒來十分興奮,說道:“展洋,我喝了一點酒睡著了,自從發病以後我從來沒有這樣睡過好覺,覺得一身輕鬆,不痛不癢。”


    展洋道:“水香,你那裏是睡一覺,兩天兩夜昏迷不醒,我看你隻有一口遊氣,我擔憂你過不了這一關,肚子餓沒有?”


    水香道:“你不說我還沒警覺的,你一說我真覺得有點餓。”


    展洋道:“我給你蒸兩個燜蛋,兩天兩夜沒吃飯,腸胃空虛,少吃多餐,多吃一頓,每頓少吃一點。”


    到了六七天,水香說道:“展洋,我身上的疤塊有點刺衣服,有點感覺擦來擦去不舒服。”


    展洋說我給你看一下,水香沒有拒絕,展洋看那水香一身幹疤就像裹著的木乃伊,沒有連成一片的小疤塊,周圍幹殼翹起來,下麵長出的新肉紅豔豔的。


    展洋大喜說道:“正在新陳代謝,疤殼下在長新肉,病殼在脫離肌膚,但是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最低要在一個月以後,疤殼才能脫完。”


    水香聽了心情不知有多激動,展洋把這一好消息告知家人,父母弟兄姐妹太高興了,全家都來看望水香麵上的爛肉果然翹殼了,水香的父親覺得奇怪,說道:“水香!你一定有什麽奇遇,我知道,麻風是無藥可治的,你一定有奇遇。”


    水香說道:“父親你那壇酒不能喝了,我看一條雞冠蛇去喝酒掉到壇裏,現在都在壇子裏,幾天了我實在受不了這般折磨,我喝了你半斤酒,沒想到醫好了我一身惡瘡,這是千年難得的一個良方。”


    老頭子道:“我不喝了,有如此神效的寶貝我留著救人,我們這個族發明了這麻風藥,一定族人人丁興旺。”


    展洋的嶽父太興奮,說道:“展洋,水香你的病好了,我重新給你們兩個辦婚宴,半年後在嶽父的主持下,展洋,水香重新舉行婚禮。”


    楊思明講到這裏,說道:龍延生是不可能找到的,至於風稍蛇的確是追風之寶,這東西也是難找,蛇乃陰物,白天是不肯現身,雞冠蛇這樣的品種少之又少,我長到這麽大還沒看見過,聽說此物借風力可以隨風飛騰,如果是弄得到一條不妨泡酒試試,從醫理上應有九成把握。


    病家說道:“楊老師說到雞冠蛇,我倒想起我們座宅周圍有一條,白天沒現過身,在一個月夜晚上半夜時,我的一親戚開門上茅廁,有可能是開門的響動驚了正在竹林裏覓食的蛇,看見竹窩裏抬起一顆雞冠蛇的頭顱,好像比雄雞的頭顱大,雞冠也比雄雞的冠子要大得多。


    大概隻有十多米遠,蛇見了人才抬頭相望,看見了人便埋下頭顱,學著抱兒雞婆叫聲,咕咕朝崖壁下去了,客人嚇得退迴屋裏。”


    楊思明道:“這樣吧!我在古書上學了一個藥方,是一個喚蛇的秘方,我想;有一必有二,應該不隻一條,我跟你去一趟先看一下地形,有沒有下藥後,在半個小時就知道了,有他就會出來。”


    病人聽楊思明這麽一說,眼睛裏流露出一線求生希望,興奮地說道:“楊老師有此術,我們全家人有救了,我竹林下就岩壁,岩壁下就是河溝,河溝邊上也有竹林,門前一帶東西多,但是戴冠的不知是否在岩壁下?”


    楊思明把一個瓷瓶放進包裹,帶了一個苧麻網子,隨著病家而去,看了一下山形,病家的家宅就在一個山尾下的一個平台上,房屋周圍都是竹林,一圍竹林外是岩壁,岩壁上立石縫很多,楊思明細看,河溝邊上的竹林茂密。


    又是北邊崖壁,河溝對麵又是高山,陽光很少照到那裏,地形陰山冷峻,楊思明看那石壁縫,說道:“裏麵是黑洞洞的,蛇進出的地方有一股氣味,人是辨不出來的,隻有蟹獴以蛇,螃蟹為主食,他能辨別蛇的氣味。”


    病家道:“我有一隻貓不吃飯,晚上出來獵蛇吃。”


    楊思明道:“太好了,把你貓捉來探索,以許可能探索消息。”


    病家也積極配活,真的迴家把貓抓來,抱著在那岩縫中去臭,貓聞到蛇的狐臭,便往石縫裏睃,十多個縫隙都探過,貓兒都是一個舉動,就是探頭看石縫裏,為有一個大的立縫,貓兒突然發生異常,受到可怕的恐怖一樣,哇地一狂叫,掙脫主人的手跳到地上,狼狽而逃,跑得無影無蹤。


    楊思明對病家說道:“就是這裏,可見毒物有多厲害,你給我拿一把砍刀來。”


    病家又拿一把砍刀,楊思明就地砍了一根八尺長的竹竿,砍了一根大荊條將網子口圈圓,綁牢在竹竿頭,自己喝一口雄黃酒,手和身上顯肉的地方抹一點,剩下的澆在衣褲上,又從瓷瓶倒一黑丸子放在縫口內,自己躲在旁邊等待,靜心聆聽。


    果然不出楊思明所料,洞裏果然傳來微弱的索索聲音,瞬間看見蛇頭紅冠,見那蛇探出三尺多長前半身,也不知是聞到雄黃味,還是察覺到有人,突然抬起頭有一尺多高,楊思明眼明手快,雙手把緊竹竿,將網子往上一翻,正好籠在昂起的蛇頭上。


    雞冠蛇受此一驚,一下整個身子進了網兜,楊思明眼明手快,搶上前去把網口下,外麵雙手把緊,雞冠蛇雖毒,兇悍被網子包成了粽子,那裏還有用武之地。


    楊思明道:“我是醫生,本來不殺生,你這裏鄰居一家人生了麻風,實在沒辦法,隻有你能舍身救人,用你的毒可以救上千的人,這是你的功德一件,不必千年修你在人們心中就是一條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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