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再見到莫語時,已經是一個月後了,莫語被安排進了暗武堂,他的性子很活潑,見到他們都會露出一個笑容。


    他們也都心照不宣的不提莫語沒來天機閣以前的事。


    南宮深現在終於不是那麽忙了,江淩可是想了南宮深想了好久。


    ……


    他們一起跟著舒允之在開元國待了四年,直到舒允之又遇上了一個心愛之人,他們才鬆了口氣。


    他們都害怕公子會因為遂司玉而不找陪在身邊的人了。


    如今看著那模樣單純的謝安潯,覺得挺好。


    隻是讓他們沒想到,當年的遂司玉同公子竟然不是那種關係,還有謝安潯也不僅僅是那單純的模樣,竟然是沉獄閣的閣主。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開元國事情完了以後,他們迴了九溪山,江淩從鳳卿那討來了一種蠱蟲。


    晚間,江淩獨自坐在房間裏,將盒子打開,服下了母蠱,而那子蠱被他悄悄的放進了茶杯中,就等著南宮深迴來喝。


    南宮深並未察覺任何異樣,江淩遞過來的茶,他怎麽可能不會喝。


    隨後,他們二人便開始犯困,一同躺在了床上。


    夜幕降臨,正是做夢的好時候。


    江淩身為江南江員外的嫡子,從小便錦衣玉食,並未受過什麽苦。


    恰逢年節前半月,他隨母親去永平寺祈福,未曾想中途遇上了土匪,他為了保護母親,讓母親先行離開了,他一人留下對付這些土匪。


    可他隻是個錦衣玉食的大少爺,哪裏會什麽武功,就在那土匪的刀要刺上他時,突然被遠處飛來的劍擋住了。


    他驚訝的望著走過來的人,一身錦衣,嘴角微微上揚,帶著笑容。


    “南宮深。”


    南宮深瞧著江淩那呆愣的模樣,低笑出聲,隨後抬手揉了下他的腦袋。


    “怎麽看呆了?”


    “你好看。”江淩下意識說出聲來,言罷他才覺得不好意思,微微紅了臉。


    江淩擔心母親,便匆匆留下名字就離開了,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南宮深了,卻沒想到,突如其來的一道聖旨,讓他們再次見了麵。


    他是員外之子,從未想過要同男子成婚,就算是想過,也是那次救他的南宮深。


    可他們都知道抗旨是會株連九族的,無奈,他隻能著上婚服,坐上了馬車,去了聖旨中六王爺的府上。


    府上掛滿紅綢,下人們都露著欣喜的笑容,唯有江淩,蓋著紅蓋頭,坐在床邊紅了眼眶。


    紅蓋頭被挑開,江淩並未抬頭,隻能看到麵前人的那雙喜鞋。


    “同我成婚這般委屈?”


    熟悉的聲音傳來,江淩一愣,連忙抬頭,入眼的便是上次救他那人,他幾乎喜極而泣,“怎麽是你。”


    南宮深替他拭去淚水,無奈道:“你不知南宮姓?”


    “南宮?皇家?”江淩這才反應過來。


    “我真真是找了你許久。”


    紅燭過半,夜裏纏綿,江淩緊緊的纏著南宮深……


    本是美夢,未曾想,這夢越來越離譜,江淩在夢中,從未下過床。


    江淩立馬睜開眼,見他躺在自己房間,這才鬆了口氣,他的初衷並不是要一直在床上的,可這夢怎麽就……


    “阿淩,你怎麽了?”南宮深也醒了過來,臉頰也微微泛著紅。


    江淩有些不好意思,搖了搖頭,隨後鑽進南宮深懷裏,漸漸的,兩人又睡了過去。


    這次的場景陌生,江淩剪著短發跪在地上,全身上下並未著一件衣裳。


    他說不出話來,全身也動彈不得。


    南宮深一身黑色西服坐於沙發上,也剪著同他一樣的短發。


    “阿淩,你知道你哪裏做錯了嗎?”南宮深低頭把玩著手上的東西。


    江淩實在難受,但又開不了口,隻能嗚咽的流著淚。


    “別哭,我告訴你哪裏錯了,你不該未經我允許同其他男人吃飯。”南宮深蹲下身子吻在了江淩身上。


    江淩隻覺得自己要瘋了,直到南宮深將那東西拿開,能說話了,他準備唾罵南宮深一頓,卻沒想到開口卻是其他兩個字。


    “……”


    ???


    這次江淩並不是像上次那個夢一樣什麽都不知道,他清楚自己是誰,自己和南宮深的關係,可偏偏這就不受他控製。


    “阿淩,過來。”南宮深重新迴到沙發上,笑看著江淩。


    江淩一頓,幾乎是不受控製的過去,然後……


    這個南宮深有些可怕,竟然……


    最後他已經沒了力氣,全身的束縛終於被解開,南宮深抱他去洗了個澡,隨後將他緊緊的摟在懷中,“寶寶,別哭。”


    “可是你這麽對我。”江淩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半的原因是南宮深竟然這麽欺負他,一半的原因是這個夢怎麽還不完。


    “寶寶,你答應過我的,而且我們還簽了……。”說著,南宮深將那份協議拿了出來。


    江淩仔細的從頭看到尾,他竟然看得懂。


    然後……


    “南宮深,你混蛋。”江淩從自己床上猛的坐了起來,眼眶還在泛紅。


    夢中那感覺實在太真實了,果然同鳳卿所說,如同親身體會過一樣。


    可他明明要做的不是這些夢,為何會……


    “阿淩,你……”南宮深也醒了過來,他起身下床倒了杯茶喝下。


    隨後才問道:“你也做了那兩個夢?”


    江淩知道瞞不住了,點了點頭。


    “說吧,怎麽迴事?”南宮深覺得,定然跟他睡前的那杯茶有關。


    “我從鳳卿那要來的蠱,我也不知道會做這些夢。”江淩歎了口氣,早知如此,他就不要了。


    “還要做幾個夢?”南宮深知道自己在夢裏對江淩做的那些事。


    第二個夢他也有意識,隻是他不能控製,他即使心疼江淩,也阻止不了。


    “三個。”江淩爬起身來,穿好衣服,坐在桌前,“還有一個夢,我不做了,等天一亮,我就去找鳳卿。”


    南宮深點了點頭,夢裏他雖然舒服極了,但他真的很心疼江淩。


    次日一早,江淩衝到了鳳卿的房門口。


    “你那蠱怎麽迴事?怎麽做的夢會那般……”江淩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來。


    “怎麽了?”鳳卿覺得奇怪。


    “反正我不做夢了,怎麽才能解蠱?”江淩迫切的想找到解蠱的方法。


    “無解,隻能將夢做完,三個夢一完,蠱蟲便會自己死亡。”鳳卿如實說著。


    江淩簡直要被這蠱折磨瘋了,他問道:“你究竟從哪裏弄來的蠱?有沒有其他人碰過?”


    “我在開元國偶然間得來的,期間……”鳳卿想了許久,終於想起來了,“有一次遂司玉來過,把蠱借走了,說是在裏麵加了些海棠夢境,我也不知海棠夢境是何物,所以就任他去了。”


    “海棠夢境?”江淩想了半天,他好像在夢裏並未見過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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