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要告訴我們你身上也有鳳凰印記?”木爭明顯不相信。


    他一直都認為,不可能會有兩個人同時身上有鳳凰印記,就算這人是謝安潯的兄長也不可能。


    要知道前樓主的義父因為樓主身份,沒有找到身有鳳凰印記之人可是終身未娶的。


    所以,肯定不可能會同時出現兩個身上都有鳳凰印記之人。


    “怎麽?你不信?”鳳卿覺得,舒向晚這樓主不做也罷,這般憋屈。


    被兩個老頭脅迫,還九溪山的山主,比他在開元國當國師還憋屈。


    “信,怎麽不信,但是你得拿出證據來啊,這鳳凰玉佩隻有一塊,就算你露出鳳凰印記來,我們又怎麽知道是真是假?”木爭完全是在找死。


    他占不了前樓主的便宜,那就來占占這位樓主的便宜,畢竟這位樓主經驗不足,年紀輕輕,如何能當這九溪山山主?


    “放肆,你們要造反不成?”舒向晚忍無可忍,打出秘術,木爭立馬被重傷在地。


    木爭咳了幾口血,不甘心的望著一旁的舒柏,這人跟他一同來的,怎麽現在一句話也不說。


    舒柏自然不會說話了,他看這身形太熟悉了,老子不可能會看錯小子的身形,這年輕的寧雪樓樓主,分明就是他那長久不歸離家出走的兒子。


    隻是他還不敢確定。


    若真是他那不著家的兒子,他該怎麽辦?


    當年確實是他不小心誤傷了向晚,導致其後來變成了那個樣子。


    如今,向晚若真成了這九溪山的山主,他也沒有臉麵讓向晚迴去了。


    木爭看著舒柏依舊不言語,他簡直要被氣的吐出一口血來,他狼狽的站起身來,看著舒柏,“剛來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舒家主,你究竟在做什麽?”


    “放肆,他是九溪山山主,不得對山主無禮。”舒柏反駁了一句。


    若這樓主是向晚,他也可以讓其對他原諒點點。


    若不是,他敬重山主也不是什麽壞事。


    總之,他不能再同木爭一起如此胡亂來了。


    “不是?舒家主,你吃錯藥了嗎?”木爭實在看不懂麵前這人了。


    這位舒家主可是最遵守九溪山規矩的人,怎麽如今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木家主還有什麽要說的麽?”舒向晚揉了下眉心,抬手隻摸到那冰冷的麵具。


    “總之,樓主若要成親,隻能同身上有鳳凰印記之人成親,我家小女木晗薇身上便有鳳凰印記,樓主要娶隻能娶她。”木爭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今日不能再同以前一樣,來這裏吃了個大虧就走了。


    “哦?是麽?”舒向晚覺得好笑極了。


    若那木雪薇身上真的有鳳凰印記,為何他兄長在時不說出來,偏偏現在才說出來。


    這點幼稚的把戲他倒是想的清清楚楚,他隻道:“若是令愛身上沒有,那木家主可知是何罪?”


    木爭心下有些慌,不過想到這寧雪樓沒有第二塊鳳凰玉佩了,不能真正確認身份,所以……就算雪薇身上的印記是假的,也沒人查得出來。


    “自然知道,所以,我定然是不會以自身性命來撒謊的。”


    舒向晚笑出聲來,“那你又如何證明令愛身上的印記不是假的?”


    “我……”


    木爭被舒向晚帶進了圈套裏了。


    他猶猶豫豫說不出來。


    “這是說不出來了?木家主,剛剛可是你口口聲聲說讓鳳卿拿出證明他身上鳳凰印記真假的證據,怎麽如今到你了,你也拿不出來了?”舒向晚有個非常荒唐的想法。


    他想滅了木家。


    “我……你……”木爭說不出來了。


    他完全沒想到這位年輕的樓主會將他一軍。


    “若令愛身上真的有鳳凰印記,那就等木家主找到能證明她身上印記真假的證據來,本樓主乏了,你們迴吧。”舒向晚是真的累了。


    從他兄長離開以後,什麽事都來找他,比以前他一個人在寧雪樓時多了許多。


    再加上昨晚被鳳卿那般折騰,如何能不累?


    舒柏本想開口,但看鳳卿帶著樓主離開,最後又閉了嘴,轉身離開。


    木爭沒達到目的,反而還受了傷,氣的吹胡子瞪眼,匆匆繞過走在前麵的舒柏便離開了。


    鳳卿扶著舒向晚迴了房,親手將他的麵具摘下,替其揉著腦袋。


    “我瞧著木爭下次定然還會來。”鳳卿歎了口氣。


    這樓主不好當,他太想去把舒允之找迴來了,自己的事自己處理,舒允之完全就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就算是為了安潯,想帶安潯出去走走,也不能將整個九溪山都交給阿晚啊,好歹也是舒允之的堂弟,舒允之不心疼,他還心疼呢。


    “讓他來,我倒要看看,他還能怎麽做。”舒向晚被氣極了,他堂堂一山之主,竟然會被一個家主逼迫。


    真的是……


    太生氣了。


    “不生氣,當心氣壞了身子。”鳳卿低下頭在舒向晚那眼角的粉紅淚痣上輕吻了一下。


    “隻要我們找到木雪薇身上確實沒有鳳凰印記,那木爭豈不是完了。”鳳卿覺得這事不難。


    “可若是真有呢?”舒向晚有些不敢賭,若是真有,他不可能娶兩人吧。


    娶鳳卿和木雪薇?


    他不是瘋了。


    木雪薇誰愛娶誰娶,他才不要。


    “真有,那我也會讓她變沒有。”鳳卿眸中散出危險的氣息。


    剛好,安潯離開後,把那兩條蛇交給了他,他最近研製出了一種新蠱,那蠱蟲便是由那兩條蛇的蛇毒所養。


    所以……若是木爭再敢來逼迫阿晚,他不介意讓木家的人試試他新蠱的厲害。


    “嗯?”舒向晚挑了挑眉,扭頭盯著鳳卿看了起來。


    隨後,他玩笑似的道:“去開元國時,我知道你是開元國的國師,本以為你是那種普度眾生的人,沒想到,你竟然也會有殺人的想法?”


    “阿晚。”鳳卿歎了口氣,倒了杯茶遞給舒向晚,“普度眾生的那是菩薩,我隻是個凡人,誰要是惹阿晚不快,動了我的逆鱗,我便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舒向晚呆呆的望著鳳卿,以前他以為鳳卿同他弟弟謝安潯不像,安潯是外表看著單純無害,實則心狠手辣。


    而鳳卿外表看起來冰冷心狠,卻是普度眾生的那種。


    沒想到,如今看來,是他沒完全了解鳳卿啊。


    這樣的鳳卿……


    讓他更加愛了。


    “怎麽了?”鳳卿見舒向晚盯著他,有些疑惑。


    舒向晚搖了搖頭,端起茶杯笑了起來,“沒有,隻是覺得你很好看,想多看看。”


    “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想怎麽看就怎麽看。”鳳卿湊到舒向晚耳邊,咬著耳朵道:“褪光衣物看也是可以的。”


    “你……”舒向晚耳朵微紅,他也不吃虧,“又不是沒看過,你身上那鳳凰印記我都看了會畫下來了。”


    “阿晚會作畫?”鳳卿有些意外。


    他以為他身邊的人隻有安潯一個人會。


    “兒時父親管的嚴,逼著我學畫,便會了些,但是不精,同安潯無法比較。”舒向晚是見過謝安潯畫的,簡直栩栩如生,出神入化。


    “不必同他比,他自小除了製毒練武便喜歡作畫,不過,阿晚的畫定當別具一格,我非常喜歡。”


    “你都未看過我畫的,怎麽就說喜歡了,油嘴滑舌。”舒向晚想不通,鳳卿最近怎麽變得話多了起來。


    以前他見鳳卿可沒那麽多話的。


    “並非油嘴滑舌,阿晚做什麽我都喜歡。”鳳卿將舒向晚摟入懷,輕嗅著其身上那淡淡的清竹香。


    “那我……”舒向晚壞心思起,湊到鳳卿耳邊道:“今晚我在上麵?你可喜歡?”


    鳳卿一愣,笑道:“自然喜歡。”


    舒向晚聽著這話,越來越期待天暗下去了。


    他同鳳卿第一次做那事時,他中著蠱毒,所以身不由己,另外一個性子的舒向晚想必也是隻想躺著的。


    但他不一樣,他有誌氣,他要在上麵,再加上現在鳳卿也同意了,他開心極了。


    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天黑,反倒等來了宋栩,看著宋栩那模樣,舒向晚終於明白了。


    為什麽最近鳳卿話那麽多了,原來是宋栩把他家鳳卿帶壞了。


    帶的油嘴滑舌。


    當初就應該讓盛懷再多冷落其幾天。


    “阿晚,我出去一下,等天黑我便迴來了。”鳳卿走到舒向晚麵前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下其嘴角。


    最後轉身走出了房門。


    舒向晚越想越不對勁,宋栩把他家普度眾生的鳳卿帶去哪裏了?


    隨後,他也隱去氣息,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後。


    隻見他們二人一同出了寧雪樓,舒向晚疑惑,連忙跟了上去。


    鳳卿和宋栩二人先是去了趟成衣店,換了兩身墨色衣服。


    舒向晚忍著出去的打算,繼續躲在暗處看了下去。


    隻見鳳卿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麵倒出了兩顆丹藥蠱,二人一人吃了一顆。


    隨後便在舒向晚的視線下變了身形模樣。


    鳳卿的臉變成了一張看上去醜陋無比又極其兇狠的臉,而宋栩……


    舒向晚懶得看。


    眼看他們二人就要離開,舒向晚再次跟了上去。


    他們並未去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去了木府。


    看著刻有木府兩個字的牌匾,舒向晚心裏隱約能想到了。


    木府這時候正是晚間用膳時,廳內隻坐著三人,木爭,木爭的夫人,還有木雪薇。


    至於木雪晗,不知是因為什麽,已經將自己關在房裏好久沒出來過了。


    木爭對那個不爭氣的女兒也不在意,用筷子夾了兩塊紅燒魚放進木雪薇的碗中。


    “雪薇,鳳凰印記如何了?”


    木雪薇臉頰微微泛紅,害羞道:“母親已經為我刻好了,在……反正不能輕易露出來見人,爹,現在我也是有鳳凰印記之人,那是不是我就可以同樓主成親了,成為樓主夫人了?”


    “嗯,一切聽我的安排就行,那樓主雖說不知其容顏,但看那身形定然是位翩翩公子,再加上他的身份,你不會吃虧的。”木爭為了自己女兒也是操碎了心,“到時候你一成了樓主夫人,那江淩還不是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給你治病。”


    “多謝爹爹。”木雪薇臉色有些蒼白,但依舊藏不住她那暗自欣喜的表情。


    “聽說木府之女身上有鳳凰印記?”鳳卿吃下蠱蟲變了容貌和聲音。


    誰都發現不了他的真實身份。


    “你們是什麽人?”


    看著突然出現在院中的兩人,木爭皺起了眉,他今日被樓主打傷,暫時用不了秘術,若是這兩人居心不良,那他可真的就沒法應對了。


    “我們?”


    宋栩大聲笑了出來,“師父當年就是被身上有鳳凰印記之人殺死了,我們自然是要來報仇的。”


    他胡亂編了個理由,到時這兩人不複存在,可對外說,他們兩人已經被寧雪樓的人除去了,誰都發現不了破綻。


    “你們……你們找錯人了,小女才剛剛及笄,怎麽可能會殺你們師父?”木爭在試圖同這兩人溝通。


    奈何這兩人油鹽不進,像兩個瘋子一樣。


    那位臉上帶著長長刀疤之人笑道:“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報的仇,是殺了所有身上帶鳳凰印記之人。”


    “你們簡直胡攪蠻纏,你們要殺人,可以去寧雪樓,那位跟在樓主身邊的男子身上也有鳳凰印記。”木爭想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畢竟他根本就使不出一點秘術來。


    “你當我們是傻子?寧雪樓是何地,豈是我們二人能進去的,總之現在找到了一個便殺一個,若是你再阻攔,那我們便不客氣了。”宋栩說要便要動手。


    木爭哪舍得讓他們動自己的女兒,畢竟雪薇以後是要當樓主夫人的人,到時他在九溪山也有麵子。


    他直接道:“我有鳳凰印記的女兒不在這,有印記的人是我大女兒,她在後院的東廂房,你們去尋她就行。”木爭不得不將另外一個女兒推出去。


    畢竟,他那大女兒對於他來說就是顆沒用的棋子了。


    “我們看著像傻子麽?那麽好耍?想騙我們沒門。”宋栩呸了一聲,哪有人這麽當父親的。把自己女兒往刀尖上送。


    木爭要被急死了。


    “既然你不肯告訴我們,那我們就都殺了,說吧,想怎麽死,若是我高興了,還能給你們個痛快,否則……”


    鳳卿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盒子,裏麵放著十多隻蠱。


    這就是他用安潯養的那兩條蛇取出的蛇毒所養的蠱。


    他今日就不打算放過木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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