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淩都忙著製醫謝安潯眼睛的丹藥,他算是看出來了,謝安潯眼睛一天沒好,舒允之就一天不處理九溪山的事。


    那些大事小事統統都交給腦子有問題的舒向晚來處理。


    特別有一天,他將寧雪樓購草藥的開支報給了舒向晚,舒向晚雖說口頭上答應了,但具體的筆應還沒出來。


    他等了一天了,製藥這東西又不能拖,隻能再去找一次舒向晚,卻沒想到舒向晚又犯病了,完全不記得筆應這件事。


    還有一次,是他把謝安潯的藥製作出來,剛好有剩下的,就想放進藥房,他去稟報舒向晚讓其記錄,記倒是記錄了,結果過幾天又來找他,說是丹藥存進藥房記錄未蓋印,他尋思著當日是親眼看著舒向晚記錄的。


    後因南宮深來找他,他就離開了,沒想到舒向晚竟然會忘了蓋章。


    若是再如此下去,寧雪樓定然會亂成一鍋粥。


    雖說以前舒向晚確實把寧雪樓管理的好好的,可那是以前,舒向晚犯病並不多,如今太頻繁了,他這裏又實在找不到能治舒向晚的方法。


    最後他隻能去找鳳卿,同鳳卿一起研究了下。


    “可以用蠱。”鳳卿早就找到了方法。


    隻是……有弊處,舒向晚有兩種性格,若是用蠱,會將另外一種性格完全壓製住,甚至一輩子都隻會是一種性格。


    雖說人都是這樣的,但他一時拿不準,舒向晚究竟是願意無憂無慮,還是清冷?


    還有,舒向晚體內的軟媚蠱的毒也還沒解,主要是兩種性子的舒向晚讓他樂在其中。


    有時清冷聽話,讓做什麽便做什麽,會害羞紅臉,但又不會說出來。


    有時又主動誘引,想要什麽立馬就能說出來。


    兩種性子雖天差地別,但鳳卿是喜歡的緊。


    “蠱?”江淩點了點頭,鳳卿的蠱他是見過的,用來醫人也甚好。


    “嗯,隻是……”鳳卿歎了口氣,如實道:“這蠱一但入體,便會將另外一種性格完全壓製。”


    他養了兩隻蠱,一隻用來壓製舒向晚的活潑性子,一隻用來壓製其清冷性子。


    “可這不就算是治好了麽?可是什麽?”江淩問出聲來。


    隨後猛然迴過神,兩種性子之人,在特定的某個場景中也會有兩種性子。


    所以……


    江淩挑了挑眉,看不出來鳳卿還有這等癖好。


    “我拿不準他究竟想壓製哪種。”說實話,舒向晚如今這般他也不願意看到。


    有時同他承諾過的事,過幾天便忘的一幹二淨,甚至有時候會重新承諾一次。


    “你想要哪種?”江淩越問越來興趣。


    他想了想,若是南宮深也有兩種性子,每日一種,換著花樣玩,他做夢都會笑醒。


    “他無論是哪一種我都喜歡,畢竟是他自己以後的樣子,得讓他自己做決定。”


    鳳卿把選擇權交給舒向晚。


    無論是什麽樣的舒向晚,都是他心尖上的人。


    江淩也不再繼續問下去,他悄悄的迴過頭看了眼門口,見沒什麽人,他這才湊到鳳卿耳邊,小聲問道:“你有沒有那種讓人臨時有兩種性格的蠱,最好是多種性格。”


    鳳卿疑惑,“你要那東西做甚?”


    “你別管,我有用就是了。”江淩壞笑了起來。


    最近輪到南宮深去巡九溪山,他實在想念的緊,恰好等南宮深迴來,他就可以用上那蠱,然後……


    體驗一下在床上不一樣的南宮深。


    越想他越心動,臉頰都開始微微泛了紅。


    “……”


    鳳卿看著他那般思春模樣,默默的往後退了幾步,也不多問,轉身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盒子。


    他打開盒子,裏麵放著兩隻蠱蟲。


    “沒有你說的那種蠱,但有這個,這個為幻境蠱,一隻母蠱,一隻子蠱,最多能在人體內存活三日,對人沒有傷害,你若是想讓南宮深有多種性格,你便讓他服下子蠱,你服下母蠱,到時你自己定場景,在幻境中他便是你想的那種性格,等你們二人醒來,便同親身經曆過一般。”


    江淩睜大了眼睛,泛著精光,連忙伸手接過。


    不過他多了一絲疑惑,他將盒子蓋了起來收好,問道:“你怎麽會養這種蠱?”


    “……”


    鳳卿被說的有些不自在,糊弄道:“先前無意發現的。”


    江淩見他不願意多說,便不再問,拿著蠱蟲就離開了。


    鳳卿也沒有不舍,那蠱蟲是他在開元國的時候偶然間得到的,他想著以後應該會有用處,便收著養了起來。


    如今他的阿晚就有兩種性子,這東西養著也是養著,不如給有用的人。


    江淩離開沒一會兒,舒向晚便來了,他臉上戴著麵具。


    鳳卿迎上前去,伸手幫其麵具摘了下來。


    “累了嗎?”他問道。


    畢竟最近寧雪樓九溪山的大小事統統都交給舒向晚處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很累。


    但舒向晚卻搖了搖頭,他一點都不累。


    以前兄長離開寧雪樓去開元國時,也是他每日都在處理寧雪樓的事。


    現在還好,有宋栩他們那群人,他輕鬆了不少。


    隻是最近忙著將風家的產業全部交到阮臻手上,有些麻煩罷了。


    風遇被關寧雪樓地牢中,永遠不得出來。


    其妻木依也連夜棄了風遇跑迴了木家,風無洛本想一同離開,奈何他母親是個心狠之人,木家不接受他們母子,木依隻能將風無洛扔下,獨自一人迴了木府。


    至於舒家……


    舒向晚歎了口氣,他父親這些年來一直都未放棄過找他,他也不是不願迴去,但他就是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畢竟他如今這樣,是他爹親手害的。


    雖說是無意,但他還是接受不了。


    鳳卿察覺到舒向晚情緒上的變化,便將剛剛江淩所說之事說了出來,還有他養的兩隻醫治舒向晚的蠱蟲。


    舒向晚一愣,笑道:“先不急,等另外一個舒向晚出來,問問他的決定。”


    雖說兩個都是同一個人,但舒向晚還是覺得,兩種性子互不幹擾,不如看看另外一個性子的他怎麽說。


    鳳卿沒想到舒向晚會如此說,便依著他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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