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允之帶著剩下的幾人一起去了風府,借以未看護好沈老為由將風府圍住了。


    風遇看著麵前的舒允之,說不害怕是假的,誰知沈老離開以後,就不管他了。


    他實在恨。


    “沈老人呢?”舒允之很是擔心隻身一人的謝安潯。


    雖說有嚴欽和南宮深在暗中保護著他,可他見不到謝安潯,心就放心不下。


    “我不知道。”風遇是真不知道。


    “是麽?那本樓主問你,當年義父將沈老押進風府時究竟發生了什麽?”舒允之幾乎是瞬間到風遇麵前。


    緊緊的扣著風遇的脖頸。


    風遇被這架勢嚇到了,他也隻是個普通人,他也怕死。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隻知道……”風遇臉已經漲紅,他恐懼的看著舒允之,最後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沈老就是前樓主,他收養你隻是因為你乃至陽之血。”風遇隻知道這一點。


    舒允之這迴是真的明白了。


    他同安潯,一個至陽之血,一個至陰之血。


    收養他之人確實是九溪山寧雪樓樓主,因為他是至陽之血,所以才將樓主之位給了他。


    之後利用沈老一事詐死,離開了九溪山,去開元國找到了至陰之血的謝安潯。


    以謝齊之身將謝安潯撫養長大之後,將其送到京都,同自己碰麵。


    所以,到頭來,這三人其實就是同一個人。


    可沈老如何就能斷定他和安潯一定會在一起?


    舒允之想不通的事還有好多,他吩咐宋栩看好風府所有人,隨後才轉身離開了風府。


    他尋著路上安潯所留下的白粉記號,一路來到了一處並沒有提名的宅院。


    而南宮深和嚴欽此時也在門外看著。


    “你們怎麽在這?”舒允之不是讓這兩人好好在暗處保護安潯麽?


    在這宅院外如何能看清宅院裏?


    “公子,你來了,屬下們在這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裏麵院子中的情形,目前謝公子一切安好。”


    他們所看到的便是謝安潯同葉兮清坐在宅院中慢悠悠的喝著茶。


    他們還奇怪,但又不敢輕易暴露,隻能等。


    舒允之一愣,朝著他們所看的方向看了過去,那哪裏看得到裏麵的院子,隻有幾棵樹而已。


    他心一驚,障眼法。


    看來裏麵的人已經發現嚴欽和南宮深了。


    “跟我來。”


    舒允之隻留下這三個字,便匆匆越牆而入,進了那宅院中。


    宅院到處都是木具,舒允之有些頭疼,他揉了下眉心,隨後扭頭看向跟著自己的兩人。


    “入陣了,你們小心些。”


    南宮深和嚴欽同時頓了下,所以,他們剛剛就在陣中?隻是他們沒發現?


    那他們所看到的謝公子在和葉兮清喝茶也是假的了。


    舒允之看著那院中的木具開始動了起來,最後朝著他們三人襲來。


    眼看那些木具直逼舒允之麵門,但他從始至終都未動過,隨後,他抽出腰間軟劍,直直的刺上了離他們不遠的一道木門上。


    隻是一瞬間,那些木具全部消失在眼前。


    舒允之將陣法破了以後,沒有絲毫停留的朝著裏麵跑了進去。


    “舒允之。”


    謝安潯的聲音傳來。


    舒允之一愣,眉頭微皺,緊接著,無數個謝安潯出現在他身旁,衣衫半褪的,一絲不掛的,甚至還有更讓他覺得誘惑的,全部都他眼前晃悠。


    而嚴欽看到的是莫語。


    南宮深看到的是江淩。


    舒允之歎了口氣,他傳音給二人,“閉眼,靜心,殺。”


    軟劍劍身刺入一個又一個謝安潯的身體裏,舒允之雖說麵上不顯,但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忍。


    雖說這隻是幻術,但這幻術逼真,每一個被他刺中的謝安潯,最後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紅著眼眶的同他說,“舒允之,我好疼。”


    如何能讓他不心疼?


    而這邊,謝安潯站在葉兮清對麵,最後問出自己心裏的疑惑。


    “那前樓主同沈老又是什麽關係?”


    葉兮清歎了口氣,反正謝安潯人都在這了,那位現在在陣法中,憑著他對謝安潯的真心,應當不舍得對安潯動手,所以陣法裏的舒允之應當是出不來了。


    既然出不來了,他也就不瞞著謝安潯了,他如實道:“那前樓主就是我父親,換句話來說,前樓主,謝齊,開元國國師,都是我父親。”


    “開元國國師……”謝安潯沒想到,竟然還有身份?


    “當然,要做就得做的萬無一失,我爹,也就是寧雪樓前樓主,因為舒允之是至陽之血,所以收養了他,本以為鳳卿身上也有鳳凰印記,是至陰之血,而且還比你先遇上舒允之,卻沒想到……”


    葉兮清歎了口氣,從一旁倒了杯茶遞給謝安潯。


    謝安潯皺了皺眉,並未接過。


    葉兮清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將那杯茶喝下,繼續道:“卻沒想到我爹都那樣對鳳卿了,舒允之竟然還能冷血到那種地步,對鳳卿是一眼都不看,後來鳳卿為了報仇,在前國師茶裏下毒,剛好我爹要脫身,便借鳳卿之手離開了。”


    “不過,鳳卿是真狠,他那時才幾歲,就對養他長大之人下毒手。”葉兮清感歎了一句,又緊跟著道:“之後,我爹便一心一意的撫養你,而我當年確實是場意外,索性我爹就給我偷偷送迴了九溪山風府。之後,又給你創造進京都的機會同舒允之見麵。”


    葉兮清歎了口氣,“本來不應該兜那麽大的圈子,可誰知那鳳凰玉佩竟然是塊那樣的玉佩,要至陰之血之人同至陽之血之人交合,滴上的血才有效,不然我爹才不讓你離開我身邊。”


    謝安潯聽完,隻覺得不可思議,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爹設計。


    他和舒允之的相遇,也是因為那場陰謀。


    “哥哥,我可是真舍不得你的,如今你迴來了,我已經吩咐下去讓他們準備熱水替你沐浴更衣。”葉兮清這輩子沒多大野心,隻有一點,讓謝安潯真正屬於他。


    他可是從六歲離開謝安潯以後就一直記掛著謝安潯的。


    他不在意謝安潯和舒允之怎麽樣了,他隻在意現在。


    “葉兮清,我倒還要謝謝你將這一切告訴我呢。”謝安潯瞬間往後退了好幾步,將腰間紅鞭子扯下握在手中。


    “哥哥,你這是作甚?你離不開這裏的,舒允之就算來了也進不來,畢竟這裏都是陣法,若是入了陣,禁不住誘惑,恐怕是一輩子都出不來的。”所以葉兮清才一點都不擔心。


    “是麽?葉兮清,你還是如兒時一樣的天真,舒允之是誰,怎麽可能會出不來?”謝安潯挑了挑眉,隨後朝著身後的門笑道:“舒允之,有人欺負我。”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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