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今時往後,永不負君。


    舒允之聽到這句話時,一把將謝安潯摟進懷中,他低頭輕吻在謝安潯的額頭上。


    一旁的盛懷帶著笑意的看著這兩人,突然宋栩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迴過頭去,隻見宋栩站在他身後。


    “盛懷,成親麽?”


    盛懷挑了挑眉,“不成。”


    宋栩不明白,連忙問:“為何?”


    “不為何,這裏的事也完了,我帶你去那邊看看。”盛懷轉身就朝著另一邊走。


    宋栩莫名其妙,那邊有什麽好看的。


    那邊不就是竹園麽,難不成盛懷喜歡竹,想讓他也學學公子那般?


    竹園這邊,江淩隨意靠在一旁,帶著笑意的看著南宮深在那綠色竹子上掛紅綢。


    “這幾日忙公子的事,所以才臨時安排。”南宮深放下手中的紅綢,走到江淩麵前,麵帶愧疚。


    江淩搖了搖頭,“沒事,這些繁文縟節不要也罷,隻要是你,我都願。”


    宋栩不知該說什麽,也不好上前去打擾他們二人,隻能無辜的望著盛懷。


    緊接著,盛懷又帶他去了池中橋。


    同謝安潯初進寧雪樓那日,那橋上掛滿紅綢。


    宋栩已經猜到了,想必又有人要學公子和安潯了。


    果然,他朝著橋頭看了過去,此時兩人正依偎著靠在一起。


    那兩人不用猜,看身形就知道是嚴欽和莫語。


    “宋栩,你想同我成婚?雖不說三茶六禮,但好歹你得準備好,不是這般你說說我就同你成親的。”盛懷有時對宋栩也很是無語。


    他想不通,同樣是寧雪樓,天機閣的人,為何宋栩這人就像是腦子被煮了一樣。


    “盛懷,我……”


    “宋栩,你對我究竟是真心還是玩玩?”盛懷一直想問宋栩這句話。


    宋栩一愣,連忙道:“自然是真心。”


    “可我看不到你的真心。”盛懷歎了口氣,又重複了一遍,“我看不到。”


    “那你要我如何做?同公子和嚴欽南宮深他們那般?”宋栩實在想不明白,他跟盛懷都在一起那麽久了,為何盛懷如今還是懷疑他?


    “我不要你如何,宋栩,你難道就真的想不到麽?”盛懷背過身去,深吸了口氣,開口道:“我告訴你,你如何,你自大,隻會認為我同你在一起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你也會認為,隻要你同我說要和我成親,那都是我占了便宜,宋栩,你根本什麽都不懂,你不懂情不懂愛,更不懂我如今對你究竟如何。”


    “我不懂?”宋栩簡直要被氣笑了,他道:“我懂情愛之時,你還不知在哪裏玩泥。”


    盛懷苦笑著搖了搖頭,欲言又止,最後轉身離開。


    宋栩看著盛懷離開的背影,心裏甚是難受,但他一直都是那般,根本就拉不下麵子去道歉。


    他剛要轉身離開,就被身後突然出現戴麵具之人嚇了一大跳。


    “小公子?你怎麽在這?”


    “你和他?”舒向晚看了眼盛懷離開的方向。


    “他有些無理取鬧了,小公子見笑了。”宋栩低下頭行了個禮。


    “無理取鬧?”舒向晚突然笑了起來,他瞥了眼低著頭的宋栩,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開口道:“情愛本就是相互的,你既然都看到我兄長和安潯,還有南宮深嚴欽他們,你為何還是如此不開竅?”


    “屬下……”宋栩皺了皺眉,他並未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


    他同盛懷本來就好好的,卻在今日盛懷莫名的無理取鬧起來,他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宋栩,其實本公子告訴你,他盛懷沒了你,可能過的會更好。”


    “什麽意思?”宋栩有些想不明白舒向晚這句話的意思。


    “盛懷不是非你不可,若是他選擇了別人,或許他現在根本就不用如此憂愁。”言罷,舒向晚便轉身離開了。


    盛懷是同謝安潯他們一起來的九溪山,即使平時接觸不多,但他也看得出來,盛懷這人挺好。


    隻可惜碰上了宋栩。


    宋栩就是沒吃到教訓,等哪一日真的發現挽迴不了盛懷後,恐怕他才會後悔。


    這邊,謝安潯是被舒允之抱著迴房的。


    謝安潯摟著舒允之脖頸,安靜的靠在其懷中。


    “對了,你還未同我說,孔芸找到了沒?”


    “找到了,她是我義父留給我的,我是萬萬沒想到她會如此。”舒允之將謝安潯抱迴房,將他放在床上。


    謝安潯半靠在床頭,問道:“她在哪?”


    “百香樓。”舒允之蹲下將謝安潯的鞋襪褪去,伸手幫他按了按腳。


    謝安潯有些舒服的哼出聲來,半眯著眼,“百香樓,她何故會在百香樓?”


    “這倒是不知,我已經派人去了。”


    “兄長。”


    舒向晚敲了敲門。


    謝安潯猛的睜開眼睛,將腳收進被子中,舒允之這才起身將門打開。


    “你怎麽來了?”


    舒向晚將剛剛所見宋栩和盛懷之事同二人說了,謝安潯眯了眯眼,他這表哥,是上次的教訓還沒吃夠麽?


    “我雖不了解盛懷,但他畢竟是隻身一人在九溪山,如今宋栩這般,我也實在看不下去。”舒向晚歎了口氣。


    謝安潯掀開被子下了床,他隨意套上鞋襪,走到舒允之麵前,“我去找盛懷,另外,表哥那邊,你同他說,讓他以後莫要打擾盛懷了。”


    舒允之也沒想到宋栩竟然會這般,他也讚同謝安潯所說,隻是,今晚是他和安潯的新婚之夜,安潯衣服都還沒換就去找盛懷,實在是有些不太好。


    但他又不能說什麽,隻能將怒氣發在宋栩身上。


    “兄長莫愁,我有一計。”舒向晚也看不慣宋栩了。


    “你說。”


    “陸晏,他兒時可是在盛家待過的,曾聽他說過,他對盛家那孩子可是一直記掛的很。”舒向晚其實一直都看好陸晏,隻是先前陸晏並未離開過九溪山,自然不知道盛懷。


    如今盛懷迴來了,陸晏定然是開心的。


    “嗯,讓陸晏過來。”


    舒允之看了眼窗外,想必今夜安潯應當會迴來的很晚。


    他歎了口氣,轉身獨自一人坐在了床上。


    這叫什麽?


    新婚之夜獨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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