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潯見舒允之那一本正經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道:“才出來一天麽。”


    舒允之很是無奈,要不是剛剛他收到了那封和離書,他至於這麽快就來尋安潯麽?


    恰好,他也可以查查那葉兮清是誰,另外,還有孔芸為何要將那鳳凰玉佩拿走?


    阮臻心裏有些慌,他是真的害怕樓主來時剛好碰到從阮府出去的舒允之,他試探問道:“樓主剛剛進來時可見到什麽人?”


    舒允之走到桌前坐下,拿起茶杯看了眼,隨後笑道:“確實看到一人,不知那人是……”


    “……”謝安潯簡直無語死了,這人怎麽會這麽愛演。


    阮臻一慌,連忙解釋道:“那人是舒家的人,隻是來府上有些事。”


    舒允之點了點頭,扭頭討好的看向謝安潯,“你不在寧雪樓這一日,為夫甚是想念,安潯還是同我迴去吧。”


    阮臻也道:“安潯,你畢竟同樓主成婚了,還是同他迴去吧!”


    “……”謝安潯歎了口氣,這才起身,“罷了,迴吧。”


    謝安潯離開,鳳卿自然也不會繼續待在阮府了,盛懷也一樣。


    正午時,他們便坐上了迴寧雪樓的馬車。


    “你是說那鳳凰玉佩被孔芸拿走了?孔芸不是……”謝安潯有些意外。


    他每次喝的茶飲的酒吃的糕點幾乎都是孔芸做的。


    孔芸難不成真的背叛了舒允之?


    舒允之揉了揉眉心,他想不通的是,既然孔芸要背叛他,為何不早一些或者晚一些,偏偏要將一塊沒什麽用的鳳凰玉佩帶走暴露身份?


    還有,她的主人究竟是誰?


    “那鳳凰玉佩究竟是什麽?”謝安潯也搞不懂。


    “那隻是一塊驗身上有鳳凰印記的玉佩,它是用火靈芝旁的火玉雕刻而成,性熱,所以,那至陰至寒之血滴上去玉佩才會通體呈紅。”


    而且那玉佩僅僅隻是這般,並無別的用處。


    還是說有什麽他不知道的,或是義父沒告訴他的?


    “我已經讓南宮深去查了,先找到她再說。”


    謝安潯點了點頭,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孔芸,看看她究竟有些什麽目的。


    他們剛到寧雪樓,舒向晚便戴著麵具走上前來,他看了眼鳳卿,隨後才開口道:“有人送了謝公子一封信。”


    謝安潯一愣,同舒允之對視了一眼,“什麽信?”


    舒向晚從手袖中將信拿了出來,還順帶拿出一幅畫遞了過去。


    看到那幅畫,謝安潯就知道是誰了。


    他將信接過,打開看了兩眼。


    舒允之也湊過去看了一眼。


    不看沒什麽。


    一看他簡直要火冒三丈。


    他看向宋栩冷聲問道:“那葉兮清不知安潯已經成婚了麽?”


    宋栩連忙開口解釋:“屬下同他說過的。”


    “說過?說過為何會將這情詩明目張膽的送到寧雪樓來?”舒允之很生氣。


    宋栩一愣,小聲嘟囔道:“應當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會把情詩送到寧雪樓來。”


    “你說什麽?”舒允之冷著臉,他身為寧雪樓樓主,竟然還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


    “沒有沒有。”宋栩擺擺手,默默退到謝安潯身後。


    謝安潯將那封信折了起來,好笑的看著舒允之:“這哪裏是什麽情詩?”


    舒允之眼神閃躲,隨後又底氣十足的道:“他約你單獨外出作畫,那不是另有所圖?”


    “你要這麽想也可以,有了這封信,我剛好也可以去看看他究竟是什麽目的。”謝安潯將畫打開,竟然是他的一幅畫像。


    這畫像畫的倒是挺不錯,隻是,他從不畫自畫像。


    他將畫遞給宋栩,“扔了吧。”


    “扔了?我瞧著這畫畫的挺好,跟安潯幾乎一模一樣,栩栩如生啊!”宋栩看著那幅謝安潯的畫像。


    舒允之盯著宋栩,後者默默抬頭,連忙將畫收了起來。


    “扔,這就扔。”宋栩揉了揉鼻尖,轉身就將那畫扔給一個後廚的下人,讓他丟進柴火裏燒了。


    見那幅畫被扔了,舒允之又湊到謝安潯麵前,“你還要去?”


    “我當然要去。”謝安潯打了個哈欠,昨夜在阮府沒睡好,現在倒是有些困了。


    “你不準去。”舒允之跟在謝安潯身後。


    安潯都同他成婚了,怎麽還能單獨同其他男人在外麵相約作畫?


    “為何不準去?”謝安潯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我不準你去,你同我都成婚了。”


    謝安潯頓住腳步,扭頭看著舒允之,笑道:“對啊,你我二人都已經成婚了,難不成你還怕我跟他跑了不成?”


    “……”話雖是這麽說,他也相信安潯,可他就是心裏不舒服,來來迴迴隻能說著一句話,“我就是不準你去。”


    謝安潯實在是太困了,舒允之又油鹽不進,他隻能轉身迴了房。


    舒允之見謝安潯離開,連忙跟了上去,“你怎麽還生氣,這不是應該我生氣麽?”


    謝安潯走到床邊,將外袍褪去,好笑的望著舒允之:“你生什麽氣?我又不是要跟他跑了?”


    “他都能明目張膽的約你出去作畫,下次說不定就能將你拐跑。”舒允之氣的轉身坐在桌前,倒了好幾杯茶喝下。


    “將我拐跑?等他有那個能耐再說。”謝安潯靠在床頭,半眯著眼,“剛好我對他也有些懷疑,有了這封信,我去查他,也方便了許多,你亂喝哪門子飛醋,我心和人都是你的了,你還擔心些什麽?你就這般不相信你自己?”


    舒允之歎了口氣,“我不是不相信我自己,我一直都害怕有人對你……沒想到如今真的出現了,你還要單獨同他出去作畫,我自然心裏不舒服。”


    許久,他都未聽到謝安潯的應話,他轉頭看了過去。


    此時的謝安潯已經躺在床邊睡熟了過去。


    舒允之歎了口氣,悄聲走到床邊,摟著謝安潯的脖頸將他好好的放在床上,又將被褥拉著蓋好。


    望著謝安潯那張熟睡的臉,他俯身下去,輕輕吻在謝安潯的唇上。


    等他出房間後,他才喚來宋栩,“明日安潯出去時,你悄悄跟著,保護好安潯,還有,看看那葉兮清究竟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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