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月以來,鳳卿都會早早的去謝安潯房間,晚上又很晚離開,一起學那九溪秘術。


    舒允之無奈,一個月下來,安潯都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瘦了,鳳卿又在,晚上鳳卿離開後安潯又太累,他也已經一個多月沒碰過安潯了。


    他忍得無法,但又不敢讓鳳卿早些離開。


    畢竟鳳卿是他們的兄長,有一次單獨來找他,讓他待安潯好一些,莫要讓安潯再受傷。


    他無法解釋,畢竟他確實是讓安潯受傷了,可那房事中的受傷,他實在無法同鳳卿細說。


    鳳卿以前雖同四皇子惺惺相惜過,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們沒做過那事。


    鳳卿自然不懂。


    他實在無奈,隻能每日在安潯身邊看著,生生忍了一個月。


    “瞧著你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哪隻妖精吸幹了精氣。”謝安潯坐在舒允之身側,抿嘴笑了起來。


    舒允之歎了口氣,“我都一個月未碰過你了。”


    “遂司玉說你並不熱衷於此事,怎麽瞧著不像?”


    “安潯,莫要取笑我,遂司玉哪裏知道。”


    舒允之無奈,都過了多久了,安潯還是把那事記得清清楚楚。


    “好了,我哥今日有事,他不來。”謝安潯將麵前的書收了起來。


    舒允之一聽這話,立馬摟過謝安潯吻了起來。


    太猴急了。


    像是餓狼撲食一樣。


    就在舒允之把謝安潯腰帶扯開,準備褪下其衣服時。


    鳳卿來了。


    謝安潯衣衫不整,這個樣子如何能出現在鳳卿麵前。


    不知謝安潯是不是也慌了,動作行雲流水的便往那桌子底下鑽。


    已經來不及了,舒允之連忙整理好自己衣服,一本正經的坐著。


    鳳卿一身淡紫色衣服走進房間,卻隻見舒允之一人,他朝著房間看了幾眼,不見謝安潯身影。


    他便問道:“安潯呢?”


    “他出去了,說是你今日不來,他一個人學著沒有意思,便出去……嗯……玩了。”


    舒允之話說一半,就感覺謝安潯那溫熱的口包裹著他。


    他實在是沒想到安潯會如此。


    鳳卿也察覺到舒允之的不對勁,問道:“你怎麽了?”


    “無事。”


    舒允之咬牙切齒,深唿吸了口氣。


    鳳卿也無意多問,點了點頭,“既然阿羽不在,那我便晚上再來。”


    “好。”


    看著鳳卿離開,一直到其背影完全消失,舒允之才一把將謝安潯從桌下拉了起來。


    “這般調皮?”


    謝安潯紅著臉,舔了舔嘴角,笑道:“你不是說你一個月未碰我了,這不是讓你開開葷。”


    “安潯,開葷不是如此開的。”


    “什麽?”


    謝安潯還未反應過來,就被舒允之壓在了桌上。


    書本毛筆掃了一地。


    ……(哈嘍,點哥!)


    ……


    ……(點哥再見。)


    謝安潯太累了,他躺在床上,偏頭看了眼窗外徹底黑下去的天,早知如此,他便不招惹舒允之了。


    一個月沒碰他的舒允之完全就是一頭狼。


    地上那一片狼藉,在看見幾支毛筆時,他再次紅了臉。


    “鳳卿來了,我說你玩累了,已經睡下了。”舒允之端著盆熱水從房門外走了進來。


    “嗯,確實是玩累了。”謝安潯歎了口氣,生無可戀的望著房梁。


    他千不該萬不該像今日那般招惹舒允之。


    謝安潯雖說已經適應了舒允之,可舒允之那晚做的太狠,他還是在床上度過了幾日。


    鳳卿自然也明白了,便連著幾日也沒來過。


    一直到謝安潯恢複之後,他們才繼續學著那九溪秘術。


    盛懷也同他們一起了,畢竟盛懷也是要跟著宋栩迴去的。


    很快便到了年節前三日,皇上楚司淩大婚。


    那日謝安潯舒允之兩人攜天機閣眾人將楚南天和太子等人殺了,眾臣敢怒不敢言,隻得讓唯一一個成年的四皇子楚司淩登上皇位。


    再加上楚司淩要迎娶李將軍之女李微芹,相當於他身後還有位李將軍,所以那些朝臣沒有一個人敢說不的。


    今日楚司淩大婚,竟然派人送了份請柬到天機閣。


    “天機閣如何他是看到的,自然是想拉攏天機閣了。”宋栩將那請柬翻開看了眼,隨後合上放迴了桌子上。


    “聽蘇清說他送了兩份到潭舟畫舫。”謝安潯看了眼那請柬,挪開眼神,到了杯茶喝下。


    “兩份?”宋栩想不明白,為何要給沉獄閣兩份?


    謝安潯沒迴答宋栩,而是看向鳳卿,問答:“哥,你同他究竟是怎麽迴事?”


    那段往事鳳卿實在不願再提,他隻道:“管他送了幾份,我們隻管過我們的年節,難不成還得進宮祝賀?”


    “那倒不是。”謝安潯擺了擺手,他才不願意進宮。


    那宮裏規矩太多,他是真不適應。


    這話題也被隨意帶過,不了了之了。


    卻沒想到,正午楚司淩成親巡街時,專門選了天機閣門口這條路。


    傻子都能想到是因為什麽。


    不過天機閣的人誰都沒有出去,就連在外麵的守衛也撤了迴來。


    楚司淩坐在馬上,望著那沒有一個人的天機閣皺了皺眉,偏頭問著一旁的太監,“天機閣的人不在?”


    “今早他們送請柬時還在的。”那太監自然知道是因為什麽。


    不就是他們這位皇上,一定要走這條路,為的就是能再看一眼那位國師,但國師人不樂意見皇上,他們也沒辦法。


    更不能明說了。


    無奈,楚司淩隻能繼續巡街一直到迴到皇宮。


    楚司淩成婚後便是年節,整個天機閣都掛上了紅燈籠,孔芸坐了一大桌菜,所有人都圍在桌前用飯。


    當然,還有謝安潯最愛的梅花釀。


    “這恐怕是我們在開元國過的最後一個年節了。”宋栩愣愣開口。


    盛懷也頓了下,他倒了杯酒喝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進九溪山。


    若是不能進。


    那是不是他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宋栩了?


    謝安潯倒是沒有如此傷感,對於他來說,這裏他沒有任何親人,他隻有舒允之和鳳卿了。


    自然是他們在哪自己在哪了。


    “下月初五,我便帶你迴家。”


    舒允之扭頭看著謝安潯。


    他知道,謝安潯一直以來都想迴九溪山。


    而九溪山確實有安潯的家人。


    所以,真正屬於謝安潯的地方是九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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