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初三,謝安潯和舒允之成婚之日,屋外的大雪已經停了,謝安潯早早的便從床上起來,等候著下人來給他更衣。


    卻沒想到進來的並非下人,而是一身婚服的舒允之。


    “你怎的來了?”


    謝安潯有些意外。


    這個時候,舒允之不是應該在府中忙其他瑣事麽?


    “府中的事交給下人了,為夫來替你更衣。”舒允之笑著走到謝安潯麵前,拿過掛在屏風前的衣服,慢慢的將其把衣服穿上。


    隨後他又拿了個湯婆子塞在謝安潯手中。


    “外麵天冷,待會還得進宮。”


    “都安排好了?”謝安潯問道。


    “嗯,都安排好了,天機閣的人已經埋伏在皇宮裏裏外外了,他楚司澈今日想借我們大婚謀反,恐怕是反不成了。”


    謝安潯相信舒允之。


    “對了,我哥呢?”謝安潯看了眼窗外。


    府中來來往往的下人,愣是沒看見鳳卿。


    “兄長在前廳,他待會恐怕還要去一趟潭舟畫舫,畢竟這麽久你都沒怎麽迴去過,今日恰好趁你大婚,他迴去看看。”


    舒允之知道,沉獄閣算是謝安潯和鳳卿的心血。隻是謝安潯這些日子一直在愁阿升一事,所以並未迴潭舟畫舫。


    “嗯,我哥迴去看看也好。”他歎了口氣,他身為沉獄閣閣主,卻沒好好打理沉獄閣,閣中出了叛徒,是他這個沉獄閣閣主的過失。


    “好了,莫要自責,開心一點,今日你我成婚。”


    聽到舒允之如此說,謝安潯笑了起來,他抬手點了下舒允之的肩膀,“自然,今日乃我同舒哥哥大婚,我自然開心。”


    “今日莫叫舒哥哥,換個其他的稱唿。”舒允之逗著謝安潯。


    謝安潯一愣,假意不明白舒允之話裏的意思,問道:“什麽稱唿?”


    “那兩個字?”舒允之湊到他耳邊。


    “哪兩個字,你不說出來我怎的知道。”謝安潯往旁邊躲了些。


    “夫君。”


    謝安潯挑了挑眉,笑著應道:“誒。”


    舒允之無奈,“安潯,怎的今日這般調皮。”


    “這怎麽是調皮,明明就是你先叫我的。”


    “好好好。”舒允之笑了起來,看了眼窗外,“差不多快吉時了,我們進宮吧。”


    “好!”


    隨後,兩人身著婚服,一同牽著手往門外走去。


    大理寺中,咚咚蘇清江老三人分別被綁在行刑架上。


    蘇清喝的酒不多,很快他便醒了過來。


    他望著麵前身著紅衣之人,咬牙切齒道:“果然是你。”


    “原來你猜到了,是我又如何,你們現在照樣是我的階下囚。”阿升走到旁邊,伸手將鞭子拿了起來。


    一轉身,那鞭子便揮在了蘇清身上。


    蘇清隻是皺了皺眉,偏頭看了眼還在暈著的咚咚和江老。


    “你怎麽敢?竟然趁公子大婚之日如此。”蘇清瞪紅了眼。


    “我就是要趁他大婚之日滅了沉獄閣,怎麽,你不服?說到底,你們都是他的狗罷了!”言罷,阿升再次朝著蘇清打了一鞭子。


    蘇清疼的皺起了眉,手上使了些力氣,生生的將那鎖著他的鐵鏈掙斷了。


    他一腳踹在阿升身上,便跌跌撞撞往地牢外跑去。


    眼看蘇清就要離開,那些獄卒準備去追,便被從地上爬起的阿升製止住了。


    “讓他去,謝安潯不來,太子如何成大計。”


    他今日的目的,便是讓謝安潯離開皇宮。


    舒允之對謝安潯那般真心,定然不放心謝安潯一人來。


    倒時太子在皇宮完成他的大計,他手上那麽多死士,他就不信對付不過謝安潯和舒允之兩個人。


    皇宮中,楚南天坐在禦書房閉目養神,隨後他睜開眼看了眼門外,開口道:“快吉時了?”


    一旁的太監應聲,“是,皇上。”


    “都安排好了麽?”


    “安排好了,隻要他們踏進大殿,他們二人的命絕對不保,他們都是九溪山的人,隻要把消息傳到九溪山,說是太子殿下所謀劃,九溪山的人定然會去找太子殿下尋仇,到時皇上便可坐享漁翁之利,將九溪山歸於開元。”


    聽著那大太監繪聲繪色的話,楚南天笑了起來,他道:“不簡單,九溪山的人如何我還是知道的,讓你找來的東西找來了麽?”


    “找來了,那東西威力無比,若是九溪山的人不從,皇上大可滅了九溪山。”


    “好好好!”


    楚南天連說三聲。


    隻是他永遠不知,九溪山之人並非他所想那般簡單。


    吉時到,謝安潯和舒允之兩人一同坐於馬車中,周圍百姓瞧著熱鬧也開始歡唿起來。


    謝安潯偏頭看著舒允之。


    這個人,今日過後,便是他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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