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整整一天,謝安潯都未迴書院,舒允之也並未尋過他。


    他找到阿升從留香坊帶迴來的幾壺梅花釀,腳尖微微點地,便上了潭舟畫舫的最高處。


    他站在那處,一身白衣被微風吹起,後隨意找了個位置,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便靠在那處喝起了梅花釀。


    以前他喝酒後手腕便會疼,自從他哥知道以後,便不讓他喝酒了。


    那段時間他真的是滴酒未沾過。


    後來以謝安潯的身份認識了舒允之,那晚舒允之哄騙他喝酒,他其實什麽都知道,不過都是裝的,他還怕他喝了三杯酒以後半夜手腕會疼。


    沒想到手腕倒是不疼了,其他地方疼的他幾乎受不了。


    那次是他初嚐情事。


    慢慢的,他發現舒允之並不像傳言那般,舒允之對他很好。


    他愛上了舒允之。


    可惜,他還有個沉獄閣閣主阮羽白的身份。


    他端起酒杯喝了口梅花釀,月光照在他的臉上,眼眶中的水霧很是明顯。


    他抬手抹了下眼眶,他竟然哭了?


    他從未用阮羽白的身份對誰服過軟。


    他現在是謝安潯,他自我安慰著。


    已經整整一日了,馬上就到子時了,舒允之都未來找過他,想必他是真的傷了舒允之的心了。


    很快,他身側便多了幾個空酒壺,他低頭看了眼僅剩的一壺梅花釀,若是此時舒允之在他身側,他定然已經醉的靠在舒允之身上了。


    他歎了口氣,繼續將梅花釀倒進酒杯中,剛要抬起酒杯喝下,那月光下便多了一身著紅墨色錦衣之人的身影。


    他頓了下,緩緩抬頭,他竟然看見了沒戴麵具的舒允之。


    他是喝醉了麽?


    “舒……”


    他本想開口,卻突然被那人摟住了腰,那人俯在他身上,緊緊的咬住了他的唇瓣。


    雙手也被鉗製在腦袋上方,兩人就這般在月光下相擁而吻著。


    一直到他被吻的幾乎唿吸不過來,舒允之才將他放開。


    “你……你怎麽來了?”謝安潯隻覺得不可思議。


    他以為舒允之會那般離去,從此他們二人兩不相關。


    “來看看你酒量如何。”舒允之側頭看了眼那幾個空酒壺,“若是我不來,恐怕最後一壺梅花釀也被你喝下去了,謝安潯,你究竟瞞了我多少事。”


    “我……”


    謝安潯本想開口解釋,可舒允之根本就不給他機會,攬著他的腰,將他帶了下去。


    腳站穩在地上,謝安潯才有了真實感,舒允之確實來了。


    是來找他的。


    隻是,他根本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被舒允之帶進了一個空房間。


    他隻看見舒允之從懷中拿出幾根帶著鈴鐺的紅繩。


    他的雙手被綁在床頭。


    雙腿也被那鈴鐺紅繩緊緊纏住。


    “舒允之,你要做什麽?”


    “做你……”


    舒允之幾乎是帶著氣的將謝安潯的白衣撕開,僅剩的那一根紅繩綁在了那處。


    謝安潯一頓,猛的掙紮起來,隻是他一動,那鈴鐺便叮當作響,聽得他瞬間麵紅耳赤了起來。


    謝安潯隻感覺,他整個人都燒了起來,舒允之一直在他身上作亂。


    讓他根本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以後還騙我麽?”


    舒允之邊說邊狠狠的撞了一下。


    謝安潯的眼角隨著那鈴鐺聲滑出幾滴淚,“不……不騙……舒允之,你……瘋了。”


    “我就是瘋了。”舒允之整個人都在往著謝安潯身上撞。


    謝安潯手心緊緊的捏著鈴鐺,閉著眼,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


    最後謝安潯是昏死在舒允之懷中的,全身打著顫,舒允之將鈴鐺解了下來,低頭吻去謝安潯臉上的淚珠。


    又出去打了盆熱水,將謝安潯身上擦拭幹淨,才摟著他睡了過去。


    那時的天已經微微亮了。


    謝安潯醒來時,已經快過申時了,他能感覺自己的眼睛已經腫了。


    他偏頭看著緊緊摟著他的舒允之,抬腳便踹在了舒允之身上。


    隻是動作太大,牽到了那處,讓他疼的嘶了一聲。


    舒允之被踹醒,突然聽到謝安潯的聲音,連忙問道:“怎麽了?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謝安潯紅著眼看向舒允之,那眼角的淚幾乎止不住的往下掉。


    說話聲也帶著濃濃鼻音,“舒允之,你怎麽……你怎麽這般欺負我。”


    “我錯了,我幫你瞧瞧,可有受傷?”說著,舒允之便伸手拉住了謝安潯。


    謝安潯忍著疼往後挪了些,瞪著舒允之,“你那般欺負我,我恨死你了。”


    “你不能恨我,安潯。”舒允之緊緊的將謝安潯摟在懷中,空出的手將其眼淚拭去。


    “你如此欺負我,我為何不能恨你,若是……讓咚咚他們聽見我昨夜……那我沉獄閣閣主的麵子都沒了。”


    謝安潯撒著氣,舒允之也耐著,他知道謝安潯口中的恨並不是真的恨。


    “嗯,我的錯,下次不會了。”舒允之輕輕的將謝安潯翻了個身,替他看了眼那處。


    好在,隻是有些紅腫,並未流血。


    昨夜他本沒想過那般的,可誰知那鈴鐺在這謝安潯身上叮當作響,實在是讓他忍不住。


    所以才……


    他抬手探了下謝安潯的額頭,有那麽點點燙,他又不放心,隻能起身想去讓江淩過來看看。


    哪知他剛穿好衣服,一隻手便緊緊的攥住了他的衣角。


    謝安潯躲在被子中,隻露出一雙眼睛,巴巴的看著他,“別走。”


    “我不走,我去讓江淩過來幫你看看。”


    謝安潯依舊在搖著頭,手並未放開舒允的衣角,“別走,你陪陪我,不要讓我看不見你。”


    這般可憐樣,舒允之看著實在不忍,隻能重新迴了床上,抱住謝安潯,“我不走,我不離開,我陪著你。”


    “舒允之,我現在是謝安潯,不是阮羽白。”


    謝安潯小聲的說著。


    舒允之有些不明白謝安潯為何如此說,不過他還是點點頭,附和道:“嗯,你現在是謝安潯,不是阮羽白。”


    “阮羽白是條沒人要的瘋狗,我是謝安潯,不是阮羽白。”


    說著說著,謝安潯便靠在舒允之懷裏再次睡了過去。


    聽著謝安潯的話,舒允之心裏如同針紮一般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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