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到了沒?”舒允之將謝安潯帶出大理寺,擔心的詢問著。


    謝安潯搖了搖頭,笑了起來道:“沒有,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


    舒允之被他如此信任著,心裏莫名的開心起來。


    他道:“這種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


    謝安潯點點頭,他相信舒允之。


    兩人一同迴了沐湘書院,盛懷一直都在門口候著,見謝安潯迴來,連忙衝了上去。


    待看清謝安潯身旁之人是三皇子時,他愣了半晌,小聲的在謝安潯耳邊道:“我不是去找宋栩讓他去尋天機閣閣主來救你麽?怎麽是三皇子送你迴來?”


    “三皇子先來的,天機閣後到的。”謝安潯隻能如實說著。


    “……”盛懷光是想想就能猜到那場麵。


    同謝安潯兩情相悅的舒允之,在去大理寺救謝安潯時,碰上了三皇子,而且三皇子瞧著那樣子便是對謝安潯有意思的,結果謝安潯不跟著舒允之走,反而跟著三皇子離開了。


    那那位天機閣閣主應當是沒有生氣的吧,不然……謝安潯和三皇子估計走不到這裏。


    “盛懷?你在想什麽?”謝安潯疑惑,叫了盛懷大半天了,一直見他都在發呆。


    盛懷連忙迴神,“啊?什麽?”


    “你去找我表哥了?”謝安潯很看不懂盛懷和他表哥究竟在搞什麽。


    “我又找不到其他人幫忙,隻能去尋他了。”盛懷歎了口氣,早知他就是自己衝到大理寺將謝安潯救出來,也不去找宋栩了。


    那麽幾天沒見,依舊同以前一個樣。


    不,應該是還不如以前,連話都不會好好說。


    “他沒對你做什麽吧?”謝安潯是怕了,上一次宋栩把盛懷傷成那樣,若是這次再那般,他便真的不想搭理宋栩了。


    “沒有,他怎麽對我做什麽?”盛懷不在意的笑了起來。


    偏頭見三皇子還站在他們身側,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朝其行了個禮,“三皇子。”


    “嗯,來都來了,本皇子也進去巡查一番。”語畢,他便抬腳朝著書院走了進去。


    謝安潯和盛懷連忙跟上。


    舒允之走在前麵,盛懷和謝安潯兩人偶爾偏頭聊幾句,很快他們二人便落了後。


    “謝安潯?你這個掃把星怎麽又迴來了?你不是被抓去大理寺了麽?”裴柏年看到謝安潯時隻覺得很意外。


    畢竟丞相府一案,就算與謝安潯毫無關係,但他作為嫌疑最大的一個人,自然會在那大理寺多關幾日。


    這怎麽才不過半日他就迴來了?


    “不是,你怎的亂吠?”盛懷從一開始就看不慣裴柏年這人。


    “你……”裴柏年隻覺得他心裏憋了口氣,半晌,他才大聲開口,“你們二人不用來書院了,滾迴你們的地方去,你們兩個賤民。”


    謝安潯隻覺得麵前這人有病,不過他現在見到了裴柏年,這才想起,先前若不是裴柏年拖著他,讓他沒來得及迴他爹那裏去,他爹怎麽可能會死?


    盛懷本想上前迴罵過去,卻被謝安潯拉住了衣袖。


    謝安潯朝他搖了搖頭,剛要轉身跟上舒允之,就見舒允之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側。


    “你說誰是賤民?”舒允之冷聲開口。


    盛懷卻越看越不對勁,怎麽這三皇子看起來同那位天機閣閣主那般像。


    裴柏年哪曾想到三皇子竟然也來了,他連忙閉了嘴巴,走到其身前行了個禮。


    “你說誰是賤民?”舒允之又重複了一遍。


    他竟不知,謝安潯在書院中竟然也會被人欺負。


    “三皇子,我隻是……我隻是隨口亂說的。”裴柏年抬手擦了下鬢角處的細汗。


    他都忘了,剛開始沐湘書院考核那日,他們都是親眼看著三皇子將謝安潯帶進房間中的。


    但這謝安潯先前卻和天機閣交往密切,如今又和三皇子一同迴來。


    難不成……謝安潯在勾引天機閣閣主的同時,又勾上了三皇子?


    “隨口說說?好啊,那本皇子讓你明日不用來了,你可遵守?”


    裴柏年被嚇得臉色慘白。


    開什麽玩笑,若是他真的被趕出沐湘書院,他迴定遠侯府以後定然是會被他那同父異母的嫡親兄長嘲笑一番。


    “三皇子,小人知罪,望三皇子恕罪。”


    他隻能一個又一個的響頭磕在地上,一直到他們離開,他才慢慢起身。


    他抬手擦了下額頭,朝著已經完全看不見身影的三個人呸了一聲,“一個懦弱皇子,兩個賤民,憑什麽給本公子臉色。


    舒允之明裏是來巡查書院的,暗裏卻是來送謝安潯迴房間的。


    謝安潯和盛懷兩人一同進了房間,他本想讓舒允之進來坐坐的,後者卻笑著拒絕:“我還有事。”


    謝安潯隻好作罷,“那你當心些。”


    “好。”


    盛懷瞧著兩人眉目傳情你儂我儂的樣子,他實在不解,謝安潯究竟心悅的是天機閣閣主還是三皇子?


    若是天機閣閣主,此時不是應該舒允之送他迴來麽?怎麽會是三皇子楚司祁。


    可若是謝安潯心悅的是楚司祁,那剛好如了他的意,隻是怕那位天機閣閣主惱羞成怒,謝安潯會有危險。


    “安潯,你到底心悅的是誰?”


    謝安潯明白盛懷為何會這麽問,他隻道:“自然是舒允之了。”


    “那你又為何對這三皇子……”盛懷是真心把謝安潯當朋友,隻能苦口婆心的勸道:“做人可不能太貪心,我怕你最後會有危險。”


    謝安潯隻當聽不懂,逗笑著盛懷,“你覺得舒允之會殺我麽?”


    這個……盛懷還真說不準,誰知道那天機閣閣主的心思?


    “那你覺得三皇子會殺我麽?”謝安潯又道。


    “什麽?”盛懷有個奇怪的想法,但他不敢說。


    緊接著又聽謝安潯開了口,“舒允之待我好,三皇子也待我好,可我隻有一個人,所以隻能他們二人都要了。”


    “……”盛懷連忙跑到窗前看了兩眼,見外麵沒有人他才鬆了口氣,隨後又衝到謝安潯麵前,小聲的在其耳邊開口道:“你就沒想過他們二人會如何想麽?”


    謝安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笑道:“這個啊,舒允之和三皇子都知道。”


    “都知道?”盛懷隻覺得自己聽錯了。


    不過見謝安潯那一臉認真的模樣,他還是妥協了,問道:“那他們二人誰是正房誰是側房?”


    聽著盛懷的問題越問越離譜,謝安潯歎氣,“他們二人都是正房。”


    “???”盛懷隻覺得,太複雜了,他不想問下去了,他隻想睡覺,好好捋一捋謝安潯的話。


    見盛懷不迴答他了,謝安潯才搖頭笑了起來,隨後倒了杯茶,走到窗前,邊喝邊看著書院的某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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