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做你的兄長。


    這句話倒是讓謝安潯抬頭看著他,“那我們是朋友?就像盛懷那日所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舒允之被謝安潯這句話逗笑了,罷了,朋友總比兄長好。


    “嗯,我們是朋友,所以,以後若是出了什麽事,都可以同我說,我會幫你。”


    “好。”謝安潯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他又開口道:“我今日撞上了那位國師,他隻問我是不是那日三皇子帶走的人,他是什麽意思?”


    舒允之倒茶的手頓了一下,他與國師向來不合,國師怎會問到謝安潯?


    “那他可有說什麽?”


    難不成國師想用謝安潯要挾自己?


    國師他師父是前任國師,同丞相交好,丞相又是太子的舅舅,他們定然是要對付自己的。


    就怕他們以謝安潯作要挾。


    “就是什麽都沒說我才覺得奇怪。”


    謝安潯第一次入京都,在這認識的人隻有盛懷和舒允之,還有一個表哥。


    今日國師問到他,或許就是因為那日舒允之當著所有學子的麵將他帶走了。


    “罷了,不管他,這個藥你拿著,每日抹一次,不出三日,定然是會好的。”


    謝安潯點了點頭,接過瓷瓶放進懷中。


    已經很晚了,他再不進去書院的門就關了,他同舒允之和宋栩道了別,進了書院中。


    一迴到房間,就見盛懷猛的朝他跑過來。


    “驚天消息,你可知周昇如何了?”


    “嗯?”謝安潯從哪裏知道,他用完飯就被表哥喊出去了。


    舒允之也沒同他說。


    “他今晚迴房收拾東西,突然冒出一個黑衣人,手持長劍,一刀……沒了。”


    謝安潯一愣,問道:“人沒了?”


    “……不是。”盛懷隻覺得謝安潯是個木頭腦袋,他又開了口,“那物沒了,就你踹的那裏。”


    沒了……


    不難猜出,應當是舒允之派人做的。


    隻是為何偏偏把那物割了?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踹他的那一下碰到了?


    謝安潯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怎麽可能是因為自己僅僅碰到了,舒允之就把其割了。


    越想越不可能。


    “看你這樣子……你知道是誰做的?”盛懷說完這才想起來,謝安潯的表哥可是天機閣的人。


    一旦惹到。別想有活路。


    看來周昇變成這樣是謝安潯的表哥做的,那就不奇怪了。


    天機閣之人,睚眥必報,誰都不敢惹。


    謝安潯沒應他,就在那想著舒允之這麽做的意思?


    難不成隻是因為朋友關係?


    謝安潯有些煩躁,卻又說不出哪裏煩躁。


    沒過多久便到了端陽佳節,這幾日表哥和舒允之都沒來找過他,也不知是不是有其他事。


    書院讓學子們都歸家過節,秦州離京都太遠,他隻能待在京都。


    盛懷也同他一樣,留在了京都。


    他寫了封信走到書院門口托信差送了出去,剛準備轉身迴書院,就見那輛熟悉的馬車緩緩駛來。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笑了起來,抬腳衝了過去,這次趕車的並不是表哥,而是一個從未見過的人。


    “謝公子。”


    那人朝著他行了個禮。


    他也迴著作揖了一下。


    “不敢不敢。”


    “安潯,進來。”


    舒允之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了出來。


    謝安潯這才直起身子進了馬車中。


    “你今日怎麽得空過來?”謝安潯幾天都未見舒允之了,如今乍一看到,還覺得他比前些日子更好看了。


    不等舒允之開口,謝安潯又繼續道:“我還說何時讓我表哥同你說一聲,請你吃飯。”


    “現在就可以,不用知會你表哥了,他在忙。”


    既然宋栩在忙,他就隻能請舒允之一人了。


    等下次,下次表哥不忙時再請他吃。


    他們來到了迎君客棧,謝安潯甚是喜歡這裏的菜,請舒允之在這吃飯,也不會下了麵子。


    兩人下了馬車,他看了眼趕車那人,舒允之立馬給他介紹了起來。


    “莫語。”


    謝安潯朝著莫語點了點頭,笑道:“一起吧。”


    “不敢,屬下自會去找吃的,你請公子吃便行。”


    既然莫語拒絕了,謝安潯也不會強求他,同舒允之一起就進了迎君客棧。


    “上次就覺得這裏的菜比淮永客棧的好吃,以後我們就來這吃。”謝安潯笑著,問小二要了一個客房。


    他知道,若是在一樓吃,周邊都是人,舒允之定然是不會把麵具取下來的。


    兩人上了客房,舒允之就把麵具取了下來。


    謝安潯看了他許久,試探的問道:“上次欺負我那人,聽說晚間突然出現個黑衣人,手持長劍,一刀……沒了。”


    他借用了盛懷的話,應當是沒問題的。


    舒允之喝茶的動作一頓,他抬眸看向謝安潯,“人沒了?”


    果然,並不是他理解有問題,本身就是盛懷的話有問題。


    不過這話在舒允之麵前還真不好接下去,他摸了摸鼻尖,“我也不知道,應當是吧。”


    “受到教訓便好。”舒允之笑了起來。


    他自然知道謝安潯要說什麽,隻是看著那耳尖微微泛紅的人,想必是不好意思在他麵前開口。


    他那日得知謝安潯踢了那人,還踢在那個地方,被謝安潯碰過的地方怎麽可能留下來。


    再加上那人欺負過謝安潯,自然是得給他些教訓的。


    周知府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兒子得罪了不該惹的人,就這般把這口氣咽下了。


    兩人用完飯,下了樓,謝安潯一人走到掌櫃處去付錢,那掌櫃的左算右算,最後朝著謝安潯開口道:“這位客官,五文錢。”


    “???”


    五文錢?


    他這是進了黑店?


    吃了那麽多招牌菜,還要了間上房,起碼得五兩銀子。


    “您是不是算錯了?要不……你再算算?”


    “這位客官,小的算了幾十年的賬,怎麽可能會算錯。”掌櫃的根本不敢看向一邊的舒允之。


    那位莫語大人說,讓這位客官少付點錢。


    而且這位客官還是同天機閣閣主一起來的,自然是不敢怠慢。


    算來算去,五文錢應當不算太多。


    一邊的舒允之無奈扶額,五文錢,這掌櫃的也是敢說。


    想必謝安潯也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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